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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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迁却看向玉颜,说道:“江河一带暴雨成灾,朝廷紧急备下粮米,要一个可靠的人护送,殿下选了大哥。”
七姜说:“大嫂怀着孩子呢,你让大哥出远门怎么成,谁来照顾她?”
展怀迁道:“因此我没答应殿下,要先和大哥商量。”
玉颜说:“我哥多半能答应,近来朝廷风波不断,他们衙门里都懒懒的,生怕办错事得罪了哪一方,用哥的话说,一个个混吃等死的,叫他很没意思。若能为太子办差,且是这么重要的差事,他必定愿意。”
七姜问道:“可惜不能接大嫂嫂回家来,婶婶一定闹得她不安生,还是分开的好。”
展怀迁安抚她:“总有解决的法子,再不济送去司空府,谁又能说什么。你别担心,我这就去和大哥商量,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关心可以,但别过多干预,你说呢?”
七姜点头:“我知道,我是心急了,你别被我闹得头疼,先去吧,路上慢些骑马。”
展怀迁温和地一笑:“知道,等我消息。”
见相公要走,七姜又问:“怀迁,你就不问问我,那事儿想到什么了吗?”
展怀迁道:“怎么我都放心,晚上见了再说。”
看着丈夫一路远去,七姜咕哝道:“等他真做大官的那天,我们是不是连话都说不上了,会不会也变成父亲母亲那样……”
玉颜上前来劝慰:“二哥哥不会的,嫂嫂,你和大伯母也不一样不是吗?”
提起母亲,七姜不由得就心疼了,轻声念了句:“倘若真遂了娘的心愿,她会高兴吗?”
“什么?”
“没什么……去找郡主,明儿带她一起去。”
且说四夫人到底当家十来年,更是每月不断地去庙里上香,这上头的事她办起来得心应手,府里也有一贯为她去跑这几样差事的,此番以太师府的名义出面,京城最大香火最鼎盛的伽蓝寺,顺利地接下了这场香会。
玉颜和七姜则准备请帖,赶着白天送去各家,日落时分就收到了八成回帖,夫人小姐们都愿意赴约,一起为太师夫人祈福。
而展怀迁也派人送回消息,大哥接受了负责押运赈灾粮米的差事,已经跟他进宫领差事,大嫂嫂则修书家人,过些日子韩夫人会上京来照顾女儿。
一家人各司其职,忙忙碌碌,入夜后,七姜和玉颜从郡主院子里退出来,遇见玉颂带着丫鬟往大院的方向去,问了才知道,怀逸今晚没去文仪轩温功课。
“听说不舒服,到家就睡。”玉颂道,“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大伯父还没回来吗?”
七姜说:“你二哥哥接了大伯父去探望大伯母了,还要晚些,我们先过去看看。”
说着姑嫂几人来到大院,这里冷冷清清、毫无生气,想来十几岁少年住在此处,委实格格不入,过去还有姨娘在身旁围着转,如今怕是连多说一句话的人都没了。
玉颜先独自进门去,确认无碍后,七姜和玉颂才进门,怀逸正睡得香,但摸了额头不难发现,他发烧了。
见玉颜掀起弟弟的衣袖,解开他的衣领,七姜在一旁问:“你做什么,怕他被学里的孩子打了吗?”
玉颜道:“怕他出疹子。”
话音刚落,怀逸醒了,见姐姐和嫂嫂们都在,而自己的衣衫被解开,他害羞地捂住了衣襟,但发了烧身子弱,一阵头晕目眩,吃力地说:“二嫂嫂、姐姐,你们……”
七姜问:“怀逸,在学里被人欺负了吗?”
怀逸摇头:“没有,是今天觉着不舒服。”
玉颜道:“姐姐要查一查你有没有出疹子,你若害臊,我找个男仆来,或是你的乳娘?”
怀逸尴尬地点了点头:“还是找个男仆来,不过我没事……”
第353章 自作孽
唯恐怀逸有病瞒着,七姜做主请了郎中,待诊治罢,展怀迁父子刚好归来,便留下他们父兄说话,姑嫂三人先离开了。
回到观澜阁,张嬷嬷问起三哥儿的身体,七姜道:“没出疹子,只是伤风又念书累了,让歇两天不去上学。”
张嬷嬷说:“那您几时歇两天呢?”
七姜挑选着已在炕上铺开的衣衫,抬头看了眼嬷嬷,笑道:“我歇下来才要闷出病,头先要不是能去后院遛狗,我就先病倒了,嬷嬷,还是忙些好,我是闲不住的。”
张嬷嬷心疼地说:“我的少夫人,您瘦得下巴都尖了,才两天不见。”
七姜却抓了她的手,摸一摸自己的腰腹:“是不是粗了些,嬷嬷,我可能吃了,舅妈天天让厨子专做我爱吃的,我寻思着吃了能有一头羊。”
听说孩子有好好吃饭,张嬷嬷就放心了,帮着挑选衣衫,七姜说天气不热了,她要打扮得隆重华丽些,果然还是正红压得住,既是去祈福的,是好事,不必穿得太素净。
只是张嬷嬷很好奇,自家孩子最不乐意与官宦女眷往来,怎么突然办什么香会,就怕外人也这么想,若是给少夫人出难题使绊子,岂不是耽误正经事。
她到底没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七姜故意吓唬嬷嬷,神神叨叨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事情过去后,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
“少夫人,奴婢知不知道无关紧要,要紧是您自己别陷入麻烦,那些个女眷都是人精来的。”张嬷嬷说,“自然不是说人家不好,可这官场之下,一旦输了,身边可就没好人了。”
是啊,权利之下,只有输赢,没有好坏,你成了人上人,身边自然都是“好人”,连张嬷嬷都懂。
“嬷嬷,我正经办事,错不了。”七姜温和地一笑,安抚嬷嬷道,“还有怀迁、玉颜替我把着,还有郡主呢,司空府的嫂嫂们明日也来。您放心,就是去给母亲祈福,那些夫人小姐们,也乐意巴结我们家不是?说起来,怀逸和玉颂等着婚配,虽说是姨娘生的,可在咱们家里是正头夫人膝下一样的待遇,连怀逸上的学堂也是,这些外人都知道,他们指望能和太师府结亲呢,明日大家来了,不会为难我。”
张嬷嬷感慨不已,才几个月,那莽莽撞撞的小姑娘都会算计人了,要在京城里活着,这必然是好事,可她如今将少夫人当自己的儿女般看待,就会心疼孩子是为了立足、为了生存才强行改变自己。
好在……张嬷嬷正想着,二哥儿就回来了,她立时笑起来,好在俩孩子亲亲热热,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展怀迁已大概知道了七姜的计划,不敢说多好,可既然帖子都发出去了,他尽力支持便是。
“多加小心,若觉着时机不合适,或是怯场不敢说了,那就不说。”展怀迁道,“咱们另想法子。”
七姜不服气:“你越是这么想我,我越要办妥当了给你看。”
展怀迁正经道:“可不是为了给我看的。”
七姜转身来,委屈巴巴地说:“非要这么严肃吗,怀迁,往后我们在一起,就只能说这些事了吗?”
展怀迁心疼了,一把将七姜抱起来放在桌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彼此平视,小娘子眼波婉转,煞是可爱,他轻轻啄了一口娇嫩的红唇,说道:“你不在家这几日,我才明白去校场时,你一个人的感受。在外头,各有各的忙碌,纵然相思也有限,可在家等着就……”
七姜问:“那你将来,还舍得丢下我在家吗?”
展怀迁不敢说大话,唯有道:“但凡能带上你的,纵然天涯海角,我们也一起去可好。”
“若是打仗呢,你看皇上挑唆外藩相争,估摸着边境之地又要不太平。”
“打仗不能带着你,可我必然速战速决,不叫你等太久。”
七姜轻轻一叹,伏进他怀里:“千万别打仗,天下太平不好吗?”
展怀迁轻轻安抚她,耳鬓厮磨间,短暂小别勾起的情愫越愈发浓烈,七姜也不得自制,被相公轻轻一抱,就往屏风里去。
屋外,张嬷嬷本要送茶水来,稍稍听得动静,便命丫鬟们都退下。
且说这几日,都是映春跟在司空府,少夫人日夜伺候大夫人,映春必然也不得休息,张嬷嬷攒了一大盒精致的糕点,送到她房里来,见小丫头才洗了头,便拿梳子为她理顺青丝。
“嬷嬷,我自己来。”
“别乱动,扯着该疼了,早些拾掇完就睡吧,明儿还要去祈福,这几日跟着少夫人,你也累坏了。”
但映春说司空府里人手多,几乎轮不到她做什么,反倒是心疼少夫人,说着说着,提起了清姑娘,映春叹道:“昨晚少夫人吃宵夜,吃着吃着就出神了,奴婢问她怎么了,少夫人叹了一声,说清姑娘自作孽。”
张嬷嬷道:“少夫人心善,如今亲眼见了那丫头不知自爱,她断然不会再管,可心里一时半刻过不去,也是人之常情。”
映春小声问:“嬷嬷,清姑娘在王府,能有好吗?”
此时此刻,上官清已然饿得奄奄一息,却被一众丫鬟闯进来,要为她沐浴更衣。
她害羞惊恐,但无人在乎,除了不敢弄伤她,个个儿手里都不留情,上官清不敢再挣扎抵抗,只为了少吃些苦头。
有中年妇人进门来,喂她喝一碗参汤,饿疯了的上官清想也没想就往肚子里灌,可那妇人接着就教导她该如何伺候王爷,上官清听得直恶心干呕,五脏都仿佛纠结在一起。
“姑娘别装了,不然你为什么留在王府,王爷喜欢的事,你就要伺候好王爷,府里娘子们都是如此,谁叫你没有做王妃侧妃的命。”那妇人收了碗,起身道,“不过,听说侧妃娘娘们为了哄王爷高兴,也殷勤着呢,你又算什么东西?”
上官清羞耻至极,愤恨难当:“你就不怕我来日得势,拔了你的舌头。”
那妇人却说:“你真有得势的那一天,只会感谢我这番话,都进了王府,姑娘,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好好享受吧。”
可是,何来“享受”二字,当上官清因那碗参汤,神志不清地被送去晋王身边,她最先见到的是晋王与那得宠娘子的活春.宫。
而后,晋王并不屑她的身子,她反成了那娘子的玩物,在无尽的羞耻和屈辱中,偏偏又被药物驱使无法自制,上官清只记得疼,浑身都疼,疼得她撕心裂肺,再后来两眼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354章 很好,本王喜欢
这日一早,京城伽蓝寺外车马往来络绎不绝,各府女眷应邀前来为太师夫人祈福,七姜一行来得不早不晚,刚好与司空府车马同时抵达。
司空府几位少夫人,皆是名门闺秀,端得仪态大方、高贵优雅,但旁人眼里看着,农家出身的云七姜,丝毫不逊色于几位妯娌。
那一袭正红锦袍,绣着祥云万福的阔袖轻轻拂过,尽显大气庄重,并不高挑的身姿,却撑得起华服美衣的体面。
众人一番寒暄,依序进入寺内,四夫人手里果然是有些能耐,昨日匆匆定下的事,今日就已筹备齐全。
女眷们拜过菩萨上过香,后殿已备下香茶果品,寺内寺外无一闲杂之人,小和尚们也都在各自禅房,只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傅在大雄宝殿。
主持方丈正闭关修禅,不得相见,四夫人竟然还备下了金丝袈裟,作为方丈的出关之礼。
七姜忍不住问:“昨儿才提起的事,这么快,您从哪儿弄来的?”
四夫人面上端着笑容,客客气气地与女眷们寒暄,一面小声回答:“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这寺庙香火可是大买卖,菩萨座下黄金万两,不知道了吧?”
七姜问:“这样诋毁菩萨,婶婶不怕遭报应?”
四夫人呵呵一叹:“就我这命,恐怕出生落地已是报应,我还怕什么?”
七姜说:“那倒也是,您这辈子能干过几件好事?”
四夫人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说道:“那你怕不怕报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摆这一出,难道不图什么?你的性情,哪怕自己去峨嵋山磕长头给大夫人祈福,也不会张罗这些人来,我不过是不问罢了。”
七姜笑道:“那婶婶顶好是永远都别问。”
四夫人拢一拢臂上的披帛,说道:“放心吧,世道不同了,如今也没有婆婆压着我欺负我,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和你们过不去做什么?”
此时玉颜从一旁过来,朝七姜使了眼色,反倒是四夫人识趣地离开了,七姜笑着说:“看样子等你去了司空府,不必担心婶婶拖累你,她可能终于想通了。”
展玉颜说:“还不敢往好了想,但我听你的,她是我娘,没得成了仇人要死要活的,若是花几个银子就能哄着,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这些,二人往茶会来,七姜本想着,庙里听不得戏、跳不得舞,茶会时女眷们该以什么取乐,没想到四夫人都安排好了,请了女先令来说禅道故事,既安静又有趣。
玉颜在七姜耳畔说:“今日茶会正经些,不然的话,我娘她们从前还会兜售珠宝首饰、字画古玩,有各家体己拿来筹钱的,也有二道转手的,又或是外来的商贩,热闹着呢。”
七姜啧啧道:“看样子,只有咱们穷苦百姓是真正虔心拜佛的。”
玉颜摇头:“倒也不是,横竖菩萨都看着呢,但求问心无愧。”
七姜说:“今日你跟着我来,到底辜负了佛祖,改天跟我种地去吧,多种几口粮食多养活几个人,就能抵消了。”
玉颜听这话笑了,而她们姑嫂亲昵,自然引来目光,座下忽然有人道:“怎么不见府上二姑娘和那位上官姑娘?”
“舍妹留在家中照顾病了的弟弟,您看,这不是家中很不太平,才劳烦诸位来为我家大伯母祈福。”玉颜落落大方地回应,又命丫鬟为夫人们换新茶。
座下有人道:“听说上官姑娘进了晋王府,已经叫王爷收了房,她好歹也是太师大人的侄女,怎么能与人为妾,放着正头夫人不做呢?”
七姜说:“姑娘本是上官家的女儿,婚姻大事不该我们插手,大家也知道,我们家老太太糊涂了不是,这回不等我家老爷知道,就做主将侄孙女许给了王爷。自然,王爷看得起我家姑娘,是我们的荣幸,也是她的福气,别的就不好说,也请诸位看在王爷的份上,少说几句。”
众人互相看了看,晋王眼下如同瘟神,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能不招惹便是最好的,胆子小的也就不敢提了。
瑜初忽然开口:“坐着闷了,大家都出去走动走动,女先令也累了,让她歇一歇再给我们说下半回。”
说罢,她最先起身,虽说瑞郡王府如今的光景,远不如在座几户家世显赫的,可皇室之尊不可动摇,郡主起身,夫人们都跟着站起来,瑜初便带着七姜和玉颜出门。
不过这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一会儿七姜就该把晋王和张昭仪的事传开,只不过,方才几句话里,又给了她一个新主意。
然而此刻,晋王府中,一夜餍足后,睡了个懒觉的晋王才刚刚起身,他早年就已经被皇帝架空,朝堂上没有他的位置,他可以去也可以不去,横竖没人在乎他。
最近闹了那么多事,还没等来结果,又多出外藩相争的幺蛾子,几位谋士商量后,请他稍稍低调一阵子,于是昨晚贪杯豪饮,搂着宠妾翻.云覆雨好不痛快。
宿醉醒来,记忆有些恍惚,身上也乏累得很,正舒展手臂拉扯筋骨,下人慌慌张张闯进来,他没好气地骂道:“慌什么,天塌了?”
下人怯怯地应道:“王爷,您到后院去看看吧,那、那上官娘子……”
当晋王穿戴好衣裳赶来,两位侧妃早已经到了,一个个花容失色,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
晋王闯进门来,映入眼帘便是触目惊心一屋子的血,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