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对象是精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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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轻轻揉着额头,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丝毫情绪,却又让人如坐针毡。
凌晨熙下意识坐直的身子,竟有一瞬间眼花自己是看到了幼年教自己读书的太傅,连带掌心都有些发疼。
蔺琦玉抿唇不语,眼睛却紧盯着他手下发红的那块地方,干净利索的单膝下跪。
“望世子惩罚,我毫无怨言。”
凌晨熙听到他那个“我”字,就有些感叹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主仆竟然以自称来称呼,再想到刚才的事情,忽然发觉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起来。”时夏看着他,眉眼间有些无奈。
蔺琦玉跪在原地丝毫不动,有些执拗的看着他,“四皇子说的对,主仆要有主仆之分,既然犯了错,就必要接受惩罚。”
凌晨熙猝不及防别提了名,觉得颈间有些凉意。
时夏算是发现了,蔺琦玉这个人时而吃软时而吃硬,你既不能太温柔的对待他,也不能欺辱他,只能循环渐进,慢慢渗透。
“那好,前日我美人娘亲说院中的花草杂草甚多,要找人清理,你既然要我罚你,那便去清理杂草吧。”
蔺琦玉倒真没料想到他会罚自己,眸子下的明色暗了一分,说了声“是”便退出了房间。
他站在院中透着窗户看着房间里的人,忽然觉得自己病了。
这个人好像牵扯住他的一言一语,总能无意间扯动他的心绪,想靠近,却又想逃离。
真是…疯了。
时夏自从蔺琦玉出去之后,脸上和善的表情便落了下来,身上隐约的气势压的凌晨熙额间冒出了冷汗。
“四皇子可要认清楚形式,我既可以把你推上高位,也可以把你毫不留情的推到低谷,我的人,你最好不要招惹。”
时夏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上好的茶水,直接被他撒到花园里浇灌那颗有些落败的梅花。
凌晨熙到这时才发觉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夜晚的皇宫灯火通明,时而能看到昏黄灯光中,一排排侍卫从院中走过。
蔺琦玉轻巧的落在青瓷瓦上,身上的夜行衣让他与黑暗融为一体,一双瞳眸更是漆黑如夜。
如同一只灵巧的黑猫,干净利落的翻到院中,藏匿在院角一棵庞大的桂花树下。
绶以观前日去地牢摸清地势,却不料中途被发现,受着伤翻进了国公府找蔺琦玉哭诉。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前往,但首先要找到放置地图的地方。
“谁!”
一阵轻微的响声吸引了巡逻的侍卫,丝毫没有发觉一道黑影从他们身后闪过,如同夜间的鬼魅,悄无声息的从窗户翻进了书房。
蔺琦玉打量满排的书架,最终从落灰的角落里找到了皇宫的地势图。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御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令他不得不藏在书架角落,刻意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门被轻轻合上,之后传出两个男子的交谈声。
正在蔺琦玉思考要不要把两个打晕时,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黏腻的水声,同时还有窸窸窣窣解衣服轻微的响声和细微的呻吟,让他僵在原地。
以他的视力绝对不可能看错,刚才进来的明明…明明是两个男子!
原来…男子也是可以的吗?
他听着房间里越发粗重的喘息和妩媚的呻吟,脑子里有些糟乱。
毕竟娶妻生子是自幼根固在脑子里的,他从未想过,两个男子也是可以相互心悦,互相欢喜。
第75章 殿下难追(十)
“嘭”一声响声拉回了他的思绪,藏身的书架被人碰撞,之后开始一阵轻微的晃动。
近在咫尺的媚叫和呻吟让他无端有些燥热和烦闷,趁两人不注意 直接从半开的窗户翻身出去,脚步匆忙的出了宫。
直到被夜间街道的凉风吹得清醒了些,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有些恼怒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回了国公府。
“主子。”绶以观 听到推门声,看到他之后弱弱的喊了一声,有些底气不足,但蔺琦玉此时并没有听出来。
“嗯?”俊美的少年还未从刚才的事情缓过神,整个人都有些少见的迷糊,连带那张冷硬的面容都柔和了一些。
“刚刚有人来找你,我好像…被发现了。”
绶以观吸了下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头一次明确自己和主子说的一样这么蠢。
“谁?你难道连个人都解决不了吗,废物。”
蔺琦玉侧目看了她一眼,嫌弃的语气仿佛要溺出来一样。
虽然绶以观有时偷懒,却并不是没有经过暗卫的练习,杀人是成为影卫的第一步。
人性本恶,总要把心肠练硬一些才好,而不是处处留情。
绶以观想到那人漫不经心把自己扔出去的飞镖从自己脸上擦过,忍不住有些欲哭无泪,心道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他说,让您回来的时候,去他房间一趟。”
绶以观声音越发虚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往这跑,而不是回自己的小院!
蔺琦玉打开地图的手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蜷缩,心中已有了猜测。
“那人长什么样子。”
“白衣,散发,面容瞧着有些病态,却也是个绝美的公子,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好看的人!”
绶以观发出一声谓叹,这要放在现代,妥妥的被那些似狼如虎的女生瓜分干净!帅哥谁不喜欢!
凌晨熙听着她的描述,漆黑的睫毛在半阖的眼睛上颤了颤,脑海中自动描述出了那个满是笑意的少年。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绶以观吸了吸鼻子,看着外面如同深渊般的黑夜有些发怂,却又更害怕她的主子,咬了咬牙从房中走了出去,步伐却是像有鬼追她一般跑的飞快。
呜呜呜,她身为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主义的良好接班人,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不符合科学逻辑!
老师骗我!虾仁猪心!呜呜呜,麻麻救我!
蔺琦玉在人走之后就一直立在原地不动,手里的地图也没有翻开细看的兴趣,收拾好朝那人的房间走去。
他像是知晓之后会发生什么,脸上又重新带上了冰冷的面具,如同刚来时一般。
“吱呀”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门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无聊翻看书籍的时夏从书上抬起有些困倦的眼眸看向门外。
“回来了?你房间那位女子是何人?”
蔺琦玉丝毫不理会他这有些质问的口气,语气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意,“世子既然知晓什么,那便不用与我周旋,直说便是。”
时夏唇边的笑意也落了下去,内心却又不得不感叹他这敏觉度实在有点磨人。
“直说什么?琦国的小殿下。”
时夏无聊的晃动垂在床侧下的双脚,圆润的脚尖被冻的有些发红,弧度却看着惹人喜爱,恨不得让人握在手中好好把玩。
蔺琦玉狠狠闭了下眼,把那双玉足甩出自己脑外。
“你知道我是谁,那为何不告发我,好玩吗?”
蔺琦玉面色有些难堪,原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却不曾料想第一面就被人识破,反复戏耍!
这无疑踩到了他的底线,本来以为的完美无缺,在别人眼里却被看得通透。
“并无此意,想来你此般前往是为了救太子是吗?”
时夏朝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却不料想换来了更加警惕的眼神。
他像没骨头一样瘫倒锦被上,如同躺倒了一堆柔软的棉花上,整张脸都埋在了上面。
“小殿下,不要这么防备我,我会伤心的。”
蔺琦玉嗤笑,根本不理会他装似柔弱的语气,直接步入正题。
“我想要救出我皇兄,你则是为了保全国公府,你若把今日的事说出去,我定有法子将你拖入陪葬!”
时夏把身子从锦被中托拽出来,有些宽松的里衣从肩膀滑落一些,露出半块锁骨和修长的颈脖,本人却好像毫无察觉。
如果他是个女子,蔺琦玉甚至怀疑他在诱惑自己,眸色不免往深处蔓延。
他没看到时夏唇角在暗处轻微勾了一下,如果绶以观在的话,肯定知道这是明晃晃的美人计!
“那不如先完成我的计划,如何?”
他看清了蔺琦玉眼里的犹豫,抢先开口道。
“不知你有没有发觉,当今圣上也被人下了药,恐怕也命不久矣。”
这是当初宴会上时夏观察出来的,皇帝面相枯黄,带着常人不会有的灰白,而且眼神时而混沌。
“那和我有何关系。”蔺琦玉盯着他床头的琉璃挂坠,就是不往他身上看看,颇有一番正人君子之味,可惜并不是对着女子。
“假如四皇子能代替太子之位,不久定要在皇帝死后称帝,到时随时找个借口把你皇兄偷天换柱,既不是一举两得。”
时夏伸手弹了一下床头的琉璃,垂在下方细小的铃铛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响声,倒也是悦耳动听。
“小殿下,躲着我做什么?难道是…害羞了?”
时夏语气带着调笑,一双带笑的瞳眸直直的盯着他,像是把他灼烧出一个洞来。
蔺琦玉冷眼看着他,手指却并在一起轻微的磨擦,“世子怕不过是太过自恋,我还没有到那择不饥食的地步。至于计划,那便按照你的来。”
他说完欲走,却被床榻上的人叫住。
“小殿下,你今日走的太急,怕是忘了把煎好的药给我,现在嗓子有些难受。”
蔺琦玉这才注意到他嗓音比平时更沙哑一些,而且今日有风,根据他那个不靠谱的侍女所说,应该去找他时还在院中受了寒。
蔺琦玉锁着眉大步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果然触及冰凉。
而这个人还毫无顾忌的大开着窗户,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不知名的怒火席卷了整个胸腔,让他面色发沉的把这个人裹进被子里,之后猛的把窗户关上。
“不要乱动,我去给你煎药。”
蔺琦玉把那双他窥视已久的双足塞进锦被中里,微凉的触感让他生出把玩的情绪,再次唾弃自己有些如同变态的行为。
时夏被他裹成的如同一个粽子,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难免有些失笑,中途却又有些痛苦的猛咳不止,眼角懿出了许些泪花。
第76章 殿下难追(十一)
蔺琦玉此时看着面前泛着年久色泽的药炉,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平时都是院中的侍女添火煎药,到了时辰由他端过去,而他并不知道如何用这煎药的药炉。
现在天色已晚,他也总不能像个登徒子一样去敲人家姑娘的房间,只得拧着眉头在原地摸索。
等时夏再见到蔺琦玉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有些灰头土脸的人。
本来俊美无涛的脸上此时沾染了几块烟灰,还偏偏把一张脸的每个角落顾及到,像是遭遇过灾害的难民一般,惹得他无端失笑,最后更是边咳边笑,仿佛得了疯癫病一样。
“好笑吗。”蔺琦玉脸色有些难看,把药狠狠等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想到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替着人煎药,还担心会不会受了风寒,而这人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就恨不得把人拉起来切磋一下。
时夏求生欲强烈的摇头,乖乖的把那碗有些烫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才发现他房间中的蜜饯果干已经被他吃完了,只得苦着脸感受舌尖那股强烈的苦味。
“张嘴。”
蔺琦玉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块蜜饯,直接塞进他那还有些微张的嘴里,触及到柔软的唇瓣令指尖有些莫名的麻意。
时夏下意识咀嚼,甜腻的果香把那有些涩苦的药味完全压制,令他缓了口气。
“堂堂世子竟然怕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蔺琦玉接过他喝完药的碗,说出的话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阴阳怪气。
时夏刮了下自己的鼻尖,语气带着理所当然,“有何不可?有人怕虫,有人怕疼,我身为一个普通人,怕苦又能如何。”
“话说,小殿下,你房间那位女子到底是何人,而且她长相有些眼熟,你不会是把你的小情人带来了吧?”
时夏撑着脸看他,眼神若有所思的朝他下半身乱瞄,蔺琦玉看着他的视线额头挂满黑线。
“不要把我和那些精虫上脑的人相提并论!”
因为幼时被侍女溺过池塘,从此他便对女子厌恶之极,更别提与她们发生些关系!
绶以观是个例外,因为他压根没把她当成女子看待过,欢脱性子更令人头疼。
时夏看着他像炸毛的猫一样摔门就走,还不忘回头把门关好,嘴角的笑意发止不住。
清冷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明艳至极的笑,独自趴在床边笑个不停。
天上半圆的弦月重新被厚重的云层隐了起来,令有些凉意的夜晚却越发黑了起来。
储秀宫此时没有月色,守夜的宫人被遣退,显得周围越发阴森黑暗。
四周只有房中昏暗零散的灯光,证明着还有人居住的痕迹。
“可恶!那几个废物,脑子里只有那些下流东西!”
皇后此时有些咬牙切齿,明媚的妆容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恶鬼。
那几个根本不是她什么亲戚,而是她为了太子的升誉找来的人。
散步太子爱民,从而来获取百姓的拥护,却没想到不按她的计划强抢民女,还闹到皇帝这来!
“好了,反正现在已经被发现,幸好对我们没有太大威胁。”
一个男子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语气带着轻微的笑意。
“还不是为了你!不然谁会步入这深如似海的地方。”
皇后并没有拒绝男子的靠近,反而有些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带着娇嗔。
“毕竟你与那皇后长得如此相像,如果不利用称帝岂不是可惜?还是你并不愿意成为我的皇后?”
男子语气带着诱哄,灯光照应在他的半边脸上,正是当日跪在大殿,此时应该囚禁在东宫里不得外出的太子。
凌云彻语气是令人溺毙的温柔,眼里却毫无半丝情谊,只是冷眼旁观怀里的女人。
沅琳诺脸上带着小女儿姿态的娇慎,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如果不愿,当初就不会帮你一起毒死皇后,毕竟她也是我的姑姑。”
皇后温柔贤淑,本来是她管理的后宫,反而被那三宫六院轻而易举的给分了去。
凌云彻无意间来问安的时候发现了来宫里探亲的沅琳诺,相同的样貌,让他心里立即起了心思。
“让你做的事情如何,药下了吗?”
凌云彻拉着她走到了铜镜面前坐下,透着黄昏的光给她拆下发簪。
沅琳诺轻哼了一声,“我每日都会去给他送银耳汤,即使他不让我出后宫,我也定会让侍女每日不断,收买的公公也会亲眼看着他喝下去,自然万物一失。”
“好,如果他每日都喝的话,不出一月,必将病逝!”
那样的话,这天下都是他的!
凌云彻眼里是丝毫不带掩饰的狂热和热切,对沅琳诺说话却没了几分耐心,“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沅琳诺有些恋恋不舍的抓住他的衣袖,“不留下陪我吗?那老皇帝又不来我这。”
毕竟她还只是个适合呆入闺阁的女子,而不是资历颇深的女人,自然不懂深宫这些弯弯绕绕。
如同花儿盛开一样的年纪,自然只想时时刻刻黏在自己心仪的人身边,而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只知道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而她喜欢的人自然也会是皇帝,但不是现在这个又老又丑的!
“乖,等到皇帝一死,我们自然会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
凌云彻语气温柔,仿佛深深爱恋却又得不到一样的表情,更加加深了沅琳诺想要那个皇后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