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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春云暖-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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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件事还得你帮忙,否则只有我做的话,只怕会事倍功半。”
  “你只需说要我做什么即可。”郑无疾道,“只是我怕你太操劳了,毕竟你现在身子不便。”
  “这也是我觉得力不从心的地方,”徐春君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这事又耽误不得,说不定就在你我说话的这会功夫,就有孩子没了性命。”
  “那也不要太着急,事情越大,咱们的计划就得越周密。”郑无疾拍了拍徐春君的后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把你的打算跟我说说。”
  “这事一要官府下令,严禁再有杀害婴儿之举。不管怎么说,若没有明文,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徐春君说。
  “你说得对,哪怕政令并不一定能实行到位,也要先立在那里。能够震慑三分就震慑三分。”郑无疾和徐春君想得一样。
  “光是拿律法吓唬也是不成的,治标不治本,”徐春君继续说道,“还要命人挨家挨户查访,将有孕的妇人们都登记造册,除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更要给予保障。”
  “要如何保障?”郑无疾问。
  “这也是我要和你商量的,公家的钱是不能动的,除非以后报给了朝廷,有特许的诏令。
  也不能向乡绅商贾们募集,自打咱们来,已经让他们出了不少钱了。
  况且靠他们,终究不能长久。
  我是想着咱们能不能先自己出钱出物,等到地方治理好了,家家有了积蓄,不再担心多出来的孩子养不活,那时候也就可以放手了。”徐春君说。
  “我没什么可反对的,”郑无疾说,“咱们家的家业都是你挣下的,莫说我们还有钱庄码头做进项。
  便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俸禄,这等善事也是能尽多少心就用多少力。”
  “你当真这么想?不怪我?”徐春君之前是有些担心的。
  做官做到赔银子进去,这官场上也没几个。
  “我凭什么怪你?我谢你还来不及。”郑无疾笑了,“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对咱们也是积德行善。我有什么理由怪你?”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徐春君舒心地笑了,“我怕即便给钱给物也还是不能让有的人家把孩子养大,不如再弄个慈幼堂。
  凡有弃养的孩子,都收到一处养大。雇了人专门经营,将来这些孩子都要读书识字,总是于国有益。”
  “这些事我尽可能帮你分担,”郑无疾握着徐春君的手说,“你千万不能操劳太过。头一胎尤其要紧,万不能着累着气。”
  “我知道,”徐春君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我要把他平平安安生下来,再好好养大。”
  “希望我多做善事,能消解之前的孽障,”郑无疾把手放在徐春君的手上,“让你们两个都平安。”


第541章 告黑状
  花梨木的海棠小几上,摆着一只八寸大小的玛瑙盘子,里头盛满了鲜荔枝。
  熏甜的果香被室内温热的碳火催发出来,缭绕在鼻端。
  仿佛娇憨的少女轻纱漫舞,纯真且惹人怜爱。
  淮阳王从来不喜欢焚香,他的屋子里只放着时令的鲜果,用瓜果的清香来点缀。
  王爷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最钟爱的就是荔枝的果香,只是这样的水果从来难得,又何况已经到了十月。
  盘子里摆放的荔枝,每一个都有鸡蛋大小。
  皮色朱红,带着翠生生的叶子。
  荔枝这东西从来都要带着枝一起剪下来,否则要不了半天就会色味俱失。
  这一盘子荔枝,比一头健牛还要值钱。
  是在岭南由专人特殊培育出来的,用快马运到陈州,不能超过六个时辰。
  姚正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荔枝,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皇后姐姐来,这可都是她的一片孝心呀!
  “皇后的信你看了没有?”淮阳王坐在软榻上,他本就瘦小,如今上了年纪更显得干瘪。
  身上的衣料异常名贵,哪怕是在烛火下也闪烁着珠宝般的光泽。
  而衣饰越鲜明,就越显得他老朽不堪,
  仿佛绫罗绸帛裹着一段朽木。
  唯有那双眼睛幽深似点漆,令人不敢直视。
  知道的人都说他的这双眼睛像极了他母亲大长公主。
  也就是宣庆帝的亲姑姑。
  “儿子看过了。”姚正毕恭毕敬的,他的父亲太严肃了,是他最敬畏的人。
  姚正在他身边,从来也没有感受过父子间的温情。更像是上官与下属,仿佛所有一切都要公事公办。
  “如今岑家那帮人闹得很欢呐!”淮阳王声音缓慢,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大约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威严,“皇上对他们提拔了又提拔,重用再重用,这里头的意思你还看不明白吗?”
  “自然是因为皇上格外宠爱贵妃的缘故,”姚正说,“不过就算岑家的人被重用,在朝堂上,依旧是咱们这边的人多呀。”
  “你真是个蠢材!不怪我要把你留在身边。就你的这个脑袋,把你送到京城去,也是给人送把柄去了。”淮阳王冷笑一声,“告诉你,陈家若是真起了势,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姚正心里头自然害怕,可是他知道父王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流露出胆怯的神情,只好努力沉住气说:“岑家的确不得不防,他们家子弟众多,而贵妃如今又生了五皇子,听说陛下对他们母子越发宠爱了。”
  “皇后的日子想必是不好过。”淮阳王叹息一声,“她如今还惦记着咱们,一再提醒要小心郑无疾夫妇。”
  “郑无疾自从来到这里倒真是做了不少事情,不过也得罪了不少人。”姚正说道,“就拿挖河道的事来说吧,陈州的乡绅商贾没有一个不怨他的。
  都说他这人实在有些好大喜功了,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郑无疾绝不像这些人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淮阳王笑了,语气里竟有几分赞赏,“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如此的老练狡猾,要是放任下去,将来还不知怎样呢!”
  “那依照父王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呢?还像以前那样?”姚正小心地问。
  淮阳王看了他一眼,就像看一个废物:“你和你妹妹真不愧是一个娘肠子爬出来的!”
  姚正的脸红了一下,这么多年,他都努力让自己变得成熟深沉,可还是总被父亲瞧不起。
  “之前我说要检举郑无疾滥用民力,搜刮民财,父王不是说先不动他们吗?”姚正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淮阳王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着更加舒服,“之前河渠还没有挖通,告他是告不到点子上的。
  如今河渠已经挖得差不多了,且到时候能为咱们所用。
  况且民怨渐深,就算是上边有人来查访,自有千百张嘴等着。”
  “父王真是老谋深算。”姚正连连点头,“那儿子就知道怎么办了,连夜写一封密报送到京城去。
  就说陈州知州郑无疾,滥施官权,驱使百姓,好大喜功,劳民伤财。”
  “你准备密保给谁?”淮阳王看了他一眼问。
  姚正没敢立即作答,而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才说:“自然是不能直接报给皇上的,那么就给大哥哥吧!让他看着办。”
  “这么些年,你倒是有点儿长进,只是长进不大。”淮阳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尚且不如个管家。”
  说完他就让姚正把管家叫来。
  管家姚义一直就在外头候着,听见招呼,连忙走进屋里来。
  向淮阳王请安道:“王爷招呼小的有何吩咐?”
  “如果要让他郑无疾翻船,依你说该怎么办好?”淮阳王直接了当地问。
  姚义的眼睛转了转,随即拱手说道:“奴才想的多半不对,只是说出来让您听一听罢了。
  这郑无疾如今闹得挺欢,想要抓他的把柄其实不难。
  不过嘛,他是皇派来的人,他夫人又与贵妃关系亲密。
  所以咱们得首先想着避嫌,否则只要是让皇上知道是咱们参的他,那这事儿多半就不成了。”
  姚义说到这儿的时候,姚正的脸不由得一红,心里头顿感羞愧。
  管家说得一点不错,皇上把郑无疾派来,目的自然是要对付他们。
  而此时无论是他们直接上奏折,还是把事情交给姚虎处理,都等于是淮阳王出面弹劾郑无疾。
  皇上如何肯信呢?
  有可能不但不信,还要更加怪罪他们。
  到时候必然落得一个偷鸡不成把米的下场。
  管家接着说道:“倒不如让当地的某一个乡绅或者商贾出面,联合了众人,写了联名信,到京城去告御状。
  老百姓自己出面,这可不关咱们的事。当然了,王爷若想这事闹得在大些,也不妨略微知会一下京城中的官员,让他们也趁机跟着参郑无疾。
  这事儿若成了,郑无疾自然就得离开此地。
  若是不成,也与咱们毫无关系,依旧能和他来往。
  所谓能进能退,就算他郑无疾心里头疑心是咱们在背后操纵,终究也拿不出实在的把柄来。
  何况就算不能把他告倒,必然也给他几分颜色瞧瞧,让他有所忌惮。”
  管家说完了,淮阳王赞赏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小儿子。
  姚正立刻会意,连忙说道:“儿子听明白了,这就着手去办。”


第542章 奉旨查验
  京城里来了一群请愿的陈州百姓。
  状告新任知州,滥用民力,贪赃枉法。
  京兆府接下联名请愿的状纸,第二日便把此事在早朝之上禀报给了皇上。
  于是整个早朝,满朝文武都在议论此事。
  有人说:“郑无疾资历不足,又曾经是个浪子,本就是品行不端之人。
  如今让他到地方任职,必然好大喜功,自以为是。
  弄得民怨沸腾,须得要严查严惩。方能安抚民心,震慑群臣。”
  立刻就有人反对:“郑无疾是奉皇命到陈州去的,他刚刚上任,岂敢肆意妄为?
  更何况淮阳王就在陈州,他岂有不忌惮的?”
  话音未落,便有人急不可耐地反驳道:“此言差矣!凭什么说有淮阳王在郑无疾就不敢乱施乱为了呢?
  瞧瞧他做的这些事?可将王法天理放在眼里?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又是一州的长官,自然以为可以毫无节制地盘剥百姓。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当地的百姓会有胆子联名上书罢了。”
  “历来百姓联名上书的事才有个几回?郑无疾刚刚到了那里,能盘剥得多深?
  居然就有上百人进京告御状,可见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百姓吧?!
  昨日来京,今天这事儿就能达圣听,又是谁在推波助澜呢?”
  “百姓怨声载道,难道这事不应该立即让圣上知道吗?那我这个京兆尹又是干什么吃的呢?!
  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才能来风。这么多百姓也不是吃饱了撑的,况且诬告上官要被治重罪。他们难道是疯了吗?”
  更有许多官员站出来主张查清之后再说谁是谁非。
  皇上于是说道:“此言极是。若想知道真相,须得查个清楚。到底是郑无疾徇私枉法,还是刁民陷害上官。
  朕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尽快派人到陈州去彻查。”
  众人听了,便开始举荐去沉舟的人选。
  当然有不少人都是怀着私心的。
  皇上为了平衡,最后选定了两个人。
  一个是回京不久的陈思敬,另一个是吏部的丛明章。
  命二人立即离京,去陈州查验是否确有状纸上所写的种种事情。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朝堂上已经吵翻了天,外界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
  少不了有人幸灾乐祸,都说郑无疾得意忘形,难免站得高摔得狠。
  还有人说这是想必是淮阳王在背后搞的鬼。
  郑无疾不是他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干脆就除掉,以绝后患。
  还有人说就算是淮阳王想要陷害郑无疾,也得是他自己真的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想来还是他自己行事不端,方才有此祸。
  当然了,郑无疾和徐春君的亲友则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徐道庆等人想着要不要给徐春君他们报信,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而徐家的三位爷和徐琅却都主张按兵不动。
  “有春君在,无疾不会做过分出格的事情。显然是有人在蓄意陷害,如果咱们给送信,说不定正着了对方的圈套。
  皇上已经派了人去彻查,难道我们还信不过皇上吗?被人反过来咬一口,说咱们做贼心虚才会给无疾他们报信,到时候岂不是说不清楚?”
  官场上的事,翻云覆雨,凡事不多思虑,不想得深一些是不行的。
  再说陈思敬奉命到陈州去,和他同行的丛明章可是皇后的人。
  他无论是官阶还是年纪都比陈思敬大,因此主要还是他说了算。
  “陈大人,咱们奉了皇命到陈州去,此事非同小可,理应慎之又慎。
  依在下看来,咱们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泉州,方才有望查出真相,否则在路上耽误太多功夫,只怕那边早就听到消息,把真相掩盖起来了。”
  陈思敬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丛大人说得极是,下官也是如此想的。”
  丛明章见陈思敬点了头,不由得放下心来。原本他还以为陈思敬会想办法拖延时间呢!
  于是他们日夜兼程,仅仅用了七天的时间就来到了陈州。
  这个速度,就算是有人想从京城给郑无疾他们捎信,只怕也来不及。
  由于昨夜下了几点雨,早晨格外的湿冷。
  陈思敬他们天不亮就起来赶路,还不到正午就来到了知州衙署门前。
  丛明章毕竟上了年纪,接连几天夜以继日地赶路,让他多少有些吃不消。
  况且天气实在有些湿冷,他的胃气疼隐隐约约要发作。
  想着这时候还早,又看到对面不远处有个茶棚,便对陈思敬说:“陈大人,咱们到这茶棚里喝碗热茶,暖暖身子再进去吧。”
  陈思敬从善如流,点头说道:“在下正好也口渴了。”
  茶棚的炉子一直烧着,上头是滚开的热水。
  一个婆子笑脸相迎道:“几位客官快请进,一看你们就是从远道来的。可要吃什么茶?”
  “你这里有没有胡椒?”丛明章问,“给我点一碗热茶,里头放上些胡椒粉。”
  胡椒粉这东西最能暖胃,只是贵些。
  “哎呦,客官,敢则是肠胃不舒服?”婆子摊手道,“您若是不嫌弃,我这儿有现成的胡辣汤,喝下去就能把肚子里的凉气给赶出去了。”
  “好得很,就给我们一人来一碗吧。”丛明章说。
  茶棚子兼卖早点,这婆子看上去虽然有些年纪,却手脚麻利得很。
  很快就盛了十来碗胡辣汤上来。
  丛明章陈思敬,连同他们的随从一人一碗。
  丛明章喝了几口汤下去,果然觉得身上舒服多了。
  就问这婆子:“你们这新任的知州来了不久吧?”
  “可不,还不到半年呢!”婆子一边洗碗一边说。
  “官声如何呀?”丛明章又问,他大约也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吃了这婆子的十几碗胡辣汤,问她点事情想必也是肯说的。
  “嗐,那要看谁说了。”脖子倒先叹气。
  “哪用谁说?现在只是问你而已。”丛明章笑了。
  “若是我们老百姓说嘛,知州大人自然是个好官。”婆子擦着手说,“可是有钱人就未必肯念他的好了。
  自打着知州大人上任以后,又是办义学,又是怜幼尊老的,可是给了老百姓不少好处。
  叫那些地主老爷和大商户出了不少银子钱,越有钱的就越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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