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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春云暖-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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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治还好,宗天保死了就死了,怪不着大夫。
  可一旦施治,就有可能被讹上。
  况且他们都知道二次犯病可比第一次要凶险数倍。
  姜印之听说也连忙赶了来,问:“这好好的天保怎么就犯病了呢?”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谁愿意让他犯病!现在就得想办法把他治好,可是大夫们谁都不敢治,这可怎么办呀?!”孟氏那么镇定的人,到这会儿也几乎要乱了方寸。
  姜晴更不用提,只知道哭。
  随后宗家两姐妹也来了,又叫人进宫去请御医。
  好容易熬了一夜,宗天保依然毫无起色。
  这是快到正午的时候,宗侯爷和宗夫人回来了。
  一进府就听说儿子犯了病,二人什么顾不得,连忙赶过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好的怎么会犯病?”宗夫人看着儿子心都要碎了。
  “是昨天的事,也没有什么征兆。他先还同我说着话呢,不知道怎么就说头晕,然后就倒下去了。”姜晴哭着说,她一夜没合眼,眼睛都哭肿了。
  宗家人个个失魂落魄,宗侯爷和夫人更是几乎白了头。
  虽然跟御医说好了,只管治就是。
  可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宗天保却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姜晴期期艾艾地说:“我倒是想到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有话你就说吧!都这个时候了。”宗夫人说。
  “我是想着天保上一回这个样子,是因为姐姐他才醒过来的。
  不然这回还是把我姐姐请来吧!说不定能管用呢。”姜晴恨姜暖,到了这个时候她更恨。
  可是再怎么恨姜暖,她也想让宗天保活。
  “这……这或许是个法子,可此一时彼一时啊!”宗夫人无奈地叹息。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大伙儿心里都清楚。
  终究是宗家和姜家辜负了姜暖,这时候又要利用人家,实在有些……
  可孟氏却说:“亲家,话不是这么说的。不管当初怎么样,咱们都还是亲戚。况且阿暖那孩子心善,焉能见死不救?
  我陪着你去,就是给她下跪,也要把她请来。”
  宗侯爷和宗夫人都觉得这样做有些太欺负姜暖了,可是自己儿子的性命攸关,除了找姜暖,他们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宗家夫妇和姜印之夫妇一同来到姜暖家里。
  姜暖也听说了宗天保的事,很是担心。
  这几个人表明来意之后,姜暖还没有说话,桑妈妈和万妈妈就拦在了前头。
  桑妈妈说:“不是我老婆子无情,现而今我们姑娘都已经出嫁了,这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万妈妈也说:“我们家夫人如今身份尊贵,况且公爷又不在家。怎好到别的男人床前去?”
  “当初是怎么个情由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如今都已各自成家,怎么还能往一块儿搅?”桑妈妈又说,“再者说了,小侯爷昏迷,正应该他们家大奶奶在床边侍奉陪伴。
  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成婚也有一两年了,自然比跟旁人亲密。”
  “姐姐,求求你!就当是行善积德了,去看看天保吧!你不知道,他到现在还忘不了你。”姜晴哭着说。
  “宗奶奶,你年纪轻轻怎么能说这糊涂话?这不是损我们家夫人的清誉吗?!”万妈妈生气地说,“你们两家的事儿跟我们不相干,该寻医问药就寻医问药去,别上我们这儿来找麻烦!”
  宗夫人连忙赔罪:“是她说错话了,也的确都是我们造下的孽。
  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求阿暖帮一帮我们,她答应,我们感恩戴德。不答应,我们也能体谅。
  你们考虑得对,这件事的确不合礼数。可我儿子命悬一线,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宗夫人说到后来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心中对姜暖无比愧疚,可是又担忧儿子的性命,不知该如何是好。
  “桑妈妈,万妈妈,你们不必再说了。我去看看天保,也算是尽一份心了。”姜暖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哎,好阿暖,伯母谢谢你!”宗夫人泪流得更凶了。
  “宗伯父,宗伯母,可是说好了,我到那儿去看一看就要回来,是绝不能过夜的。”姜暖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你肯见一见他,跟他说两句话。我们就知足了。”宗夫人一边擦泪一边说。
  “那我们就走吧,别耽搁了。”姜暖说。
  宗家人确实对不起她,姜家人更是。
  可是姜暖始终记得,当年宗天保死里逃生时的样子。
  她希望他能醒来,哪怕已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她依旧愿意他活着。


第419章 天保亡
  姜暖坐在石台阶上,依稀还是那年刚进京时的样子。
  宗天保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穿着一件宝蓝箭袖,看着姜暖笑道:“阿暖,我要走了,来同你告个别。”
  姜暖似有什么事想不起来,问他:“你要去哪儿?你家不就在京城吗?”
  宗天保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末了只留下一句:“你多保重,今生总是我负了你。”
  他转身离开,姜暖想要追上去,却一下子摔倒,猛地醒了过来。
  此时正是深夜,姜暖怔忡恍惚,心里总觉得不好。
  她白天去探望了宗天保,但也只待了片刻就回来了。
  窗外落了雨,姜暖抱膝坐着,忍不住想起当年在宗家照顾宗天保的时候,也是暮春时节。
  其实姜暖在和霍恬成亲之后,就很少记起与宗天保的过往。
  仿佛那只是少不更事时做过的一场大梦,注定要被淡忘。
  可也许是因为刚刚的那个梦,让曾经的记忆忽然间就清晰起来。
  姜暖很清楚自己对宗天保并无儿女私情,可他终究是和自己幼时相识又有过姻缘纠葛的人。
  姜暖还是希望他好好的,不要出事。
  雨一直下到平明,姜暖一直醒着。
  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特别的强烈。
  果然,天刚亮,宗家报丧的人就到了。
  说宗天保在半夜咽了气,此时已经停灵了。
  姜暖哭了一场,打发了人去奔丧。
  “多封些奠仪,后日出殡我再过去。”姜暖说。
  此时的宗家,一片哀戚。
  宗侯爷和宗夫人禁不住打击,双双躺倒了。
  二小姐宗玉维忙着延医问药照顾父母。
  姜晴则像疯了一样,非要众人打开棺材,说宗天保没死。
  宗玉缃忍恸维持大局,命丫鬟婆子把大奶奶送回房中去,别吓着小少爷。
  宗天保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正是好年纪。
  他平日为人仗义,又没什么城府,认得他的人都不免惋惜。
  孟氏和姜印之也撑不住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宗天保一死姜晴就成了寡妇。
  她年纪轻轻,往后还有几十年,不知要怎么苦熬才能过去。
  孟氏眼泪都要哭干了,她替女儿苦心谋划的归宿,如今却成了这样。
  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宗天保竟是个短命鬼!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姜暖嫁给他!
  可是任她怎么想,世上也没处买后悔药去。
  并且还得想方设法去安慰女儿,女婿已然没了,总不能再把女儿搭进去吧?
  姜晴哭得死去活来,她心里后悔当初跟宗天保闹,如果那天不和他厮打,宗天保就不会摔倒昏过去。
  同时又害怕,怕公公婆婆知道这件事,把宗天保的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当然了,更多的是可怜自己。
  往后的日子只能寡居,再也穿不得鲜艳的衣裳,甚至凡是欢乐热闹的场所都须回避。
  人们也会将她视为不祥之人,她只能熬到兴哥儿长大成人,方能博得一个节妇的美名。
  可那又能怎样?不过是个虚名儿罢了。
  比起几十载的孤枕寒衾,寂寥消磨,就是一座金打的牌坊又能怎样?
  宗天保出殡这一日,姜暖也来了。
  她穿着诰命的服色,为的是显得庄重。
  “宗伯父宗伯母,且请节哀。”姜暖上前温言道。
  宗家夫妻两个哭得哽咽难言,拉着姜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
  姜晴却猛地从后面扑上来,像一条疯狗。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姜晴被众人拉扯着,近不了姜暖的身,只能高声叫嚷,“为什么变成寡妇的不是你?!”
  来这里送丧的不只有姜暖,众人见姜晴如此,都觉得她很不应该。
  当初她和宗天保成亲,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头也大致猜得出是怎么回事。
  难得的是姜暖人前人后都没有说过他们什么,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姜晴的姐姐。
  哪有在自己丈夫的葬礼上咒骂姐姐的道理?
  那宗天保本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是姜暖把他救过来的。
  姜晴自己没福,把丈夫给克死了,居然还有脸质问人家。
  “阿暖啊,别同她一般见识,伯母给你赔罪了。”宗夫人心力憔悴,如今这情形更让她觉得难堪。
  “不要紧的伯母,”姜暖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把大奶奶拉下去!她是失心疯了!”宗玉缃走上来吩咐下人。
  在这个时候闹,是让她弟弟连走都走得不安宁吗?
  这个姜晴实在是太不成体统!
  宗家姐妹如今对姜晴很有成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还是听说了那天姜晴跟宗天保厮打的事。
  只是怕父母承受不住,也想让弟弟走得体面平和,所以才按捺着没追究。
  谁想姜晴这个时候还要作死,怕不是疯了。
  那些丫鬟婆子死拖活拉,把姜晴给弄了回去。
  她衣裳被扯坏了,头发也散了,跟疯婆娘没两样。
  “你要是还想在宗家待,就老老实实的。”宗玉缃正告姜晴,“别弄丢了自己的身份!”
  姜晴不敢顶撞她,只是瘫坐在那里哭。
  宗玉缃看都懒得再看她,这个丧门星!当初就不该让弟弟娶她!
  “看好大奶奶,别让她再出去丢人了。”宗玉缃冷冷地撂下这句话离开了。
  外头的客人还得有人照应,她懒得跟姜晴啰嗦。
  “阿晴,你这是闹什么?娘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孟氏随后赶过来哭着劝道,“你这么闹对你没好处,你以后还得在这儿待呢,该忍的还得忍。”
  “娘,我知道啊,可是我能怎么办?”姜晴任性地哭着,“为什么我要一直忍着?他心里有别人我得忍着;他对我不闻不问,我还得忍着。
  忍来忍去,他死了,让我守几十年的寡。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好孩子,这都是命啊!忍着吧!挨着吧!”孟氏抱着女儿哭,“娘知道你心里苦,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呀!”
  她城府再深,心机再重,却终究算计不过命。
  只是哪怕到了这时,她们母女都不反省是自己作孽才有这样的恶果。
  单只是觉得自己命苦。


第420章 捷报传
  宗天保头七那天,从边境传来捷报。
  霍恬带兵大破匈奴,杀敌一万八千,俘虏三万,夺回被匈奴掠走的边民二万有余。
  缴获骆驼、马、羊等牲畜八万余头,粮食辎重无数。
  更将匈奴驱赶至盟山以北,准备将前朝的长城重修,安排驻军防守。
  消息传来,朝野振奋。
  要知道自国朝定鼎以来,与匈奴作战还从未有此大胜。
  匈奴人能骑善射,居无定所,并且从不恋战,抢完就跑。
  大漠黄沙万里,汉军轻易不敢深入,一旦迷路或断了粮食水源,根本不用匈奴人出手。
  因此匈奴虽连年侵扰边境,劫掠边民,却难以防御更难以根除。
  霍恬的功绩振奋了民心,更将垂名青史。
  定北公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全都是来向姜暖道喜的,包括之前那些以为霍恬遭遇不测,想要上来踩一脚的人。
  姜暖见了这阵势,吓得从后门跑了,去找徐春君。
  “徐姐姐救命!那些人也太可怕了。”姜暖到了郑家还心有余悸,“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应付她们。”
  “你可是定北公夫人,怕她们什么?”徐春君笑着说,“前些日子咱们进宫去见云初,她不是还说见你面色红润,必是要有喜事。”
  “什么喜不喜的?只要我家公爷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什么功勋呀,褒奖呀,我通通都不在意。”姜暖说,“徐姐姐,我既来了,午饭就在你家吃了。上回来你家厨子做的杂炒煎饼很是合我胃口,还有那个糟鹅掌。”
  “这有什么,我就叫她们准备去。”徐春君说着打发了阿笠告诉厨房。
  “对了,你娘家二嫂又添了个小闺女,我改日得过去看看。”姜暖喝了口茶说。
  徐道安的媳妇又生了个女儿,还未满月。
  “我大前日回去的,大人和孩子都好着呢。”徐春君说,“改日再陪你一起去。”
  “你家的几位伯父都升了职,人人都说徐家又重新被重用了。”姜暖说,“徐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要学当年的宣庆帝变法?”
  姜暖说的宣庆帝,就是徐春君祖父徐有光任丞相变法时的皇帝。
  尽管变法已卓有成效,但令人痛惜的是,宣庆帝因心疾暴毙。
  宣庆帝猝然崩逝,未有遗诏。
  虽有皇子宁王,但年纪尚幼。
  不少人都担心幼主登基朝政难安,于是便推举身为皇弟的泗水王继位,是为明德帝。
  明德皇帝即位后便废除新法,将徐有光为首的一干新党通通驱逐。
  在位八年后遇刺身亡,世人隐晦,只说明德皇帝是病逝的。
  明德帝未有子嗣,但死前留下遗诏,将皇位传予东江王,也就是当今皇上。
  “这个可不敢乱说,”徐春君道,“说不定是云初在圣上跟前求了情,所以伯父他们才得了关照。”
  姜暖在徐春君家吃了午饭,又开始发愁:“徐姐姐,这可怎么办呀?我躲得了初一,怕也是躲不了十五。
  那些人今天没见着我,难道明日后日就不去堵门了吗?你倒是帮我想想法子。”
  “你既懒得做表面功夫,可是也别太得罪人,犯不上的。”徐春君说,“现在天气也热了,不如出城到庄子上去住着。你们家庄子多,不说谁也不知你住在哪儿。”
  姜暖一听很高兴,说道:“不愧是徐姐姐,真是女诸葛呀!这法子好,我就到庄子上去住着。”
  说完又央求徐春君:“徐姐姐,你也陪我去住两天吧!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这两日不行,我家里有事走不开。等过两天,我一准儿去看你,陪你在那儿住上几天。”徐春君说。
  “那我一会儿回去就叫她们赶紧收拾东西,明日清早就走,免得被人堵住。”姜暖是个急性子,多一天也等不得。
  傍晚时分,城外霍家庄子上,仆人们忙忙碌碌,连晚饭也顾不得吃。
  一个婆子手里提着木桶,见人就问:“看见小云在哪里没有?”
  众人都说没看见。
  婆子不由得有些生气:“这丫头这几天跟掉了魂儿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明天夫人和少爷就要来住着,大伙儿都忙着呢!她倒躲了。”
  “这丫头平时也挺勤快的,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敢则是病了?”又一个媳妇过来说,“我看她不像是故意躲懒。”
  正说着,管园圃的老头儿走过来说:“张妈妈,你快看看去。你手底下那个小云,在园子西南角树下烧纸呢!”
  “哎呦!这是闹什么?!”张妈妈一听,把手里的木桶都扔了。
  这里虽不是城里,可也不许下人烧纸,这可是犯了忌讳的。
  况且一会儿府里的万妈妈还要过来各处瞧一瞧,看看是不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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