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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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春想起方才的光景,担心地问:“您怎么能当面挑衅,说郡主对咱们公子念念不忘呢,她回头该报复您了。”
七姜晃了晃扇子,很不屑地说:“是她先提起来的,她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是否配得上展怀迁,别的事我都能忍,就这件事,半点不能让,就得把话给她堵死了。”
映春嘀咕:“郡主都离开京城七八年了,怎么还能惦记我们公子呢?”
七姜想了想,说道:“见过好的,其他都不入眼了,我倒是理解她。也许她在东边那么多年,一个模样人品好的都没遇上,其实她心里念着展怀迁一辈子都成,可她休想来打搅我们,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话,七姜一手扶了腰挪动几下身子,疼得发出“嘶嘶”的声响,歪了身子靠在一边才舒坦。
映春担心地问:“方才那一下,摔着了吧,您哪儿疼?”
七姜则下令:“回去别多嘴,张嬷嬷知道了又该大惊小怪,听见没有?”
“可是……”
“你要是多嘴,我就不要你了。”
映春小声咕哝:“您也就会欺负奴婢。”
七姜笑道:“我现在是不是有几分主子的模样了,估摸着我爹娘这会儿来见我,都要认不得我了,人呐,总是会变的。”
且说七姜单独去瑞王府,展怀迁嘴上应许她,心里一直记挂担忧,少不得派人暗中跟随保护,此刻得到消息说,少夫人已然回家去,他才松了口气忙自己的事。
晋王妃被害,京城大动干戈的三日搜捕,难免对各国使臣有所影响,三日里本该有的商贸也因此暂停,展怀迁一个当兵的,硬着头皮跟一群藩事大臣调停各方需求,重新安排商贸事宜,委实比练兵打仗更辛苦。
商贸之外,还要应付他们对朝廷一切事务的好奇,使臣在外,等同他国君主,虽说那些人不至于真把自己君主,可展怀迁必须恭敬有加、和气相待。
面对使臣们一些过分的要求,要做到不卑不亢,不引起矛盾,也不被牵着鼻子走,事事处处彰显大国风范。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务,每一天往家走都身心疲惫,若不是如今家里有人被他惦记着,也有人惦记着他,跨进太师府都会令他觉得沉重,毕竟这是父亲推给他的任务。
是日傍晚,带着满脑子叽叽呱呱的藩语回到家,想到立刻能见七姜,面上的疲倦才被笑容代替,步伐轻快地往观澜阁去。
卧房里,七姜正趴在炕头写字,不知道展怀迁回来,被他撞个正着,等匆忙爬起来,人家已经到身边了。
“不好好坐着写字,我小时候这样淘气,是要挨板子的。”展怀迁含笑嗔道,“这样写不好字,还费眼睛,坐起来好好写,我陪你。”
七姜放下笔,僵硬而缓慢地起身,落地站着说:“我写好了,不用再写了。”
“你受伤了?”
“没有……”
展怀迁担心不已:“和郡主动手了?”
七姜嗔道:“我有几颗脑袋呀,她可是郡主,她说她若要杀我,一句以下犯上就够交代了。”
展怀迁着急地问:“那是怎么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受伤了,瞒什么?”
七姜生气地砸了他一拳:“凶什么,就你嗓门大,你再大声说我试试?”
展怀迁平静下来,好生问:“伤哪儿了,找叶郎中了吗?”
七姜着急地说:“别嚷嚷,你真是……就那什么,我被郡主推了一下,摔个屁股墩儿,能叫外人看吗?”
展怀迁只顾问:“伤着尾骨没有,伤着腰没有?”
说罢,便上手小心检查七姜的腰骨,再三确认没伤着骨头后,还是把七姜按倒了。
见展怀迁要掀裙子拉扯她的裤子,七姜害羞地捂着:“别、别,求你了。”
展怀迁问:“我还有什么没见过?”
七姜红着脸说:“我记得是硌在一块小石头上,是肉疼,骨头没事……”
不等她说完,只觉身下一凉,她害羞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很快,粗糙的手掌摸了上来,她浑身一哆嗦:“你别碰我。”
展怀迁所见,雪白雪白的皮肉上,赫然醒目一块发紫淤青,的确是硌着了,所幸没硌在尾骨上,这丫头也是命大。
“拿药酒来给你揉揉。”
“你小子没安好心吧,我不要药酒,让张嬷嬷闻见了……啊……”七姜猛地回过头,伸手拍打展怀迁,脸上涨得通红,“你疯了呀,你、你怎么亲、亲我?”
展怀迁在她没受伤的另一边,轻轻拍了一下,放下裙摆盖上,说道:“老实些,等我去拿药酒来。”
七姜软绵绵地趴下,捂着脸说:“你不是好人,下流东西。”
第260章 皮厚心大
只因擦药酒时不老实,跟条泥鳅似的在展怀迁怀里翻腾,七姜被“狠狠”罚了,这会子软乎乎的窝在榻上,背过人去就偷偷傻笑。
展怀迁进门来,伏在榻边问:“不吃饭了?”
七姜满面春色,故作委屈,但藏不住眼底的欢喜,矫情地说:“哪还有力气吃饭,你自己吃去吧……”
展怀迁宠溺地在她面上亲了两口,笑道:“没事,夜里饿了再叫他们准备,先歇会儿,我去书房处理几件文书。”
提起公务,七姜忽而正经了,关心地问:“你那么累,身体撑得住吗?”
展怀迁眼含深意:“要看什么事了,小美人在怀,还有什么累不累的?”
七姜恼道:“说正经的呢,真真是个下流东西,不学好。”
展怀迁虎起脸,凶道:“再不许说这四个字,下回我可真生气,难道你不乐意,你不喜欢,你不……”
七姜伸手堵住了他的嘴:“我不说,你也不许说,我、我还小呢。”
展怀迁笑了,说道:“好好歇会儿,忙完了回来和你说话。”
七姜问:“说起来,晋王提前回京,你们查到踪迹吗?”
展怀迁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沉重地摇头:“又跟丢了,算上瑜初郡主的行踪无迹可寻,我很担心晋王能有更大的本事,将大批军队引至京城。”
七姜严肃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是前线的探子出了问题,会不会他们已经被策反了呢?”
展怀迁颔首:“考虑到了,另派人马前去,但没赶得上晋王归来,不能再大意了。”
“你忙去吧,我不烦你了。”
“怎么会烦我,恨不能天天把你带在身边。”
夫妻俩相视一笑,七姜便催相公去做事,人走后,她翻了个身,屁股上的伤还是疼,不得不又侧过来,叹了口气,轻轻念叨:“晋王的事过去,太子大婚后,能陪我回一趟家吗……”
提起家,不禁想起了郡主,听说瑞郡王身体很不好,这么千里相隔,东边若出了什么事,郡主都赶不及回去,又或是此番上京,便抱了生离死别的决心,是放下爹娘,要来撑起王府的门楣吗?
七姜自言自语道:“不论如何,你得先活着吧。”
转天,京城暴雨,七姜一早站在屋檐下,盘算着今日还去不去瑞郡王府。
张嬷嬷是拦着不让出门,说道上不好走,但也知道拦不住这小娘子,说了两遍就不再啰嗦了。
今日晋王府依旧不待客,晋王虽一早入朝拜见皇帝,可叮嘱了下人,府中不接待吊唁,不许任何一个外人进门,这“外人”包涵了所有皇亲,自然瑜初也见不得。
瓢泼大雨中,瑞王府的车马原路返回,瑜初坐在车上,听着大雨砸地的动静,脑中一片空白。
其实没见到堂兄也好,见了面,一些事一些话,她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嫂嫂她……”瑜初才叹了口气,忽然车身猛烈晃动,一声巨响后,车身歪了,她险些从座上滑出去。
“郡主?”
“郡主您没事吧。”
瑜初努力撑着身子问:“怎么了?”
外头应道:“车轱辘裂开了,一时走不了,且等下人回府另套马车,郡主您是下车等,还是?”
“我……”本想说雨太大,就在车里等,可刚才摔那一下,车架变了形,顶上竟开始漏雨,瑜初被冷雨滴在脸上,抬头看时,水滴成了水流,越来越多的漏下来,她不得不说,“下车等,里头漏雨了。”
然而倾盆大雨,纸伞根本撑不住,路上没什么行人,连沿街铺面都为了避雨关门打烊。
一众人护着郡主要去屋檐下避一避,只见远处有马车缓缓而来,还以为是王府另套的赶上了,瑜初便没挪动。
不料到了眼前,竟是太师府的马驾,瑜初皱起眉头,只见云七姜探出脑袋,透过雨幕看清她之后,立刻下车来,自行撑伞到了跟前,欠身道:“郡主,这么大的雨,您怎么……”
七姜的目光落在王府歪斜的马车上,便是明白了,说道:“郡主若不嫌弃,请用鄙府车马,虽不如王府的华丽宽敞,尚能避雨挡风,护您周全。”
瑜初冷声道:“你要与我同辇?”
七姜道:“妾身自然不配,郡主请上车,您避雨赶路要紧,妾身本就是去王府向您请安的,在此处见了也一样。”
瑜初嫌恶不已:“你又来做什么?”
七姜说:“昨日的食盒忘了带回去,府里如今是大小姐当家,一应器皿都有定数,妾身作为嫂嫂,岂能坏了规矩,拿出去的东西,必然再要拿回去。”
瑜初摇头:“你家大小姐只会笑你寒酸,哪有人家往外送食盒还惦记要回盒子的?”
七姜好脾气地笑道:“这不是能有个借口,再来府上拜见您吗?”
瑜初睁大眼睛,从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听说才十七八岁,比自己还小一些,怎么脸皮厚不算,心还那么大。
“郡主,雨越来越大了,您上车吧。”七姜让开路,恭敬地说,“千万别淋雨着凉,夏日里伤风很是辛苦。”
杵在街上,不定被什么人看去,瑜初也不愿让人笑话瑞王府狼狈,两头张望不见自家下人套车赶来,便把心一横,径直往马车走去。
七姜忙不迭跟来,护送郡主上车后,命自家车夫下来,对王府的下人说:“请好生送郡主回府,马车留在王府便是,我家下人会来取。”
但听车上的人说:“你上来吧,不是要去王府拜见我吗?”
七姜抬起头,雨水扑在脸上,见车里的人挑起了帘子,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重复了句:“上来吧。”
“多谢郡主。”七姜心头一亮,知道一切有指望了,上车后,见郡主淋了雨,便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您擦一擦吧。”
瑜初避开她的目光,冷冷地说:“我不用粗糙的东西。”
七姜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上好的蚕丝,满京城找不出十块帕子,我家嬷嬷出门才让妾身带着,撑体面的。”
瑜初忍不住笑了:“是你说瞎话,还是你家嬷嬷逗你玩,什么丝那样金贵,满京城找不出十块帕子?”
七姜递上帕子,真诚地说:“您擦一擦吧,发鬓都湿了。”
第261章 可这不是,我嫁来了吗?
且说马车到达王府,暴雨渐收,七姜跟着下了车,心想郡主未必让她进门,就没放肆地跟上前。
反倒是瑜初回眸看她,眼底有几分奇怪,好在边上的下人机灵,主动道:“少夫人,您请。”
七姜看了眼郡主,见她不反感,这才跟了上来。
一行人沿着长廊往王府深处走,雨渐渐停了,明晃晃的日光破云而出,将那挂着雨珠的草木山石照得熠熠生辉。
然而盛夏时节,酷日蒸腾水汽,雨后的闷热比毒太阳底下更叫人难受,七姜能感受到一阵阵热气烘托着身体,沾了雨水的衣衫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瑜初自然也怕热,进入内院后,她径自回房换衣裳,七姜被留在厅堂,有下人送来凉茶瓜果,还有大缸的贮冰,屋内清凉无比。
七姜缓过一口气,喝了半杯凉茶,之后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郡主才又回来。
此刻已褪下素服,不过平常装扮,气息也柔和了几分。
“听展玉颜说,你想和我交朋友,用真心换真意?”瑜初开门见山道,“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要交我这个朋友?”
七姜笑道:“妾身不曾念过书,言语粗鄙,不会我家大小姐那般文绉绉说话,但意思差不离,郡主与我们年纪相仿,就斗胆觉着是能处到一块儿去的。再者,往后展怀迁要在朝堂立足,若能得郡主提携,旁人也不敢欺负他,做妻子的总该为他尽心。”
瑜初冷声道:“你谈吐不算粗鄙,就是有几分刻意,是学过的吧?”
七姜笑:“长辈们费心教导,可惜什么都学得半吊子,让您笑话了。”
瑜初拿起团扇轻摇,说道:“说实话吧,为何接近我,这会子满京城的眼睛都盯着瑞王府,你屡次三番来登门,外人会以为我们当真关系不错,甚至认定瑞王府从此要仰仗太师府。”
七姜欠身道:“如何敢当,外人也只会觉得,是太师府巴结瑞王府。”
瑜初不屑地说:“不必假惺惺,看在今日借用贵府马车的份上,我愿意听你多说几句,过了今日,再想见我就难了。”
七姜态度恳切,说道:“妾身冒昧一问,郡主以为我图什么?”
瑜初的扇子越摇越快,显然不耐烦,恼道:“是不是展怀迁以为,我们瑞王府与晋王府勾结,意图谋反,派你来打探我?”
七姜满脸惊讶:“郡主,这话可说不得,您……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瑜初满心狐疑,盯着眼前人仔细打量,却怎么也分不清真假,这小娘子行事太古怪,不按常理出牌,总也猜不到她下一句是什么。
至于七姜,虽然满心想将瑜初郡主从皇权斗争里拉出去,想她一个鲜活的姑娘能免于灭顶之灾,可这事儿急不来,也要顾虑展怀迁说的,不敢打草惊蛇。
方才那一出装傻,便是故意要将话题带开,还没到时候,她不能轻易向这位骄傲的郡主表露心意。
瑜初也有掂量,这话不能展开了说,既然云七姜能有分寸,倒也是好事。
“我们年少时,展怀迁便是京中最耀眼的公子哥,那时候展太师尚未成势,但司空府唯一的外孙,也足够他走到哪儿都被捧着敬着了。”瑜初看着七姜,说道,“若非皇上膝下无适龄的公主,他必定会被选为驸马。”
七姜笃然道:“妾身入京有些日子,京城朝堂里的规矩,也多多少少知道些,展怀迁这般家父膝下唯一的嫡长子,大多不会尚公主,毕竟驸马并不是什么风光的事。”
瑜初笑道:“不错,还真没唬住你。”
七姜说:“自然,皇上若真有心,也不是不能够,譬如……郡主您?”
瑜初长眉轻挑,并没有被激怒,说道:“不要太张狂,展怀迁,不过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
七姜笑眯眯地说:“那就请郡主往后,也别再惦记他。”
瑜初冷下脸,将团扇撂在桌上,怒色道:“好生放肆的丫头,你就不怕我拔了你的舌头?”
七姜说:“郡主难道比贵妃娘娘还残酷?”
瑜初眉心一颤,目光落在七姜的手上,无法想象金针刺入整根手指的痛苦,这丫头可真不简单。
“我没要展怀迁,是不想他成为王府赘婿,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你。”瑜初傲然道,“他是个将来能有所作为的人,若被赘婿的身份束缚,前程就毁了。我既然欣赏他,就要成全他,若不然,还真没你什么事,你一个乡下丫头,岂有这般好的命?”
七姜笑道:“妾身敢问郡主芳龄。”
瑜初不明白:“问我的年纪作甚?”
七姜道:“您刚回京城,恐怕一些事还不清楚,妾身与展怀迁的婚事,除了皇上赐婚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