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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嫁进年代文里成了祖国栋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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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至少可以让林宽看不见她,那也是好的。
  “冷设计师,既然是去婚礼,也该体面些,穿上这身酒红色礼服试试看,林宽不一定认得出你。我从苏国带回来,曾经打算给穆然的。你们俩身段相似。给。”谢然似乎看出来了冷诺的忧郁,递过来一个大纸盒子。
  冷诺一直一句话没说,打开盒子,一眼就看见了这条比新娘妆更红艳的礼服。
  真是苏国的礼服,至少八十年代的渤广买不到这种洋气款式的连衣裙。
  可是,这条裙子是穆然的,是一直爱慕着穆然的人,送给穆然的。
  冷诺把手从礼服上面移开了,又重新盖上了纸盒子。
  她知道她该穿什么了。
  那条蓝色的连衣裙,那条虽有些朴素无趣,却典雅端庄的料子裙子。那是林宽送给她的裙子。
  换上了蓝色连衣裙。
  躲着躲着,最后还是来了。
  张梅霞是二婚,林宽也算二婚。所以时间安排在傍晚。
  林宽的大嫂刚过头七,为讨个吉利,婚礼设在张家楼下。
  张家不是院子。住的老楼房。
  红砖墙,四层楼。张家在顶楼。
  之前找金志伟补修礼堂的时候,她来过一次。
  可这回再来,冷诺竟好像不认识了。
  整个楼下的街道上,都搬出来了各家大大小小的桌子,椅子,摆满了一条街。
  隔街的两栋楼之间,绿色的帐篷搭的此起彼伏层次分明。冷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建筑行家谢然的手艺。
  帐篷下面,是一百盏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好个百年好合的吉祥昭示。
  而两侧的楼墙上,贴满了手剪的大红喜字。
  帐篷下面,聘请来的国营饭店师傅们,厨师帽高扬,各个大显身手,搭起来的煤气罐炉灶各个烧的红红火火。
  ……
  这排场比当初她嫁林家阔绰气派多了。
  冷诺迈不动步子了。
  她只觉得眼前有些眩晕,需要闭上眼睛才站得稳。
  突然,耳边鞭炮轰鸣,锣鼓响起,不只是谁扯起了嗓子,声音高亢:“大家鼓掌,喜迎新郎新娘啦。”


第90章 新郎
  新郎新娘要出来了。
  整条街道掌声齐响; 大小号桌子被拍响了,这气氛不亚于马戏团里的雌雄狮子登场。
  忘了林宽。
  忘了林宽。
  就是看两头狮子而已,冷诺如是告诉自己。
  昨晚一宿没合眼; 就算体力不支晕过去她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倒地上去。
  可是; 身子真就不受控的晃了起来。
  身后一只手; 扶住了冷诺的肩膀。
  “冷诺; 这里是林达的位置,咱们坐下看。”一贯斯文儒雅的声音,轻轻在冷诺耳边响起; 是谢然赶了过来。
  冷诺随着栽下去的惯性; 在街角最外圈扫了眼身后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去。
  建商的几张桌子,算上客; 摆在张家亲戚旁边; 还算齐整,统一红木圆桌,一张桌子八个人。
  林达这边; 这会儿杨师傅的火车还没进站; 钱会计也在等账,并没坐齐。
  谢然跟冷诺简单介绍一番,冷诺也不打算挪过去了。
  “新娘子呢,让咱们看看新娘子呀。”锣鼓声落; 迟迟不出场的新人; 让左邻右舍一条街的人等不及了; 几个岁数大的老太太领着小娃子们嚷了起来。
  “新娘子; 新娘子来啦!”在一片欢腾中; 新娘子出来了。
  冷诺心中暗念:马戏团里的母狮子竟然先出来了。
  看见前面白花花的身影站出来,冷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冷诺; 林宽没在旁边。”谢然打开了圆桌中间的白色酒瓶,给冷诺倒了一盅白酒。
  林宽没在?
  冷诺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团白色蕾丝婚纱飞炸了起来,裙摆下面大红色的高跟鞋更是吸睛。
  八十年代的蓬裙婚纱,在渤广只有照相馆里偶尔能看见,真正穿出来,走在人群中,不论美丑,它都是红头绳吊起来的江浙白菜,稀罕。
  周围一片唏嘘惊叹,似乎寻不到更合适的词汇了。
  看着这一身宛若芭蕾舞前台陪衬般的短款婚纱,冷诺不善良的笑出了声。
  笑声自然被谢然听到了。
  转身一看,谢然也抿着嘴乐了,“没看出来,冷设计师,还有这些小心思呢。”举起酒盅,点点头,示意冷诺随意,他自己举杯仰头,一仰而尽。
  “新郎呢?新郎咋还不来啊?”看过新娘子一个人在前面转悠了几圈,即便她是红头绳白菜也过了新鲜感了。
  毕竟绿帐篷下面,比起请来的建筑业界同志,周围的邻居占了大多数。
  这些人看新娘子就是看个婚纱新鲜,至于张梅霞那张鸭蛋脸,已经看了快三十年,闭着眼睛都知道新娘子长啥样了。
  所以大家更好奇新郎这并不奇怪,更有人早就传言新郎官比新娘子小,今年26岁,是个帅的像电视匣子里许文强一般的人物。
  冷诺听着这些传言,也不跟谢然碰杯自己举起酒盅喝净了杯中酒,又把桌子中间的瓷瓶子握在了手里。
  跟旁边桌子太近了,菜没上齐,还没到茶余饭后,流言蜚语就开播了。
  “小三岁呢。还是个倒插门,生在暴发户家的闺女,也不过找个弟弟呢。”
  “呦。你这就不懂了。女大三抱金砖呐。我看呀,张国强就是算准了找的。”
  “唉,别瞎说。我听说,人家是有感情的。当初张家闺女不得已跟了那个洪港男人。只要那男人一出差,新郎官日日翻墙爬楼,半夜来亲热的那叫一个热乎。这不都怀上了么。”
  “……”
  啧啧的咂嘴声里,啪,酒杯摔在了地上,碎了。
  “冷诺,别听这些。”谢然硬底皮鞋踩碎了地上的玻璃渣,一把握住了冷诺撑着桌子要站起身的手腕。
  “今天我答应师兄帮他守着你了。冷诺,为了北港,咱们今天不是来闹事儿的。”谢然吐着烈酒的口气不再稳重了。
  为了北港……又是这句。
  北港是北港,建桥就建桥,凭什么把杂七杂八的都牵扯进去。
  冷诺懒得搭理谢然的说教。翻了个白眼,眼角瞟了眼谢然,“怎么,谢主任今天是来教我做事的?”
  “怎么会呢,我是来喝酒的。”说着,谢然摇摇头绷着嘴,从旁边取了两个喝水杯子,也不多问,从冷诺手里夺过来酒瓶,给自己灌满了,把另一个杯子也倒满了。
  冷诺正要夺回来酒瓶子,就看旁边一桌人都突然站起了身。
  “快看,新郎出来了。”喊出声的不止一个人。
  随即,“哇塞”,“我去”,“艹”,各种感慨“帅”的口哨相序吹了起来。
  冷诺也顺着众人的目光追了过去:笔挺的一身绿军装,站在了整条街巷的正中间。
  不!
  林宽答应过的,亲口答应过她的。
  “我,不穿那身绿军装。”
  这句话冷诺记得清清楚楚。
  可答应了又能怎么样,林宽答应过她的何止这一件绿军装。
  别说林宽了,来这里之前,冷诺又何尝不是答应过自己,跟自己一遍遍誓言要忘了林宽,不去看他。
  “真特么没骨性。这特么什么破酒,这么辣眼。”冷诺举起玻璃杯,边抱怨着边口渴一般把整杯的酒灌了进去。
  旁边递过来一条毛巾,工地上常见的白毛巾。
  “是挺辣眼的,擦擦吧,别看了。”谢然是个识趣的,他只伸过手来,并没有转过脸来看冷诺。
  但同时,谢然把凳子往冷诺身边挪了挪。
  “冷诺,要不,我送你回家吧。”谢然跟众人一样,扶了扶镜子,一直盯着远处的一身军装,但他嘴里不再喊什么冷设计师了,他的声音是轻柔的。
  “回家?”冷诺听到了,只轻轻挑起声调重复了下这两个字。
  回家?离了婚。林家,还是她的家么。
  冷诺搓了搓眼睛,把白毛巾扔在了桌角,蓦然厉色道,“谢然,既然来了,我哪儿都不去。这不还没给新娘子送上祝福呢。”
  “大家安静下,安静下。”拿着工地大喇叭喊话的正是张梅霞的父亲张国强。
  帐篷下面非但没安静,还响起了一阵阵比拍马拍牛还震耳的掌声。
  “大家的祝福今天我张国强都收到了。今天闺女终于是苦尽甘来,能跟相亲相爱的林宽重组夫妻,我已经,已经……”行了,这张横行建行的老脸已经把泣不成声四个字表演的淋漓尽致了。
  一阵虚头巴脑的客套话之后,张国强重新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知道,我们梅霞是独生子女。如今国家政策也号召大家一对夫妻一个娃。开宴之前,我还有个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我们梅霞的确肚子里有了喜。”
  肃然,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未婚先孕可是个爆炸新闻。
  “但年轻人嘛,为国工作在所不辞。其实两个人早就领了证,只是都离不开现场,这场婚庆迟了些。”张国强满眼褶子加上眼袋都笑得拧在了一起,好像真是在宣读一篇为国奉献的杰出事迹。
  “两个人都是好样的。恭喜张总双喜临门啊。”帐篷下面的人群不是来白吃饭的,阿谀逢迎的恰到好处。
  掌声再次轰鸣。原来天扯的谎言,也可以在掌声中掩盖。
  “不不不,不止双喜。还有一囍。”说着话,张国强从上衣兜里郑重掏出一张小纸片,继续高声喊道:“我们张家的女婿林宽,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在这场婚礼之前,主动做了结扎。”整条巷子一片哗然,转瞬唏嘘。
  冷诺咬地石牙咯吱作响,她心里一遍遍念到:林宽,这活脱脱的屈辱都能忍,你还算个男人么。
  1秒钟,2秒钟……冷诺默数到了十。
  然而,前面的绿色军装,宛若一颗没了根的西洋圣诞树,好像被插在了正中间,就为了供人观赏讨乐子,一动不动。


第91章 老醋
  冷诺看不下去了。猛一转身; 拍了拍谢然依旧握着玻璃杯的胳膊,“谢然,帐子上的灯笼都是你挂的么?”
  “嗯。是我设计的。”谢然仿佛对这杯中酒很惬意; “一损俱损一亮俱亮。酷吧。这酒辣么?我倒是觉得很带劲儿; 好像有点儿喝多了。”说完; 谢然陪着冷诺喝足了一杯; 又重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屁吧,谢主任一个在苏国喝伏特加取暖的人,也会醉么。”冷诺的脾气暴上来了; 才不会跟谢然装斯文。
  谢然抿嘴笑笑; 食指伸进玻璃杯里,沾了些酒; 在桌子上比划了起来。
  冷诺扫了一眼就看明白了; 谢然比划的是帐篷棚顶灯笼的配电线路。
  谢然一边比划,一边自言自语一般:“冷设计师见笑了。职业病而已,你可别多想。”
  这种时候你别想摇醒一个装醉的人。
  冷诺看着一身绿军装跟着白棉花套子转悠在酒桌之间; 一桌桌点烟倒酒。
  离他们这墙边最后一桌也越来越近了。
  但离他们越近; 脚步就被拖得越久。
  邻里邻居的人,闹的不把握火候,几个年轻女同志,也顾不上林宽是张家的新郎; 一个个排着队要林宽给倒酒。
  旁边一桌子; 明明平日里都是不喝酒的水泥厂女人们。
  这会儿一个个满脸绯红; 流水线上一个个眼快手巧赛过男人。
  所以这会儿集体越线; 酒壮人胆; 把桌子中间的喜烟也打开了,叼在嘴边; 排着队,等着林宽给点烟。
  林宽客气的躲闪,但还是被女人们团团围住,仿佛磨掉了利爪的雄狮,被困在网兜里,被女人们抓住了划亮火柴的胳膊。
  冷诺瞄着眼睛,想避开,可距离太近,林宽一次次擦亮火柴的身影偏偏就莽撞地冲进了她的视野。
  这高大魁梧的身影,映在冷诺眼里。
  冷诺捏起一根筷子,伸直手臂,头部笔直,闭上一只眼睛,手握筷子瞄准了林宽的背影,熟练地端量起来。
  蓦然,这宽大的背影,在冷诺眼里,仿佛圣诞夜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楚楚可怜。
  火柴一根根划亮,又一根根熄灭。
  冷诺很想知道,在瞬间燃起的火光里,林宽现在茫然的眼睛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有希望么。
  新郎被团团围困,并不耽误新娘子八面玲珑。
  旁边的谢然突然推了推她,“新娘子要来这桌敬酒了。林宽,师兄都忍过来了。冷诺你可别敬酒不吃……”
  没等谢然话说完,张梅霞已经挤满了一张笑脸走了过来。
  刚刚还独斟独饮说话利索的谢然,猛一晃悠站起身,哐当后面的凳子倒了。
  他硬皮鞋踏地,啪啪响了两下,身子也跟着左右摇摆。
  “新娘子真美,都要不认识了。以后建筑上还承蒙、承蒙、”利索的酒嗝都打出来了。
  张梅霞扶了把谢然:“思进,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不能喝酒就少喝点儿。也为自己的前途多想想啊。”说到这儿,张梅霞刻意地甩眼看着冷诺。
  “就算今儿个是喜酒,也别再喝了哈。姐记得你就是想找个同行来着呢。”张梅霞扶不动了,谢然一屁股坐下去,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我去放放水。”平日里斯文儒雅的谢然也嘴上粗俗起来。
  真特么能装。
  能喝的没少见过,能装的真是见识了。
  冷诺往后让了一步,高帽子大厨师正好来上菜了。
  左手一盘老醋蜇头,右手一盘拔丝地瓜,一酸一甜,一暗一亮,往桌子中间一摆,简直八卦图。
  大厨师放下手里的盘子,旁边的另一个小厨师推着个小车子,上面是皮酥肉嫩油光锃亮的北京烤鸭。
  正要给冷诺这一桌上烤鸭。
  冷诺从大厨师手里麻利地顺过来了片鸭刀,礼貌张口道:“大师傅,我也学过片鸭子,这一桌我来。你去忙下一桌吧。”
  大厨师有些懵,手上的刀被夺去了,他急了,“小姑娘,这个是技术活,我干了一辈子才刚上手,不是谁都能切的。”
  旁边小厨师也跟着喊,“这位女同志,我都跟着师父五年了,还没在客人眼前片过鸭肉呢。”
  可话没说完,冷诺已经动上了手,大厨师半张着嘴,他在白色围裙上擦了把手,突然站定了。
  冷诺单手握着片鸭刀,没抬头,根本来不及看清刀法,转眼功夫,薄薄的一盘焦脆鸭皮已经大小均匀的被片了下来。
  她甚至根本没上手摆放,鸭片已经顺时针落在盘子里,宛若山茶花一般层次清晰漂亮的摆了个齐整。
  大厨师无话可说,同行见同行,热情洋溢地鼓起了掌,“绝活啊,丫头小小年纪,绝活呀。”感慨之中厨师高帽也摘了。
  “师傅,别桌的客人还等着呢。”身边的新娘子一提醒,大厨师才想起来,“是是,是。”他嘴上应着,擦了把汗,连片鸭刀都忘取了,快步推着小车往下一桌去了。
  “冷诺是吧。”张梅霞缓缓转过身来,刚刚脸上跟谢然硬挤出来的营业陪客笑容也都没了。
  冷诺把片好的鸭肉放在了中间,右手还握着片鸭刀,缓缓抬起了头。
  没等冷诺开口,张梅霞又邪性一笑,嘴角勾起,大红色口红粘在了牙上,嘴一张,吸血鬼一般,冲着冷诺耳边补充道,“骗婚的冷诺,是吧?以后,离我老公远点儿。”
  “问两遍呢?上回咱们见面,你还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来着,这会儿就吊扁了脑子,不认识我了?新娘子,是来抢鸭子的么?”冷诺手上旋转着片鸭刀,嘴上挂笑,眉眼轻弯,仿佛万鬼归一尽在掌心的驱魔师,回笑的充满了魔力。
  “我呢。不吃鸭子。我喜欢甜口。”说着,白婚纱的新娘子直接上手,好不讲究地抓起了一个拔丝地瓜,拉起了长长的丝放进了嘴里。
  “你可真不讲究。也不怕烫手,什么都敢上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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