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戏精宠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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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下去!”元君白道。
那小丫鬟还想叫唤,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块脏布,呜呜哭咽了两声,迅速被拖了下去。
经此一事,厅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人敢再吱声。
元君白神色如常,站起来向太后行礼:“都是孙儿管教不当,惊扰到皇祖母了。”
他侧过脸来叫班馥起身,斥道:“有冤怎不辩白清楚?若是今日不问青红皂白囚了你,太后因此被人非议,岂不拖累太后名声?你之过,大矣!还不快回去闭门思过!”
太后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班馥连忙顺势说了几句自责的话,由朝云扶着退了下去。
出了厅门,班馥抹了下眼角的泪,脸上哪还有方才伤心的样子:“有惊无险,还好殿下来得快。”
话语刚落,就见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人,身后还坠着一个人。
昭仁似乎本想直接冲入厅中的,但是眼角瞟到停在门口的身影,脚步一下急刹了下,喘着气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没事吧?”
这个满脸焦急关心之人,居然是昭仁公主。
“……”
班馥一下怔了怔,两人大眼瞪小眼。
昭仁似乎也一下回味过来不对劲:“……我是说,我二哥呢?他没事吧?”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也紧跟而至了。
芙蓉面,秋水眸。
竟是沈拂菱。
她微笑向班馥点头见礼。
班馥也轻点头回之一笑,强压住自己好奇的目光,转眸指了指厅里头,对昭仁行了行礼,道:“殿下在里面,公主若无别事,我先告退了。”
昭仁犹豫不决,嘴巴张开又合拢,半天扭开头,抬高着小下巴,倨傲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出来。
昭仁眼巴巴望着她们背影的懊悔样子消失在身后不见,跺了跺脚。
朝云跟着班馥转过廊角,忍不住笑了笑,小声说:“公主好像很关心姑娘呢。”
班馥也笑了笑,觉得这事儿十分稀奇:“之前觉得她是跋扈娇惯的性子,现在看来,她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朝云便道:“殿下善查人心,能宠爱公主,自然是因为她本心并不坏。其实公主虽然是有些小性子,但为人十分心善,对下人们也都很好。奴婢听说上次马场之事,公主极为内疚,最后也没有让四殿下帮她赔款,而是将自己的体已钱全都拿出来,去赔了马场的损失,还有伤者的医药费。大部分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倒是不打紧,听说有位商贾的夫人被马棚砸了头,连着喊了好些日子头晕,公主亲自登门去看望她,连着有小半月吧,将这位夫人感动得不行,在外都在宣扬公主的心善,也是如此,马场之事,才没有在民间造成太大的怨愤不满。”
班馥听着听着停了脚,好笑地看着她:“我才说了一句,你都讲起故事来了。”
朝云笑吟吟地谢罪。
这些日子,底下伺候的人早知道班馥没什么架子,在她面前自然也格外放松些。
只是朝云是元君白身边出来,素有分寸,很少同她交心说这些。
“我知道你的用意,”班馥说,“昭仁公主是殿下最宠爱的妹妹,你不希望我对她心有芥蒂,被殿下看出来,这才见缝插针地说我说这些。”
“请姑娘恕朝云擅自揣测之罪。”朝云正色,说着就要跪下去。
“我哪里有怪你?我要多谢你提醒才是。”班馥一把将她拉住,“不过你也别担心,别说我对公主没什么成见,便是有,我也不会傻到在殿下跟前吹风。倒是你,不愧是殿下和娴月姑姑都看重的人,做人做事心细如发,在我身边都大材小用了。”
“姑娘折煞奴婢了。”朝云低声说,“奴婢今日说错话,还差点累得姑娘为奴婢受罚……”
这宫里,下人护着主子的多,主子愿意挺身护着下人的却少,朝云说着,眼眶竟有一些湿润。
班馥握了握朝云的手:“这有什么,你护着我,我自然也要护着你。”
两人相视一笑。
*
元君白既已说了让班馥闭门思过,之后的宴席她自然也不好再出现了,她也乐得逍遥自在,不必去跟那些人周旋。
宴席开始后,泰安亲自提了食盒过来,说是殿下吩咐,让姑娘先垫垫肚子。
班馥初始还以为是什么点心之类的,不能果腹,怎么知道一层层食盒打开,都是些精致的菜肴,看得人食指大动。
她扯着朝云一块用了晚膳,两人有说有笑,也不觉冷清。
吃饱喝足后,她在屋内散着步消食。
不过是方寸之地,来来回回转圈罢了。
外头传来袅袅琴音,如清波微荡,月影摇晃,让人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班馥品着琴音,赞了一句:“好妙的琴音,如余音绕梁,久而不散。弹奏之人,琴技颇为高超。”
朝云也侧耳听了一下,笑着说:“许是拂菱姑娘在为殿下献奏。”
班馥唇边的笑收了收,不知为何,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在意这个女子的存在。她背转身去,如无其事地翻了翻放在书案上的书,问:“这……拂菱姑娘是什么人?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她的名讳。”
朝云道:“哦,姑娘来离国不久,许是不知,这沈拂菱沈姑娘,是定远侯嫡女。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名在上京乃至离国,都无人不晓。人家都说,沈家有双姝,一如泠月拂波,一如明珠耀华。前头这个,说的就这位拂菱姑娘,后头这个,说的就是明珠郡主了。”
朝云一边替班馥收拾被褥,一边叹道:“说起来,她们二人虽是嫡亲的姐妹,但关系好像不是太好。这郡主的封号原该是拂菱姑娘的,但后头不知怎的,却落在了明珠郡主身上。昭仁公主也是因了此事忿忿不平,从那儿以后,就事事跟明珠郡主对着干。”顿了顿,她回头小声道,“没少栽跟头。”
原来这两人还有这层关系在。
班馥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翻开书坐到圈椅里翻看起来。
朝云顿了下,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闭了嘴,不再说了。
在外间的热闹喧嚣里,屋内被衬得更加安静了。
班馥脸上盖着书,也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
直至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盖在脸上的书被挪开,微凉的指尖不经意的滑过她的脸颊。
班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一身华衣的太子殿下站在面前,挡着摇晃的烛影,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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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姝》
陆琳琅家道中落,辗转寄养在了云阳侯府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膝下三子,最小最出色那个,偏偏早早遁入空门,做了得道高僧的弟子。
曾不知多少女子为此心碎。
这一年,他还俗而归,带着满身的传奇色彩,撞入所有人的眼帘。
陆琳琅随家中晚辈一同唤他:“三叔。”
长孙无羁起初并未过分关注这个被母亲养在身边的女孩儿,直至意外发现,她被家中子侄如狼似虎地盯着,一个两个被她迷得非卿不娶。
而她就像是坠入狼窝的兔子,日子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长孙无羁帮过她一次,她便以为他是救赎。
殊不知,当她慌不择路撞入他怀中之时,那泪盈于睫、红唇微颤的可怜模样,却叫人更想狠狠欺负了。
这是他默念多少心经,也无法去除的“业障”。
*
后来,老太太为陆琳琅择婿。
长孙无羁在一旁听着,指节扣着桌面,隐忍着满心不耐与烦躁。老太太打发他:“三郎,若是闷了,就出去转转,别杵在这儿了。”
长孙无羁偏不。
陆琳琅对上他眸光深沉的眼,慌乱地低下头。
出了屋,在假山环抱的逼仄角落里,她被人掐着细腰,吮着唇,低声逼问:“再说一次,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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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子的秘密
◎“你喜欢孤?”◎
他身上带着酒气; 想是饮了不少酒。
班馥有些睡懵了,傻傻看了他一会儿,直至元君白问了句:“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说着; 似乎要探手过来摸她脉搏。
班馥借着起身行礼避了避:“多谢殿下关心; 我没有不舒服。宴席可是散了?”
元君白信手翻了翻从她脸上掀下来的书; 正是那本《南溪小札下册》。
他唇边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班馥被他笑得脸热,正犹豫着是否要解释两句,元君白却将书放下了,转身走向窗边烹茶的矮桌。
“揽一芳在京郊,回城用不了多长时间。”元君白摆弄茶具,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太后她们一贯是不会在此留宿的。明辰还有大朝会; 其余人; 也都散了。”
“殿下准备在此留多久?”
班馥跪坐到他对面,接过他手中的茶具,为他烹茶。
班馥动作熟练,显然也没少做此事。
“一两日罢。”元君白的目光跟着她的手动,“你不爱饮茶; 怎么烹茶倒是有模有样的?”
班馥垂下的眼睫微颤; 壶中水倒入茶杯中,在空中勾勒出一段水线,茶香扑鼻。
“他们送我到离国,教的东西可不少。殿下爱茶,我在鄞国自然要学。”
茶汤澄亮; 班馥将茶盏放至元君白身前; 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笑。
元君白慢饮了一口茶; 略显讶异地挑了下眉,赞道:“手艺不错。”
班馥自谦了两句,屋内安静下来,一时无话。
但如今夜已深,孤男寡女还共处一室是怎么一回事,尤其,他好像还喝了不少酒。
朝云早早就避了出去,无令自然不会再进来。班馥一时如坐针毡,观他神色,试探地问道:“殿下?可唤人给您送一碗醒酒汤?”
“不必了。”元君白一口回绝。他放下茶盏,班馥就连忙探身过去为他添茶。
元君白的目光似乎在她脸上落了一刻,随即道:“今日玄佩一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班馥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任何不满,表示明白:“殿下放心,我并不觉委屈,此事如今这般,已是最好的处理法子了。”
虽然方才元君白将那小丫鬟收押了,但是查肯定是查不下去了,这件事有沈明珠牵涉其中,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终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点到即止即可,要让太后脸面上过得去。
沈明珠那里,在太后面前她一贯表现得乖巧,今日之事,沈明珠擅自做主用太后赐下的玄佩做局,利用太后来对付她,估计已让太后心生不满,也算是失策。
说到这事,班馥感激了一番元君白能及时相救之恩,忍不住问:“殿下当时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这发难来得突然,没有人有防备。沈明珠也不是安诗雨那等毫无成算之人,想必要利用太后之势快速处理她,这事儿必然是封锁消息不会传到男客所在之处。
元君白笑了笑:“你可想得到是何人为你奔走?”
班馥细细思索一番,脑中掠过昭仁公主此前急奔而来,对她莫名的关心。
班馥托腮,指尖敲着脸颊:“我猜……是昭仁公主将消息递到了殿下跟前?”
元君白浅笑点头。
班馥梨涡浅笑,微躬身行了一礼:“殿下与公主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改日我定当面拜谢公主。”
元君白倒是不甚在意:“你上次救她一命,她心里一直记着,这次你就当她还你的恩情罢。”他顿了下,又问,“今日你在园中赏花时,沈家大姑娘可是看到你和朝云了?”
班馥怔了下:“殿下指的可是沈拂菱沈姑娘?”
“你既认得她,当时为何不向太后言明?”
班馥犹豫着说:“当时在场的人多,我也不知沈姑娘在不在场,愿不愿为我作证。且此事也不是推个出来说见过我,就能摘干净的,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君白沉默了下。
她说的确实在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有时候一个人是黑是白,仅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元君白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盏茶落肚,他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你歇息罢。”
“殿下!”
班馥急叫住他。
见元君白转眸看过来,班馥踌蹴了下,叫他稍等,跑去书案上取了一罐巴掌大的青瓷罐过来。
“殿下今日生辰之礼,我也没什么好物相送。”班馥咬了咬唇,“知道殿下画技亦是精湛,这罐青颜乃是我用氓山上的碧凝石研磨提取所制,望殿下不要嫌弃。”
青颜主要用于作画,时人多用此物调制颜色,尤其是绘山画水,下笔如春色走笔在画中,且颜色经年不褪。但这青颜主要提取自碧凝石,但碧凝石杂质较多,经过多道工序的研磨提取,一块碧凝石往往才能研磨出一个指甲壳那么点儿的青颜。
班馥手中这罐青颜不知要耗费多少碧凝石才得这么一罐,若去贩卖,可价值千金。
元君白幼时学画,静端皇后就曾用她亲制的青颜,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教他画连绵起伏的氓山。
元君白怔了怔,许久未吭声,也没接。
班馥被他这副表情搞得有些忐忑:“殿下若是不喜欢,那……我换一个,不过请殿下再容我想想……”
她说着,正要将青瓷瓶收回,元君白却突然伸手将青瓷瓶拿了过去。
“不必了,这是今日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生辰礼。”元君白深邃的眸光落在班馥脸上,带了几分探究和复杂。
班馥倒是没有察觉,偏头一笑:“最喜欢的生辰礼?殿下莫不是在诓我?”
元君白莞尔:“要发誓吗?”
班馥笑着摇了摇头:“那算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便当殿下哄我,我也是开心的。”
她将手背到身后,双手紧握又松开,来回了几遍,终究按捺不住,犹豫着问:“殿下,今日还收了什么特别的生辰之礼吗?”
元君白还真的认真想了下:“定远侯送了一幅春江图,乃是欧阳先生绝笔。我找寻多年,终于有幸能一观。”
定远侯武将出身,哪里懂得什么画,这样精心收集,更像是沈家大姑娘的手笔。
失落的感觉又莫名席卷而上。
班馥垂头看着脚尖,一时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元君白看着她,低问:“怎么了?”
班馥顿了下,很快掩饰了情绪,故意说:“殿下方才还说我送的生辰礼是最好的,可是我听着怎么殿下好似更宝贝这求而不得许久的春江图?”
元君白沉吟着点头:“唔,你问我,我自然也得绞尽脑汁想一个第二出来不是?”
班馥被他逗得一笑,揶揄道:“那殿下今夜喝了那么酒,回去路上慢些走,万不要把我这第一摔了。”
元君白从善如流地说好。
两人站在门前,目光相接,元君白不知何故,脚步竟迟疑了下。
班馥总觉得他今晚欲言又止有些怪怪的,但又分辨不出什么,只好若无其事地行礼,说殿下慢走。
元君白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微点头,转身离开。
*
月光打照在地面。
元君白没让泰安跟着,独自踏着泠泠清辉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楚越自阴影中出现,悄无声息地跟在元君白身后。
两人一路无言,穿过竹林,竟是来到了白日里班馥曾被人引至的小院处。
楚越掏出钥匙,上前开门。
元君白走进屋内,十分熟稔地走到桌边坐下。
待到楚越燃点了烛火,他才将手里一直仔细握着的青瓷罐子放下,随后有些出神。
“殿下,”楚越禀告道,“今日班姑娘已来过此处,但停留时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