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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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深却一改方才的谦和,严肃地看着嫂子:“靖成郡主清清白白,不曾有婚配之约,还望嫂嫂谨言慎行,回头王府追究起来,坏了郡主的名声,您可担当不起。”
第467章 不显山不露水
长嫂一听这话,立时长眉挑起,带着几分威胁道:“四弟啊,若是叫父亲听见,又该责备你了。你与郡主的婚约,王爷和父亲早已定下了,你都亲自登门拜见过,怎么还装糊涂?”
霍行深毫不退让:“将来若不是,嫂嫂平白毁了郡主名声,您担当得起吗?”
长嫂冷笑:“我可以不说,但不知四哥儿能不能拗得过父亲。”
她甩袖而去,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念叨什么,看得出来很是生气,霍行深并不在乎,继续前行。
身后的小厮跟上来,劝道:“公子,您别和大少夫人动气,等您继承了家业,他们都是要走的,心里能好受吗?”
霍行深淡淡地说:“不要对我嘀咕家里的事,我并不在乎。”
“是……”
“还有,往后若有人问起我与靖成郡主的婚事,你们都要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小厮愣了一愣,小跑着追上来道:“小的们能不能装傻,不然,您知道的,若是被老爷夫人听去,小的就没活路了,这话家里早就交代过,和您说的刚好相反。”
霍行深冷静下来,说道:“那你们就装傻,一问三不知。”
小厮劝解道:“公子,这件事王爷和老爷既然说定了,恐怕您没得反对。”
霍行深淡漠地一笑,没再理会他,脚下步子走得更快,他身高腿长,很快就将下人们甩开,到了门外翻身上马,潇洒地走了。
策马一路往城外来,在城门下遇见了早已等候的展怀迁,展怀迁问:“你一个人,怎么不带随从,要不要换马车?”
霍行深笑道:“带随从太麻烦,展副将军,我们走吧,骑马快一些。”
展怀迁便示意随行侍卫跟上,一行人策马奔向皇家马场。
原来昨日送马来的藩外人,之所以走了那么久的路,全因语言不通,若非半途中被当马贩子遭官府盘问,这会子恐怕还在山里转悠。
千辛万苦来到京城,又因言语不通,无法解释这些马匹如何喂养,然而皇帝喜欢,耽误不得,放眼朝中,能说得上几句的,只有霍行深了。
到达马场后,那些藩外人终于碰上能交流的,激动得手舞足蹈。
展怀迁对身旁的侍卫说:“他们的故土并非富庶之国,多年来仰仗我朝,才得以在诸国间喘息生存。这几匹马是对太子大婚最大的敬意,那阵子,驿馆里各国使臣无不穿金戴银、富贵非凡,总不能丢了自家体面,唯有他们的使臣,朴素得被其他人当做驿馆的下人,还老老实实地被差遣。”
侍卫们议论了一番,有人道:“副将军,霍大人如今什么官职,霍大人又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外藩话,属下记得,霍大人是出使北藩,怎么还会南方小国的话。”
展怀迁说:“自然是下了苦功夫,你们若学得,我也向黄将军举荐你们。”
说罢,他朝霍行深走去,心里却想着,这位仁兄从小就是不显山不露水,当年谁能想到,他霍行深能考上状元,科考前他甚至未投入任何门下,被他父亲藏得极深。
“怀迁!”霍行深先转身招手,“来帮个忙。”
第468章 红玉髓戒指
语言得以沟通后,驭马便有了门道,这宝马太过高大,昨日一群人拦着不敢让皇帝上马,今日展怀迁和霍行深在那几个外藩人的指点下,顺利地跑了几圈,再养上一阵子,就能放心献给皇帝和太子。
“昨日殿下跑了一圈,它就不动了。”下马后,展怀迁摸了摸马脖子,对一边牵马走来的霍行深道,“它们还真是有脾气,与我们的中原马很不相同。”
霍行深说:“北藩也多烈马,可驯马师却都温和好脾气,我认得一位驯马师,他养的马,纵然受天大的惊吓,也绝不会撂下主人。”
展怀迁笑道:“撂下主人也有撂下的好处,晋王曾深夜伏兵袭击我,若非我的马跑了惊动营地里的士兵,你我早已阴阳两隔。”
霍行深眉头紧蹙:“这么严重?”
展怀迁道:“好在我命大,兄弟们及时赶来,捡回一条命。”
霍行深想了想,却问:“就是最近发生的?”
侍卫们上前接过缰绳,待他们牵马走远,二人才往一旁摆了茶水的桌边走,展怀迁云淡风轻地讲述那场偷袭,提了些晋王的事,惊讶于霍行深回来好些天了,怎么都没人告诉他。
霍行深却接了句:“幸好无事,不然弟妹一个新嫁娘,就要……”
“何止对不起新娘,亦对不起双亲家人。”展怀迁斟茶递给他,说道,“是我大意了竟遭了埋伏,晋王那点伎俩,也能逼我至绝境,每次想起来都惭愧至极。”
霍行深道:“话不能那么说,晋王他多少有些手段。”
展怀迁喝了茶,眺望秋风扫过后,渐次泛黄的草场,说道:“听说你要去内阁,了不起。”
霍行深苦笑:“还以为出使归来,皇上能将外藩事务交付于我,也罢,在哪儿都是为朝廷当差,能为百姓谋福便是。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到处能见到你的身影,你官职并不高,弟妹的诰封都在你之上,经手的差事却不少。”
展怀迁舒展筋骨后,才道:“我也不比你强多少,仍旧在父亲的安排下,别看我与内子夫妻恩爱,实则婚事也由不得我自己,和你一样。”
霍行深苦笑:“我时常想,当年若是你中了状元,皇上会不会将郡主赐婚于你,而郡主若依旧病故,你又会是怎样的命运。”
展怀迁毫不谦虚地说:“应该会比你来得顺当,毕竟家世不同。”
霍行深笑得开朗:“你倒是坦荡荡,是啊,当年同窗之中,无不羡慕你,比起宫里的皇子都要风光金贵。”
展怀迁说:“再过几年,你我靠自己挣出一番事业,早晚能摆脱父辈的束缚,不论你我立场在何处,只要对百姓有益,我会尽力相助。”
霍行深微微一笑,起身抱拳,正要说话,远处有人喊他,那些人又说不明白话了,请求霍大人相助。
“我去去就来。”
“好,等你一起回城。”
霍行深说罢,转身离开,展怀迁伸手拿茶壶,余光瞥见什么东西从他的衣袖里落出来,草地丰厚,落地无声,但那一抹鲜红,在青黄的草地里十分醒目。
展怀迁喝过茶,才走来捡起,是一枚红玉髓戒指,他自然地朝着霍行深离开的方向走去,想要还给人家,可脑中忽然记起什么,瞬间停下了脚步。
拿起戒指再细看,这么窄小的指环,必定是女子之物,是巧合吗,霍府赴宴那日,七姜丢的就是一枚红玉髓戒指。
展怀迁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想起方才谈到晋王,霍行深的反应是,新娘才嫁来不久。
他冷静下来,将戒指收好,转身朝另一处走去,随意和马场的人攀谈几句,果然不久后,就见霍行深原路返回,一路找寻什么。
他似乎是发现了衣袖上有撕裂的口子,兴许原本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如今不见了。
展怀迁静静地看了片刻后,才朗声问:“霍兄,找什么?”
霍行深身形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笑道:“我的随身印章,才发现衣袖破了,恐怕骑马时,落在了草场哪个角落。”
展怀迁便吩咐马场的人:“若是捡到霍大人的随身印章,速速送去中书令府上,不可耽误。”
霍行深走来,却是从容地说:“不妨事,还好不是官印,我另刻一枚去衙门备案就是了。”
展怀迁道:“如此也好,没其他的事,我们回城吧,我还有事务要向东宫禀告。”
霍行深眼神轻轻一晃,唯有应下:“这就走吧。”
二人策马回城后,半路分开,展怀迁进宫见过太子,忙完公务,将几件不重要的事推后,日落前就回家了。
玉颜在观澜阁见到兄长,新奇地问:“二哥今日这么早,去见过大伯母了吗?”
偏偏展怀迁又忘了,自责道:“我怎么总不记得母亲在家。”
七姜故意吓唬他:“你再忘了,我就跟母亲告状,你心里没有娘。”
展怀迁嗔道:“你在家,也不见你去陪母亲。”
七姜毫不客气地反驳:“那可是你的娘,你凭什么指责我,再说是娘让我歇着的。”
玉颜看着两口子,分明要吵架的话语,可说着说着就笑了,她感慨道:“这话若是换一对夫妻来说,遇上强势的媳妇,家里不得太平,遇上懦弱的,恐怕要被揪到祠堂罚跪了。”
七姜一脸悲悯地看着玉颜:“你在甄家跪过是不是?”
玉颜早已不在乎了:“不值一提,往后我可是京城最风光的年轻贵妇人。”
如此,展怀迁去谪仙居向母亲请安后才回来,进院门听说妹妹已经走了,他大步进门,径直到了七姜跟前,将红玉髓戒指放下,问道:“姜儿,这是不是你丢的?”
七姜正练字,忙放下笔,拿起戒指看了又看:“是是是,就是这戒指,你看这个血丝纹路,像不像一朵云。”
展怀迁笑道:“你还真认得?”
七姜问:“哪里找到的,娘给你的吗,怎么会呢?”
展怀迁随手指向院外:“回来的路上,在草丛里见到星点红色,还以为开的野花想摘给你,谁知道摸出一枚戒指,家里人来人往的,就算丫鬟们丢首饰都是常有的事,我也没想是你的,刚要原地放下,忽然想起你丢的就是什么红玉髓戒指。”
七姜高兴不已,拿起丝帕将戒指擦了又擦,欢喜地说:“等下就给娘送去,我可算踏实了。”
第469章 醋劲
展怀迁清了清嗓子,说道:“往后小心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但若被有心人捡去,比如绣了名讳的丝帕香囊之类的,只怕要惹出麻烦。”
七姜抬起头,不明白:“惹什么麻烦?”
展怀迁坐下,随手拿起她的习字来看,说道:“譬如你不曾去过什么地方,有人捡了你的东西故意扔在那儿,回头编排你是去过的。”
七姜说:“这可没道理,帕子会说话吗,绣了名讳若就是我的,岂不是随意伪造,我写上皇上的名……”
但话没说完,就被相公轻轻瞪了眼,七姜赶紧收敛,小声嘀咕:“你们京城人士,实在狡猾刻薄。”
展怀迁笑道:“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咱们家的人都好。”
七姜戴上戒指,伸手给他看,问道:“我的手漂亮吗。”
展怀迁捉了她的手指,温柔地亲了口,七姜笑得甜蜜,收回手摘下戒指,想起什么来,口中念着:“原来不是丢在霍府,害我白紧张一回。”
“你紧张什么?”
“万一声张出去,有人挑唆两府的关系怎么办,一枚戒指不值什么,硬要赖我们家怀疑霍府不干净,多没意思。”
展怀迁夸赞道:“可见大大咧咧只是你的脾气,我家少夫人心细着呢。”
七姜摘下戒指,小心放在一旁,整理起字帖来,因提起了霍府,很自然地问:“霍行深真会说那国的话吗,马匹好养了吗,他一个京城子弟,怎么学的,从哪儿学的。”
展怀迁道:“京城里各国人士都有,要找个人学说话不难,只看有没有心了。”
七姜说:“那倒也是,这个人真是挺会下功夫,模样也长得端正,又见过大世面……”
听着七姜一连串的夸赞,展怀迁竟有几分醋意,问道:“你觉着霍行深不错?”
七姜没能察觉相公的泛酸,自顾笑道:“外形模样真是不错,和你一样高个子挺拔优雅,说话和和气气,对了,昨天我从宫里回来,还遇见他在街上替被恶霸欺负的百姓打抱不平呢,学堂的事也处置得光明磊落,我觉着他怎么都不是个坏人。”
展怀迁别过脸,随意卷着七姜的字帖,说道:“还是头一回,见你提起外人说的头头是道。”
七姜自言自语:“兴许将来就不是外人了。”
展怀迁一下转过身,问道:“怎么了,没听清。”
眼下,七姜还不能提郡主的事,忙岔开话题:“倘若我不去中秋宴,空出来的席位,能让玉颂去见识见识吗?”
展怀迁道:“恐怕不能,倘若你不能去,我也不去,在家陪你过节。”
七姜说:“我自然盼着你能陪我过节,可宫里不去成吗,什么关防,不是要你去戒备,要你保护皇上和娘娘们。”
展怀迁醋劲正大,听这话心里一软,问道:“你想我陪你?”
七姜一脸奇怪:“怎么不想,若不是为了你的前程,为了天下百姓能有个好官,巴不得你跟我走,咱们种地放牛养活自己,能天天都在一起。”
展怀迁心满意足地笑了,搂过心爱的人亲了亲,七姜怕痒要推开他,嗔道:“你又来了,好端端地撒娇,真腻歪。”
“你若不喜欢,我改。”
“喜欢喜欢。”七姜赶紧抱住相公,“我才说巴不得天天和你黏在一块儿。”
这一刻,展怀迁心里不免有些后悔,他不该编谎话,或许直白地告诉七姜戒指的事更好些,可他方才只想着,让霍行深离自家娘子远一些。
霍行深若真是对七姜有意,在展怀迁看来并不惊奇,他心爱的人本就值得全天下人来喜爱,可这不代表,霍行深就能无所顾忌。
除非,他不知道戒指的来历,但不知来历的东西,忽然不见了,为何如此珍藏且慌张。
第470章 是爱是恨敞开说个明白
这日晚饭后,展怀迁陪七姜散步,顺道将戒指还给母亲。
大夫人就没介意过这枚戒指,但今夜却察觉到儿子看待七姜时异于平常的目光,特别是在提到中书令府上,七姜和梁嬷嬷比划她在霍家洗手摘戒指时,展怀迁那不自然的神情。
知子莫若母,也就儿媳妇单纯且信赖丈夫,才会相信这戒指能从草地里捡回来,大夫人心里已料定,七姜就是在霍家洗手摘戒指时弄丢的。
提起中秋宴,大夫人便挑了几件首饰,命梁嬷嬷送去文仪轩给玉颜进宫时佩戴,七姜果然积极地要一起去,留下相公就跟着嬷嬷走了。
“母亲,我先回去了,您早些休息。”展怀迁目送七姜离开后,便行礼道,“父亲今日又要晚归,他……”
“我与你父亲,眼下相安无事,不必你费心。”大夫人温和含笑,示意儿子坐下,“但我这个当娘的,还是乐意为儿子操心,说吧,戒指到底从哪儿来的。”
展怀迁好不尴尬,问道:“娘,我、我都挂在脸上了?”
大夫人颔首:“七姜有没有察觉,我不好说,可是娘都看见了,是我猜错了吗?”
展怀迁轻轻一叹,在一旁坐下道:“但愿将来国事天下事,儿子能不轻易挂在脸上,对家人、对姜儿,也就不在乎了。”
“戒指是霍家人还给你的?”
“不,的确是儿子捡的,只是……”
待他将今日马场的事说明,抬头却见母亲轻松含笑,展怀迁好生无奈,得亏大夫人很快收敛神情,不然儿子就该生气了。
展怀迁问:“娘,是我小气了吗?”
大夫人摇头,温和地说:“会吃醋才说明你在乎,可凡事都有个度,七姜从没把上官清的事算成你的不好,你也绝不能将霍行深可能有的爱慕看做七姜的不是,更何况眼下只是你的揣测。”
展怀迁忙道:“这是必然的,儿子岂能怪七姜。”
大夫人要儿子冷静,继续道:“姜儿如此可爱且与众不同,将来还会有更多的霍行深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而她绝不会为了避开这些就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