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又软又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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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提醒他啊。
围在门口的人自发给郑桑野让出了一条道,郑桑野眉眼英俊不羁,往那一站姿态随性又惬意,而那群原本气焰嚣张的人这会儿都乖巧地站到了郑桑野身后,将他簇拥在中心。
很显然,他们听服郑桑野。
虞乘猜想得出一个结论,所以GA这些人这样来威逼他,是得了郑桑野的默许。
虞乘突然明白,郑桑野这是在故意整他?
既然是早早就分配好的宿舍,为什么送他上来的时候不说,偏偏等到半夜三更才让人过来砸门。
他甚至怀疑他们说床坏了是不是真的突然坏的,还是郑桑野为了报复他白天打了他的事情。
他唇瓣抿紧,凝视着郑桑野,像是不敢相信,胸腔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没法言说的委屈。
郑桑野眼底浮起慌张心疼,没等他说话,虞乘就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声音哽咽地说:“我、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东西。”
他转身回去,削薄的身影倔强又脆弱。
郑桑野心里低骂了声,跟着进去,迅速反手将门关上。
站在门前的几个人脸上的笑同时收了下去,表情从满面邪恶笑容刹然转懵,谁都没动。
“队长什么意思?”
“他关门干什么?”
“他去单挑?”
几人将耳朵贴到门上,只听到郑桑野骂了句滚蛋,让人一时分不清是冲新来的领队还是他们。
小治却高深莫测地推了下鼻梁上的黑镜框,脸上扬起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驱赶这偷听的几个人:“走走走,队长让你们滚蛋呢。”
“四眼治,你拉我干嘛!”
“队长会不会进去揍他,这好戏我不得看看?”
小治意味深长地哼笑了声:“行了行了,要是把事情闹大,明天老雷和教练都饶不了咱们,而且队长刚才说什么你们忘了吗,真想大半夜下去跑二十圈,不得被青训营那群家伙取笑。”
把人都赶回宿舍,小治回头看着那道门,笑得暧昧。
虞乘听到关门声回过头,郑桑野站在那儿,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扶着行李箱的手忙抬起抹了下泪,“我、我很快就收、收拾好!”
原本是心情不好也鼓着脾气,语气听着也不甚友好,但是字句一旦断断续续,那锐气就大减。
虞乘表情愤怒皱着眉的模样凶狠,特别像被逗急了的小兔子,浑身毛发雪白,那双眼睛通红,鼻尖也一抹淡粉。
那群吵闹的家伙不在,郑桑野连头都不怎么疼了。
他挑眉笑了下:“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这么生气?”
他径自走到床边,脱鞋直接躺到了床上,双手往后脑勺一垫:“这间宿舍原本是打算分给我的,结果老雷半路改变计划要宿舍划分给你,所以我只能继续睡那张破床。”
“不过很不巧,它今天终于没办法继续坚持,光荣退休了。”
“……”
郑桑野揶揄的语气,让虞乘听出一种那床坏了,他还挺高兴的感觉。
不过,这让他更确信郑桑野驱使GA的人半夜来砸门的猜想。
可很快,郑桑野的话又让他颠覆了这种猜想。
郑桑野说:“所以领队,得委屈你今天晚上和我睡一张床了,介意吗?”
末了,不等虞乘说话,他看似淡然却又语速飞快道:“不过介意也没办法,现在没有多余的宿舍,如果你不想到走廊喂蚊子的话。”?
对不起乖乖、桑野哥哥你骗我
虞乘:“……”
他以为郑桑野和GA其他人一样,要把他赶出宿舍。
难道他们不是郑桑野指使来的吗?
他突然又回想起刚才那群人突然安静下来时郑桑野说的话,好像那时郑桑野说了句话制止了他们……
虞乘眼波微动,他怔怔松开行李箱,站在床尾,一时间茫然又恍惚。
这些年伴随他的梦境,除了父母就是郑桑野,美好的痛苦的,虚幻的真切的,他像是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了一样,只要睡着噩梦美梦接踵而至。
其实他已经四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渴望见到爸爸妈妈,他们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他想和他们说说话。
他也想见到郑桑野,想问问郑桑野为什么要了他又抛弃他,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话。
可他再也见不到鲜活的父母,而郑桑野也让他多年的执念成了笑话。
远处的分部大楼横灯炫光溢彩,光亮从远处隐约照进来,在窗前的地面上横割出一片光影。
雷州和他介绍过,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那是哪个分部。
他能去哪儿?
难不成出去找地方睡吗,但雷经理肯定会担心,今天晚上的矛盾就会被放大,他不想给雷经理添麻烦。
而且,他和GA的人关系已经够差了。
虞乘挪着步子缓慢走到床边,郑桑野早就倒头就睡了,他站在床边迟疑好半天,还是躺回了上去。
背脊触到柔软,心也仿佛落到了实处。
反正他失眠,一觉也睡不了多久,距离天亮也已经没剩多长时间。
郑桑野没有盖被子,这样的天气,开着空调正正好,盖被子反而热,虞乘刻意不去看他,却怎么都忽视不了郑桑野的存在。
他没发现的是,当他躺下去的时候,郑桑野也显然缓了口气。
其实在扭床头那颗螺丝的时候,郑桑野给自己留了余地的。
动手的时候想放纵,扭到一半又停了手。
那张床真的落地的那一刻,他反而窃喜,因为他有正当的,能说服别人也说服自己的理由接近虞乘了。
虞乘现在就躺在他身边,这是这四年来,他渴望期盼了无数个日夜的画面。
静谧的夜从这一刻开始被拉长,漆黑的环境里视线失去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不由自主地想往身边的人身上延伸,每分每秒都变得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侧的人呼吸均匀平缓,郑桑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窗口的浅淡光亮将他的眉眼鼻梁轮廓清晰,甚至能看到他细腻肌肤上一层淡淡绒毛,挺翘的鼻尖小巧可爱,睡颜不太安稳,像是睡的不舒服。
他没敢动,怕把人吵醒,只能像个渴望了许久终于偷得便宜的胆小鬼,贪婪得眼也不敢眨,只想将这一幕深刻进记忆里。
突然虞乘鼻翼轻皱了下,郑桑野以为他要醒。
或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虞乘轻轻低喃:“为什么……”
虞乘鼻间委屈的梦呓嘤咛连续几声,郑桑野听不太清,可黏腻的鼻音却揪得他心尖疼。
他想去抚一抚哄一哄,可手抬起来却又僵住收回。
不敢碰,也不能碰。
虞乘眼皮轻动,眼睫蝶翼一样轻轻颤动着,郑桑野四肢僵硬。
却听到他委屈极了,哽咽着地低低唤了声:“桑野哥哥……”
郑桑野无法无动于衷,心疼地翻身靠了过去。
长臂已经揽到虞乘身侧,将人笼罩在自己怀里,他真想抱一抱虞乘,但最终那条手臂克制到发抖,也没敢多逾距触碰虞乘一寸。
“你骗我。”虞乘哭怨了声。
“对不起,乖乖。”
他极力压抑的声音颤抖沙哑,濒临破碎。
虞乘做了一个和以往的梦,但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在噩梦中惊醒,到后来他的梦境消失,安稳地睡到了天大亮。
如果不是外头声音太吵闹,恐怕他醒不过来。
很久没这样好睡过,舒服得让他不想起床。
“早啊,新领队。”
这低沉散漫又随性的音调,除了郑桑野还有谁。
虞乘头发凌乱,额发卷翘几缕,没回过神的表情呆萌可爱。
外头艳阳高照的七月盛夏大晴天,炽热的阳光从窗口打进来,铺了一层在地板上,也给虞乘身上渡了一层银白的光,粉粉白白得像个软乎的小天使。
阳光刺眼,他难受地揉了揉睡眼,小孩儿似的两只手背都按到眼眶上,嘟嘟囔囔着礼貌回应:“唔,早。”
郑桑野双手揣兜懒懒倚靠在浴室门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烧到了心口,操字在齿间转了一圈,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他没敢再盯着床上的人看,转头就出了宿舍。
GA的作息都是早上十点半到十一点起床,但队员很少有自觉的,晚上训练太晚凌晨才睡觉,总是会超过起床时间,所以领队的工作包括叫他们起床。
虞乘慌慌忙忙收拾好,刚好十点半。
他早上睡的太沉,起床的时候都已经十点过十多分了。
他换上昨天新领的队服T恤,拿着手机慌慌忙忙出了宿舍。
宿舍门紧闭,走廊上难得的安静。
都没还醒?
虞乘站到宿舍门前,鼓着勇气敲了敲门,但里头毫无反应。
他犹豫片刻,自己开了门。
典型的男生群居所,衣服袜子乱扔,被子枕头乱七八糟皱成一团,饮料零食胡乱堆在桌上,垃圾和拖鞋混在一起,一打开门就扑来一股子混臭味儿。
虞乘皱着鼻子,宿舍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忙转去另一间宿舍看,也是一样,一队包括二队的成员一个都没在,工作群里也安静了一早上,并没有其他的安排。
他又赶紧下楼去训练室,可训练室也没人。
睡一觉起床所有人都不见了,他心想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工作安排,不由心慌。
直到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一二一的口号声。
楼下三人纵队一路从远处跑来,领头的几个人正是一队的,口号声逐渐响亮,虞乘在训练室窗边往外看,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GA有早上训练这一项吗,昨天雷经理没有说啊。
“队长,我,我回健身房跑行不行?”
二月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楼下往二楼喊,他本来就有些胖,喘的话都说不清。
拉莫手臂架到二月肩上,抖着前胸湿透的队服,满脸痛苦:“队长,我也,我回健身房,跑到,吃饭的时间行不行?”
虞乘奇怪地往外探头,他记得那边好像是健身房,难道郑桑野在健身房?
郑桑野应该是没有同意他们的请求,虞乘看到几个停下来的人又痛苦摇头着边继续跑。
他转去健身房。
郑桑野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没穿上衣,肩背肌肉绷得很紧,腰部细而紧实有力,汗珠从肌肉上滚落到浅灰色松紧裤腰带上,氤湿了一片。
他裤腰落得有些低,隐隐引诱人看那氤湿那片下方。?
郑桑野真狠、是因为他们触犯队规,还是……因为他?
虞乘脸颊微热,从郑桑野身上收回目光。
健身房周围是全落地窗的结构,能看到大半个基地,底下一二队的成员们顶着烈日,正围着花台四散五落继续跑。
“他们、为、为什么、跑步?”
郑桑野闻声回头,看到是虞乘,一把扯过挂在跑步机上的衣服套上。
他脚下没停,又回头看了眼,没想有一天虞乘会穿上GA的队服,还挺好看。
“运动时间。”
虞乘记得昨天看的资料里,战队作息安排表里是有这一项,但不是像训练那样属于硬性规定。
而且运动不应该是在早上吗,这个点起来运动有什么意义,天气还这么热。
听刚才二月他们的意思,好像是郑桑野要求他们跑的。
虞乘:“没、没有硬性规、规定,而且、外面很热。”
今天少说也是三十三度往上的高温,临近中午更热。
“闲野了,紧紧他们的皮。”
“……”
一直到十一点半,底下的人陆陆续续都跑完上楼,郑桑野也连续跑到十一点半,虞乘惊讶于他的耐力,居然能跑这么久不停。
郑桑野从跑步机上下来,从身边走过时,虞乘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蒸发出来的热气。
他随意一瞥,看到郑桑野扯起衣摆一角,抹过腰腹上的汗液,动作随意,擦干汗液后的腹肌肌理清晰,块垒分明很性感诱人。
他触了一眼就急忙转移视线,没看见郑桑野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十二点午饭时间,一点训练室训练。
虞乘没什么食欲,餐厅的饭菜都不太符合胃口,他一贯也吃得少,在家都是祝姨和哥哥哄了又哄才好好吃东西,一没人盯,也就这么饿着了。
他一直在会议室里待到一点,早前从雷州那里要了战队成员的详细档案资料,一边在看GA战队比赛时的内部集锦视频。
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群人怎么这么爱说脏话。
如果有自动消音功能的话,那GA的主场比赛视频原音应该全程都是XXXXX哔——
几乎每句话都要殃及父母,听到他们带上生殖器的时候,他更是没耳朵再听下去,赶紧按下静音。
GA战队队员的行为素质也太……一言难尽了。
战队规则上明确表明,队内文明交流,说脏话或是语言攻击他人都是要罚款的,这群人一个月到底有多少工资禁得起这样扣。
看了时间临近一点,虞乘赶忙收拾东西转去训练室。
一层楼不远,他爬楼梯上去,刚要出去就遇到一队几个队员从电梯里出来,他退到门后,没有直接和他们碰上。
几个人两两勾肩搭背往训练室去,有些扶着腰,有些撑着大腿,腿都是哆哆嗦嗦的。
看来早上郑桑野让他们跑的有些狠,不过只是运动怎么会要求这么严厉?
虞乘放轻脚步,等他们转过去才从安全通道出来。
阿淮腿一抽,要不是小治拉着,他差点跌下去,“卧槽,我这腿算是废了。”
小治扶着他的腰把他拉起来:“行了,四肢健在,大小便可以自理,未来可期。”
“我他妈——”阿淮撑着墙嘶了声,按着膝盖脸色痛苦,“二十圈,我上学的时候一天都没跑那么多圈。”
“谁让你傻逼,二十圈你还真跑个不停,你就不会停下来走?”拉莫嘲道。
二月推了一下他:“你停下来走了?”
拉莫蹭了蹭鼻子:“那不然你能跑完?你没走?”
“走是走了,但队长搁二楼盯着呢,没敢走太久。”
小治哼笑了声:“谁让你们晚上闹事的,该。”
“操,我们都没动手,就吓吓他那也叫闹事?简直有损你二爷有仇必报的威名!”
“以前我们惹事他都没罚那么狠,而且那新来的居然没有被赶出来,操,这不科学!”
几人又唠叨埋怨了几句,虞乘停下脚步,站在拐角处没急着跟上去。
他眨巴着眼眸,手里攥紧了那几张零散的A4纸。
昨天晚上?是凌晨那件事吗?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昨晚上郑桑野是说了句让他们跑二十圈,他还以为郑桑野只是口头恐吓,说说就过去了,没想到真的罚了。
顶着烈日,可比在半夜痛苦多了。
郑桑野可真狠。
虞乘还在发愣,鼻息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道。
他抬头,正对上对方打量的眼神。
昨天进群的时候,初丹的微信头像用的就是本人自拍,但显然本人更漂亮些,身材高挑气质温婉,眉目和善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虞乘颔了颔首,礼貌打招呼:“初、初丹姐姐好、好。”
初丹眼眸一亮,连着急走两步到他面前,笑声爽朗愉悦:“你好,你就是虞乘?”
虞乘点点头,很是乖巧:“嗯、我、我是,姐姐好。”
初丹围着他左看右看,意外和喜爱之色尤其明显:“我以为会是拉莫阿淮那样的小混蛋,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可爱,长得真好看。”
天气炎热,初丹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很显优雅气质,搭配的项链也很有品味。
虞乘语气真诚:“初丹姐姐也、也很漂亮。”
初丹噗嗤笑了声,看着虞乘粉白无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