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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春云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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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是自己失算,下一次可就不会再让她如愿了。
  因此孟氏对镜整理了仪容,带着丫鬟去见姜暖。
  此时姜暖已经收拾出来一箱子衣物了,正叫铃铛把孟氏她们给的东西理出来放到一边。
  孟氏一进门便哭了,走过去拉住姜暖的手说:“阿暖,我知你心里怪我。可你不能任性一走了之,总得听我剖白剖白。”
  桑妈妈拦道:“夫人不用白费口舌了,我们乡下人还回乡下去。”
  “桑妈妈,我知你为何如此对我,”孟氏不急不恼,“你是觉着自己全心全意为阿暖,而我是在算计她,故而理直气壮。”
  桑妈妈闻言冷哼一声没有答言。
  孟氏接着道:“可好心未必就能办好事,拿今天的事来说,你搅黄了洪家的亲事,却也坏了阿暖的名声。你这么一闹,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对你对我都有限,最受连累的还是阿暖。
  咱们家不过是个从六品官职,站在紫阳街上丢块石头都能砸中比咱家品级高的官员。我这个当主母的,最担心的就是儿女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洪家的二少爷虽然身体弱些,但是听闻最近一二年,因为得了名医诊治,已经大好了。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老爷是见过的。
  我是看中了他们家长辈行事大度温和,阿暖嫁过去不会受气。再加上丈夫比她年长,也知道疼护她。何况我一直觉得阿暖是个有福气的,她嫁过去必定事事如意,绝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话说回来,咱们看着自家姑娘千好万好,可在外人眼里就未必了。咱们又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哪里寻得到十全十美的婚事呢?姑娘想一走了之,却不想想,便是回去了,又能止得住旁人的议论吗?何况刚来几个月就回去,只会给余家姨母添烦难。人家实在是仁至义尽,咱们姜家一辈子都要感激的,怎么还能再给人家找麻烦?”
  不得不说这孟氏真是能言善辩,桑妈妈想要顶她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孟氏缓了缓又说:“人都说一重肚皮一重山,我也从不敢有取代你生母的心思。可是从你来京,我是如何对你的,你心里也清楚。
  退一步讲,我便是不好好待你,把你诓了来。哄着你父亲给你结一门不如意的亲事,别说一个桑妈妈,就是十个桑妈妈,或打或卖,难道真处置不得吗?”
  “可是这件事也不应该瞒着我,给我一个措手不及。”姜暖闷闷地说。
  孟氏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说道:“何止是你措手不及,真真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说的今日只是来做客,顺便见见你。所以我也只跟你说是有贵客要来,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说早了恐你害羞。又怕这事情最后不成,你觉得难堪。谁想她们居然就要定下来,当时的情形我也不好就回绝的。你想人家一盆火似地赶着,我怎好兜头给人家泼冷水呢!”
  孟氏这边做好做歹地稳住了姜暖主仆,又吩咐丫鬟道:“叫新来的山东厨娘给大小姐做些顺口的,正午都过了,怕是饿了。”


第039章 游湖
  因天气热,徐春君约姜暖游湖。
  清平河出了城,在大夫山下汇成一湾碧湖,周遭绿茵浓翠,野芳馥郁。
  即便是再热的天气,这里依然凉爽怡人,是消夏的好去处。
  徐春君穿着鹅黄上衫月白纱的绉裙,雅致中透出几分活泼。
  姜暖身上则穿了一身赪霞色的裙袄,她气色好,性子活泼,尤其适合颜色鲜艳的衣裳。
  头上一对小小的蜻蜓发钗,十分应节气。
  如今她的头发都是铃铛梳,这丫头虽然默不作声,但心思细腻,手又巧,一般的东西看看就会了。
  “这一路上还是有些热的,上了船就好了。”徐春君携着姜暖的手笑言道:“这几日没见,你怎么瘦了些?”
  姜暖见周围有许多人,不便说实情,只说道:“大约是苦夏吧!这几日胃口不太好。”
  她们两个身边伺候的丫鬟早就相熟,此时也亲热地小声聊着天。
  几个人上了船,徐春君早就备好了瓜果点心。
  姜暖坐下,只觉得四面都是凉风,精神为之一振,不由得赞叹道:“真凉快!”
  徐春君道:“姜二姑娘怎没同你一起来?”
  她的请帖里特意说了叫姜晴同来游玩儿的。
  “她也来了,不过不跟咱们一处。”姜暖抬着下颏指着不远不近的一只画船道:“同孟家的二姑娘在一处呢!”
  徐春君其实早也看到了,那船上有许多人,其中穿着盈盈粉衣裙的是姜晴,穿一身冰台色的是孟乔。
  徐春君早料到姜晴不大可能赴自己的约,请她也不过是为了礼数上不缺。
  而姜暖也不太喜欢自己和徐春君在一起的时候,妹妹在旁边,总觉得多少有些不畅意。
  虽然她继母多次让姜晴带着她多与孟乔等人来往,姜晴也满口答应,但姜暖就是不喜欢。
  不是别的,只觉得孟乔太文邹邹的了,自己在一旁怪拘得慌。
  “想什么呢?以至于出了神?”徐春君把一片切好的甜瓜递到姜暖手上问她。
  姜暖回过神,心直口快地道:“徐姐姐,你平日里也是爱读书的,怎么不见你吟诗作赋呢?”
  她和徐春君在客栈相遇的时候,每次去找徐春君玩儿,都见她拿着书在读。
  不过一见了她,徐春君就把书放下,和她话家常了。
  姜暖没细究徐春君看的究竟是什么书,只看见那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自己能认识一半,却还有许多不认得。至于到底讲了什么,那就更不晓得了。
  徐春君道:“我虽有时读些书,但也只是为了解闷,实则并未学到什么。若说前人的诗词,倒也会背几首浅近的,自己却一句也作不出来。”
  姜暖听了摇头道:“我不信,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只是姐姐你为人谦虚,不喜欢卖弄罢了。那孟二小姐,人人都说她是才女,可我总觉得她未免太爱显摆了。见到个什么必要引经据典地评论几句,来不来就要赋诗作词,或铺开纸来画几笔写意。可怜跟着她的丫头,那么大个文房四宝的匣子,镇日价抱在怀里,累个半死!”
  在徐春君面前,姜暖总是忍不住一吐为快,招得那几个丫头都掩口笑个不住。
  徐春君在她脸上轻轻扭了一下,笑道:“你这张嘴啊!你我这样不会写诗的不是也一样游湖吃瓜?”
  姜暖叹道:“那倒是的。似我这般俗人本不该笑话人家才女,只是如今姜晴也这般如此起来,我每日见了她都不大自在。岑家小姐虽难让人亲近,却也不在这上头弄花样,我倒挺看重她这点。”
  “说曹操曹操到,那边岸上的不就是岑家大小姐么!”紫菱指着不远处说。
  徐春君和姜暖看过去,果然见岑云初带着两个侍女在那边柳荫下的石椅上坐着,周遭有不少人或明或暗地打量着她,她都看不见一样。
  因天气热,众人都把发髻绾得高一些,岑云初亦然。
  如此就更将她颀长雪白的颈项凸显出来,只这一点,就无端比众人多出三分高贵。
  她今日穿的是一套翠缥衣裙,整个人如幽谷青竹,掩不住孤标傲世的气质。
  “把船靠过去,”徐春君吩咐道,“否则就这么过去不大好。”
  怎么说岑云初同她们也是一张桌上看过戏赴过宴的,况且徐春君从心底觉得岑云初蛮真性情的一个人。
  这样的人不喜欢逢场作戏,更厌恶左右逢源,但也不必担心她口蜜腹剑、背后捅刀。
  不一时,船娘将船靠了岸。
  岑云初也看到了她们,并不起身,只是微微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徐春君满面含笑请道:“岑姑娘可要一同上船游湖么?我们的船还算宽敞。”
  岑云初脸上神情疏懒:“不了,我坐坐也该回去了。”
  徐春君知她一向孤僻随性,也就不再多说,叫船娘撑船到那边的半月桥去。
  快到桥下,桥上便有人大叫一声道:“姜大脚!”
  姜暖听了不禁柳眉倒竖,骂道:“宗猴子!你闭嘴!”
  原来小侯爷宗天保也和几个友人一同出来游玩,他们不爱坐船,就在桥上赏景。
  宗天保见姜暖怒了,他反而更高兴了,嘻嘻哈哈道:“你干嘛坐船呢?直接踩水不就好了?”
  他一见到姜暖必要拿人家的脚开玩笑,气得姜暖七窍生烟。
  徐春君忙安抚姜暖:“别理他,我们阿暖的脚才不大呢!”
  又叫船娘把船荡过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过了桥,见那边一棵柳树枝条垂在水上,一群凫雁在那里嬉戏,姜暖便要过去看。
  把船荡过去,姜暖就巴在船舷上掰碎点心喂那些水鸭子吃。
  “哎呀,徐姐姐你快看,这些水鸭子也太傻了,吃就是,做什么每吃一口都要扎个猛子,把个鸭屁股撅得老高。”姜暖嘻嘻哈哈地说着话,把刚才都不快抛到了脑后。
  徐春君也拿了点心,刚丢下去一小块,坠子开口道:“咦,那边过来的好像是陈大人。”
  徐春君一抬头就见陈思敬带这个小幺儿从岸上柳荫里走过来,他今日未着官衣,显然是在休沐。


第040章 凶手
  见陈思敬过来,姜暖忙拍干净手起身,乖乖地站在徐春君旁边,随着徐春君向陈思敬见礼。
  不穿官服的陈思敬更显得温煦谦和,向徐姜二人回礼道:“二位姑娘好雅兴。”
  徐春君也浅笑道:“难得陈大人今日不忙。”
  陈思敬道:“在下本打算休沐结束后再去二位府上拜访的,但今日恰好遇见了,便在此说了吧。”
  姜暖和徐春君忙问什么事。
  陈思敬道:“杀害柳儿的凶手已经捉拿归案了。”
  船上的人听了,惊讶之余不由得欣喜,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究竟是谁干的?”
  “人是前日抓的,”陈思敬道:“说真的,得多谢徐姑娘的指点,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将那人抓获。他果然是个戏子,就是钟家戏班里扮花旦的,艺名叫做小西施。”
  “陈大人千万别这么说,立头功的自然是您,其次便是铃铛了。”徐春君把铃铛往前推了推说,“若不是她的嗅觉异于常人,我们根本抓不到这个线索。”
  还未等陈思敬说话,他身边的小幺儿便说道:“铃铛姑娘自然是有功的,徐小姐的功劳更大!不过最辛苦,最凶险的还得是我家公子。那凶徒随时防备着,身上掖着刀子。那日若不是我家公子躲得快,只怕要受重伤了。饶是我家公子神武过人,还是被他刺伤了手……”
  “住口把!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如此不知礼,唐突了二位小姐,还不退下!”陈思敬呵斥他的小幺儿。
  徐春君早留意到陈思敬的左手一直背着身后,听他的随从这么说,便知道一定是左手受了伤。
  “陈大人伤的不重吧?”姜暖问,“那凶徒可真够胆大包天的!”
  “些许小伤,早就好了。”陈思敬轻描淡写地说。
  这话虽然是回复姜暖,但他的眼睛却看着徐春君。
  “陈大人,那个什么小西施又为什么要杀了柳儿呢?他可交代了没有?”姜暖心急,想快些知道详情。
  “抓人是我们抓,但是审犯人就要刑部来审了。”陈思敬道,“我倒是跟刑部的人打听过了,那天他的确去了香霭茶楼。且是扮作女子去的,所以没有人发觉。至于他究竟去见谁,现在还不太方便说。只是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那天柳儿撞见了他,他将柳儿掐死之后藏在了茶桌下面的地龙里。”
  徐春君听到此事,不觉出声道:“地龙?”
  “不错,我们之前总觉得这事蹊跷,且始终也想不出他究竟把柳儿的尸体藏在何处。”陈思敬道,“京城里茶楼酒楼里取暖都靠碳盆和火炉,香霭茶楼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今年春天翻新重建的时候,装了地龙。这地龙还一次都没用过,只有茶楼的人知道,不知这个戏子怎么知道的。情急之下,他便将茶桌下头的席子掀开,又撬开隔板,将尸体藏了进去。此后虽然有人进来打扫,却不可能打扫得那么彻底。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又悄悄潜回茶楼,将柳儿的尸体取出,从北窗弄了下去,抛到了河里。”
  “他这手段倒和之前推断的几乎一样。”徐春君说道,“那茶楼掌柜的也是他下的毒手吗?”
  “也是他。”陈思敬道,“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狡诈。他想着让茶楼掌柜的当他的替罪羊,暗中悄悄的跟随着他,趁着茶楼老板喝醉了之后,故意给他多多灌酒,让他烂醉如泥,之后再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样子。”
  “这个戏子的心眼儿可真多,要不是陈大人你们一直追查不放,说不定就被他蒙混过去了呢!”姜暖不禁咋舌,“放任这么个凶徒逍遥法外,只怕他迟早还会害人,谢天谢地,总算把他给抓住了!”
  “待案情全部审明,自然会大白于天下。”陈思敬微微笑了笑说,“打扰二位姑娘了,话已传到,在下告辞。”
  “多谢陈大人。”
  “陈大人慢走。”
  徐春君和姜暖看着陈思敬的身影消失于柳荫之后,才又重新回到船里。
  “徐姐姐,你说柳儿到底是撞破了什么才被杀人灭口的呢?”姜暖兀自心惊,又感到不解。
  “陈大人没说,咱们也不好过多揣测。”徐春君道。
  她虽然对姜暖如此说,但自己心下是有计较的。柳儿和这个戏子本无恩怨,能够让其杀人,要么因财,要么因情。
  那茶楼上的客人都是官眷贵妇,这个戏子去见的必定是其中的哪一位。
  或许这戏子是哪宗买卖的中间人,双方在谈交易的时候被柳儿听见了,并且这买卖一定见不得光。
  但这个可能很小,因为如果真的涉及到银钱账上的事,又何必主子亲自出马?
  派个管家或者贴身的侍女婆子就可以了,完全不必以身犯险。
  徐春君知道,这京城里许多人家,尤其是内眷,常常会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去放利。
  但一般人家都会有专门的管家婆子负责这事,把钱通过可靠的中间人放出去,到时候再收利钱和本金上来。
  若不是因财,那便是因情了,这情也必然是奸情。
  那戏子善扮女子,出入这等场合也不易被人发现。
  若有人借这便利与之偷情,倒比与一般男子有私情更为隐秘。
  只是这两个人没想到,他们在茶楼私会,居然会被柳儿给撞破。
  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外人知道的,因此柳儿必死无疑。
  当然了,徐春君觉得陈思敬知道的一定比告诉她们的多,只是有些话实在不好说。
  因为想要找到和这个戏子相约的人一点儿都不难,柳儿藏尸的那间茶室,便是他们那天见面的地方。又何况茶楼里的掌柜虽然死了,但那些侍女们都还在,当天一定有人见过他。
  “这茶楼只怕再也不会有人去了。”姜暖摇头叹息道,“反正我是再也不会去了。”
  “别想这些不遂心的事了。”徐春君拍拍她的手背说,“咱们上岸去赏赏花吧!”


第041章 风波
  湖北岸兰芷丛生,品种各异,但开得都甚好。
  也不知道究竟是水土使然,还是别的原因,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多生兰草。
  许多人把这里的兰草移植回家中去,但无论怎么精心养护,都不如在野外长得茂盛开得妍丽。
  石子路狭窄,徐春君和姜暖携着手在前头走,四个丫鬟在后面跟着。
  姜暖忽然笑了一下,靠近徐春君的耳边小声道:“徐姐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觉得你和陈大人好般配。”
  徐春君听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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