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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结巴又软又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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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桑野过去将两个揪打在一起的孩子分开,让护理阿姨把人抱走。
  他腿被人抱住,郑桑野看着腿边的小女孩,将她抱了起来。
  小孩儿只有七岁,先天唇腭裂,瘦瘦小小的一只手臂轻松就能抱起。
  一被抱起,她就拽着郑桑野手腕看,郑桑野换了只手抱她,举起手抻开袖口给她看手腕上的手串,捏了下她耳朵:“戴着呢。”
  “美宣。”庄蓉在屋里喊了声。
  郑桑野抱着她过去,庄蓉忙着给其他孩子喂饭,她回头看到郑桑野时,松了口气地熟稔道:“你可算来了,美宣一早上趴在门口眼巴巴等着你。”
  庄蓉和郑桑野差不多的年纪,她面容清秀,不似其他女孩儿那样打扮精致,在几个孩子之间忙来忙去,连头发都忙得有些散乱,她草略捋到耳后,又给另一个孩子喂了一口饭。
  “早上有点事,路上也耽搁了。”
  郑桑野要把美宣放下去,美宣双手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愿意下来。
  庄蓉好笑:“她就黏你,怎么都非要等你回来喂。”
  郑桑野褪下包:“行,哥喂你。”
  半个月前美宣做了矫正手术,前几天才刚出院,这会儿还是只能吃流食。
  两兄妹相对而坐,郑桑野呼掉汤里的热气,小心细致地喂给美宣。
  美宣唇上伤口上线才拆了不久,嘴巴不敢张太开,每次只能吃一点点,所以吃得极慢。
  郑桑野语气温柔,“第几口了美宣小朋友。”
  美宣扒拉着手指,朝他比了个八。
  “哎哟这么棒啊,那今天吃完这碗,数对吃了多少口的话,哥哥给你个奖励好不好?”
  美宣笑眯着眼,朝他连连点头。
  庄蓉看着他们,不由笑了笑。
  吃了半个小时才吃完,美宣又伸手来要让抱。
  郑桑野把桌子推开,把美宣抱了起来,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链珠串,郑桑野伸手去和她碰了碰,两条手串轻轻碰撞,银片坠上的名字相同,美宣看着他的眼里笑意满足。
  美宣拉过他手,在他掌心里写下了个数字,是刚才一共吃了多少口饭的数量,她有认真数着。
  随后她又朝郑桑野张开手,要她的奖励。
  郑桑野把她放了下来,扬了扬下巴:“在包里,自己去拿吧。”
  美宣开心地去桌上拉开他的包,从里头拿出一颗巨大的彩虹棒棒糖,还有个长耳兔玩偶。
  庄蓉看她很是激动,忙叮嘱让她不要牵扯到伤口,美宣说不出话,只能举着玩偶和糖果蹦蹦跳跳转圈表露着她的欣喜与幸福。
  郑桑野朝她招了下手:“过来。”
  他拿过美宣手上那颗超大棒棒糖,柔声道:“小兔子是奖励美宣今天好好吃完饭的,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伤口疼就抱着它。这颗糖呢是特别奖励,这次上手术台前没有哭,美宣特别勇敢特别棒,但要等嘴上的伤口好了才能吃,伤口没有好之前都不能偷吃,知道了吗?”
  美宣乖巧地点着头,鼻息里模糊地发出一声应答,凑头过来和他额间相抵,又侧着脸颊和他贴贴。
  郑桑野给她整理着小裙子,浅垂的眸子深处既欣慰又心疼。
  手臂被拽了一下,美宣指向墙上的员工栏照片,看向郑桑野的眼里满是期冀的询问。
  郑桑野眼底黯淡一瞬,正想着想什么借口,庄蓉突然道:“美宣,该睡午觉了哦。”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来得快去得快也容易被转移,她抱着郑桑野,显然是要郑桑野哄着睡。
  “好,哥给你讲故事,哄你睡。”
  庄蓉收拾好屋子里的卫生,再回来时看到美宣已经在郑桑野怀里睡着了。
  郑桑野坐在高凳上背靠窗户,阳光在他身上铺了一层柔和的银光,那双宽厚可靠的肩部被明亮的光线勾勒,他为美宣挡住了刺目炙热的阳光,将她圈护在怀里,让她可以安稳入睡。
  这福利院里不少因为先天残疾身体残缺的孩子,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来这里上班的男性护理,不管时间待的长短,她从没见过有几个真的能像郑桑野这样对孩子有十足耐心,会不耐其烦地给孩子们换尿布擦洗身体。
  可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这些,也愿意做这些的人。
  庄蓉一直觉得郑桑野身上有股经历了无数苦难后沉淀下来的淡然与沉稳,看似不羁糙野张扬,实际心思细腻又温柔细致,但这杂糅的气质也总是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时候他好像满怀希望,有时他又总是消靡颓丧。
  “放到床上吧。”庄蓉小声说。
  “抱着吧,也哄不了她几次。”
  庄蓉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抚了下美宣的手。
  “在医院准备做手术那几天,每次我和她说你希望她勇敢,她还真就忍过去了,一次都不哭,连医生护士都夸她懂事。”
  郑桑野唇角轻扯:“七岁,就不该是懂事的年纪。”
  “是啊,可命运没有给他们可以不懂事的机会。”
  郑桑野看着墙上的照片,上面的女人头发黑白相间,面目慈善笑得很和蔼亲人,“命运不给,有人可以给,有人比命运造物主更伟大。”
  庄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轻轻笑了声:“慧姨给了你这样的机会。”
  “我命好。”郑桑野说。
  在可以称为痛苦的厄运相伴的人生里,因为遇到郑慧,他有过一段可以轻松任性享受做孩子的时光。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他知足,也幸运。
  庄蓉暗暗叹息,“所以你接替慧姨给美宣这样的机会。”
  “但我做不好。”郑桑野看着怀里的孩子,捋了捋她额间的软发,“没时间陪她,也没时间照顾她。”
  郑慧当初和他说,如果他有能力,就照拂着点美宣,没有多余的叮嘱,就是那么随意的一句话,他应承了,可该尽到的责任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好。
  他甚至想过,在美宣完全康复后,就给她找个可靠的家庭领养,有对父母关爱呵护,总比跟着他好过。
  庄蓉听闻他这个打算,倒也并未觉得有多惊讶。
  福利院这些孩子,有些是永久残疾,有些症状轻微经过治疗还能正常生活自理,遇到符合条件的家庭来领养,自然是个比在福利院待着更好的去处。
  美宣三岁才被送来福利院,虽接受治疗得晚,但这几年经过手术修复矫正和不断的治疗,再过几年就能恢复,即便还有些小瑕疵,但也能过不一样的人生。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因为养母想要把这个孩子领养在自己名下,便也把她当做自己亲妹妹一样照顾,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而那时候郑桑野也不过才18岁。
  庄蓉看着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慧姨怎么样了?”
  郑桑野沉默半晌,才沉着声音说:“不知道,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难听出语气中的无力。
  庄蓉也不知该怎么劝慰他,故转移了话题,笑说:“你们战队最近新来的那位领队,看起来有些眼熟哦。”
  “感觉他没什么变化,你们怎么样,还有希望吗?”庄蓉暧昧又好奇地看着他。
  郑桑野摇头,牵强的笑容无奈又苦涩。
  “他找到新的人了。”
  “啊……”庄蓉语塞。
  她对郑桑野的过往也不完全了解,但知道郑桑野是有这么一个爱极了的人,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后来就听说分手了,过去复杂坎坷难言。
  这一时间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抓不住他。”
  “我既抓不住他,也没资格留他。”
  如果那是虞乘觉得最好的选择,那他这些年的苦捱就失去了一半意义,所以他颓靡,却又不敢完全消沉。
  周末的时间流逝得很快,郑桑野总觉得回来什么都没做,就又得归队了。
  穆老头从家里给他拿了一盒泡菜,他家老太太腌的,小时候郑桑野最爱他家这一口,老是端着饭盒跑来和他蹭。
  上次回来他没遇见穆老头上班,本来也只待了一个中午就走了,穆老头没见着他,念念叨叨了很久,这次知道他周末下午走,早早来门卫亭里等着。
  “太多了这个。”郑桑野拎着个桶子,晃了晃,“当饭吃也吃不完啊。”
  “谁让你当饭吃了,你拿去冰箱里放着,够你吃几个月的。”穆老头背着手背对着他,说话时才回下头,别别扭扭的,“谁让你多久都不回来一次。”
  郑桑野笑着,又逗了老头几句,气得穆老头裹着报纸追着打才走。
  穆老头气笑:“小混蛋,跟小时候一样,皮得很。”
  *
  周末两天虞乘一直没能打通虞岸的电话,他问了祝姨,虞岸除了那天打了一次电话后,也没再给家里打过电话。
  晚上七点过,虞乘宿舍门被敲响,是小治。
  “领队,琳琳姐说有人找你。”
  虞乘先想的是谁是琳琳姐,脑海中又浮现出他第一天来GA时,热情带着他找到GA分部的前台姐姐,她的工牌姓名上好像就有个琳字。
  “在、在哪里?”
  “不知道,楼下呢吧。”
  虞乘点点头和他道了声谢,下了楼。
  基地大门进来还有一段路,虞乘先去了前台,琳琳说是门卫给她打的电话,人还在外边儿。
  虞乘又只能出去,晚霞染了夜色,橙红变成暗红,视野不太清明,他只隐约看到两道人影站在收缩门后。
  直到走近了,虞乘才看清那道背影。
  “哥哥!”虞乘甜软的嗓音高扬着喊了一声,漂亮眼眸里满是惊喜,“哥。”
  虞岸转过身来,衬衫纽扣扣到最高一颗,商业精英的领带配色讲究规整,高级定制西装包裹精壮的身材,双腿笔直修长,冷傲矜贵的气质出众。
  头发翻梳露出精致的眉眼,在见到虞乘时,深邃锐利的面庞上扬起浅淡温柔的笑容。
  不笑时入骨冷疏,笑时如沐春风。
  他站在原地,朝虞乘张开双臂,显然是要虞乘过去抱他。
  虞乘知道惹人生气了,也最知道怎么哄虞岸。
  他小跑奔了过去,撞进虞岸怀抱。
  郑桑野下了地铁一路过来,刚过拐角就看到了这一幕,虞乘笑容洋溢地抱着虞岸。
  他站在暗处,浑身像注了铅,血液僵冷,指尖发麻。?

跟哥哥回家、小乖,你是在反抗哥哥吗
  虞乘像是有些委屈:“哥; 我以为你、你再、再也不会理、理我了。”
  “小乖,我很生气。”
  “对不起……”虞乘低着声音,“哥; 我只是、只是; ”
  “你答应过我什么?”
  虞乘低下头:“听哥、的话,不会、不会乱跑。”
  虞岸依然语气温柔:“爸妈把你托付给我; 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否则我对不起爸妈。”
  提到父母,虞乘刚雀跃起的心情又瞬间低沉了下去。
  虞岸又抱住他:“对不起,小乖,哥要和你道歉。”
  “在你卧室里装监控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为我思虑不周; 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而道歉。”
  虞乘没有想到虞岸会先提起; 他想着这件事如果他不说; 他们彼此装作不知道也好,说出来也难免尴尬; 而且他也知道哥哥是因为担心他。
  虞乘微低下头:“我……哥; 是我、我弄坏的。”
  “我知道。”
  “对不起。”虞岸又道了歉; 他掌心贴在虞乘脸颊,温柔摩挲着,“小乖; 哥只是担心你,你知道我只在意你; 可你又总是不会照顾好自己。”
  “哥也并不是要监视你; 哥只是想时刻就能见到你。”
  虞乘手指轻轻蜷着; 闷闷道:“我知、知道。”
  虞岸侧首看着里头灯光明亮的电竞基地; 眸中闪逝过冷意,“你来这里,是因为发现哥哥装了摄像头吗?想逃离家里,不想在哥哥身边了?”
  “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对上虞岸漆色瞳仁,深黝得令人不敢直视,虞乘目光躲闪,是有这个原因,他不想总是待在家里这样过下去,也不想真的只会依附虞岸而生活。
  而其他原因,他也已经找到答案了。
  不过虞岸只知道他交过男朋友,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即便虞岸问起他也从未说出来过,后来虞岸就不再问了,因为每次他们提起这个话题,虞岸总是生气,也总是不欢而散。
  而他和郑桑野在一起的事情,家里也只有妈妈知道。
  所以,他又再一次对虞岸撒了谎。
  “没、没有。”虞乘微微侧过身,“是因为我、我知道表姐家、家里旗下有、有个电竞俱、俱乐部,所以才、来这里的。”
  “哥哥,是我、我自己要来,你别、别怪表姐。”
  虞岸从小都和何玥合不来,何玥也一直对虞岸都是怕里带着不喜,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让他们再生嫌隙。
  虞岸眸底波涛翻涌,面上却依然笑意温和,“是吗。”
  “……嗯。”
  “哥哥,你不要、不要生气。”虞乘最知道怎么哄他,凑过去抱住虞岸,“你不、不在家,我在家里很、很无聊,我做一段、一段时间,不好、不好玩我就、回家啦。”
  “哥哥,你、你辛苦了,我很、想你。”
  虞岸之前出国就说要去两个月,可刚才他见虞岸明显是风尘仆仆的,想来是气头之上赶回国,为了不让虞岸生气,他撒娇的伎俩都使上了。
  虞岸眼中原本散不去的戾气可在听到虞乘这句话后,又瞬间消失殆尽。
  他轻抚着虞乘后脑勺,“那陪哥哥吃顿饭吧。”
  “嗯。”
  郑桑野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看着那辆车子卷起烟尘,逐渐驶远。
  虞乘虽然乖巧可爱,却不逢人就亲近,看得出来他和虞岸在一起时有多开心,那种模样伪装不出来,因为他见过。
  二月已经可以下地了,他扶着腰要去卫生间,看到郑桑野回来,伸手就挂到郑桑野肩上。
  “队长……”二月扬着哭腔,“队长,扶,扶一把。”
  郑桑野脸色阴沉本就不好看,这会儿更是烦躁,推开二月让他自己去。
  “队长,你好狠的心,你都不疼我了。”二月抹着泪,“你看看我身上这伤,真疼的不行,你还推我。”
  郑桑野拎着他后领子,把他推进了卫生间。
  二月被他扯到受伤的臂膀,疼得龇牙咧嘴,“我的手手手!”
  “不是,队长你怎么了?”
  出去一趟回来这么大火气?
  郑桑野包甩回衣柜里,就又要走。
  “队长,你去哪啊?”
  “训练室。”
  啧,要不要这么拼,都这么晚了,出去一趟不累似的。
  …
  虞岸一向迁就虞乘,似乎这些年来连吃东西的口味都更偏向于虞乘,所以二人吃饭的地点也都是口味清淡的餐厅。
  “小乖,我给你调杯玫瑰冰?”
  虞乘愣了愣神,“啊,不、不用了,我不、想喝。”
  虞岸悄然轻轻扬了下眉尾,虞乘心情不好,来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那种情绪和在家时不一样。
  从父母去世之后,虞乘就鲜少有高兴的时候,一种情绪太持久,稍微有点变化他都能察觉出来。
  然而这种情绪导因不是他。
  他双腿交叠,喝了口温水,压下心中的情绪,才问:“从来没有出门上过班,真的能习惯吗?”
  其实还没上了有几天,算起来也就一周而已。
  其实不习惯,晚上他甚至还是失眠,情况并没有比在家里好多少,安眠药吃了几次也是这样。
  不过他要是真这么说,虞岸肯定要不管不顾地带他回家。
  “哥哥,我挺、挺好的。”
  虞岸垂着眉眼,白皙指节轻轻摩挲交叠,“小乖,你身体不好,还是回家吧,好吗?”
  他商量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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