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又软又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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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虞乘不像他们每天都会训练,而且上次二月他们吃了轻敌的亏,这次一定会全力以赴。
虞乘状态要比之前还要好些,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睡了个好觉,他精神还不错。
每人走了三轮,卜森一直都是沉默看着,不曾点评和指导过一句
“可惜了。”卜森低声遗憾地说了句,“虞乘要是没有口吃这个毛病,好好打磨打磨说不定还真能上场试试,但现在年纪也晚了。”
这次包括小治在内,一共打了十二局,虞乘其中有输有赢,但是越打越顺,反观一队这几人,有些人因为被情绪影响,好几次都错失了最佳的反杀机会,有些勉强能打个平手,
“还用我说什么吗?什么结果你们心知肚明了吧。”卜森脸上满是嘲讽,“你们也就在斗嘴这方面强,游戏打不过,拳头也硬不过别人,我要是你们都得把脑袋缩脖子里头,一群废物。”
虞乘很会掐时间插话:“不服,可以继、继续哦。”
“……”
几人脸色变幻,很是难看。
卜森扫视一眼,冷哼了声,看向虞乘时脸上又挂上了和蔼的笑容:“虞乘,那接下来一个月就辛苦你了。”
虞乘颔了颔首,卜森又说:“这群废物一个月之内要是还是现在的水平,下个月冠军杯,GA直接换首发,提二队上。”
虽然他们平时除了训练比赛,都不怎么听卜森的话,但是在首发队员安排这方面,卜森还是具有完全话语权的。
几人脸色从轻慢转而深沉严肃,当虞乘回视他们时,又一个个仓惶转移视线。
恢复正常训练,虞乘提醒他们开直播间,阿淮今天却磨磨蹭蹭地没有动作。
虞乘过去提醒了他直播时长,周末两天都没有直播,他们每个人都堆了十几个小时,往后训练任务加重,恐怕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知道了。”阿淮语气里隐约不耐,却又不得不屈服的别扭,“等下就开。”
“怕叫粉、粉丝爸爸吗?”虞乘站在他身侧问。
阿淮诧异抬头,又暗暗骂了声,虞乘怎么知道的。
那天虞乘听到了阿淮和直播间粉丝们的赌约,而且其他人的直播间里也已经早就刷起来了。
“愿赌、服输,叫吧,别让粉、粉丝失望。”
“你,”
虞乘转身回了自己位置,仿佛就是顺带的工作提醒,阿淮一时语塞,他以为虞乘肯定会等着看笑话,可对方脸色淡然到根本毫不在意。
【还真待下来了,这新领队够耐的啊。】
【儿砸,叫你爹之前,先告诉你爹你那脸上咋了,为啥青一块紫一块的?】
【二月也顶着俩熊猫眼,你俩不会又打架了吧。】
【今天GA都怪怪的,都没以前那么欢乐了,是我的错觉吗?】
【传下去,GA内斗严重,队员不睦,内部关系破裂】
“……”
要照平时,都争先恐后地开始辩解谁赢了,谁是手下败将,但这会儿谁都没好意思吭声,自然而然的无视。
二月和拉莫转头就眼巴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边怂恿着阿淮:“叫吧。”
“操……”
“玩不起是吧,诶直播间的听见没,阿淮玩不起。”
阿淮被激着对着直播间就叫了一声,身旁两人最爱占便宜,替直播间应了下来。
二月:“好大儿,叫的真甜。”
拉莫:“再叫一声给爹听听。”
……
虞乘只有在自由训练的时候才起到作用,二队听闻了卜森那天在一队成员们面前说的话,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往上走,一队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危机。
最先找来的是二月,平时虞乘不会主动找他们训练,他有其他工作要做,而且队员们自由训练都有自己的训练安排,这段时间是自由的。
二月顶着乌青的眼,来时趾高气扬的,看着虞乘时又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微微一抖,平时的大嗓门都不自觉地低了几个分贝。
“领队,陪我练会儿?”
略显挑衅的眼神里显然是在说:来挨打!
虞乘收起桌上的报表,虽然不知道一直输的人怎么会总是有着源源不断的自信,但虞乘还是温声应了声“好”。
卜森私下和虞乘说过,让他平时也言语刺激,就像平时二月他们对他那样,可虞乘说不出那样的话,不过他的沉默平静似乎比嘲讽来得更有效。
二月赢的那局虞乘脸色平淡,还会温温软软地说:恭喜、加油、很棒。
二月输的那局虞乘脸色依然没有变化,照样温柔轻淡地鼓励,不见骄也不见躁。
别人气瞪着他时,他也是眨巴扑闪着眼睛,满眼无辜茫然,到把人气得牙痒痒。
虞乘那晚和虞岸不欢而散,可第二天还是给虞岸打了电话道歉,但他坚定自己不回家,而这次虞岸没有强迫,反而同意了他留在GA。
虞岸只有一个要求,队里放假他必须回家,虞乘答应了。
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往,虞岸依然会每天打来电话,得空时虞乘会和他聊上一两个小时,不得空时草草几句,但每天都会彼此问候。
郑桑野总能看到虞乘抱着手机打字,他偷看过几次,虞乘的聊天框总是停留在虞岸那里最多。
但凡是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他都不会感到这样的溃败。
不知道他们到底每天都在说什么,为什么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虞乘总是毫无保留地向虞岸表达他的心情烦恼和每天战队中遇到的小趣事。
他每天像个不敢见光的老鼠一样在阳台偷听虞乘打电话,听着虞乘和别人撒娇,分享日常,他沉默着,看虞乘被爱,看虞乘爱别人。
每次情绪濒临崩溃时,他就会狠狠吸一大口烟,呛进喉咙和呼吸管道,肺腑辛辣刺痛的时候,能有效减轻心脏的疼痛。
他醋意滔天,被嫉妒折磨到快要发疯,可他一丝都不敢表露。
面上他与虞乘是关系远疏维持得正好的同事,曾经的事谁也不再提仿佛默契遗忘。私下他日夜兵荒马乱痛苦难捱,只有在虞乘看不到的地方,他看向虞乘的眼里才会藏掩不住情绪。
但这一切天知地知他知,虞乘永远不知。
…
经过一个月高强度加训,已经临近冠军杯开赛。
虞乘做陪练的方法果然有效,虞乘和他们之间关系虽然并未亲近,但也不像以往那样紧张,如今没人会再嘲笑为难虞乘,最多就是哪天真打赢了虞乘,放几句得意的狠话。
在参加比赛前,战队打算组织一次团建活动。
从之前连续放了两天假期后,接下来封闭式训练的一整个月都没有放过一天假,连续的高强度运转精神紧绷,也无益于接下来的比赛,所以在比赛前一周,准备组织一场三天两夜的团建活动,让队员们好好放松放松。
虞乘参与开了小会,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初丹在安排,如今虞乘是战队领队,自然由他组织。
雷州道:“虞乘,你先看看哪些活动适合战队的时间安排,三天两夜能回程就行,时间短了不尽兴,长了他们心野,这个经费由战队负责,预算按照往年的来就是。”
“哦,好、好的。”
虞乘下来就去问了初丹,以往他们都是去哪儿玩,然而虞乘能想到的他们都已经去过了。
山间露营,山庄度假,野外烧烤,桑拿SAP,有点意思的都已经玩了个遍。
虞乘翻了一整天的团建攻略,晚上正巧看到小姨在社交软件发布了一条动态,他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午饭后,一队训练室。
二月呛了一口水,他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虞乘:“三天两夜豪华游艇趴?!”
“就我们这抠抠搜搜的经费预算???”
真的假的!
他们这辈子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话虽是如此,可二月眼睛已经燃起了兴奋期冀的光芒,“真的?”
“嗯。”虞乘道,“我已经、已经安排好了。”
“操!”二月激动从椅子上跳起来,隔着电脑和对面的小治击了个掌,“虞——领队,你可别唬我们啊!”
虞乘摇头:“不会。”
二月拽着身边的阿淮叽叽喳喳个没完,拉莫家条件不错,倒没那么新奇,但是自从脱离家里独自闯荡后,也是很多年没享受过了,也不免高兴。
“有太子爷在就是好啊,以前咱们哪儿有这待遇。”
几人朝虞乘竖起拇指,难得有一次真心实意的吹捧:“多谢太子爷。”
虞乘听得出他们话里没恶意,抿唇笑了笑。
郑桑野脸色冷淡,似乎兴致不高,
他想虞乘这样安排,以俱乐部拨给战队那点儿经费肯定是不够的,那他应该是动用了家里的关系。
虞岸应该知道,也或许,就是虞岸安排的。
“你不、不去?”
郑桑野:“嗯。”
虞乘语气一急:“可、可这是教练和、和雷经理为、为你们准备的,就是为了、为了让你们可以在赛、赛前放松一、一下。”
郑桑野:“我会和他们说。”
虞乘一急脸色就变得像是委屈的神情,“你为、为什么不、不去?”
难道因为是他安排的?
这次总是不配合他工作对他排外的几个队员都兴致勃勃,怎么又变成郑桑野不乐意了。
“我有约。”
“什么、约!”
“私人事情,领队就别问了吧。”郑桑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烟盒,轻笑着,“很重要,推不开,祝你们玩的愉快。”?
虞乘掉海了、他是不是就是你十八岁时候谈的那个对象
私人事情; 他有什么私人事情连战队的团建活动都不参与?
“可你、你不去,还算、算什么团建?”
郑桑野可是队长,连队长都不去; 这个队伍就像失去了主心骨; 恐怕其他成员也都没了一半的兴趣。
“一队那边你放心,不用担心他们不参与。”
郑桑野没有再和他多说; 先回了宿舍。
他们的关系很奇怪; 既彼此心知肚明的选择陌路,又因工作不得不每日在一起相处,可是这段关系注定无法往好的方向发展。
虞乘心中有怨气,却又要维持着仅存的骄傲在郑桑野面前故作云淡风轻。
郑桑野面上漠然心中压抑,和虞乘相处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这样岌岌可危的关系像一条陈旧缠绕的麻绳,已经断裂糟融到只剩一根丝线勉强牵扯; 可很显然已经摇摇欲坠; 或许哪日风再大些; 就彻底断了。
…
一队空出三天假期,二月见郑桑野老早就起来收拾衣服; 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队长;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了吗?”
“不去。”
二月失望地躺回床上; “去呗,肯定很好玩儿。”
“不过队长,你要去干嘛?”二月试探问; “回家吗?”
郑桑野嗯了声。
二月讪讪捏了下鼻子没再言语,他们不常见郑桑野回家; 过年过节郑桑野常在基地待着; 有时候会出去待一两天就回来; 所以他们一直猜测郑桑野可能是和家里不和;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但郑桑野从来不提他们也不敢问。
虞乘老早就起床联系了车子,上楼时遇到了郑桑野。
郑桑野换了一套休闲装,身上背着一个斜挎包,外套拉链拉到最高,白色鸭舌帽檐压得低,在电梯擦肩而过时眼也没抬,虞乘在电梯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但郑桑野却也只是按了楼层后侧身靠着电梯。
虞乘欲说什么,可电梯门关的太快,大概是郑桑野进去后就按了关门键,他又忍住了。
郑桑野不可能没看见他的,只是选择性无视罢了。
电梯门最后关上时,郑桑野侧了侧首,可惜一眼都没瞧见。
一群人在九点出发,九点半到达了登船港口,海面停立的大型豪华游艇上,何玥朝他们招了招手。
二月张着嘴瞪大了眼睛,拉莫帮他合上下巴:“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见过?”二月神情激动,抬起的手微微颤抖,“我还真没见过世面,这得得得多少钱?”
“估计不下四千万吧。”拉莫拍了下他,跟了上去。
二月唇瓣颤抖着:“四四四千千万万?”
他为当初觉得虞乘装逼的想法深感抱歉,原来人家不是装逼,人家是真牛逼。
郑桑野赶到了医院,庄蓉带着美宣在医院门口,看到郑桑野时,美宣挣开庄蓉的手,朝郑桑野跑了过去。
“美宣,跑慢点儿,会摔倒的!”庄蓉急得喊道。
郑桑野也怕她摔了,忙过去把她接住,轻轻就举了起来。
他故作严厉:“不许这样跑,摔到伤口怎么办?”
美宣抱着他蹭了蹭,眼角弯着唔唔了几声。
“哎呀这丫头,知道你有空来陪她做检查,高兴的不得了。”庄蓉边念叨边笑着说,“看看她这么黏你,你要是想把她……恐怕难呢。”
郑桑野揉着小丫头的头发,他连自己以后的归宿都未知,怎么带呢。
现在他只想治好美宣,让她健康长大。
庄蓉轻轻叹息了声:“走吧,你们这次放几天,不是要比赛了吗,怎么还放假了呢。”
“嗯,快了,两三天。”
两人一道转进了医院。
复查的过程并不繁琐,美宣的情况要比一开始好很多,她已经做了三次手术了,按照现在的愈合程度,再做两次手术就可以恢复正常。
这是个好消息。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郑桑野递了张卡给庄蓉。
“你上次转给我的钱没用完呢,美宣术后疗养费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你自己留着吧。”庄蓉道,“而且,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把慧姨的房子给买回来吧,不然你也没个家可以回。”
“福利院也是我家。”
庄蓉无奈:“是,福利院是你的家,可你从被慧姨领养的那天开始,慧姨的家才是你真正的家。你现在孤家寡人在哪都行,但万一慧姨要是哪天回来了呢,难不成你到时候带着慧姨流浪街头啊。”
郑桑野扯了扯唇,他倒是希望有那一天,希望郑慧回来。
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如今他最大的心愿就是郑慧能平安。
“走一步看一步吧。”
庄蓉到底是没要那张卡。
…
二月他们在下面已经玩嗨了,何玥上来时,看到虞乘趴在那儿发呆。
那种精神状态特别像之前虞乘在家里时一样,眼神黯淡无光,像个没有情绪的瓷娃娃。
他总是不开心,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没有生气的冷颓。
原先就是因为虞乘总是这样,她才在虞乘提出要去GA后帮他安排,可看起来虞乘并没有好转,似乎比以前还更丧气了。
“小乖,想什么呢?”
虞乘转过头来:“姐,没、没想什么。”
“姐,谢、谢谢你,帮我安、安排这些。”
“最疼你的姨妈亲自给我直接下令了,我当然要给你安排,都是自家旗下俱乐部的人,就当是员工福利了。”何玥手里端着杯香槟,坐到虞乘身边,“怎么不下去和他们一起玩?”
虞乘摇摇头,他没什么兴趣。
何玥捏了捏他的脸,“在GA不开心吗?”
“没有。”虞乘垂下眼,“没、没有不、不开心。”
“那就是不开心了,不开心你去干嘛?还求着我帮你安排,是不是自己去找罪受。”
虞乘抿唇不语,垂着脑袋抠着手指,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你就是为了今天没来的那个人去的GA吧?”何玥轻哼,“你既然不甘心,想知道为什么,那你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虞乘手指都抠出指甲印了,也没说出句话来。
“既然恨他,那有成功报复了吗?”
“……嗯。”虞乘低低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