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对象是精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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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心里留了块净土,恐怕就是为了这人准备的吧。
指尖的发梢柔软,结果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后颈就传来一阵刺痛,零七震惊的看着毫无防备被打晕的宿主。
他刚想用电流把时夏电醒,结果就看到了宋尘昀那双黑漆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把他吓得毛毛全都立了起来。
按理说宋尘昀应该看不到他的吧?这个念头刚在他心中盘旋一阵,那双眼睛就移开了视线,像是随意间的一撇,零七松了口气。
宋尘昀垂着的眼里闪过一抹陌生的情绪,时夏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还是发现了,那个地方……是有东西的吧?
外来者吗?冷面的魔尊轻柔的把昏迷的公子抱了起来,看着那令他上瘾甚至魔怔的面容伸手抚了一下,温热的触感却想起了他在破旧古老的书籍上所看到的一个夺舍的阵法。
以魂魄之姿夺取肉身,这是一种身为禁术的邪法,甚至连那本书上也只有一半的记载,另一半却剩下了残缺不翼而飞。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未必不可能,只不过宋尘昀不可能放他离开,毕竟招惹了自己,不告而别的话想都不要想!
“主上。”苏元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同过来的愫颜,两个人规规矩矩的朝宋尘昀行了个礼,一改之前放肆无形的样子。
宋尘昀微微颔首,眼睛看了一眼与往日不同的苏元随即了然,驱使着铁链把那群人带了过来:“把这些人扔出去,愫颜近几日把魔域的防护都加固一下,苏元把那些人引过来。”
他顿了一下,眸子里的血色却越发的涌动,耳后的赤骨开得越发艳丽:“本尊要把他们永远消失!”
苏元和愫颜对视一眼,虽有些奇怪但还是齐声应了声是,毕竟魔尊的心境可不是他们能随便猜测的。
携带着风的大雪铺满了整个缙城,到处都是白茫残败的一片,刺骨的寒气带着山雨欲来的前兆。
浣纱山的那群修士被苏元扔到了各自的宗门山脚下,每个都是灵力尽失,身上破破烂烂的挂了不少伤痕,甚至连自己的师尊都认不出来那是自己曾经天骄之子的弟子。
这无疑是惹起了修仙界的众怒,看着自己徒儿师侄儿可怜兮兮的伸手比划更是火冒三丈,这个魔头,竟然如此残忍的给他们灌了哑药!
那群人说不出来话,只能看着自己的长辈扭曲理解着自己的意思,此时才知道为什么魔尊没有避讳着他们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根本没法说啊!更别提还碰不着纸笔,简直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
不管此事如何,攻打魔域这一事便是落下了,经过一次夜袭甚至打下了魔域边角的一块儿边城,这无疑不是对他们的一种鼓励。
只是那里居住的百姓怎么也不肯跟他们走,甚至还把他们灰头土脸的赶了出去!第二天他们再耐着性子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座空城。
城里面别说是人和动物,甚至连种的小菜园都拔了个干净!生怕给他们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一样,气的那群人脸都绿了。
第227章 魔尊有点闲(三十八)
蓝色的天空在一片雪白下如同碧如洗,淡淡的鸟鸣声从屋檐上传来,震下一片连片的雪,如数的砸在了在冬日里已经干枯的花枝上。
时夏百般无聊的趴在窗前玩着近在咫尺的冬梅,身上披着一个深色的大氅,赤裸的双足放在榻上像是白玉,只看一眼就忍不住移开目光。
树杈上白霜后面便是嫣红的花瓣,颜色在一片雪白中倒也算亮眼,炽热的像是火的颜色。
要说这园子里唯一仅剩的颜色恐怕就只有那靠着窗的冬梅和山茶了。
挺眼熟的一个院子,毕竟时夏之前就被关过一次,对这种地方简直太过熟悉了,他醒来的时候还转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和之前那个完全一样,看来他的小公子也是个念旧的人。
而宋尘昀在他醒来之后就没有再次出现过,像是又在躲他,让时夏哭笑不得。
虽然宋尘昀封了他的灵力和瑞气让他无法知道外界的情况,但是抵不住他有零七,外界的情况时夏也能知道个大概。
过大的动荡使得魔域应该一片紧张,但是居住在这里的百姓却一如往常的热闹繁华,完全没有要逃的意思,甚至边城的百姓还往这边涌了过来。
“刘叔,今天是上山了吗?”时夏温声喊住一个中年人,这几天他和这边的人混熟了不少,虽然只是隔着窗子说过几句话,但还算是熟悉。
“时公子又在晒太阳啊?今日我可是寻了上好的云腴,等我一会儿炒了些给你送来!”刘叔爽朗的开口,淳朴的面容一看就是老实人,身上还穿着粗布麻衣,皮肤晒的黝黑,虽然是和时夏说着话却一步也没有靠近那栋房子。
云腴因茶生于山间云雾处,通常只在正午摘取的时候茶味才最好,故称云腴,甚至能卖千金一两,恐怕也只有魔域这里当普通茶泡着喝了。
刘叔对着这个魔尊带来的公子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原因无他,只是这个公子长的太过于好看,就像云端那些仙人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们肯定看都不敢看一眼,毕竟仙人的脾气都不好,却不曾想这位公子的脾气好得不得了,还会雕一些小的玩意儿给自己,这才逐渐熟悉下来。
“好啊,我今日做了个空竹,你拿回去给小雀玩吧。”时夏也没拒绝,拿出了近日自己闲着无聊雕的小玩意送了出去。
空竹是他之前在书上看的一种小玩意,也叫抖嗡,闲来无事就做了一下。
空竹要用两根小竹棍拴线,缠在木轴上抖动,空竹高速旋转而发出声音,小孩子应该很喜欢这种稀奇的小东西。
小雀是刘叔的女儿,挺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就是像个男孩一样上蹿下跳,看到时夏的时候还放出豪言要娶他,之后就被来找人的刘叔给拎走了。
“哈哈,那就多谢时公子了,小雀这几天还吵着闹着要来找你,之后被苏元给拦住了,现在可是闹得不停。”
刘叔笑着把东西收了起来,不得不说时夏的手比他家老婆子还要巧,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着他都不想给自己那丫头片子了。
“最近可发生了什么事,好久都没见你上过山了。”时夏笑着和他搭话,摸着手下黑色的毛绒团子,零七自觉的趴在原地当个暖肉垫子。
刘叔无疑有他,闻言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些奇怪的修士,天天找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往魔尊的头上扣,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口说道。
“现在魔尊天天泡在练功房里,连饭都不怎么吃,真是造孽。”刘叔担心的叹气,只可惜他也只是个平头百姓,只能帮忙把魔域里的人聚集过来。
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宋尘昀捡回来的,这么久的相处早就当成一家人,这也是那些修士最棘手的一个问题。
时夏不动声色的套出了有效的信息,送走刘叔之后就关了窗。
苏元在一旁看的傻了眼,蹲在墙瓦上直接被脖子里灌进来的风冻的打了个寒颤。
这不对,时公子不应该心疼主上然后去看他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简直郁闷的彻底,但实在是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主上已经在大殿里不眠不休几日了,他又没那个胆子进去劝,好像也只有这个时公子能劝得动。
苏元在墙瓦上又蹲了一会,满脸的苦仇大恨不知何解,但是他也不敢明着去找,毕竟主上可是明确告诉过他们不能来打扰这位公子的。
他还没有和愫颜亲热够呢,可不想英年早逝,但是主上这些日子太过疲惫,那股阴森霸道的气息让他都有些无从适应,完全没有平常的人气儿,像一尊无情无欲的弑神。
也许是他想的太过入神,苏元也完全没有发现有只雪白的狐狸从他身后那栋墙上的木架上撑着墙壁跳了出去,然后就快速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白茫茫的雪地为时夏打了个很好的掩护,如果不细看恐怕会以为那是个普通的雪堆,凭着脑子里的记忆找到了宋尘昀经常呆的那座大殿,顺着窗户跳了进去。
肉色的软垫沾了些雪水,在地板上踩下了一个个的梅花印,时夏嫌弃的甩了甩,重新变回了那个清冷公子,打量着偌大空荡的殿堂。
红色的檀木艳如鲜血,上面挂着几盏悬空的长明灯,风起绡动带起一阵冷意,冬日寒骨的季节大殿里甚至连个暖炉都没有,墙壁上挂满各种利器剑刃,幽幽的泛着寒光。
时夏只是伸手碰了一下,白如雪的指尖就出现了一道血痕,锋利异常。
“小可爱,帮我找人。”时夏眉心微皱,声音更是一改之前的温和,零七咽了下口水,知道这是自己宿主生气了,赶紧伸出自己的爪子查了查。
【宿主,拉一下你右边的那盏长明灯,这里面有个暗门。】
时夏按照他说的拉了一下长明灯,转身看着后面毫无问题的壁画突然震动发出一阵轰声,打开了一扇狭小的门。
浓重的花汁与血的味道猛的爆发,甜腻的味道相融的让人想要呕吐,却又完全与那扇门相隔又溢不出一星半点,就像是诱人深入的奈何桥,星点红色如同彼岸。
时夏脸色越发的沉,似乎知道了那所谓的赤骨是从哪来的,紧接着毫不犹豫的踏进这漆黑无形的窄门,如同被一张大口吞了下去,只剩下几盏长明灯随风的晃动。
第228章 魔尊有点闲(三十九)
沉暗的墙壁上镶着几枚夜明珠照亮,狭窄的过道只允许一个人通过,青板石上只剩下了哒哒的脚步声和细微的呼吸声。
时夏越往里走味道越重,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疼痛的喘息和细微像叶子舒展的声音,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他的视线被面前的景象晃了一瞬。
宋尘昀躺在缭绕血色的冰棺里,裸露在外的皮肤缠满了花枝,含苞待放的赤骨孜孜不倦的吸食着男子的鲜血和冰棺里的。
往常冷硬的脸上是一种几乎到了极致的冷艳,尤其显得那双眼睛,更显得可怖阴鸷。
宋尘昀在以自己的身体饲养着这些东西,甚至不惜放干自己全身的血液。
“滚出去!”
宋尘昀声音沙哑,指尖狠狠抠着冰棺的边缘,容大半被披散的墨发遮挡让他看不清楚来人是谁,只当是苏元来给他添血的。
他感受着花根在自己身体里涌动,巨大的疼痛几乎要他昏厥过去,勉强撑着一口气,放松的让它扎的更深。
结果那人根本没听他的话,清晰的脚步声反而越靠越近,让他视线有些模糊的看向来者, 双目猩红的骇人。
“就不能试着依靠一下别人,什么都是自己忍着。”时夏发出一声长叹,像是无可奈何的半跪在冰棺前抚上他的脸,看着他蓦然僵硬的身体,眼里闪过无奈。
怎么就这么能让他心疼呢,像是肆无忌惮的拿着一个小木条往他心尖上戳,自己除了心疼也对这个人毫无办法。
真是个小疯子,比自己还要疯。
时夏或许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多么温柔,像是盛满了一池春水,随便一滴都珍贵不已,毕竟他之前从未有过这些情绪,像现在一样看似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情况几乎微乎极微。
宋尘昀早就陷入癫狂,一双眼眸红得要滴血,拼尽全力才保持半刻清醒。
此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眼底的红色一时间褪去了不少,猛的抱着自己的头嘶吼,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楚,耳廓旁的花苞开的越发的艳,甚至在皮肉下看到了隐隐突起的花根。
“乖,我在。”时夏刚碰到他就被咬住胳膊,几缕红色漫尽了有些单薄的衣物,丝丝铁锈味儿顺的伤口飘出来,让时夏微微吸了口气,轻声在宋尘昀耳边哄着。
因为体内痛楚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的宋尘昀听到这声音慢慢停下动作,仿佛什么被豁然敲开,原本猩红的双眸褪去迷茫,被漆黑逐渐慢慢的替代。
时夏就看着的他身上的花枝如同潮水一般快速散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之后他只觉得肩膀一重,再看过去时,就看到了一个昏睡过去有些脏兮兮的脑袋,浑身的血污,身上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时夏向来洁癖的不行,现在倒是没有丝毫嫌弃的将人横抱起来,把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遮挡,走出了那狭小的密室。
“阿颜,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苏元可怜巴巴的蹲在旁边看着愫颜修补阵法,求生的欲望非常强烈。
“我在忙,前几次给主上贡血的不都是你吗,那时候也没见你害怕。”愫颜不耐烦的赶人。
因为这个家伙在他都不知道手抖了多少次了,强忍着耐心才没有把人扔出去,但是这样的耐性是有限的,毕竟他本身就是个暴脾气的人。
苏元碧绿的眼睛盛满了委屈,可惜他的小道侣连看都不看的。
主上前几日还有些理智他当然敢去,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昨天进去的时候那股气势简直像蛇一样缠绕在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主上清醒了一会,他差点整个人都死在那里了!
“看来你不用去了。”愫颜敷衍的揉了揉他的狗头,眼神从阵法上转移到前方,苏元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从大殿里走出来的少年和他怀里的人。
不过这时公子不是在院子里没出来过吗,他是怎么突然跑到大殿里去的?
苏元头顶冒出了一排问号。
时夏怀里的男人比他大了一圈还要多,但是却被他扣住腿弯抱得稳稳当当,看着虽有些诡异,但是也格外有安全感。
他就这样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小院,一脚踹开了门把人放到柔软的锦被上,完全不介意上面被染上了血污。
看着双眼紧闭的宋尘昀,时夏出去打了盆水坐在床榻边给他擦洗,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一盆血水和被染的暗红的手帕。
不过床上的人总算是干干净 净了,时夏干脆脱去了他的衣袍方便上药,结果刚扯开衣襟就觉得浑身发毛。
他抬眸朝上看去,就对上一双幽黑深邃的凤眸,正在死死盯着他,眼里带着一抹恍惚的迷离,像是还没有分清现在的状况和处境。
结果还没等时夏开口说话,床上的人突然又把眼睛闭上晕了过去。
时夏:“?”
既然又晕了他也没顾忌,直接把宋尘昀的衣服给脱了,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身体。
宋尘昀的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白,像是破碎的白釉,惋惜中又带着破碎的美。
时夏定了定神把目光从上面移开,给他上了药,之后把沾染血迹的锦被换了一遍,毕竟现在可不是自己禽兽的时候。
等一切整理完之后,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也被染了不少血的衣服,干脆也脱了躺了进去,把人揽在怀里亲了下额头,带着咬牙切齿道:“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一夜无梦。
宋尘昀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伤口都在疼,这样的疼痛他早就已经习惯,闭着眼感受着习惯的疼痛。
只是……好像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猛的睁开眼就看到了浅蓝的床帐,这不是他的密室。
宋尘昀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出来的,苏元他们几个没有自己的吩咐也不会擅自碰自己。
还没等他混沌的脑子想个明白,一直栓在他腰际的手把他往一个人的身上拉了拉,宋尘昀一时不查撞了上去,这才清醒了个彻底。
“小公子,我等着你的解释。”时夏懒洋洋的开口,嗓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困意。
温热的身体紧挨着他,耳边的心跳声格外沉稳,这些事实都在告诉宋尘昀他现在的处境。
甚至两个人身上都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身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