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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明月度关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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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花妞儿一蹦一跳地跑到门口,忽然停住,转身问关山,“关叔叔,你是给我们发红包吗?”
  关山莞尔,笑道:“差不多,任务完成好了,红包加倍!”
  花妞儿乐坏了,“噢,噢,红包加倍!”
  她大声喊着,跑了出去。
  同州。
  夜里十一点多,城市的居民就开始欢庆新年的到来,噼啪作响的鞭炮声,响彻大街小巷。
  明月被院子里的炮声震醒,她怔忡了片刻,拉着被子坐了起来。
  房东给的药起作用了,虽然还在发烧,浑身无力,酸痛,可是脑子里清醒了些,胃里也感觉到饥饿。
  只是转念想到负心于她的男人,那些刚刚才好转的迹象又统统被打回深渊。
  她环着双膝,面颊侧放在膝头,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火光,发起愣来。
  “铃——铃——”
  她茫然四顾,等了几秒,才意识过来,这声音不是鞭炮声,而是她的手机铃声。
  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拧眉疑惑。
  谁打来的?居然不显示号码。
  以为是谁恶作剧,或担心是沈柏舟打来骚扰她,于是直接挂断了。
  可断了不到三秒,手机又开始铃铃作响。
  这次,她想也没想就接起,“喂,不管你是谁,都不要在这个时候烦我,好吗?”
  对方沉默,但是那莫名熟悉的呼吸声却让明月的心骤然慢跳一拍。
  “明老师,过年好。”
  居然是关山!
  居然是他!
  明月完全懵了,她没想到是关山,没想到在这个孤独到了极致的时刻,居然会有人惦念着她,向她祝福新年。
  关山。
  顷刻间,明月的眼泪滚滚而下。
  “关……关山……”
  “明老师,你怎么哭了?声音也不对,你是病了吗?”关山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过来,和平常不大一样,可是语气里关心和急切却是那样的真实,和在高岗村一样,她一点点的小状况,都会引来他全身心的关注。
  眼泪愈发汹涌。
  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漆黑的出租房里,听着关山焦急关切的问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下子变回那个五六岁的明月,有妈妈,有姥姥,有亲人的关心。
  “关山……我好难过……”
  关山那边似乎还有人,他说了句等等,然后,电话那端就换成了另外一声令她瞬间崩溃的呼唤。
  “小明老师——”
  “你咋了,咋病了?大过年的,你看看你这孩子,对自己一点也不上心……”郭校长心疼地说她。
  “明老师,我是花妞儿,我可想你了,我妈给我买了新衣裳,我爹还给了我五块钱压岁钱,哦,对了,关叔叔还说给我们发红包……”
  花妞儿?
  怎么花妞儿也在。
  “你给我,明老师,明老师,我是小宝,嘿嘿,我也可想你了,你啥时候回来呀,我攒了可多糖,留着给你吃……”
  “明老师,我是宋伟伟……”
  “明老师……”
  明月捂着嘴,强压着内心汹涌的潮水。
  在这一波一波的潮水下面,似乎有一股温暖的洋流顺着潮水流经的方向,朝她的四肢百骸,弥漫开来……


第158章 大年初一
  明月最终忍不住崩溃痛哭,耳畔谁说了什么,谁又在焦急地安慰着她,她又哭泣着嘟哝了什么,全都不在记忆里了。
  她只知道,等她止住流泪,再看手机时,屏幕彻底黑掉了。
  按了按键,也不管用,竟被她耗得没电了。
  摸了摸干涩发烫的面颊,她的唇角撇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心想,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一定吓到电波那边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解释了,就连下床给手机充上电的力气,也从身体里消失了。
  她颓然倒在枕头上,合上双目,在大年初一的凌晨,沉沉睡去……
  翌日。
  明月被房东的敲门声唤醒。
  她嘶哑着嗓子问道:“王叔,有事吗?”
  “还在睡呢?都下午五点了,你起来吃点东西。”房东怕她病倒在屋里人事不省,在院里转悠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敲她的门。
  “我待会儿出去吃,王叔,谢谢你啊。”明月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快要黏在一起的喉咙。
  居然已经五点了。
  她竟昏睡了一天?
  房东听到她出声,心下稍安,叮嘱她快起来,就走了。
  明月挣扎着起身,坐在床边,瑟瑟发抖地拿起房东大婶儿留下的体温计塞进腋下,重又裹上被子。
  她双目呆滞地盯着窗口,忽然,茫然黑沉的眼睛里涌起一丝亮光。
  下雪了?
  窗外渐暗的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雪片不时落在窗玻璃上,留下一行一行如同泪痕似的水迹。
  不知为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瞅着窗外,她却想起了自己和关山被大雪困在深山里的情景。
  那时,也是这样的天气,山洞外暴雪纷飞,洞内却温暖如春。她坐在通红的火堆旁向他讲述小时候的趣事,轻吟浅唱那首缠绵忧伤的《月光》。
  月光洒在每个人心上,让回家的路有方向……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才想起腋下的体温计。
  拿出来,对着亮光一看。
  不禁苦笑。
  依旧高烧。
  她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于是强撑着虚弱酸痛的身子起来,用凉水洗漱之后,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出门买药。
  外面的地上积了薄薄一层雪,混着城中村街道上的污水,看起来有些凄惨。
  到底是不如高岗,那边只要落雪花,不大一刻功夫,山上山下就变成了洁白圣洁的世界。关山说,高岗山里的雪可以随便抓来吃,因为没有一丝污染。
  明月抬起头,望着远处钢筋水泥的丛林怪兽,竟莫名的感到陌生和厌倦。
  因为是大年初一,所以城中村的药店都不开门。
  明月只好绕远,到两站地外的药店去。
  以前每天都要走上几趟的人行道,此刻湿漉漉的,沿街的店面大多闭门歇业,卷闸门上贴着大红的对联,偶尔有一两家开门营业的饮品店,也是门可罗雀。
  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渐渐积住雪花的地方玩耍,他们嘻嘻哈哈,稚嫩的脸上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高岗的孩子们在做什么呢?
  是依偎在久别重逢的爸爸妈妈身边,一叙别情,还是和村里的小伙伴在外面放炮仗?
  高岗村的新年一定很热闹,就算是孤独的异乡人,也能在那样火热的环境里找到家的温暖和归属感。
  看到药店的招牌,同时也看到旁边的一家快餐连锁店。
  这家快餐店经营简餐和汉堡饮料之类的食品,以前,她和沈柏舟经常光顾这里,她喜欢吃这家餐厅的咖喱鸡肉饭,十八块钱一份,料头很足,还有免费的蔬菜汤喝,很是实惠可口。
  沈柏舟喜欢吃……
  她突然顿步,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性的错误。
  她居然还在有意无意的想着那个男人。
  那个龌龊下流毫无人伦观念的浪荡公子哥!
  商店橱窗里映出一抹完全陌生的影子。
  凌乱的头发,臃肿的棉衣,赤红的眼睛,黑色的眼袋,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是谁?
  为什么让她感觉如此的陌生。
  在她看来,镜子里憔悴颓废的女人连天桥上摆摊要钱的乞丐都不如。
  她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这时,一个路人专注看手机,没看到她,撞了上来。
  她被撞了个趔趄,向左边晃了晃。
  “对不起,对不起啊。”那路人赶忙道歉,谁知被他撞到的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眼神直愣地盯着商店的橱窗,不搭理他。
  他摇摇头,心想,这是个疯女人?这么想着,回头望着,走远了。
  可这一撞,却让明月猛地清醒过来。
  看着橱窗里狼狈窘迫的女人,她猛地意识到,她就是这个女人,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
  “啊—”她低声尖叫,捂着脸,向前踉跄跑去。
  一路跑进药店,她喘着气,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怔然半晌,才起身到柜台上买药。
  “你这是病毒性感冒,也就是流感,吃药效果不大,最好去医院系统治疗。”售货员冲着面色绯红,精神很差的明月建议说。
  明月摇头,沙哑着嗓子说:“不用了,你给我拿几样药,我回去吃吃看。”
  “那好吧。”售货员弯下腰,在药品柜里拿了三盒药,递给她,“这里面有消炎的,抗病毒的,还有治疗发热头疼症状的,你加在一起吃,要是还不退烧,你就得去医院了。”
  “好,谢谢。多少钱?”明月掏出钱包。
  “去那边收银台交钱。”售货员指了个方向。
  明月去交款,拿了药,走出药店。
  她站在渐渐积住雪花的街道上,看着马路对面那闪着彩灯的餐厅招牌,眼里掠过一道冷淡决然的光芒。
  从此后,她和那个叫沈柏舟的男人恩断义绝。
  过往的记忆就如同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消融之后,再也不会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任何痕迹。
  而刚才惶恐逃跑的一幕,她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她是个恋爱的失败者,但她不是生活的弱者,就像昨天环卫工老伯说得一样,天生我材必有用,即使全世界背叛她,遗弃她,她也不是老天爷嫌弃的那个人。
  因为,她没有错。
  没有错,所以才更应该战胜自己的懦弱和迁延顾步,活得坦然。
  至于沈柏舟。
  明月神情厌恶地向地上啐了口口水,有多远给她滚多远。
  高烧感冒的威力巨大,她不过跑了一趟药店,回到城中村,却感觉到呼吸和心跳变得急促,浑身酸痛无力,耳朵里也嗡鸣作响。
  院子里亮着灯。
  房东家正在做饭,能听到滋啦滋啦的爆锅声。
  她神色黯然地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拎着装药的塑料袋,脚步蹒跚地走了进去。
  她的平房前面立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听到响声,那人蓦地回眸,声音激动压抑地喊道:“明老师——”


第159章 他来了
  关山!
  怎么会是关山!
  明月呆呆地望着那个穿着松枝绿的军装,染了一身白雪花的年轻军人,耳朵里的嗡鸣声一下子升级到刺耳的尖啸。
  “关……关……”嗓子眼儿里像是堵了块东西,眼睛瞬间蒙上一层薄雾,她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摔倒。
  “小心——”关山上前一步,稳稳地托着她的手臂。
  她凝视着面前的影子,眼里的薄雾渐渐凝成水珠,滚滚而下……
  关山同样也在注视着看见他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向下落得又急又猛的明月。
  刚才乍一看到她,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而又熟悉的秀美漂亮的姑娘。
  眼前的明月,双目凹陷,眼袋黢黑,嘴唇干涸开裂,鼻子上还出了一个红色的火疙瘩。她比走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这样托着她的手臂,竟觉得能摸到她的骨头。
  若不是她身上的气息没变,他还真要犹豫一下才敢上前相认。
  关山的目光从怜惜震愕变得深邃而又冰冷。
  看来,明月昨晚上断断续续哭诉的事是真的。
  她那个油头粉面的男朋友,果然背叛伤害了明月。
  明月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嫉恶如仇,是非分明,是个刚烈有血性的女子。她的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对侵犯过她的宋老蔫那样的恨之入骨,非要报复才后快。
  但同时,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会努力还上十分。她和男友相恋多年,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想必明月对他的感情极其深厚,如今猝不及防遭遇背叛,她一定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
  如今一见,才知他这一趟来得有多及时了。
  看见她潸然落泪的模样,他的眼眶一红,哑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握着明月细瘦的胳膊,不顾一身的雪花,把明月揽进怀里。
  明月攥着他厚实的军装,脸埋在他的胸前,呜呜痛哭起来。
  关山垂首,用宽厚的手掌拍抚着她的脊背,她的后脑,无声地接纳她全部的伤心和委屈。
  两人浑然忘了这是那里,眼里只有彼此间的叹息和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阵急沓的脚步声。
  关山警觉抬头,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猛地蹙起眉头。
  他下意识地把明月朝胸口处紧了紧,然后怒视着与他们四五步距离远的一对男女,沉默相对。
  沈柏舟看到关山拥着明月,压了几天的火气腾一下穿破头顶。他口不择言地骂道:“你个臭当兵的,给我放开她!听见没有,我让你放开她!”
  宋瑾瑜拉住他,阴恻恻地火上浇油:“我说的没错吧,明月早就和这个当兵的好上了。就你这个傻瓜还蒙在鼓里,居然打算绝食惩罚自己,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不吃不喝饿得想死的时候,人家却在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呢!”
  “我操——”沈柏舟一把甩开宋瑾瑜,四顾一圈,拎起角落里的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
  眼看着木棍就要砸在关山身上,明月却忽然转过身,迎向那根棍子。
  沈柏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一抖,棍子在距离明月鼻子几寸的地方停住。
  四目相对。
  火光四溅。
  沈柏舟沉着脸,用木棍指着明月背后的关山,叫嚣道:“有种跟我出去单练,妈的,敢泡我女朋友,我看你是活够了,臭当兵的!”
  “你给我住嘴!”明月用尽全力吼完,身子跟着晃了晃。
  关山一把扶住她,眼睛里掠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他把明月让到身后,然后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因为没扶到明月而讪然愤怒的沈柏舟,上前,握住了那根危险的木棍。
  沈柏舟拧着眉头,抖了抖棍子,发现动弹不了,不由得涨红脸,吼叫道:“你想干啥?臭当兵的!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随随便便找几个人就能弄死你!”
  关山握着木棍与他对峙,他的目光在沈柏舟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转向一边的宋瑾瑜。
  “你为什么骗我?”关山问道。
  宋瑾瑜愕然一怔,强自镇定回答说:“我骗你什么了?你问我明月的地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关山拧起浓眉。
  沈柏舟却唰一下转过头,怒气冲冲地质问宋瑾瑜,“谁让你把地址告诉他的?宋瑾瑜,你脑子有病吧!”
  宋瑾瑜心虚地转开目光,小声说:“我不是想帮你吗?早点让你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省得你还执迷不悟。”
  沈柏舟一听气笑了,“我怎么做不用你来教,宋瑾瑜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你非要看着我和明月掰了,你才称心如意是不是!”
  宋瑾瑜脸色剧变,她指着翻脸不认人的沈柏舟,冷笑几声,说道:“你别想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害你了?你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害你了?沈柏舟,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不是水性杨花的明月,我是真心对你……啊——”
  随着宋瑾瑜的尖叫,那根足有擀面杖粗细的木棍竟被关山双手折断,扔在这对狗男女的脚下。
  沈柏舟被吓懵了,他看着面前气势凌厉,目光凶悍的年轻军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宋瑾瑜更是夸张,她双手抱头,抖抖索索地缩在沈柏舟身后,生怕那根木棍落在她的头上。
  他们觉得害怕,是因为面前这个军人的身上骤然生出一股杀气。
  真的是杀气。
  感觉只要他们再多说一句话,就要被这个人大卸八块扔出去一样。
  “你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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