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又软又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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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乘一直在和程姝雅说要把嘎嘎带回家,程姝雅用了很多答案去和虞乘对,虞乘都是摇头,到最后程姝雅都问烦了,虞乘急得闹脾气哭了起来。
正巧着虞正阳送朋友离开,对方握着虞正阳的手,笑容满面的道别:“老哥,那咱们下次约,下次一定要喝个尽兴。”
虞乘哭的泪眼婆娑,哭嗝抽抽着,听到那人的话,拉着程姝雅的手往虞正阳身边跑去,指着叔叔喊“嘎嘎”。
“小乖,不许对叔叔不礼貌。”虞正阳嘴上责备,下一秒就把虞乘给抱了起来,“要叫叔叔。”
虞乘却指着虞正阳也叫了声嘎嘎,他期冀地看向程姝雅。
几个大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程姝雅突然问:“宝贝,你说的是哥哥吗?”
“嗯嗯!”虞乘水眸睁大,重重地点头,“妈妈!”
程姝雅聪慧,她想着那只猫的由来,又联想着虞乘说的“哥哥”,像平时教虞乘识物说话那样引导。
“你的意思是,这只猫,是一个哥哥给你的?”?
会记得我吗'P'、小乖,怎么可能乱亲别人
虞乘坐在她腿上; “要、嘎嘎。”
“要哥哥?”
他点了点头:“要大、大嘎嘎唔、唔家。”
程姝雅皱了皱眉:“要带哥哥回家?”
“嗯嗯嗯!”虞乘拉着她,眼神祈求。
程姝雅问了虞乘许多,才大致捋清了虞乘的意思。
他走丢的那天下午; 遇到二楼一个哥哥; 那个哥哥把他从一位叔叔手里抢了回来,还陪他玩了一下午; 陪他等着父母找来; 那个哥哥担心他害怕,所以抱了自己的猫来给他玩,而虞乘则答应了那个哥哥,要把他带回家。
程姝雅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哥哥回家呢,是要感谢他,邀请他到咱们家玩吗?”
“那妈妈可以帮你找找; 找到他的话; 咱们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
虞乘疑惑地歪着脑袋; 他抓着脑袋想了想,又摇头。
“不是邀请他来家里玩; 那是什么意思?”
虞乘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她; 他说:“嘎嘎没、没唔妈妈。”
程姝雅诧异:“哥哥没有妈妈?”
“嗯嗯。”
程姝雅一时哑言,她想她大概明白虞乘的意思了,虞乘口中的那个“哥哥”没有母亲; 所以虞乘想把他接到家里来住。
虞乘说他答应那个哥哥了,要把他带回家; 把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分给他。
小孩儿之间的话跟承诺似的; 程姝雅却只是好笑; “哪有把自己爸爸妈妈分给别人的; 你舍得把妈妈分给别人啊?”
他当然舍不得,但如果是哥哥的话他愿意。
因为哥哥很可怜,他说他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爷爷已经去世了,他没有家可以回,现在是暂住在福利院,他只有那只猫,可是哥哥为了哄他,担心他害怕,还把留了好久的糖和猫都送给了他。
所以哥哥连猫都没有了。
病了好多天,他其实都不太记得请那个哥哥的模样,只隐约记得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洗的很旧已经发白,衣角的布料还破了些。
虞乘觉得他很可怜,所以他和哥哥说,可以带哥哥回家,他可以把爸爸妈妈分给他。
像分糖果一样,哥哥把他最好的东西分给他了,那他也要学会分享,他最好的是爸爸妈妈,所以他也可以分。
而且他也很想和哥哥在一起,也想有个哥哥,哥哥会保护他哄他的。
他磕磕巴巴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哥哥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要是想谢我,帮我把不乖养大就好了。”
但虞乘坚持,非常坚定要把哥哥带回家,他记得哥哥只是笑着和他说:“你会记得我吗?”
哥哥逗着在他怀里的猫,说:“那你下次来接我的时候,把猫带来,就能认出我了。”
所以他很怕不乖跑丢了。
“那你知道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吗?”程姝雅又问。
听虞乘说的,那孩子应该也没多大,却能这么勇敢,她越想越后怕,要是没那个孩子,说不定现在虞乘已经不知道在谁的家里,再过几年连自己父母都不记得,跟别人改名换姓,又或者被拐走,不知道辗转多少城市,她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虞乘了。
她抱紧怀里的孩子,珍宝一样疼爱着,还好不是那样的结局,否则她一定会疯的。
心里越害怕,对那个孩子,就越是道不尽的感恩感激,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报答这份恩情。
他们是在虞正阳公司资助的福利院旧址的老街找到虞乘的,那边很偏僻,既然没有父母的话,那会不会是福利院里的孩子?
程姝雅答应了虞乘会找到那个孩子,睡觉的时候又和虞正阳说了这件事,夫妇二人都觉得是要感谢这个孩子,虞正阳便着手去安排了。
这件事并没有往外宣扬,虞正阳也只和福利院的院长联系询问过,没过几天,虞乘就和父母再一次去了福利院。
虞乘知道是去接哥哥,所以一路都很开心,他抱着猫,含含糊糊的和猫说着话,程姝雅真是鲜少见他那么开心。
程姝雅对虞正阳说:“要是那个孩子真是在这福利院里,要不,咱们把他接回家吧。”
以他们的条件,多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
“如果真的找到了,了解一下他的背景。”虞正阳思虑要多些,“再考虑吧。”
“我觉得如果年纪不大,却能这么勇敢聪明的,那就不会是坏孩子。”也许是做了母亲,程姝雅笑道,“而且这世上就没有坏孩子,都在于父母和身边人怎么教。”
“再说了,要是有人能陪着小乖也挺好的,他挺喜欢那个孩子的。”
一行人到了福利院,院长是个中年男人,慈眉善目客气谦逊。
“我们福利院有很多孩子,但是身心健全的其实没有多少……”
虞正阳在前方和院长说着话,虞乘牵着程姝雅的手,好奇地到处观望着。
“小乖,妈妈问你,你还记得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子吗?”
虞乘“唔”了声,抬头看向程姝雅时只茫然地眨了眨眼。
回到家已经半个月,当天就病了一场,持续一个星期才好,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想起来有只猫,回到家看到猫才想起这件事。
所以他其实有些记不清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穿的衣服颜色是红色。
不过——
他现在一只手都能举起不乖,他举着不乖看向程姝雅,大着舌头说不乖认识,而且哥哥养的猫,哥哥一定也认识不乖的。
他们在院长的办公室等了很久,虞乘吃着程姝雅带的小零食一边玩不乖的猫爪子,但是猫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会开始躁动不安,虞乘和它玩闹了一会儿,不乖就要往外跑。
虞乘只好跟着出去,程姝雅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小乖,你跑慢点儿,不乖不会丢的。”
那只猫可有灵性得很,最听虞乘的话,也只爱和虞乘黏在一起,虞乘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也就这只猫作伴了。
不乖跑下楼就不见了,虞乘追过去嘴里一直喊着不乖的名字,在他以为猫又跑丢的时候,听到了福利院楼转角传来的一声微弱猫叫。
程姝雅穿着高跟鞋,都快跑得跟不上,追上虞乘的时候他已经往转角走了。
“小乖,不许乱跑,你等等妈妈。”
虞乘过去时看到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小男孩儿蹲在那儿,不乖蹲在他前方,吃着地上的玉米肠,另一半还在小男孩儿手里。
“喵~”
不乖叼着嘴里的玉米肠跑到他脚下,身子蹭着他的脚,猫尾巴轻摇着去勾他的小腿。
它叼来的那截玉米肠没有吃多少,只咬了一点儿,像是要把玉米肠给虞乘。
虞乘捡了起来,他知道不乖爱吃这种玉米肠,那天哥哥也是拿了半截喂给不乖,他们还一起喂了。
“嘎嘎!”
虞乘高兴地朝蹲在地上背靠着墙的小男孩开心地奔了过去,看到他身上的红色衣服,又看到不乖一路原来是跑来找他。
他信了哥哥说的,只要他带着不乖,就能认出他。
那天他哭的满眼是泪,只记得手抓到了哥哥的衣摆,那里破破的,衣摆布料卷成一小条,中间是空的,他小小的手掌就是抓着那条红布线。
就是他!
虞乘蹲了下来,双手捧着小脸的样子笨拙的只会笑,他像只小鸭子似的一条腿一步步挪着往前,然后猝不及防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哎!”程姝雅制止不及,替他羞又没忍住笑地惊呼了声,“小乖,怎么可能乱亲别人啊!”
“还好人家不是女孩子,不礼貌哦。”
虞乘转头对着程姝雅笑得很是可爱,玉藕一样的手臂直直指向面前蹲着的人,声音甜甜地和程姝雅说:“嘎嘎。”
不乖在虞乘身后,伸出爪子抓挠着他的衣服,像是要让他抱,也或许是催促他走。
虞乘把它抱了起来,举到面前让对方看。
“小乖,是他吗?”
程姝雅心想这么巧?
“小乖。”蹲在墙根的小男孩喊了虞乘一声,又对着他手里的猫道,“不乖,你还好吗?”
程姝雅眨了眨眼,会心一笑,把他们带回了院长办公室,又把虞正阳和院长都叫了回来。
院长一进门,便诧异地喊了声:“周岸?”
程姝雅和虞正阳对视一眼,程姝雅持着温柔和善的笑容走到周岸面前,“你好小朋友,你叫周岸是吗?”
周岸抓着衣角,点了点头:“……嗯,阿姨好。”
挺有礼貌,程姝雅笑意更深了些:“你好,我是小乖的妈妈。”
程姝雅问了他遇到虞乘的事情,周岸紧张又胆怯,虽然说的慢,但和她从虞乘那里知道的相差无几。
而且虞乘也一直都围在他身边打转,抱着不乖和他玩,像只水鸭子似的嘎嘎个不停。
虞正阳夫妇两和院长退到一旁说话,周岸和虞乘站在书柜面前玩,虞乘很想把不乖报给周岸看,但不乖一直往自己怀里钻。
周岸说:“它很喜欢你,你把他养的很好,都快忘记我了。”
虞乘嗓音清甜,笑起来也极悦耳好听,他咯咯乐个不停,突然凑到周岸面前,睁着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周岸目光躲闪,嗓子一直不停吞咽着,虞乘凑过来时,他微微侧过脸,有些颤颤巍巍的:
“你叫小乖,它叫不乖,它爱抓人,你爱哭。”
“唔。”虞乘把不乖放到怀里,他看周岸一直很害怕担忧的模样,疑惑地挠了挠头,眼睛霎时一亮。
他双手握成两个小拳头在眼前做出副假哭的模样,哼哼唧唧了两声,等周岸过来,又忽然张开双手堆起满脸惊喜吓他,“呀!”
周岸被他逗笑了,虞乘这才又傻乎乎的笑起来。
虞正阳出面,领养手续并不难办,周岸就这样跟着被虞乘牵着手,带着一起回了虞家。
走时,周岸从未回头看过福利院一眼,他只紧紧抓着虞乘的那双干净白净的小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刻也不敢松懈不敢放。
没多久,周岸的名字在福利院消失,而虞家,多了一位养子,名叫虞岸。?
过来亲一下、给哥哥的早安吻呢
虞岸轻轻合上书; 虞乘睡的不安稳,他轻轻抚了抚虞乘的眉心,关灯上了床。
他刚刚躺下; 虞乘就滚了个身; 钻进了他怀里。
虞岸抱住他时,脸上浮起满足的笑意。
虞乘的梦境里光怪陆离; 全是小时候的事情; 而在小报亭外遇见的人脸部一直模糊,他怎么都看不清,其实他自己都忘了,只是在看到周岸的时候,才又完全清晰。
小时候程姝雅就和他说过,如果当时哥哥没有把他从别人手里抢回来; 那他的人生可能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感激这份恩情; 也把虞岸当亲生哥哥; 难以割舍的亲人一样对待。
所以在看到自己从远怀里醒来的时候,虞乘还是惊愕了好一会儿。
虞岸什么时候上的他的床; 他竟一点都没察觉。
虞岸双臂箍在他双肩上; 二人长腿交叠; 是相当亲密的相拥姿势。
父母去世后,虞岸也常会这样哄他睡觉,在他恐惧频频噩梦时; 在他夜里辗转长久失眠时,这个怀抱如父母一样; 让他安心可靠。
可现在; 或许是祝姨的那些话让他心里产生了些从未有过的猜测; 便觉得怪异了起来。
他从虞岸腿中抽回自己的脚; 碰到红肿的地方疼得轻嘶了一声。
“醒了吗小乖?”
虞岸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虞乘还感觉到虞乘用下巴抵了抵他的发旋,然后又落了个吻。
他往后撤了一些,脱离了虞岸的怀抱。
“哥哥,早、早安。”
“给哥哥的早安吻呢?”虞岸语调含笑,指着自己的脸颊,“过来亲一下。”
虞乘从不吝于对亲近的家人表达爱意,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孩子和父母的疏离期,多坐一会儿都能三言两语争吵起来,可虞乘十七八都还会在父母怀里撒娇。
以前虞岸在父母前面规谨沉稳,很少会主动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倒是父母去世后,虞岸才和他亲近不少,但在虞乘心中,那更倾向于失去父母的兄弟俩彼此相依。
“哥哥,我、我饿了。”虞乘眼神飘忽,起身准备下床,“我想、想上厕所。”
虞岸撩开睡眼,看着那道仓惶往浴室逃的身影,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神态慵懒惬意,像只心机阴鸷的狐狸。
祝姨虽然多事但也正合了他心意,正是因为了解虞乘,知道虞乘看似柔软温顺其实脾性固执偏执,所以他步步计划摧毁消磨虞乘对郑桑野的感情,这个过程漫长四年,但显然有效。
若不然,他也不会让虞乘待在GA,更不会一次次放纵郑桑野靠近虞乘。所以只要郑慧还吊着一口气,郑桑野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何况如果他真的想拦,虞乘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和虞乘这段关系确实到了该转变的时候,他也真有些等不及了。
想要虞乘,他爱极了这个像天使一样的漂亮宝贝。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小乖,我回去洗漱,等一下来接你下楼吃早餐。”
“不、不用。”
但虞岸没应,显然不容他拒绝。
虞岸没去公司,基本时刻陪伴虞乘左右,端茶递水照顾的很周到,连祝姨也被发落到一旁。
虞乘收回搭在虞岸腿上的脚,试探地开口:“哥哥,你工作、工作不忙吗,我自己在、在家休息就、就好啦。”
“不忙,都交给文森处理了。”虞岸状若无意地把他的腿拉回来,“对了,我过几天要去洛杉矶,你跟我一起去。”
“这……可、可我……”虞乘脸色犹豫。
他不想去。
“哥哥,我的脚不、不方便,去了也、也是给你添、添麻烦。”他悄悄抬眼看了眼祝姨。
祝姨领会,上前道:“是啊,小岸,你工作那么辛苦,小乖的脚又不方便,还是适合静养,就在家里养着就好了。”
“而且在家里,我也能照顾他。”
虞岸笑容浅浅地抬眸看向祝姨,那双眸子漆黑如一汪幽冷寒潭,深不见底探不清情绪,他是在笑的,却又让人不感受不到他的笑意。
她也算从小看着虞岸长大,虞岸来到虞家的时候,性格乖顺听话,也很有眼力,待谁都很有礼貌,只是那些行为中总透着一股刻意的讨好。
有时候她觉得虞岸的目光里会有他那个年纪不该有的精明,但先生太太都很喜欢他,因为他把虞乘照顾的很好,学东西也认真,后来在程姝雅和虞正阳的教养之下,逐渐褪去了那种怯懦之气,倒是越长越发玉树临风,颇有点儿贵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