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年代文里成了祖国栋梁-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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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舌尖,绝不松口。仅凭这三寸之舌,没有呜咽,没有闷声,在没有回应的沉寂里,她尝到了鲜腥的味道。
含着泪,她却在此时得意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扬起了眼角。
第134章 俐齿
冷诺舔了舔舌尖上的猩红; 露出来了两个俏丽的酒窝。
仿佛她是朗月下吸血的人狐,娇媚而冷酷。
她松开了俐齿,放开了男人灼热的舌尖; 深吸了口气; 看似平稳了; 声音却是尖锐颤栗的。
“林宽; 是你么?”
没有回应。
“林宽,是你吧。”
还是没有声音。
“林宽,你为什么不说话?长这么大我只亲过一个人; 就算真瞎了我也不会认错!”
回应她的只有更急促的喘息声。
“林宽; 林宽,林宽……”
冷诺没法继续喊出声音来了; 她的嘴又一次被柔软而滚烫的唇裹了起来。
林宽没有办法回答她; 但更没有办法看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被捆着手脚却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冷诺告诉他,她只亲过一个人;
林宽又何尝不是,至今; 那个苦涩; 痛苦又催泪的初吻还让他刻骨铭心。
此时的舌尖上又唤起了那个初吻的记忆,没有幻想中的酥麻,只有噬髓难忍的疼痛。
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个上过报纸的英雄; 可是他也会颤抖; 也会害怕。
不过; 冷诺现在看不见也好。他就是唯唯诺诺蠢蠢欲动着凑过去的。
他轻轻裹上了她的唇; 又一次主动抵过了那朗月人狐的俐齿; 额角挂着汗珠,把舌尖探了进去。
林宽在心里默数; 数到了十,这次却没有等来那催泪的俐齿。
然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却不可控的燃起了焦躁而伤感的堕落。
他抬起了手,手掌下这个被捆着的小女人哪里是什么人狐,不过是离开了水饥渴难耐的人鱼罢了。
他把手伸进了盖在冷诺身上的军大衣下面,都没用力就把冷诺外衣的一排扣子解开了。
冷诺身子一扭,让他毫无防备的贴上了冷诺纤细的腰肢,明明隔着层里衣,他却触了电一般把手挪开了。
漫长的缠绵也被冷诺脖子一拧,躲开了。
“林宽,你可真是出息了。做都敢做了,还不敢认么?”
他恍惚间,听见冷诺又犀利的开了口。
做都敢做……这让他想起来了,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该做了。
他没有太多时间了。
央吉是个好姑娘,告诉他,包在她身上,要帮他瞒过一周。
林宽清楚,超过三天不回去,央吉恐怕就藏不住了。
他不能拖累了那个心思单纯的藏族姑娘,天亮之前,他必须往回赶了。
林宽心一横,他咬了咬牙,蹲下身子,一手按住了冷诺的嘴,另一只手又一次伸到了军大衣的下面。
这一次,俐齿把牙印儿留在了林宽的手掌上,冷诺明明咬得更狠了,殷红的鲜血滴了下来,但他反倒没有察觉到疼痛。
军大衣下面的右手像是在解体一把枪支一般,他迅敏地挪动着……
“你个没血性的混蛋,你个肮脏没人性的废物!”
“你个白痴,你以为你抓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么?”
从抱起冷诺的那一刻起,冷诺就不停地在骂他,这些林宽都咬着唇垂着眸不做反驳。
可最让他扎心的也许不止是这些谩骂,而是冷诺从昏沉中醒来时,一直在叫的名字只是“林枫”;或许,他觉得该替大哥高兴了。
又听见冷诺真切地哭诉着把大哥喊成“我丈夫”;或许,他觉得该替大哥放心了。
其实,他一直只膈应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谢然。
从小到大都是,如今也是。
如果不是远离家乡,不能守着大哥,护着冷诺,他绝对不会有跟谢然合作的一天。
他眼里的谢然一直是个穿着工厂制服,戴着金属边眼镜的斯文败类;他也清楚,在谢然眼里,他也无非是个黑腹疯批。他们是半斤八两的两块滚刀肉。
可是,既然合作,他们又是最合适的搭档,彼此都嫉恨着对方,又都把林枫当大哥,把林枫身边的女人当挚爱。他们算是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谢然答应过的都做到了:林达的费用周转绝不出问题。
林宽承诺过的也都履行了——只是眼下,他实在是挣扎。
无数回合脑子里的天人大战,他还是步步惊心步步失手。
从一开始,他藏身在暗处。
他应该按照计划,等到周俊川现身的,这样才能像他跟谢然轻描淡写夸口那般,一切算无遗策:让周俊川在法网恢恢之下身败名裂。
他记得他说完这个计划时,谢然就是对他邪性而不在乎地一笑,“周俊川没那么容易现身。他不过就是随便找两个人渣,直接跟你的冷诺一起陪葬而已。别做梦了。”
他希望谢然是错的,他希望事实能让谢然哐哐打脸。
然而,他还是错了。
当他看见卡车上一只肮脏的咸猪手要落在冷诺身上时,林宽等不了了。
这触及了他内心最柔弱的底线,他无法看着冷诺受混账欺负,哪怕只是被碰了下胳膊。
所以,他看准了角度,踩满了油门,迎着卡车堵上了性命撞了过去。
所以,之后,才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而现在这个场面,跟林宽和谢然预料的一模一样,虽然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林宽不应该再犹豫了,他必须要做下去,做下去才让他们筹划了这么久,这么多的付出有意义。
林宽左手一拽,便从冷诺的嘴里抽了出来。手掌上的殷红血迹根本他看都没看。
“林宽,你……”冷诺舔了舔嘴角的血,已经没了眼泪。
“我不是什么林宽,之后我的话,你记着吧。”
“什么话?”
“让爷爽爽。”林宽咬着牙挤出来了四个他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字来。
“你不是林宽!”
“你知道就好。”林宽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你是禽兽,你禽兽不如!”冷诺扭着身子侧过脸来,好像她已经看穿了这层肮脏的遮眼布。
“对,我就是禽兽。”林宽朝着旁边的草地吐了口嗓子里的浊血。
冷诺左右摇摆着翻滚着,却根本躲不开林宽的手掌。
林宽的手继续在军大衣下面抽动着。
“拿走、拿走你的衣服,遮盖不了什么,你让我恶心。”冷诺喘息着把一句话说完,这一次她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你记着我是谁,好好记着。”林宽跨过冷诺的身子再一次闭上眼睛,连着舌根都探进了冷诺嘴里。
果然,这一次俐齿如切割粉碎的刀刃,让林宽的口舌上沾满了不断涌出来的鲜血。
林宽再次抽出舌尖松开双唇,他已经嘴边血肉模糊,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血。
他深吸了口气,没有歇息,不敢停留片刻。
他撩起来军大衣,低下头,俯下身,把脑袋钻了进去。
刚刚右手已经在军大衣下面扯开了路子,在黑暗里,他轻车熟路,把殷红滴血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林宽,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冷诺的声音呢喃,颤抖着,已经含糊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黑色黄昏”小天使的营养液,三文这里鞠躬了。
第135章 离开
“林宽; 你、你在干什么。你、你个疯子、你停、停下……”冷诺断断续续在喘息间有些磕巴的蹦着字。
自然没有声音回答她,也没有停下来。
军大衣下面冷诺被按着双腿,她恼怒却也更羞愧; 含糊的话语说不全了; 又安耐不住一声声娇嗔痴吟。她只好狠狠咬住了下唇。
她的手还是被捆着; 她只好抓紧了身下铺着的衣服; 隔着衣服,几乎要把山坡上的草连根拔下来了。
她的脚也还是被捆着,她隔着鞋子; 一下下蜷起来脚趾; 仿佛能把鞋子顶出洞来了。
直到听见了警笛声由远而近响起,冷诺一哆嗦; 浑身都开始了猛烈的颤抖。
林宽这才缓缓站起身; 一手擦了擦嘴角边不断涌出来的血迹,一手拎起来了盖在冷诺身上的军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踩碎了身边的凌乱的树枝,脚步却蓦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又最后看了眼还蜷着身子发抖的冷诺; 他不敢再直视了; 声音低哑:“很快就有人来了。我走了。”
“冷诺,对不起。”这几个字,到了唇边,还是被林宽擦过血迹的同时; 擦掉了; 终究没法说出口。
等林宽从山坡上滑下去; 他才擦了把额角的汗; “冷诺; 忘了我吧。”这声音恐怕就连林子里急着吵架的鸟儿都听不见。
冷诺根本没心思注意到林宽什么时候走开,往哪儿走开了。
在冷诺不能回神的惊悚中; 林宽已经默默离开了。
她拼了命的挺起腰,总算在有人走近之前,两只手从后面艰难的把裤子拉了上来。
等几个民警接近的时候,远远看见冷诺有些狼狈,便只派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察走了过来。
女警察看见冷诺身下铺着的还是一件男人的破旧蓝布外套,想想刚刚抓到的一个人贩子就没穿外套……女警察不敢往下推测了。
她脱下自己的外衣试图盖在冷诺身上,却被冷诺一个寒颤推开了。
“走开,你走!”冷诺总算借着坡度坐了起来。
女警察边扶住了还在继续往坡下滑着的冷诺,边帮她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破布。
“别怕。我也是女人。刚刚接到报案就知道现场有女同志被欺负,我是民警,你别怕。”女警察毕竟年轻,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嘴上说着很多话,试图安慰冷诺,可她自己竟是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知道该搁哪儿了一般,看着冷诺裤腰上的血,竟是愣在那儿不动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直被蒙在黑暗里的冷诺好像适应了黑夜,即使只有鱼肚白的黎明昏暗中,也仿佛感受到了强光一般,让她一下子双手捂住了眼睛。
“你的嘴角上,脸上,身上好多血,我帮你擦一下吧。”热心的女警察刚要抬手来帮忙就被冷诺一转身躲了过去。
女警察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赶紧缩了手,先帮冷诺解开了手腕脚腕上的绳子。
“这种人渣禽兽,我们一定会替你伸张正义,你别怕。”女警花边缠着手里的绳子,边气鼓鼓的在宣张正义。
“强/暴犯,跟杀人犯是一样的。咱们国家对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绝不轻饶。”女警花越说越激昂,把绳子放在了一边,就过来握紧了冷诺的双肩。
明明是要让冷诺振奋起来,女警花她怎么也想不通,她那么亢奋而用力的说完几句话,本来静静坐在那里的冷诺,竟然抽搐着哭了起来。
“小张她刚编入,不太会处理情绪。队长快找个人跟过去吧。你看人家姑娘都被她吓哭了。”说着话,后面又走过来了几个民警。
再后面还有几个拿着对讲机,也一直说着话的人。
“这位女同志,你受委屈了。为了不让坏人漏网,你能告诉我现场跟你一起的只有两个人么?我们找到了两个在逃犯。一个重伤,一个生命垂危,就先往医院送了。”一位年龄大一些的老警察,俯下身子,轻声过来询问冷诺。
“还有一个。”冷诺只轻轻动了动唇。
老警察蹲在了冷诺身边,轻声问:“你记得还有一个是什么人么?”
冷诺抬眼看了看一圈穿着警服的人,视线又穿过这一圈围上来的警察,像是被林子里突然飞起来的晨鸟群引去了注意力。她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身后的林子。
老警察一脸和善,一直慈祥地等着冷诺的回话。
过了良久,冷诺才开口,“还有一个人,他叫林……”冷诺的声音本来就微弱,偏偏这时吹来一股清晨的秋风,风声一卷,连着冷诺的话语也卷走了。
“姑娘,你说他叫林什么?”老警察又把耳朵贴近了些。
“他、叫林枫,好像还有一个人。”冷诺已经眼神漂移不定,有些恍惚了。
“林枫,队长,刚刚对讲机里二队说了,在三十里外的悬崖下面救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叫林枫。”身后另一个大嗓门把话接了过去。
听见林枫得救了,冷诺一直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了,她嘴角一抽,身子已经倒在了半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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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十一过去了。渤广的秋天也过去了,窗外面的树已经秃了。
清晨又是一群留鸟在枝头上叽叽喳喳。
“师兄,粥熬好了,你喂她喝上吧。”谢然撩开帘子,递过来了一碗白米粥。
林枫把冷诺扶了起来,帮她在胸前挂上了一个毛巾料子的小围兜,这才接过来谢然的粥。
“国兴那边的其他账目,十一过完了,你也看着了没?都收上来了?”林枫吹了吹羹匙上的粥,先尝了尝才送到冷诺嘴边。
“师兄,行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那些小账目别来烦我了,你看我这天天都快成你们家保姆了。”说着,谢然夸张的解开了围裙,还在林枫前面特意抖了抖。
谢然扶了扶镜框,假装绷着脸埋怨,“这次你们林达已经够幸运了。张国强这老鬼死的突然不说,好在他平日里跟他女儿的书信上交代的明白。把国兴交给了他女婿,你们家林宽才捡了个大便宜。28号马上转了账,那叫一个险啊。”
“行了,别抖了。你是不是最近没洗围裙,别把灰嘚瑟到粥里。我们阿宽,一直都是心善,所以才运气好。”林枫笑着推了他一把。
“你这是嫌我光做饭没洗衣服是不是?我可是堂堂三化五建的谢主任,这天天起早贪黑的来你们家照顾完了你又照顾你媳妇儿。天天你们家阿宽,他是欧皇不假,是不是善茬可不好说呢。”谢然简直就是个天生科班出身的料子,越说越动情,还真委屈的跟个小怨妇似的假装吸着鼻子嘟念着不停了。
“行了行了。你一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起来没完了。什么媳妇儿,别瞎说。”林枫喂了口粥,握着条毛巾替冷诺擦了擦嘴角。
“不是媳妇,有你这么照顾的么。你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几天,你们俩齐刷刷出了院进了这门之后,她的吃喝拉撒不都是你一个人照顾过来的。你要是敢哄我说不是你媳妇,我就再不登你这门儿!”谢然里出外进的说着话工夫,又盛了两碗粥来,自己先吃上了。
“愿来不来,你天天在这儿白吃白喝还有理了。姓周的,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是今天上班前要去问问么,怎么还在这儿吃上饭了?”林枫满脸嫌弃的瞥了几眼谢然。
“林枫,你真行,我真是欠你的。”谢然扒拉几口,先把粥吃完了。
他这才急着喝了杯水,开始跟林枫交代起来原委了,“你住院那会儿,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那三个人贩子,被你抱着滚下去那个,挂在树枝子上,到底是没救过来死了。另一个,也撞成了植物人,但被判了强/暴罪,估计醒过来也出不去了。还有一个清醒的就是他们的老大,本来交代了跟周俊川的交易,后来查出来挂树枝子上那个人,是他踢下去才死的。一下子成了死囚,他看样子不打算继续老实交代了。”
“强/暴罪?”林枫只捡了三个字,重复起来。
“别问了。你说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诺当时不也跟警察说了么,碰了她的人是个禽兽。”谢然弯下腰看了看冷诺依旧眼神呆滞,才补充道,“当时,她身上不少血迹,在追着让检查就太过分了。身边的女警察就帮着直接定案了。”
林枫没继续追问,专注地又喂了冷诺几口粥。
林枫不说话,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