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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病秧-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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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阳节这日,日光格外的好。
  宁妱儿却从早上起来便称自己浑身没劲儿,只想躺下休息。
  沈皓行将有安叫来给她探脉,有安实话实说,只道她并无大碍,兴许是近日在府中憋闷的缘故,出去透透气也许能好些。
  宁妱儿连忙咳嗽一阵,蹙眉道:“可是我喉咙不舒服,应当不敢外出吹风才是吧?”
  有安笑道:“不碍事的,兴许是这几日你吃那卤粉的缘故,往后不要吃了,我再给你开几副润嗓的药喝喝,很快便好。”
  许是怕沈皓行顾虑不带宁妱儿出去,有安还特意回头对沈皓行叮嘱道:“戴着帷帽,穿得厚实些,不要站在风口一直吹,便不碍事的,早去早回就行。”
  沈皓行目光一直落在宁妱儿身上,他温笑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晌午无风,日光明媚。
  两人坐在去城南的马车上,宁妱儿莫名心里发慌,也不似从前那样不住地掀开帘子向外看,只是低头摆弄着身前白玉上的流苏。
  马车上放着一张四方矮案几,上面摆着一壶菊花酒,还有一旁重阳糕,沈皓行倒了盏酒,递到她面前,“今日出来前特地问过有安,他说花酿而已,你若想尝,浅啄两口也可。”
  宁妱儿将酒盏接过,用唇瓣轻轻沾了一下,一股清凉的花香在口中蔓延开来,却是再也尝不出别的味道了。
  沈皓行捏起一块儿重阳糕,宁妱儿下意识伸手去接,然沈皓行没有将重阳糕给她,而是直接拿到她唇边。
  马车微微摇晃,他冰冷的手指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宁妱儿深吸一口气,粉唇微张,咬下一口。
  沈皓行收回手,将剩下的那半块儿很自然地放在了自己口中,他温看着她,见她脸颊从白皙到慢慢起了一圈红晕时,他唇角不自觉向上扬起弧度。
  马车到了菊花林时,外面停了不少官宦人家的马车,今日因重阳祭祖的缘故,朝廷沐休一日,许多平日繁忙的官吏便会在这日带着家眷来此处游玩。
  魏王府的马车出现时,便有眼尖的一眼瞧见,有些先头还只是听说,并未见过沈皓行携女子出游的人,这会儿便立即伸长脖子朝这边看。
  车帘掀动,一身粉衣的魏王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后他便转身伸手,将里面蔚蓝衣裙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
  某位年纪颇长的侯爷,平日里最是见不惯魏王领着一群男子招摇的模样,今日见到那抹纤细的蓝色身影时,不由怔住,忙问身边的夫人,“你之前说的便是这女子么?”
  侯夫人眯着眼看了会儿,应是。
  这老侯爷捋着胡子缓缓点头,“皇上前日还说想要交他差事,看来也是听到了传言,知道这老四开始收敛心性了……”
  沈皓行从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更不在意他们会私下议论什么,他拉着宁妱儿在菊花林中慢慢踱步,望见一朵开得极旺的赤色菊花时,他顺手便打算折下。
  手指已经掐住了花枝,在即将出力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宁妱儿。
  果然,小姑娘的眉心是蹙起的。
  沈皓行无奈地扯了下唇角,松开手在花朵上弹了一下,一片花瓣飘摇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这可不是本王折断的。”说着,他将那赤红的花瓣拿到宁妱儿面前,“与你相衬。”
  宁妱儿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到底这样也比直接将花折了好。
  她拿起绢帕将那花瓣接住,不过片刻工夫,她的绢帕里便包着各种颜色样式的花瓣。
  到底出来散心情绪会好一些,宁妱儿脸上的笑容也比在府上时真切了不少。
  然而在她视线与某一处望了她许久的眸光相撞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然而只是一瞬,她便立即移开目光,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与此同时,沈皓行又弹下一片墨菊的花瓣朝她递来。
  宁妱儿强忍住鼻头的酸意,垂眸将那花瓣包在绢帕中,随后故意咳了一阵,哑声道:“王爷,我、我不舒服,想回府了。”
  说着,她主动挽住沈皓行的胳膊。
  沈皓行“嗯”了一声,与她转身离去。
  见那道万分熟悉的身影逐渐远去时,赵采蘩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的妱儿还活着,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沈皓行:本王是不是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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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害怕他
  “娘亲; 你怎么了?”
  稚嫩的声音在身下响起,赵采蘩慌忙抹掉眼泪,蹲下将张烨抱在怀中; 轻拍着他后背; 眼睛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喃喃着:“娘没事; 没事……”
  “娘啊,”年幼的张烨蹙起小眉头道,“刚才那个人是姨姨么?”
  赵采蘩怔了一瞬,立即将他从怀中拉开; 望着他神情严肃地道,“烨儿认错了; 那不是姨姨; 日后可不要乱说这些。”
  张烨扁着唇,显然有些不认同娘亲的话; 可迫于娘亲一直这样望他的缘故,便只好点了点头。
  赵采蘩已经彻底没了游玩的心思,拉着张烨的小手; 带着身边婢女,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回府的马车上; 宁妱儿比来时还要沉闷; 她脑中抑制不住地在想和赵采蘩有关的事; 一不注意便想得入了神; 连沈皓行方才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沈皓行将她小手握在手中; 轻轻捏了一下; 宁妱儿才猛然回过神来; 一副受惊的模样看着他; “王、王爷……”
  “想什么这般出神?”沈皓行语气淡淡,捏玩着她的手问。
  宁妱儿迟疑了一下,没敢说出实话,“在想有安说,不让我吃卤粉的事呢。”
  沈皓行看了她一眼,轻扯唇角,“是这样么?”
  宁妱儿心虚点头。
  沈皓行没说话,继续垂眸揉捏她的手。
  马车内再度恢复安静,许久后,沈皓行忽然低声道:“你之前说过,会信本王,这话可是并非真心?”
  宁妱儿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后便连忙摇头,“没有,王爷不要误会,我是真的相信王爷的。”
  “嗯。”沈皓行声音发闷,并未抬眼看她。
  又是片刻的沉默,这次是宁妱儿先开口的。
  “其实……我方才看到表姐了。”
  沈皓行手上动作停住,缓缓抬起眼来。
  宁妱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我也许是看错了,也许是太久没和他们见面……”
  “你没看错。”沈皓行道,“两月前张印便调来了上京,方才那人的确是赵采蘩。”
  宁妱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可当她真的从沈皓行耳中听到确切的答案时,激动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王爷!我、我……”
  宁妱儿想也要见赵采蘩,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不能被认出,这会给赵采蘩和魏王府都来到麻烦。
  请求的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然而沈皓行却问道,“你可是想与她见面?”
  宁妱儿红着眼眶,强忍着没掉下泪地点了点头。
  沈皓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道:“你若当真信我,便最好不要与她见面。”
  答案在意料之中,可心里的难受还是会不断地翻涌。
  宁妱儿反手将沈皓行的大掌握住,合眼道:“好,一切听王爷的。”
  重阳这日宫中祭祖的时辰每年会安排在申时,午膳过后,沈皓行便一身素服去了皇宫,这次没有带宁妱儿,而是将常见留在了舒静院。
  祭祖之后,皇上直接带着几位皇子去了御书房议事,所议之事有关东夷。
  皇上将沈皓长抵达平州后送来的信件丢到他们面前,太子上前接过信件,看完后叹气道:“可真是不凑巧,六弟怎地刚去便病下了,如此一来乌罗护部来犯,东边便如无人之地了?”
  “凑巧?”楚王冷哼道,“我上月见他时,红光满面,那胳膊腿瞧着比我还硬朗,当真就是凑巧么?”
  皇上睨他一眼,冷冷道:“他中看不中用也不是一两日了,朕从未指望过他。”
  说完,他看向秦王,“你去一趟,带多少人心里可有数?”
  几位皇嗣中,秦王最善兵马,这件事落在他头上最合适不过,然楚王与太子听到后,眉心齐齐蹙起。
  也不等秦王回话,楚王便抢先开了口,“父皇,眼看这便要入冬,东夷又是苦寒之地,再加上这次不光是有突厥,还有前朝余党,可谓是凶险万分啊,二哥年中刚从边漠而归,这才多久便又要去东夷?”
  楚王说着,与太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道:“儿臣以为,不如派武博候或是……”
  “你提醒朕了,既然如此……”皇上看向一直站在角落不出声的沈皓行道,“便叫老四也跟着一道前去。”
  楚王还要争辩什么,却被皇上一个不容质疑的眼神止住了后面的话。
  回去的路上,楚王忍不住道:“还说本王提醒他了,我看父皇分明早就有了打算!”
  一旁的太子唇角轻轻勾起,“怕什么,让他们有去无回便是。”
  沈皓行不想趟这摊浑水,找了诸多理由推脱,这次却不见任何作用,皇上笃定要他去,就差直接明说,不管他出力与否,只要跟着一道去一趟便可。
  沈皓行知道皇上的打算,以秦王的本事,平东夷之乱不算难事,叫他跟着去只是为了分一份功绩,平衡太子与秦王之间的势力。
  沈皓行有时会想,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只有利用的话,那他此生可有过真心?
  真心啊……
  沈皓行对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意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会在意这些了。
  回到舒静院,常见一脸苦闷地站在门外,见他进院,忙跑上前去,“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可是她出事了?”沈皓行沉着脸道。
  常见立即摆手道:“不是姑娘出事了,是那兔子出事了。”
  一个时辰前,宁妱儿午睡起来,在院里与兔子玩了一会儿,进屋喝水时,碎光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草地上,将那正在吃草的兔子绞杀。
  宁妱儿出来的时候,那兔子已经没气了。
  沈皓行此时已经大步而至门前,他顿下脚步,冷冷地回头看向常见,“你在何处?”
  常见当时就在院中,觉出草中异样过来查看时,碎光已经将兔子缠上了。
  常见脸色煞白,忙躬身道:“碎光乃王爷所养之物,属下不敢贸然行事。”
  在那个节骨眼上,若想在不伤到碎光的情况下让它松开,实属不可能之事,常见也实在为难。
  “你该杀了它的。”
  沈皓行说完,推门进屋。
  宁妱儿在床上躺着,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她今日原本就心中不快,又亲眼见小兔子死在面前,两股情绪瞬间压制不住,扑在这床上都不知哭了多久,最后实在是心口发闷到喘不上气,这才硬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见沈皓行走上前来,宁妱儿此刻实在是露不出什么好脸色来,一想到那蛇是沈皓行养的,她甚至还有种想要责骂他的冲动。
  “吓到了?”沈皓行坐到床边,抬手想要抚她脸时,宁妱儿用力抽了一下鼻子,背过身去将他手避开。
  沈皓行手在空中悬着,最后落在了她的墨发上,带着几分哄她的语气道:“本王再寻一只给你,可好?”
  几个月的相处,她与那小兔子早就有了感情,重新养得怎么能一样?
  宁妱儿心中更加难过,忍不住又开始低低抽泣起来。
  见她闷不做声,只有身子在隐隐发颤,沈皓行莫名觉得有根针在他心头上扎了一下。
  宽慰人的事他向来没有做过,一时不知该说或是做什么能让眼前的小泪人心中好受些。
  默了片刻,他轻叹离开。
  许久后,沈皓行提着食盒进来,将汤药与饭菜摆放好后,来到床边叫她,宁妱儿却是闷声闷气地道:“我吃不下,王爷吃吧。”
  她不是耍脾气,是当真吃不下,一想到小兔子的惨状,她胃里便一阵阵难受。
  沈皓行脸色已经不大好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地在她身旁坐下,“先将药喝了。”
  宁妱儿也知道她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这药还是要喝的,可她实在难受极了,一时半会儿当真吃喝不下。
  她长出一口气,闭上眼开始低声诵经。
  沈皓行不知她嘀嘀咕咕在说什么,蹙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宁妱儿道:“在诵经。”
  以前在吉安院的时候,她若是心中不快,也会时常诵经自我开导,只是来了沈皓行身边后,她知道沈皓行不信这些,便一直没有当着他的面做这些事。
  沈皓行是不信这些,可若是小姑娘念上几句心中能好受些,倒也无妨。
  饭菜快凉时,宁妱儿终于肯起身下床。
  沈皓行陪着她先去净房将脸擦洗干净,两人这才一起在桌旁坐下。
  宁妱儿先喝下一碗药,擦拭唇角后,望着一桌菜却还是一口都不想吃。
  沈皓行盛了一碗汤搁在她面前。
  宁妱儿深吸一口气,想着不论如何,便是做样子给沈皓行也得吃上几口。
  见她终于肯动筷子,沈皓行松了口气,也终于想到一句能宽慰她的话,“那是兔子的造化,弱肉强食,你不必太过伤神。”
  想着宁妱儿信佛,他还刻意将“造化”放到弱肉强食之前,希望宁妱儿听后便能更加宽心些。
  然而话音一出,宁妱儿刚捏起的筷子瞬间又落回桌上。
  沈皓行蹙眉看她。
  宁妱儿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拿起羹勺开始喝汤。
  沈皓行缓缓点了点头,看来顺着那个意思说是没有问题的,这般想着,他便又道:“今日错在碎光,我已经惩戒它了。”
  宁妱儿没有说话,将喝完的汤碗放在桌上,有些不打算再动筷子的意思。
  沈皓行望着汤里剩下的一块儿肉道:“本王方才问过有安,蛇肉通经络,还有舒活气血美容养颜之效,你服下甚好。”
  宁妱儿深吸一口气,再度拿起羹勺,在舀起那块儿肉时,忽然一愣,惊愕地抬眼看向沈皓行,“你、你说什么,蛇……蛇肉?”
  沈皓行温笑这点头道:“是啊,这是本王亲自熬的。”
  宁妱儿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她立即掩唇侧过身去,“王爷为何这样对我!”
  “为何?”
  这不是情理之中么?
  沈皓行不能理解宁妱儿这莫名其妙的指责,他耐下心来,解释道:“其一,你不是因它吃了你的兔子而难过么,既然它做错事了,便应当受到责罚,本王日后定不会容它。”
  “其二,蛇羹补身,我做于你吃,不该是好事么?”
  “好事?”宁妱儿忍住干呕,眼神异样地朝他看来。
  沈皓行眉心微蹙,继续道:“物尽其能,本王若只是将它杀死扔掉,岂不是可惜么?”
  宁妱儿眼神越来越古怪,沈皓行终于意识到她此刻的情绪是什么了。
  她在害怕,不光是害怕这碗蛇羹,更像是在害怕他。
  沈皓行眸光微沉,“你在怕我?”
  宁妱儿紧咬着下唇,没有否认。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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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有埋伏!
  沈皓行不介意别人怕他。
  甚至说; 他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能让别人感到畏惧是一件不错的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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