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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寒门亦锦绣-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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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召召对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都了如指掌,一只手伸进他两腿之间,狠狠攥了一把。
  随后她“咯咯”一笑,直起身来:“二哥儿,我听说你这些年很享福啊,娶了文定侯府的姑娘,还招惹了陆卿云的女人,
  我就惨了,连乞丐都不如啊。”
  她冲文郁一笑:“我那侄女儿还跟你订下过亲事?她可真会享福啊,找的都是有模样有手段的少年郎。”
  文郁避开解召召的目光:“能勾搭上陆卿云,她自然不简单。”
  解召召哼了一声,自己也寻了个地方坐下。
  “二哥儿,你乖乖听文世子的话,咱们就还像从前一样好,要是你不听话,那可有的苦头吃了。”
  庄景心里的恐慌和潮水一样高高涨了起来,让他感到透不过气。
  “朱夫人,我不掺和就是了,你和我的事,我一定把嘴闭的严严实实,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你放我回去,往后我也再不和任何人说起。”
  解召召笑道:“我当然是信你的,可其他人不信你,你总得给个投名状。”
  庄景迟疑着道:“你想要什么投名状?”
  “杀了解时雨怎么样,”解召召的声音十分温柔,“她现在只有你这一根救命稻草了,今天晚上,她必定会来救你的,你的机会来了。”
  庄景又是一个战栗:“我杀不了她,她身边总是跟着人的。”
  解召召怜爱的看着他:“她脱光了在床上的时候,也跟着人吗?”
  庄景闭着眼睛,半晌没言语。
  片刻之后,他再睁开眼睛,目光中的光亮也随之而熄灭了。
  “你就是想借别人的刀杀我,让我去死。”
  他就算侥幸杀了解时雨,也会死在解时雨的护卫手中,更可怕的是,他会被陆卿云零零碎碎的折磨死。
  说完,他又含糊的笑了一声:“第二次了,你还真是,从不弄脏自己的手。”
  第一次要不是他跑的快,必定也被朱遥当场抓获,身败名裂。
  解召召叹了口气:“长大了,知道怕死了。”
  少年人是不怕死的,万事不凉其热血,越长大,就越是怕。
  人一死,就是一堆烂肉污血和白骨,这世间再无“我”,怎么能不怕。
  看着庄景越来越苍白的脸,她看向文郁:“世子,这好歹也是我吃过的食儿,你无非就是想让他不去公堂上捣乱,我倒是有个不伤性命的办法。”
  文郁点头:“当然不用伤他的性命。”
  解召召对谭峰道:“谭护卫,请你拿把匕首,我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
  庄景闻言,第一反应便是看向自己裆下:“解召召?你要干什么?”
  刀尖没有对准庄景的裤裆,而是冰冷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庄景斜眼看着刀子,精神几乎崩溃,五花大绑都控制不住他的哆嗦。
  思绪一而再再而三的混乱。
  “我不说,我不说。。。。。。”
  然而谭峰毫不动容,垂着刀尖划了下去。
  第一刀下去,鲜血突破皮肉,骤然而出,庄景睁大了眼睛看着解召召,目光散乱,眉眼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冷汗涔涔。
  第二刀下去,血在他脸上慢慢勾画,毫无目的的游走,从眉间到达了鼻尖。
  庄景整个人都扭曲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哀嚎。
  第三刀下去,庄景手脚痉挛,表情全无,仿佛是具行尸走肉,这一点痉挛只是痛楚的下意识反应。
  谭峰收了手。
  文郁十分厌恶的用帕子掩住口鼻,对这股血腥气感到不适,转头看向解召召。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他走到门口透气,“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去掉他的命根子。”
  解召召将不忍的目光看向庄景,低声道:“你不懂。”
  庄景爱这张脸,胜过爱他的命根子。
  命根子没了,是暗疾,搞不好还会把他逼到公堂上去,可他伤了脸面就不一样了。
  脸上的伤没办法遮掩,他这一辈子,兴许都没办法出门了。
  这可比文花枝弄伤他的腿要来的更彻底。
  “二哥儿,不知道解姑娘见了你这副面孔,会不会更疼爱你一些?”
  庄景先是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忽然间身体骤然往后一滚,抻着脖子一声惨叫,将自己面向了墙壁。
  墙壁上有他的影子,人丑陋,影子在摇晃的灯火下也跟着一起扭曲哀鸣。
  他知道这回,自己是真的毁了。
  文郁和解召召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打算再呆在这里看庄景可怖的模样。
  两人齐齐出门,关上房门,屋中灯油耗尽,庄景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暗处好。
  庄景蜷缩成一团,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存活。
  脸上的痛楚一阵阵的,然而心里却已经彻底崩溃,让他恍恍惚惚,只是下意识的挣着一口气活下去。
  他怕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解时雨的马车也如同地狱中鬼魅的化身,驶入了别庄。
  守着别庄的护卫,前去通传之后,就依着文郁的命令,将解时雨放了进去。
  但是只放进去了解时雨,尤铜和吴影不被允许进入。
  他们两人沉默着退入黑暗中,留下解时雨一人。
  解时雨从外往里走,这别庄很大,但是灯火通明的地方只有一处,沿途花木旺盛,开的热闹,但是人声不显,又是一片寂静。
  穿过曲曲折折的花径,她停在门口,片刻之后,才抬手敲门。
  门被扣响之后,她静静的等了片刻,屋子里人影晃动,有人走出来开了门。
  不是文郁,而是解召召。
  解召召早已经知道解时雨要来,此时见她低人一等的站着,便笑了一笑。
  要不是自己全家都死绝了,而且就死在解时雨手上,她此刻的心情必定更愉快。


第二百四十九章 胜券在握
  解召召沉默着打量解时雨,解时雨也沉默的任她打量。
  解时雨知道她是家破人亡,无以为家,死咬着陆卿云不放。
  解召召也知道她这一来是为了陆卿云,这一结下梁子,也不会轻易化解。
  细究起来,两个人都姓解,同出一宗,可不仅没有亲情,往后还会明争暗斗,互不认输。
  最后,解召召先开了口:“侄女儿,人生真是无常啊。”
  解时雨面无表情,不点头不摇头,更没有开口叫她一声姑姑。
  “侄女儿好福气,”解召召让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深更半夜还为男人忙忙碌碌,真是个情种。”
  解时雨迈步进屋,在和解召召擦肩而过的时候,解召召忽然压低了声音:“陆卿云,那个榆木疙瘩开窍了吗?”
  不用解时雨回答,她自己先笑了起来,笑的很痛快,仿佛提起陆卿云就是一件大乐事。
  解时雨听她这般欢快,任由她去笑,自行进屋,四下看了一圈,并未看到文郁。
  “笑够了吗?”她这才扭头看解召召,“我可以等你笑够了再来。”
  解召召扭着腰走过来:“怎么?侄女儿这么端庄,连人家高兴了笑一笑都要管?我不仅要笑,我还要哭,哭我死了的兄弟,哭我节姑侄女儿,连一具囫囵尸体都没有。。。。。。”
  “你要论解家的仇,去巨门巷跟我论,”解时雨毫不客气打断她,“请文世子来和我谈吧。”
  解召召下意识的要反击,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年纪轻轻的解时雨面前失了态度,落了下风。
  坐回主位上,她勉强将那些旧事压了下去,和颜悦色一笑:“文世子?没想到你这手腕宽到这个地步,叫的这么亲热。”
  解时雨听她总是满腔乱弹,干脆直接道:“庄景在哪里,我要带他走。”
  “庄景?”解召召发出一种暧昧不清的笑:“又来一个,侄女儿,本事不小啊。”
  随后她又道:“庄二哥儿嘛,自然在这里,不过我们可没绑住他的手脚。。。。。。”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传来十分恭敬的声音。
  “姑娘,找到了。”
  说话的人是吴影,他独自一人架着庄景,尤铜从屋顶上落下来,和他一左一右将人架住。
  他身后三步远处站着急急赶来的谭峰。
  庄景软趴趴的被两个人架着,浑身上下看起来完好无损,除了脸狠狠的埋着,看不出任何异样。
  解时雨皱眉看着他,心中隐隐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庄景不抬头,她也只装作不知道,将一切情绪都压了下去。
  再面向解召召,她冷笑了一声,走出去,看了一眼站在谭峰身后的文郁:“人我带走了,公堂上见。”
  没有人拦着她。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到此就可以了,不必再生枝节。
  承恩伯府见了庄景这个模样,只会私下找他们算账,但是绝不会跑去公堂上露面。
  这一把,他们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面对解时雨这个手下败将,胜利者自然可以大方些。
  文郁袖着双手,身体不动,只转动脑袋,跟随着解时雨的方向。
  “解姑娘,我并不想和你为敌,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
  他又看向庄景:“妹夫,我已经将我妹子先送回家了,往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庄景仿佛是死了一般,连吭都不吭一声。
  解时雨领着庄景出了别庄,这才示意他们将庄景的头抬了起来。
  这一看,她下意识的扭开了脸,一颗心猛地跳了一下。
  庄景脸上三条长长的血痕纵横交错,将他整张脸都彻底毁了。
  对于庄景而言,毁了他这张脸,就无异于将他的灵魂杀死了。
  他这一辈子,是真的毁了。
  在微弱的天光下,庄景含糊的说了一句:“不要看。。。。。。”
  他这辈子活的不长,一直都是个漂漂亮亮的少年郎,他漂亮,也爱漂亮。
  就因为这张脸,哪怕腿瘸了,他也依旧能在解时雨面前晃悠。
  现在结束了。
  他在花丛中游荡的日子,由解召召开启,如今也由解召召亲手结束。
  解召召果然是他命里的克星。
  哪怕是将他另外一条腿也砸的粉碎,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
  “报应。。。。。。”
  他又含糊着说了两个字,随后颓然的闭上眼睛,垂下头。
  解时雨别过头:“我让他们送你回家。”
  她说的话稀松平常,但庄景还是从解时雨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静。
  静的他成了世外之人,头脑清明。
  解时雨让吴影将庄景悄悄送回了承恩伯府,自己则坐回了巨门巷,闭门不出。
  她不出门,外面的热闹却是没停过。
  陆鸣蝉无风尚且起浪,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大热闹事。
  他和他那一群朋友,无需谁的授意,每天在街头巷尾钻进钻出,和元磊等书生一起舌战群雄,硬生生将文郁请的那群闲汉给压了下去。
  他们的胜利过于顺利,顺利到了出乎意料的地步。
  陆鸣蝉第一次见元磊的时候,可没想到书呆子的嘴能有这么厉害。
  等到京府衙门再次审理案件的时候,一大早,京府衙门外就已经水泄不通了。
  陈世文坐在公堂之上,感觉外面的人群非常可怕,不知道今天能否顺利收场。
  公堂之中,解召召坐的端正,但是没戴帷帽,一颦一笑,一个眼波流转,全都是有的放矢,让人不自觉的就要昏头。
  人一昏头,就容易辨不清是非,站在她的身后。
  解时雨还没到。
  陈世文已经按例催问过一次,解时雨只说“等”。
  现在已经等过了,他为难的再次催人去请。
  而解时雨还是一个“等”字。
  人群全都哗然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文郁和谭峰全都挤在人群里,都很轻松。
  冯番拿着条帕子不住的擦汗,侧着脑袋对傅子平低声道:“解姑娘这是在等什么?”
  傅子平也摸不着头脑:“会不会是等皇上的旨意?解姑娘到底有主意没有?”
  冯番笑道:“反正有皇上兜底,再差也不过是陆大人的名声差一点,
  不过这解召召就倒霉了,别到时候把自己赔进去,好在她模样生的不错,往徐府一躲,解姑娘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傅子平道:“你动色心了?”
  冯番道:“我动个屁。”


第二百五十章 死讯
  一等再等,解时雨一直不来,等出了无数人的疑虑和心焦。
  围观的人群哗然声越来越大。
  “看来姑侄共侍一夫是真的了,这位解姑娘拿不出证据,就在这里拖延时间。”
  “嘿,这种事,哪里来的证据,被窝一盖,谁知道啊。”
  “少放屁,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那些书生怎么说的来着……利欲熏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呢。”
  “简单不简单,我们哪里管得着,不过这通奸一事,总没错吧。”
  经过三日的催化,七嘴八舌的人越来越多,各个都仿佛自己是当朝翰林,既能说,又会写。
  解召召的嘴角勾着笑意。
  等庄景吗?
  庄景不会来,他这辈子都很难在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承恩伯府羞愧都羞愧死了,更不会来宣扬家丑。
  就算要找她和文郁的麻烦,也只会等风头过后,再来算账。
  她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对陈世文道:“陈大人,莫非还要再等下去?我看事情到了这里,是非曲直,已经很好分辨了吧。”
  陈世文手心都是汗,想着自己还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去,只能忍着气道:“此事还是得听解姑娘一言,兴许是陆大人有消息来也不一定。”
  解召召讥笑一声:“心怯处必有鬼,她连公堂上都不敢来,有什么好听她分辨的呢?
  不过您既然说要等,那我也再等上片刻吧,若是一刻钟后,她还不露面,大人也不可再包庇她。”
  陈世文将脸色一沉:“本官如何做事,还用你来教?这把椅子,莫非你也想坐一坐?”
  解召召连忙一屈膝,很小意的认错:“是妾身狂妄了。”
  外头的人只看到陈世文偏袒,见解召召一再做小伏低,都愤愤不平起来。
  而人群中的文郁,则安安心心的等着解时雨出场。
  真想知道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看她能不能耍出花招还是次要的,实在是他现在这种胜利在望的心情,只能和解时雨炫耀。
  解时雨也算的上是位女中豪杰,足够明白他的一言一行了。
  又等了一刻钟,所有人都不耐烦了,正要骂骂咧咧的时候,忽然连着三辆马车停在了路边。
  这三辆马车全都挂着白幡!
  就连马身上,都挂着白。
  本来围着公堂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全都转身,看向了这三辆马车。
  这是谁家有了丧事?
  有了丧事不办,怎么跑到公堂来了?
  文郁盯着马车,看着从第一辆马车里出来的人,是庄景的大哥,承恩伯府上世子。
  他眉头一皱,往拥挤的人群中退了一步。
  将帽檐压的更低,他躲到谭峰身后,悄悄放出目光来打量这位庄景大哥。
  庄景打哥穿的是重丧衣物,生麻布不缉边缝,披在胸前,眼睛红肿,看那样子,已经哀痛过了。
  难道承恩伯没了?
  可承恩伯没了,他们不在家中办丧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很快,他这疑虑就得到了解答。
  庄世子从第二辆马车里扶出了承恩伯。
  承恩伯两鬓花白,还算是精神,背还挺的笔直,也是一身的粗布麻衣,拄着拐杖,脸上的神情不阴也不阳,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而不发。
  随后下马车的是朱遥的父亲。
  他没有服丧,只是中了风,走路十分费力,承恩伯世子放下父亲的胳膊,去扶了他。
  最后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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