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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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嬷嬷眉头紧蹙,愁得只叹气,好半天才说:“留一个人下来,观察之后的动静,我们先回王府。”
太师府里,玉颜追上七姜,担心地说:“真让她死在外头吗,王府一定不会再接回去。”
七姜说:“玉颜你想,晋王若真不再管她,随她死在哪里都一样,为何特地送回来?至于说羞辱我们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够羞辱了,再怎么闹都翻不出水花,更何况所有人都会认定,我们家会接纳上官清。我觉着,晋王一定有她的目的,就不说再去偷郡主的东西吧,兴许是让她下毒杀人,晋王疯了,上官清更疯。这样的人,我宁愿她死在门外,也不能接进来。”
玉颜权衡轻重后,便也坚定了神情:“虽然我想到了,可我狠不下心,姜儿你是对的,她已经疯了。”
只见罗叔从后院过来,向少夫人和大小姐行礼后,禀告道:“已经通知了衙差,是和小人有些交情的,他们就快到了,一会儿把人带走,只要叮嘱门前的人应付几句打个样子就好。”
七姜笑道:“罗叔办事就是利索,但我怕门前小厮不会说话,你去吧,一会儿就装装样子,横竖这人我们不要。”
罗叔领命,便跑着往门前去,生怕耽误了,玉颜惊讶地问:“你已经安排好了?”
七姜说:“外头无数双眼睛盯着呢,我们这会子把人接回来,方才那么闹腾算什么意思呢,可也不能真让她死在门前,先委托衙差带走,晋王那头若实在没动静了,我再安排送她回上官家。”
玉颜高兴地说:“姜儿,我就知道……”
七姜伸出手,摇了摇手指道:“我这是为了怀迁,也为了你将来去司空府少些麻烦,仅此而已啊,上官清就算真死在门外,我都不在乎的,我已是铁了心的。”
玉颜点头:“是是是,我们少夫人英明冷静。”
七姜小小地得意了一番,拉了玉颜的手说:“快回去吧,不知道你娘会不会说奇奇怪怪的话,母亲耐心可不怎么好。”
玉颜笑道:“大伯母的耐心啊,分人,对你这个小媳妇儿,大伯母是怎么都有耐心的。”
但这话一出,姑嫂俩都静默了。
她们共同想到了另一个人,终究是惋惜曾经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人,怎么就走到这份上了。
回到观澜阁,意外的大夫人和四夫人聊得挺好,四夫人如今知道了何家的诚意,满心盼着玉颜顺利出嫁,下半辈子,她可就能仗着女儿在京城里风风光光,少不得巴结大嫂嫂。
孩子们回来后,听罢她们对上官清的处置,大夫人再指点了一番太子大婚那日需注意的规矩礼仪,刚好瑜初派人来找七姜,大夫人便要回去了。
七姜再送母亲来门前,上官清已不见踪影,但远处还有人鬼鬼祟祟地张望,婆媳俩并不在乎。
上车前,大夫人叮嘱孩子道:“这几日千万小心,太子大婚前,必然有人生乱,不仅仅是晋王,京城里朝堂上,不安分的人多得是。”
七姜笑道:“娘,我懂,怀迁早就说过,哪怕没有晋王,也成天都有人想给我们家灭口。”
大夫人嗔道:“这么可怕的话,怎么随口就来,傻孩子,不怕吗?”
七姜摇头:“不怕,怀迁会保护我。”
然而这边婆媳俩还未分开,阁老府的人匆匆而来,太子妃请展家少夫人前去一见,若合适,请她立即动身。
七姜便利索地吩咐下人:“去告诉郡主,我见过太子妃回来,就去找她。”
第382章 早日生个小皇孙
等不及家中套马车,大夫人先把七姜送到了阁老府,没想到陈夫人亲自在门前迎接,她便也下车寒暄了几句。
此刻又坐马车回司空府,路上,梁嬷嬷感慨:“谁能想到呢,虽说我们哥儿与太子往来密切,太子妃早晚会与少夫人相识,但那样隔了一层,甚至还要避嫌。结果太子妃先和咱们少夫人成了朋友,还有瑜初郡主,那么高傲脾气古怪的人儿,就只和咱们家少夫人对付。”
大夫人嗔道:“你就一天天的夸她,也不怕她轻狂了。”
梁嬷嬷不这么想:“奴婢一个下人,岂能让少夫人轻狂,要说啊,这都是咱们少夫人的福气。”
大夫人道:“虽有福气在里头,可她是自己抓住了每一次机会,我想这也是展敬忠同样喜欢七姜,不会因为她一次次的冒犯而生气的缘故。对待太子妃和郡主,她都以真心换真心,所有人都在算计瑜初郡主时,她只觉得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姑娘没道理,你说,谁不乐意和对自己好的人在一起呢,太子妃是,郡主自然也是。”
梁嬷嬷点头:“外人只知道咱们少夫人厉害,说她泼辣刁蛮,仗着两府横行霸道的。奴婢头先焦虑过,怕少夫人名声不好,如今想通了,比起名声好不好,往后没人敢欺负她,那才是最好的。”
大夫人笑道:“你呀……”
不等说话,大夫人只觉得嗓子痒,不禁咳嗽了几声。
车上备着茶水,梁嬷嬷递过来,说道:“明日太医就来为您诊脉了,夫人,其实您知道的,这里头的事咱们自己说了算,您想好了吗,太子大婚去不去。”
大夫人喝了茶,毫不犹豫地说:“去,明日你们看着安排吧。”
梁嬷嬷欣喜不已:“您终于想通了。”
大夫人想说和展敬忠没什么关系,但又觉得没必要对谁解释,只是一笑,便安心地闭目养神。
此刻,七姜通过层层查验,终于见到了茵姐姐,陈茵愧疚地说:“你好好的来见我,还被他们当贼防,但就快大婚了,出了事他们谁也担当不起,连我娘来见我,都要一关关的过,生怕有人带着刀子来捅了我。”
七姜笑道:“娘娘如此金贵,自然要慎重,便是我这个粗人,今天我也怕这事儿,晋王又把上官清送回来了,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简单听说了晋王与上官清的事,陈茵唏嘘不已:“她实在不自爱,你做得够好了,晋王是个疯子,明知他大势已去,成不了气候,上官清还上赶着走这条路,既然自取灭亡,谁也别拦着了。”
七姜说:“我就知道娘娘能理解我,我们家大管事吓得,就怕上官清死在外头,我的坏名声又该传出去了。”
太子妃笑道:“偏偏你最不在乎什么名声。”
待婢女上茶后,屋子便只剩下她们二人,七姜主动问:“娘娘寻我来,是有要紧事吗?”
陈茵脸上缓缓飘起红晕,眼底透着淡淡的难为情,看得出来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开口道:“昨天宫里又来人了,虽然过去已经教导过,但那时候我和太子还跟仇人似的,每天只想着贵妃能放我走,不在乎也不往心里去,就……”
七姜歪着脑袋,眼见得漂亮人儿脸上越来越红,新婚堪堪数月,每日都泡在蜜罐里的小娘子,顿时就明白了,一脸坏笑地问:“娘娘,您是问晚上的事儿?”
陈茵抿着唇,白嫩嫩的脸蛋红得仿佛灌了二斤白酒,她拿起手帕轻轻扇着,说:“都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七姜凑过来轻声说:“天气不热,是娘娘的心热吧。”
“姜儿!”
“娘娘,您想知道什么?”
陈茵低下脑袋,绞着手里的帕子,声如蚊蝇般低语:“该做什么我都知道,可我、可我……”
七姜说:“娘娘,我嫁得着急,来了京城刚开始也不受待见,总的来说,没人教过我什么,反倒是小时候听见我爹娘的动静……”
陈茵害羞得不行:“你怎么,怎么能?”
七姜笑道:“我的太子妃娘娘,您住惯了大宅子,住惯了皇宫,岂能知道百姓家的光景。虽说我们那儿地广人稀,不至于挤在小家里,可房子太大了,冬天怎么过,还指望烧一个炕头能暖一家人呢。”
陈茵立时明白了,愧疚地说:“我果然还是无知了。”
七姜道:“这怎么能怪您呢,咱们言归正传呗。”
陈茵害羞地避开目光:“该教的,母亲嫂嫂都轮番来对我说了,宫里的嬷嬷也不知讲了几回,可我心里还是膈应。”
七姜问:“因为窦良娣?”
陈茵眼神一震,迟疑须臾后,还是点头了。
这些日子,被教了这样那样的事,她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象新婚之夜的旖旎。
可不知为什么,总想着想着,就冒出窦良娣的身影,想到他们甚至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她什么念头都冷了。
七姜托着下巴,静静地听茵姐姐诉说心结,虽然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心结能说出来,怎么都比自己憋着要好。
陈茵轻叹道:“我怕到了那晚,他要碰我时,我的紧张和退缩会让他扫兴,往后一次次这样,彼此又冷淡了。”
七姜说:“若真的不行,不如直接告诉殿下,也免去殿下来了兴致,却不得不忍耐的辛苦。”
陈茵紧张地问:“可以说吗?“
七姜道:“一开始就说不行,好过殿下来了兴致后再扫兴,那样对身体也不好。”
陈茵苦笑道:“小娘子,你知道的可不少。”
七姜没半点不好意思,只是压低了声音:“这事儿靠想的可不行,这些日子您和殿下有过亲密,拉个手,搂搂抱抱什么的?”
陈茵干咳了一声,抬手轻轻点了自己的唇,脸上更红了。
七姜笑得灿烂,轻声问:“您会膈应吗?”
陈茵摇头:“那一阵我们才和好,一见面就欢喜,不会想什么窦良娣,我也没想过往后的事。”
七姜说:“这不就结了,眼下您是见不到太子,才会胡思乱想,那一晚的事到了那一晚才知道,娘娘若真不愿意,就不要强迫自己。”
陈茵轻轻叹:“也许真是我多虑了,着急忙慌叫你来,说这么无聊的事,辛苦你跑一趟。”
七姜不在乎,但托着腮帮子,笑得越发暧昧,把陈茵都看害羞了。
自然有些话,再如何亲密也不能拿来说,七姜才不要告诉别人,他们的第一晚闹了多少笑话,那也只怪展怀迁和她一样初涉人事,虽说窦良娣那一岔七姜也膈应很,可她相信,太子必定会好好呵护茵姐姐。
夫妻人伦,本是世间最美妙的事之一,彼此相爱就足够了,前尘往事既然都过去了,不如都好好地放下。
“茵姐姐,贵妃娘娘急着要您生皇孙吗?”
“提过这件事,姜儿,我懂你的心思,你和寻常女子不同,但这是我身为太子妃的责任,我并不是普通的新娘。”
七姜起身来,周正地福了福:“妾身祝愿娘娘万事顺遂,早日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孙。”
第384章 和这世道较量较量
许是大婚前最后一趟单独见茵姐姐,彼此说不尽的私密话,七姜这日待了半天才回家,日落时回到太师府,下人告诉她,郡主和二小姐在后院遛狗。
七姜呆了一呆,熟门熟路地找来,便见郡主带着二妹妹坐在草地上,一条大狗慵懒地躺在她们面前,任凭摆弄抚摸,郡主拿着刷子在为它刷毛。
在此之前,七姜怎么也想不到,金枝玉叶的皇室女儿,竟然会过得不好,她虽然跟着爹娘紧巴巴地过日子长大,可该撒欢的、该嬉闹的、该淘气调皮的,这一切她有,而郡主都没有。
诚然,郡主并不认为这是苦,谁都有自己值得高兴欢喜的事,可年少时光那纯粹的快活,是往后一辈子都补不回来的,七姜才会心疼。
“二嫂嫂……”只见玉颂挥手,欢喜地嚷嚷,“您终于回来了。”
七姜上前来,向瑜初行礼:“郡主,我没耽误您的事吧。”
瑜初摇头:“是有件高兴事想对你说,并不耽误。”
玉颂抢先道:“二嫂嫂,好消息,王爷的身体有所好转,给郡主报平安呢。”
七姜喜出望外,蹲下问:“真的?”
瑜初颔首,眼中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感激,仿佛近来的好运气,都是七姜带给她的。
“太好了,郡主,太好了。”七姜不自觉地拉了瑜初的手晃动,“您不是说要接王爷回京,王爷再养一养,兴许真能成。”
瑜初道:“还不敢太得意,我爹说他觉着比前两年都好,我看信的时候,很怕是回光返照。不料信里我爹自己说了,他也以为是回光返照,可照了那么多天,似乎一时半刻死不了。”
郡主笑着笑着,眼中沁出了泪水,七姜知道,这是郡主从前不敢想的事,她认定这一次上京,就是与父亲生离死别。
七姜把自己的帕子递给瑜初,也禁不住哽咽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您在京城,更要好好的,先别急着搬出去,什么时候晋王那一派彻底倒了,咱们再说。”
此时地上的狗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浮毛,风一吹都扑在她们脸上,玉颂一嘴狗毛吓得不行,不远处的丫鬟嬷嬷们,赶紧过来伺候小主子。
看着二妹妹被带走,七姜和瑜初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大狗绕着她们蹭,七姜捡起一旁的布偶远远地扔出去,大家伙终于欢脱地跑了。
“你们家一点也不冷清,往后可别说冷清了。”瑜初道,“二姑娘十分可爱,明年及笄大礼,就当做我叨扰你们家这么多日子的回礼,我来为玉颂主持可好?”
七姜欢喜道:“那我们姑娘面子可大了,多谢郡主。您看,方才那些下人多殷勤小心地伺候,其实这才几天呐,不久前还被老太太和四夫人打骂,瘦得跟柴火棍似的。”
瑜初轻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家庶出的儿女受委屈也多,世道如此。”
七姜一脸真诚地说:“郡主,世道终究是人说了算,待将来太子妃站稳脚跟,咱们试着和这世道较量较量如何?”
瑜初叹息:“一个小毛丫头,你的野心,到底从哪儿来的?”
七姜道:“这可不是野心,只是心疼受苦的人,我过去也这么想来着,但一个种地的丫头,也就能对着天瞎想,但如今不同了,我可以想。”
“展怀迁呢,他让你想吗?”
“他什么都听我的。”
“行了,打住。”
“您是不想听这事儿,还是不想听展怀迁?”
“云七姜!”
转眼,日落西山。
入秋后,天黑得越来越早,昏迷的上官清醒来时,屋子里黑洞洞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无力,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忽然,房门开了,有人端着烛台进来,屋子里有了光亮,两个女人在说话,声音还很熟悉。
“要不要叫醒姑娘吃药?”
“还是先吃饭吧,都一天了。”
“她这病能好吗?”
“少夫人说了,养好了重重赏我们。”
上官清微微蹙眉,少夫人?云七姜?而那两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像是过去沁和堂里伺候的下人。
一人又道:“你愿意跟着清姑娘吗,我心里还在犯嘀咕。”
另一个便说:“在哪儿做都是做,姑娘并不坏,只是老太太教坏了她,她对咱们其实挺好的,这么多年就算是假客气,那也没给人受过罪,可怜见的,我们就照顾一阵吧。”
上官清辛苦地发出声响:“是谁?”
二人同时道:“姑娘醒了?”
而她们听成了“水”,立时端了茶水过来,上官清被搀扶起后,却奋力推开了茶碗,怒道:“我要见大伯父,不然、不然我就不吃不喝,死在、死在这里……”
眼前两个中年妇人,的确是过去在沁和堂伺候的下人,是七姜特地派来,只为能让上官清好好养伤,谁知一片心意照旧被糟蹋,二位见这架势,也都心寒了。
“姑娘,说句不好听的,来之前少夫人吩咐过,养活了您,治好了伤,我们是大赏,可若养不活,让您病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