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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寒门亦锦绣-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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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会留疤的,那个药膏是宫里出来的,再者你父亲是常沐,留一点疤在身上又怎么样,
  就像从前的高敏郡主,脸上被火烧过,不是照样那么多人求娶,
  只有那些没有家底,又想拿着美貌做文章的人,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连胭脂都恨不得刻在脸上。”
  常悠心松了口气,又笑道:“解时雨就是这样的,我们都说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她,她都跟挂在墙上的画似的,一年四季都不变。”
  紧接着她又道:“真不知道陆大人的眼光是怎么回事,我听我父亲说……姐姐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听说陆大人很看重她,将自己在京城的产业都送给了她,如今码头上的大福船,十有八九都是她的,就是四海银楼也要看她的面子。”
  王闵玉听了,惊讶地停住了手里上药的动作:“你说的是真的?陆大人当真这么看重她?不是都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应该是有管事吧,”常悠心羡慕又嫉妒的道,“你看她身边跟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谁知道是怎么勾着人家给她卖命呢。”
  说着,她又对王闵玉道:“上次我还听说那个李夫人要为你保媒呢,后来不知怎么又没提起了,诶,我看那个刘姑娘的大哥好像对你也……”
  说完,她还挤眉弄眼的朝着王闵玉一笑,神情揶揄。
  王闵玉心里冷笑,脸色也不自觉的变得有点难看。
  他们王家,钱财是够的,可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没有显赫的家世,光有钱财有什么用。
  管家管的再好,高门大户为了利益,也不会看上她,她总不能去做管家娘子吧。
  常家内宅一片混乱,常悠心继母都有过两个,反倒是好嫁。
  世事就是这么现实的。
  若是她也是平常姑娘,嫁给刘家也不错了,可她不是,她父亲王知微从不吝惜对她的教导,如今父亲在太子身边谋事,只等太子定鼎……
  到那时候,她却只是一个区区刘家小妇人,这让她如何甘心。
  常悠心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她看着闷不吭声的,其实手里阔绰的很,你看她头上那些珍珠,个个都是那么大,我今天就戴了两颗红宝石,还不大……”
  王闵玉几乎没听清楚她说的都是什么,自顾自的心事沉沉,直到衙门来了人。
  和县令一起来的,还有五皇子。
  见到眼前这一片乱像,无所事事的县令和装模作样的皇子全被骇住,惊在原地,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半晌之后,五皇子才看向县令,让他带人去收拾残酷和问话,等一切都太平之后,确认是山贼,他心里闪过四个字:“天助我也。”
  真的有山贼,而且非常凶悍,不仅屠村,还抢军粮,掳走了镇国公世子。
  一切变得更加名正言顺了。
  等这路驻军过来,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将其抓在手里。
  这才是真正的实权,京城里和太子老四争来争去,哪有这些东西来的实在。
  他想的入神,想完了之后,才对两个姑娘道:“这次你们功不可没。”
  常悠心心不甘情不愿道:“不是我们……”
  话音未落,就被王闵玉拦住了话头:“五皇子殿下,我们不敢居功,这次出门,并未带多少护卫,只是勉力而为。”
  五皇子冲她摆手:“你们能保全自身再去报官,已经十分不错,难得。”
  王闵玉幽幽转动一下目光:“多谢殿下夸奖。”
  等五皇子离开,常悠心疑惑的看向王闵玉,不等她发问,王闵玉便解释道:“看解姑娘的神情,此次出来恐怕不便为他人所知,我们替她多遮掩一下。”
  常悠心嘟着嘴:“你也太好了。”
  王闵玉抿着嘴唇一笑,心想好不好,不都是一份功劳?


第二百九十二章 死而复生
  这一份微不足道的功劳,解时雨抛之脑后。
  她站在山林里,风是冷风,叶是黄叶,草木的气味扑打在她脸上,让她的神情多了一种山野的粗犷之味。
  “去将鸣蝉带回来,”她一只手放在干枯的树皮上,“他要是少了点什么……”
  树皮被她抠在了手心里。
  “成王有个女儿,爱若珍宝,就用她赔鸣蝉吧。”
  吴影点头,冲着背后扬手,一条黑影便如同飞鸟一般蹿了出去,只留下黄叶落地的细微声音。
  原以为有一场漫长的等待和苦斗,不料情形却出乎人意料。
  山中留的人不多,成王不在这里,群龙无首,他们很快就将陆鸣蝉找到了。
  陆鸣蝉连根头发丝都没少,魂却差点失了,站在地坑前,紧紧拉住了解时雨的手。
  “大姐……”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地坑里是黑漆漆的姿态扭曲的尸体,烧的焦炭一样,还有断落的手臂攀在土坑旁边,手指深深抠进了泥里。
  能隐约分辨出里面全都是孩子。
  大孩子,小孩子,被成王的人马从母亲身边带走,随后一把火烧到了这里。
  秦娘子侧过头去,打了个寒战。
  解时雨盯着看了片刻,心想成王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没了?
  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
  离村子不远处,大奴抱着盛静,跟在谭峰身后,盛静两个眼睛肿成了核桃,鼻子也哭的红彤彤的,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姑娘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她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嫌恶又害怕的将自己拱进了大奴怀里。
  说话的人是文郁。
  文郁穿着沉沉的一身冬衣,坐在轮椅里,被人推着,光看他身上的行头和面目,除了苍白虚弱点,似乎和从前没有区别。
  然而他自己知道,他如今是彻底的支离破碎,剩下的只是在强撑。
  破碎的并不是身体上的外伤,而是原本覆盖在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壳”,这些“壳”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就暴露于人前,再没有办法遮掩了。
  这让他从一个施暴者,变成了一个虐杀者,只有热气沸腾的鲜血,大规模的屠杀,才能将他冰冷的血液变得沸腾起来,否则他将活活冻死。
  盛静催促着大奴带她离开,文郁露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看向谭峰:“她活着真是受罪。”
  谭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也是够受罪的。
  一挥手,他指挥着人将文郁运到了屋子里:“侯爷,这一次我们损失可惨重的很。”
  不光是人,还有箭,这里不是北梁,每一样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来之不易。
  文郁靠在椅背上,一张脸依旧是惨白的,然而惨白之中带着点歇斯底里的疯劲:“这只是第一步,这些东西算什么,很快你们会得到更多。”
  谭峰咬着牙,不再说话。
  自从把文郁从棺材里挖出来,文郁就和成王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密谈,谈过之后,文郁便忽然成了谋士。
  文郁是谋士,谭峰是护卫,按理说互不相干,可谭峰却莫名的有点拈酸吃醋,感觉自己地位不保。
  文郁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慢吞吞的又看了谭峰一眼:“再过不久,这一支护粮队就将灰飞烟灭了,这么一乱,不是正好里应外合吗,你应该替你主子感到高兴。”
  谭峰登时愣了片刻。
  护粮队里有五皇子、皇孙、陆鸣蝉、解时雨、徐康,每一个人单独拿出来,都不可小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更是难上加难。
  文郁要怎么做到?
  从前怎么没见他有这种才能?
  他诧异地看着文郁,见他已经捧起了热茶,一张脸被热气所笼罩着,像是无法挣脱,透出几分绝望。
  “你?你真能办到?”谭峰忍不住问。
  文郁微微一笑,声音轻描淡写的从热气中透出来,也像是被困住了:“推波助澜嘛。”
  的确是推波助澜,多么简单的事,他却在棺材里后悔绝望、痛哭流涕的时候才懂。
  这些人怎么可能一网打尽,可是忽然间,这些人就凑到了一起。
  他们你想杀我,我要杀你,想的头昏脑涨,乱七八糟的联手,忽然间,他们就有了机会。
  身体残缺着的文郁,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要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调兵遣将,将他们全都杀光。
  成王是他的新“壳”,成王失败,他的后果不言而喻,因此他得尽心尽力。
  面对着五皇子那一群蠢货,他简直可以肯定这一盘是他赢,并且可以让大家提前的高兴起来。
  他盯着茶杯里浮浮沉沉的茶叶,止不住的想:“解时雨,这一回,我们可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五皇子尚不知道自己留处在漩涡的正中心。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这帮与众不同的匪徒上。
  能够用的上铁箭的山贼,他从前是一个也没见过,现在却一下见了两波,纵然他有心在山贼身上做文章,争取到驻军的支持,也知道这其中有不少的蹊跷。
  可惜匪徒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更可惜陆鸣蝉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也好。
  他总感觉这些事一旦全部揭开,不是他能够处理的,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奏,不管是哪个倒霉鬼来查都行。
  他只要等来驻军,再和驻军联络两日,就可以继续北行。
  随着五皇子的放松,其他人也明显的放松下来,计山上甚至办了一场女眷的宴会。
  王闵玉和常悠心便是宴会的中心。
  “刘姐姐,你没看到,”常悠心拉着刘姑娘的手,高声说话,“当时的情形真是太惊险了,我都受了伤,好在王姐姐十分镇定……”
  刘姑娘对她的高声不满,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断她。
  “听说镇国公世子都被掳走了,”一位姑娘插话,“好在已经脱险了,我听我娘说,镇国公世子在京城,很受皇上器重,一连点了好几个差事,都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他这样的年纪,日后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花窗外陆鸣蝉和赵显玉正巧路过,听到自己的闲话,陆鸣蝉当即脚下一顿,不肯离开。
  赵显玉本来是绝不肯浪费时间在这些闲话上的,但是想到陆鸣蝉是代自己受罪,摸了摸鼻子停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口舌
  “这么说你娘很了解这位世子啊,难不成你娘有意让你嫁进去……镇国公世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
  “胡说,我哪里能高攀,”头一个说话的姑娘爽快的笑了起来,“我娘和京城亲戚往来的多,都是听说,真要问,还是得问常姑娘,她从京城中来的,必定十分清楚。”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常悠心。
  常悠心骄傲的昂着头颅:“他不过是个小乞丐罢了,算什么正儿八经的世子,连抚国公家那位世子都不如呢。”
  她旁边坐着昌县县令的女儿,听了之后好奇地问:“乞丐?可我怎么听说镇国公世子和西府执掌陆大人是通家之好?
  常姑娘,你知道解姑娘和镇国公世子是什么关系吗?
  我听说镇国公世子有大半的时候,都是住在解姑娘府上的,是真的吗?”
  一直安静喝茶的王闵玉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镇国公世子怎么会住在解姑娘府上,他是外男,应该只是做客吧。”
  “那谁知道呢,”常悠心声音越发高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恶意,“反正世子住在巨门巷是京城里全都知道的事,
  镇国公为了这件事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停的给世子相看姑娘,就是想让世子不和解姑娘混在一起,
  可惜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世子和那位有点不清不楚,至今也没一个合适的人家松口。”
  说完,她得意又神秘的道:“你们不知道,那个解姑娘住的巨门巷,时常有男人来来往往,就连宅子里也都是男人伺候,根本没有女人,都说她是深居简出,我看是乐不思蜀……”
  话还没说完,就在众人听的津津有味之际,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竭尽全力的嗤笑声,随后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从外面扔了进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常悠心额头上。
  常悠心惨叫一声,就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流,其他姑娘看着她,也都发出一声声尖叫。
  是血。
  这时候,陆鸣蝉和赵显玉从外走了进来。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常悠心呼痛的声音也一下子弱了下去。
  王闵玉连忙站起来,对着赵显玉一身:“皇孙殿下,世子,方才都是一番闲话……”
  众人这才知道这两人竟然是她们正在谈论的镇国公世子和皇孙殿下。
  “既然知道是闲话,怎么还挂在嘴边?”赵显玉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的闺阁之礼?”
  他横眉冷眼的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倒学了几分皇帝雷霆之怒时的模样。
  然而常悠心并不怕他,反而是在看到陆鸣蝉的时候,捂着额头,生生往后退了一步。
  陆鸣蝉眯着眼睛,只看到里面漆黑的黑眼珠,目光阴森森的从常悠心的脖子上略过。
  常悠心从前见了陆鸣蝉,觉得他就是个跟屁虫,一个始终脱不去贱民之气的白痴,可是现在,她感觉陆鸣蝉的目光成了有形的东西,缠绕在她脖子上,随时预备着要将她勒死。
  她心神不定的笑了笑,想将刚才的事情遮掩过去:“人尽皆知的事……”
  陆鸣蝉以任何人都没想到的姿势扑了上去,将常悠心掀翻在地,又打碎茶杯,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捏住锋利的碎瓷片,往她嘴里塞。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这个时候,他脸上扣着的无数面具通通退了下去,只剩下最为诡谲的那一个他。
  “鸣蝉!”赵显玉吓了一大跳,没见过陆鸣蝉如此暴虐的一面,上前就去拉他。
  陆鸣蝉恶狠狠的,瓷片割伤了他自己的手,血直往常悠心嘴里滴,碎瓷片也被一同塞她嘴里,划破了她的嘴角。
  她不敢闭嘴,口水和血水一起往外流,眼泪也不住往下滚,目光惊恐而又呆滞。
  “陆鸣蝉!住手!”赵显玉伙同一帮护卫,总算是将陆鸣蝉从常悠心身上撕扯开了。
  王闵玉和县令的女儿将常悠心拉扯起来,她的模样堪称是惨不忍睹,身心受到重创,几乎晕厥。
  陆鸣蝉将自己皱巴了的衣裳展平,对这些呆若木鸡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只对赵显玉道:“下次再听到,你拦着我也没用,我拔了她的舌头。”
  赵显玉被他这股狠劲唬的不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意思着要将他带走。
  没想到两人刚挪动了一步,就被王闵玉拦住了。
  “皇孙殿下、世子,小女子斗胆说一句,常妹妹逞口舌之快,有错在先,可世子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再者男女授受不亲,今日的情形也都在大家眼里,往后常妹妹的婚事……皇孙殿下,此事还请您主持个公道。”
  陆鸣蝉立刻又恢复了一脸的天真:“你想让我娶她?”
  常悠心吐掉了满嘴的碎瓷片,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她对陆鸣蝉,已经不仅仅是害怕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刚刚这一瞬间,她甚至从陆鸣蝉身上看到了解时雨的影子。
  是面不改色站在血泊之中的解时雨,而不是回来之后就像鹌鹑一样躲起来的那个。
  听到陆鸣蝉说娶她,她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王闵玉抓住常悠心的手,安抚着她:“不论娶还是不娶,总归要有个说法,实在是姑娘家的清誉和名节,容不得一点玷污,若是世子年幼做不得主,不如请了解姑娘前来,看此事如何处置?”
  陆鸣蝉歪着头,恍然大悟的看着王闵玉:“原来姑娘家的名声这么重要。”
  王闵玉正要点头,就听陆鸣蝉阴阳怪气的挖苦道:“我听你们肆无忌惮的诋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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