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年代文里成了祖国栋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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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宽识趣,他没再说话,屋门掩上,人已经出去了。
一坛酒,不过二斤。
冷诺仰头解渴和大麦茶一般,没两下酒瓶空了。
她把小酒坛子在手掌间转了一圈,酒精度数不高,酒坛空了,却依然散发着浓烈的陈年醇香。
绍兴花雕女儿红。
冷诺的目光停在了“女儿红”几个字上。
就算她平时不喝黄酒,流传千年嫁女儿时的庆婚喜酒她还是知道的。
“女儿红,什么破酒。”酒太陈了,微微上头,冷诺抬起手臂握着葫芦酒坛朝着地上猛地砸了下去。
砰。酒坛碎了。
莫名解气。
靠砸东西解闷的人,曾是冷诺最瞧不起的人。
她曾是那么理性,绝对理想的理性大女人,最瞧不起感情用事的小女人。
可此时,冷诺把脸深深埋进了支起的双膝间。
艹!
他凭什么淡定的转身就离婚。
离了婚就言行仪表形同陌路。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就娶别的女人。
还是个怀了别人孩子的绿茶□□。
他凭什么擅自结扎了他自己。
以前没想过,
可是,如果是和他的孩子……
这辈子,她也想抱个小娃娃——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的确,她是建筑大佬,举世精英,建筑上一切依然轻车熟路。
只是,
这条路,她不想再一个人走下去了。
这架车,她不想再一个人开下去了。
然而,不想又能怎么样。
她走进一场天天被丈夫宠着被别人羡慕的婚姻,直到走出来这一天,才发现,她和他都是洗礼了一场清水婚姻。
后天,他就是别人的新郎了……
等等,后天他才是别人的新郎。
黯然中,冷诺暮地抬起了头。
她小鸟依人的娇柔身形下,装着一颗翱翔雄鹰的心。
强大无畏,有了想法一秒钟都不愿意原地盘旋的桀骜之心。
冷诺踢开了脚边的被子,酒精的热度让她觉得身上也燥的恼人,干脆利落线衣和背心,一股脑儿一举手都脱了。
贴身的是林宽送她时被她扔在地上的红色文胸。
冷诺跳下床,冲着门口,最短直线恨不得飞过去。
她忘了刚刚被自己摔碎了的酒坛子,赤着脚实实惠惠的踩了上去。
如果此时开着灯,冷诺会被脚下突然涌出来的血流而震惊。
可这会儿,不仅仅是屋子黑,看不见血的问题。
冷诺竟然对脚心突如其来的刺痛毫无知觉。
她走到门口随手抓上一件宽大的工地制服往身上一披就推门出去了。
通透的老式院子,一抬头,一轮皎月仿佛被狗咬去一口,明晃晃的照着人心更壮胆子。
冷诺还是第一次在晚上上楼。
结婚了这么久,她跟林宽一直是分着睡的,都没进过林宽的屋子。
停在了林宽屋门外,冷诺刚想抬起手去敲敲门,手按在门板上,顿住了。
是了,林宽进她的屋子,从来都是肆意横行的,冷诺想起来了。
冷诺手上一用力,门推开了。
对上了突然一个挺坐起来的林宽,好像得说句话。
酒壮熟男胆,血染作女心。
冷诺双手抱在胸前,柔声道:“林宽,山妞刚走,我一个人,怕。”
第86章 想要
冷诺推开了林宽的屋门; 站在门口,双手交叠,抱着双肩; 重复着; “我有些怕; 真的。”
冷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几十年风里雨里夜里工地里。还真就没怕过。
可是; 她现在毕竟是个刚十九岁的姑娘。
人的暗示心里便是如此。
一个怕字,即便开始只有一分怕,话一出口; 脑子也被牵扯着; 怕也多了几分。
此时已经是三分怕了。
楼下平时是她和山妞两个人住。
一个人主卧,一个人偏房。只隔着一扇木门。
山妞走得不明白; 又是刚下葬。换成常人; 怕才是正常的。
林宽坐起身,伸手拉亮了床头灯。
他随手拽下来了衣架上的运动服往身上一披,没犹豫; “走; 我陪你下去。”
若是就这么让林宽下去了,无非就是在屋子里搬个凳子瞪着眼睛看着她睡觉。
这种事儿经历过一次,所谓吃一线长一智,这辈子一次就够了。
冷诺不想再来一遍。
今晚; 她想要更多更深一些。
冷诺咬了咬手指; 轻声又来:“怕了。今晚不想回那间屋子。觉得山妞还在偏房。我想上二楼。”
林宽上来就一口唯物主义无神论; 先把冷诺的怕给否了; “别瞎想。”
但没过片刻。
嗅到了血腥味儿; 林宽走到冷诺身边,刚轻拍了拍冷诺的肩膀; 又触了电一般挪开了手,一副商量的口吻:“要不,今晚你在这儿睡,我下去。”
冷诺咬了咬牙,跟这个人,得干脆把话说透了,到了底:“林宽,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
林宽低声回应:“冷诺,我们已经、已经离婚了。”
“行。那我找你哥去。”冷诺想都没想果断利索。
她想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退堂鼓,林宽能这么回应,她早有预防。
冷诺一转身,赤着脚,披在身上的制服被惯性扬起衣角,15瓦黄色暗灯下,趁着纤细的腰身更显娇媚。
前脚还没跨出门,手腕便被身后林宽一只宽大有力的手牢牢抓在了手心里。
“好了。别耍性子了,进来吧。”林宽还是责怪的语气,但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他抬起另一只胳膊关上门的工夫,不想眼前的冷诺交际舞一般,一步转身,舞步轻盈,已经旋转过来,贴在了他的胸前。
腰肢袅娜,楚楚可怜,林宽本能的把下巴贴在了靠在自己锁骨的小脑袋上。
浓密柔亮的黑发,飘着诱人心脾的胰子清香……突然好像触了高压电网,林宽即触即分。
他一向笔挺的身板微弓,松开了冷诺的手腕,试图轻推了她一把。
但这只依人小鸟,今晚势必要做只黏人小鸟。
林宽非但没推开,还让冷诺空出来的两只手绕过了他的腰,轻柔如缎,紧紧抱上了他。
林宽不傻,从冷诺推开他的房门那一刹那,他便感觉到了冷诺今晚不是善茬儿。
他自然知道冷诺今晚进来要的是什么。
林宽早就注意到了冷诺白皙柔滑的脚下涂了红,每挪动一下,地板上都印着一个红色的脚印。
若不是此刻,林宽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抱起这个不会保护好自己的小女人帮她包扎。
可是此刻,她要的,他给不了。
他明明想给,他太想了,他夜夜梦里都想。
一瞬的接触已经让身体的反应来得太措不及防。
他强弓着腰,两只手硬拉开了冷诺缠在他腰上两只水蛇般柔细的胳膊,“睡吧。不早了。”
无意间说完这句,林宽都想抽出手来,扇上自己一巴掌。
为了躲开跟冷诺四目相对,他松开手,咬着牙,转身往床边踱步蹒跚。
一个冷不防,冷诺又从后面抱住了林宽,双手相叠,特意让两枚戒指想碰,耳边风起,“你的戒指怎么也没摘?林宽,你这份生日礼物,我想戴一辈子。”
林宽只觉得耳边轰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明明确认过,在婚姻和北港大桥中,只有他一个人坚持过他们的婚姻。
而冷诺,曾冷漠的给了他明确的回答——北港大桥。
为了北港,这个父亲和大哥的梦,如今莫名的似乎也成了冷诺的梦。
父亲和大哥把一辈子搭进去,尽力了。
现在轮到他,为北港,也为冷诺,去尽一份力了。
林宽站定了,他重新直了直身板,手背上带着冷诺的一双纤细小手,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撮,戒指已经轻松拿在了手上。
“哦,忘摘了。”林宽没回头,声音没有抑扬,举起戒指送到了冷诺的眼前。
他不敢去看冷诺此时的表情。
停留了两秒钟,当手上的戒指被身后纤细的手指取走了。
“那一天,我就说过要重新刻一下才好。等我刻好了给你。”身后的声音,竟然没一丝抱怨,温柔好听的让人更醉了。
林宽眼前发黑,心里发慌,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两只小手已经半推着他到了床边。
这,哪儿还有半点儿睡意。
等冷诺躺在了他的床上,林宽整个人更是每一个动作都迟缓机械了。
他合衣勉强躺在了床边。不敢转过脸去。
大哥今晚还叮嘱他要早点儿告诉冷诺进藏的事儿。
脑子还乱着,又偏偏这个时候想起姓谢那个疯子的话,“如果你选择进藏,回不来了,别让冷诺空等。”
“林宽,你看,咱们结婚那些日子,还没在一个床上睡过呢。今晚……”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娇,越听越媚。
林宽听不下去了,他干咳了一声,哑着嗓子打断了冷诺的话,“冷诺,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嗯,你说。”冷诺今晚温柔贤惠的换了副嗓音,贴着他的后背,轻轻点了点头。
林宽很想回头看看这副声音下的容颜,可他不敢。他怕看过了,就兜不住了。
“冷诺,后天,我会娶张梅霞。”林宽故意把声音放平放低,好像他浑然不在意。
“嗯。”冷诺竟然也没有动摇。
反而,一只手插过他的腋下,停在了他的胸前。
这里是他的心脏,他不能让冷诺的手摸到他心率加速到极限的心跳。
林宽抬起胳膊把这只小手握在了手心里。
“后天晚上,”林宽咽了口唾液,他不是故意停下的,他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句。
“嗯,后天晚上你要跟张梅霞睡。我知道。”身后的声音轻巧温然镇定自若。
咳咳。林宽猛然被口水呛到了。
咳嗽的心肺都在颤抖。
身后一只小手在帮他捋着后背。
几秒钟后,林宽才平静下来,他深吸了口气,把话说完整了:“后天晚上,我要坐火车赶往西藏。冷诺,我要去做驻藏支援医生。”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身后的冷诺问得利索,口气像是前天他院长的询问。
林宽闭上了眼睛,清晰回答:“冷诺,渤广这两年进藏的医生都没有人回来过。”
身后能听见微微颤抖的磨齿声,随即声调有些起伏:“如果你已经打算这辈子都不回来了。林宽,今晚给我留个念想吧。”
林宽粗声喘着气,脑子里像跑了辆蒸汽火车,冒着浓烟,轰鸣震耳,让他片刻间停滞了。
“林宽,既然你都狠了心断了后,反正也不会怀孕。今晚我想要,真的想要。等你成了亲,我就要不起了。林宽……”说着话,冷诺另一只手已经仿佛一只柔软无声的猫爪,轻轻钻进了他的后腰。
“你说什么?!”林宽在一片混沌中,眼前好像迸裂出了灼热的火苗,胸口突然被烫伤了。
第87章 眉睫
“反正也不会怀孕。”冷诺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真让林宽怕了。
作为一个医生; 他真的听不懂了。
刚进门时,林宽就嗅到了血腥,注意到了冷诺脚下的血迹。
但上一次在延山的招待所; 就为了正常生理经血; 让林宽尴尬的虚惊一场。
所以; 他第一时间是镇定的; 没有多想,以为是冷诺不小心划破的外伤,只想着之后赶紧帮她包扎上就是了。
可是; 冷诺如此淡定的告诉他不会怀孕了。
林宽的头都要炸了。
他猛一转身; 把悄悄伸进他后腰的那只猫爪儿压在了身下。
冷诺胳膊没抽出来,人又没躲; 被林宽一带; 就势俯上了他宽大的胸膛。
林宽注意到了身下的那只猫爪儿,怕压伤了它,腰向上一顶; 把身下猫爪儿攥在了掌心。
“冷诺; 你说清楚,别吓我。你对自己做什么了。不能怀孕是什么意思?”林宽声音如春雷轰鸣,突入袭来,铿锵震耳。
冷诺抬起趴在林宽胸前的脑袋; 左右蹭了蹭下巴; 细长的眼线微微上挑。
一坛女儿红不至于上头; 却足够染红了这双平日里晶莹剔透的眸子。
冷诺抬起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 揉了揉惺忪醉眼; 面色白里透粉,双颊更是丹红映光。
她竟是未启齿; 铃声般咯咯笑了起来。唇角上扬着,笑的宛若一朵幻色夜昙。
冷诺伸出手抓了抓林宽耳边的发髻,磨着石牙,咯吱作响:“亏了你这堂堂一副汉子相貌,撒起谎都不打磕呢。林宽,做医生就能糊弄人么。我都知道了。别装了。”
冷诺带着脾气,声音娇嗔,半笑着说着话已经在林宽的胸前撑起了脖颈。
装什么,撒什么谎,糊弄什么人……林宽努力在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再转个身,很容易就能把胸膛上的冷诺掀下去。
可是,他刚刚抬起脸,就对上了一点点爬上他唇边的冷诺。
此时的冷诺,宛若蜕皮蜿蜒的水蛇,身子是软的,而进屋时披着的制服早就像蜕下的蛇皮一般落在了床脚,半身只着一件他送的文胸。
这件红色文胸,并不合身,林宽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猛地把身子往上一窜,重重地把后脑勺撞在了床头。
嘭一声闷响。林宽只是闭上了眼睛,表情没有变化。
“你这是在躲着我?”冷诺追问,“是嫌弃我?”,她撑着身子又往上挪了挪。
林宽喉结一抖,仰着头,猛咽了一口口水:冷诺,求你别蹭了。
的确是在躲着,可是,“我怎么会嫌弃你。”林宽声音沙哑。
他整个下半身僵住了。
“那你,真是清心寡欲?”冷诺的唇瓣不停张合,撑着身子匍匐貌似并不轻松,说着话让她在林宽的耳边一阵阵哈着酒气。
清心寡欲?林宽觉得耳鸣持续了好久。
从认识了冷诺那天开始,清心寡欲这几个字就跟他绝缘了。
如果冷诺不是个没经过事儿的姑娘,这会儿一定能察觉到林宽腹下的强硬和挺拔,哪里有一星半点儿的清心寡欲,简直□□中烧。
“林宽,我想要,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要。林宽,林宽。”鼻尖相触,冷诺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林宽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了。
这一次是冷诺主动把唇贴了上来。
两片柔软甜润的唇,就这么把他封喉了。
他又岂不想要!
偏偏这时候在林家长大的伦理观告诉他:他不能纵情去跨进这份丝滑的缠绵,他们离婚了,他要进藏了,他不能自私的毁了冷诺一辈子。
可是,
他也不能,更没法拒绝,如若他今晚生硬拒绝了,拒绝的不止是一份似水柔情,更是一场真情留恋。
就算眼前的冷诺只是酒精作用,是生理反应,可他依然是真心在意冷诺的,在意到了深邃骨髓。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林宽真的是迫在眉睫了。
在他内心挣扎中,松开唇齿的空隙里,冷诺的舌尖已经抵了进来,他破防了。
眉睫之际,他早已不是那个游刃有余的高冷医生了。
林宽趁着冷诺一寸寸逼近,一步步上移。
他松开了抱在冷诺腰间的手,眉心一挑,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跨虾,猛一用力——一声闷响,结束了。
行医多年,林宽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给自己动这么一手。
刹那间,林宽整个脸上好像突然进了桑拿房,布满了汗珠子。
高挺的鼻尖上已经汗珠滚动,淌过脸颊,划过唇角,流成了串子,湿了枕巾。
“林宽,你这是怎么了?”片刻间,相吻的唇剧烈颤抖了下,冷诺自然也察觉到了诡异。
她松开唇,抬起手放在了林宽的脑门上,手心里已经被林宽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