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又软又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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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乘乖巧温软的模样深得他心,虞岸又没忍住再亲了一次,才心情大好地出了浴室。
虞乘脱了衣服正准备进浴缸的时候,浴室门又被推开了一道缝,虞岸的声音传来:“小乖。”
“啊?”虞乘慌张地背过身去,扯起一旁的浴巾挡住身体,“怎、怎怎么了?”
虞岸的视线在他身上有意无意的逡巡,目光明显暗了暗,面上倒是自然。
他说:“头别自己洗,你的伤口不能沾水,我给你洗。”
“哦,知、知道了。”
虞岸重新带上浴室门,他已经对虞乘的生活习惯了解到,虞乘洗澡脱衣服要用多长时间都精确把握了。
虞乘回来后这个家活络了起来,以前虞岸回来也鲜少和祝姨搭多少话,也不怎么在家里吃饭,今天难得三人一起坐下来,饭桌上的话声一直就没间断过。
睡前祝姨习惯性地来给虞乘拿睡衣,看到那套被虞岸洗过的睡衣规整叠放在不常穿的衣服堆里,祝姨犹豫着,还是给虞乘拿了另一套。
“祝姨。”虞乘嗓音软软地喊了她一声。
“诶,怎么啦?”
虞乘偏头看向衣柜,“我的那、那套睡衣呢?”
那套睡衣一共买了两套,他习惯那个布料,只带了一套去GA,另一套放在了家里。
“你要穿那套吗?”
“嗯,要,谢谢、祝姨。”
祝姨关了衣柜,空着手走到床边坐下。
虞乘看她像是有话说,拉住祝姨的手,问:“祝姨,怎、怎么啦?”
“小乖,你哥哥最近,有谈对象的打算吗?”
虞乘想了想,又摇头,“不知道。”
虞岸给虞乘热了杯牛奶,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谈话。
祝姨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声:“我想着小岸这个年纪,是应该谈对象了,你们兄弟关系亲近,说不定你会知道呢。”
“不、不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好像虞岸就没有好好谈过对象,也不是说他滥情,而是虞岸似乎在这方面很冷淡。
虞岸上学的时候就常有各种爱慕者,递了挺多情书他还看过不少,但虞岸那个时候都是说学习为先不为所动,后来大学时听说和一个女生走的挺近。
那时程姝雅可开心了,多方打听发现那个女生挺不错的,就让虞岸和对方试试,但据虞乘所知,虞岸和那个女生也只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可能女生是挺喜欢虞岸,但虞岸其实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直到如今,虞岸身边确实没有出现过关系更为亲密的女生。
“是吗,”祝姨眼珠轻转,又试探着问,“那有没有……男生啊?”
“男、男生?”虞乘有些诧异祝姨会这么问,“应该没、没有吧。”
有时候他也怀疑虞岸是不是喜欢男生,但虞岸身边也连男生都没有出现过,比起同性恋,虞岸其实更像个无性恋者。
虞岸在外永远都是规正有礼,沉稳温和的形象,没什么陋习更没什么大的缺陷,会是那种去哪儿都被人追捧迷恋的人。
祝姨闻言面上更是忧愁了,虞乘以为她是担心哥哥的终身大事,祝姨在虞家待了那么多年,算是他们的亲人,如今父母不在,祝姨有所忧虑也是正常。
不过催婚虞岸其实还挺有意思的,他也想知道虞岸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看虞乘满脸天真,祝姨轻轻反握住他的手,“小乖。”
“嗯?”
“虽然说小岸他十岁才来到家里,很早就和你是同一个户口,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近,是难以分弃的兄弟,可是,他终究不是虞家亲生的。”
祝姨面上带了几分犹豫:“我知道我的身份不适合说这些,我也并不是撺掇你去和小岸争什么。”
如果虞岸真的对虞家的资产有二心,那在当初虞正阳夫妇意外事故发生后,他就可以全权操作完全掌控虞家的一切,可他没有,对小乖更是比以往更好上数倍。
而且他是虞正阳在众多亲朋好友面前亲口承认的儿子,从十几岁起虞正阳就带着他出入各种商业酒会,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看重。
程姝雅性格温婉善良,看虞乘就知道,所以在这方面更不会狭隘算计。
祝姨讪讪笑着,又不好把话说的太开,“你看刚才你们说晚上要一起睡,我知道你们是开玩笑的,你这次也要在家住上好几天,你没看你哥那眼下都有乌青,想来是工作很累,晚上说不定还要照顾你。”
虞乘不笨,他听得出来一些隐性的示意。
他手指轻轻搓着祝姨的手掌,像以前拉着程姝雅一样,柔声乖顺问:“祝姨,你想、想说什么?”
祝姨看他那个小动作,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虞乘从小就有个这样的习惯,从吃奶时候起被程姝雅抱着就会用手指去搓她的掌心,有时候她抱着虞乘也会这样,而且虞乘也只会对她们俩这样。
那是对母亲的一种天生依赖,也是完全信任的姿态。
她慈爱地捋了捋虞乘的额发,委婉道:“我只是觉得,你和小岸是不是也太过亲密了?”
她回想着虞正阳夫妇去世后,虞岸待虞乘的样子,虞岸似乎毫不掩藏对虞乘的疼爱,某些举动甚至超过了兄长对弟弟的亲密,有些不正常。
但转而一想,失去了父母的一双孩子,悲痛中互相依靠,往后的日子只能彼此依赖,而且虞乘一直沉浸在这种悲痛中显然心理已经有了疾病,所以他们更亲近这也应当。
虞岸不喜欢让虞乘出门,是因为虞乘身体不好,这倒也是事实,生病了就该静养。
可这几天她总是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反反复复疑惑,推翻,确认,一时觉得是自己多想,一时又觉得那确实可能有些越距。
因为她当时在虞乘那套睡衣上看到了一点没洗干净的男人的东西,或许是男人的东西?
衣服洗过,也可能洗的时候沾了什么其他的残余,她也不确定。
虞乘太单纯至性,虞岸对虞乘好这一点她是肯定的,只是这份心思里是纯粹的亲人兄弟,还是报恩当年虞乘求父母去福利院将他领养回来的恩情,又或者是……对虞乘是别样的感情?
若是单纯的亲人还好,要是虞岸是想和虞乘成为那种关系,她不能接受,先生太太也不会接受。
而虞乘是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
她年轻时候就待在虞家,早年和丈夫得了一个孩子,可惜孩子早夭,自己身体也无法再生育,所以一直都待虞乘如亲生,和程姝雅也不像老板与员工,倒更像是多年好朋友。
她记得有一次程姝雅和她聊起过虞乘以后的婚事,她说虞乘以后的妻子得性情宽厚,起码不会嫌弃虞乘的缺陷,但程姝雅却说,虞乘也不一定会娶妻。
当时话题没聊完,就被其他事给打断了,如今想来,恐怕程姝雅是想定了些什么。
祝姨心思百转,虞乘也一样。
过于亲密,是指肢体接触吗?
那虞岸确实是很喜欢亲他,也喜欢让他主动去亲他,可他以为那是亲人之间也可以有的,毕竟他长大了妈妈也还是很喜欢亲他的脸,也喜欢哄自己去亲她。
但显然祝姨说的不是这个。
不过除了有时候虞岸会猝不防地亲他耳朵脖子,还有一次差点碰到他的唇,那次着实吓到他了,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是个小误会。
其他人的话他可能不会多听多放在心上,但祝姨的话他肯定会入心。
所以哥哥是……??
波瓜与嘎嘎'P'、你的意思是,这只猫,是一个哥哥给你的
隐约猜到了一些; 但又不太敢确定。
他面色开始不自然,应该不会的,虞岸是他的哥哥; 他们是亲人。
看虞乘的脸色; 祝姨就知道他大概对虞岸是没那种心思的,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松了口气又惴惴不安。
“可是、可是也不一、一定; 或许,或许……”
虞乘抓着祝姨的手抓得很紧,祝姨就知道他可能也是在担忧或害怕。
“小乖,先喝杯牛奶再睡。”
虞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两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虞岸是早早就在门外还是刚刚到的; 虞乘像做了坏事怕的模样; 怯怯往门口看。
“祝姨; 还没休息吗?”虞岸语气平常的顺口问了句。
“啊,我看看小乖; 给他找找衣服; 这就去休息了。”祝姨从床上站起; 又示意般地看了虞乘一眼,“早些休息,晚上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吗?”
“嗯。”虞乘乖巧点头,“祝姨晚安。”
祝姨眼神尴尬地朝虞岸颔了颔首; 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卧室。
虞岸试了下牛奶温度; 递到虞乘手里。
“谢、谢谢哥哥。”
虞岸拉开被子一角; 看他脚上的红肿消散了些; 又拿了药来。
“不用、不用哥哥,祝姨刚刚、刚刚帮我擦、擦过了。”
“那哥给你揉揉。”
虞乘搭在他腿上的脚僵了僵,虞岸也察觉到了他像是抗拒的动作,他唇角没什么温度地勾了勾,按着虞乘腿的动作轻柔。
“哥哥,我想、想睡了。”
虞岸停下动作,缓缓抬头看他,绽出抹笑来:“好,那哥守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不用、不用了。”见虞岸微沉下的眉眼,虞乘又忙道,“哥哥你从、从国外回来,很辛苦,很累、累了,早点、早点休息。”
虞岸却不为所动,给他拉上被子,“我不在你能睡得着吗?还是出去一段时间,连失眠都好了?”
他失眠没好,很多时候也是靠吃药缓解,有时候工作太累倒是还能睡着,但在家的时候,基本都是虞岸哄着睡。
“我,”
“睡吧,哥哥陪着你。”
虞乘从来没这么难以入眠过,以往觉得虞岸在身边是最安全的守护,可现如今倒是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安。
也不是恐惧,只是有些关系不能有质变,否则就会怪异起来。
虞乘几次睁眼,虞岸都是和以往那样,也不出声说什么,只是坐在他床边要么看书看杂志,偶尔也会处理一些工作。
“不睡?”
虞乘睡姿板正,搭在被子上的双手往被子里伸,小声道:“……睡。”
“那就好好睡。”
“哦。”
“没说晚安。”
虞乘抿抿唇:“哥哥、晚、晚安。”
过了一会儿,虞岸才又笑说:“晚安。”
虞乘一直紧绷的神经不知什么时候松懈下来,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哽咽声。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茫白,程姝雅正坐在床边暗自掩泣着。
“妈妈……”他难受地喊了一声。
程姝雅看到他醒来,高兴得忙朝他扑了过来,在他脸上不停地亲吻着。
“小乖,还有不舒服吗?”
虞乘眼珠滞涩地转动着,七岁时的他长得白嫩漂亮,像极了漂亮的洋娃娃,只是久病,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看着憔悴非常。
程姝雅赶忙叫了医生,自从上次和虞正阳参加活动后,虞乘走失了一下午后,她就害怕的片刻不敢离开虞乘身边半步,就差把虞乘捆了绑在身上。
虞乘看着一群医生护士来给他做检查,问他的时候他也不太能听懂,他都是下意识地去看程姝雅,程姝雅又给他重述一遍,他点头或摇头。
医生说:“烧是已经退了,不过还得再观察,发烧都是反反复复的,还是注意不能受凉,小孩子惊吓过度,慢慢疏导就好。”
“谢谢医生。”
“虞太太不用客气。”
病房安静下来,虞乘看到程姝雅眼睛通红,他知道是自己让妈妈担心了,伸出手去要让程姝雅抱。
程姝雅坐到病床上,抱他紧紧抱到怀里。
“妈妈抱,对唔洗(对不起)。”他不该乱跑,让妈妈找不到。
他说话不清晰,程姝雅却听懂了,她哭道:“小乖,对不起,妈妈差点把你弄丢了。”
找不到虞乘的时候,她急得崩溃大哭,六七个小时里她设想了无数可怖的可能,她不敢想她那么乖巧的孩子,万一要是被坏人拐走了该怎么生存,她这一生又该怎么过。
在槐林路那边找到路边的虞乘时,一贯温婉端庄,优雅自持的人都急得踩不稳鞋,赤脚飞奔过去抱着虞乘又哭又嚎,毫无形象可言。
虞乘在程姝雅脸上连着亲了好几下,程姝雅才停下哭声。
住院观察后没有再发烧的迹象,虞乘就被接回家了,身边围绕着很多人,父母姨妈和表姐何玥,还有一些父母的好友,虞乘是被簇拥宠爱的小王子。
回到家后,虞乘就先朝祝姨奔了去,小短腿却跑的飞快,一下就扑到了祝姨怀里掐着小奶音喊她。
祝姨心都化了,抱着他也是失而复得般的激动落泪。
虞乘听不懂大人说话,被带着和何玥一起上了楼。
回到卧室的时候,何玥先是惊喜地叫了声,就朝浴室跑了过去。
“小乖,你屋里怎么会有猫啊?还是这么丑的一只。”
浴室空间很大,那只猫瘦小,随意躲到哪个角落就看不到了,虞乘跟着何玥进去,在浴缸角落看到了它。
它被洗过,但是毛发很乱,一撮撮打结,很是落魄。
何玥看着好玩,先扑了过去,瘦猫躲了几次却还是被她给抓住了。
虞乘站在浴室门口,呆愣愣看着那只猫,嘴里吐出一声轻轻的:“喵?”
“小乖,它好丑啊。”何玥把猫举到他面前,“哪里跑来的野猫,咦,不会有跳蚤吧!”
何玥一惊,把猫给扔了出去,嫌弃地拍了拍手。
猫落到地上,就往外面跑了去。
虞乘突然想起来,诧异又惊喜地喊着追了出去:“不、呱!”
不乖往楼下跑去,家里来了很多人,一只猫根本无人在意,是虞乘追了下来,扶着楼梯下楼时边口齿不清地叫着,一群人才回过头来。
“小乖,你跑什么,摔了怎么办?”程姝雅从一群穿着华丽的人堆里出来,掐着他的肩窝把他从楼梯上接了下来。
虞乘倒腾着腿,只往门外看,要把程姝雅推开,程姝雅只能把他先放下来,虞乘立马就追了出去。
“怎么了玥儿,你们俩跑什么呢?”程姝雅问后面下来的何玥。
“猫跑了。”
程姝雅:“猫?”
“啊,是那只,太太,”祝姨想起来了,“你们带小乖回来那天,他不是抱了只猫吗,小乖很喜欢也不让别人碰,但他回家没多久就病了,我在家见过几次,怕小乖回来会找,就给洗干净养家里了。”
程姝雅想起来了,当时她看那只猫很脏,不让虞乘抱,虞乘还跟她哭,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虞乘已经追到不乖了,不乖好像不怕他,只是跑到花园里就不跑了,它趴在草地上,歪头看着走来的虞乘,轻轻叫了几声。
虞乘叫着它名字,有时候不乖都能叫成波瓜,看见这只猫,他想起那个哥哥来,对着猫叫哥哥也叫嘎嘎。
“小乖,你在说什么呢?”程姝雅走到他身边蹲下,“你要养它吗?”
“嗯嗯,妈妈。”小乖拉着她,一会儿说波瓜一会儿说嘎嘎。
程姝雅听了很多很多遍才隐约猜到虞乘要说什么,她试探问:“你是说它叫不乖吗?”
虞乘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眼角弯弯,漆黑瞳仁亮晶晶的,“嘎嘎。”
“嘎嘎又是什么?”何玥问。
“好,你要养它的话可以,但是要先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它有没有什么病,还要给它打针,之后才能带在身边养好吗?”
虞乘舍不得放,一直都抱在怀里。
没办法,谁让虞太太宠孩子,当天就着手安排,把不乖带去检查打针修理仪容,才美美让虞乘带回了家。
虞乘一直在和程姝雅说要把嘎嘎带回家,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