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自救联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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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粉渐渐散去,裴泽与柳夏月同时认出了他。
“裴景瑞?”
“瑞儿!”
柳夏月皱着眉头,看着重伤的裴景瑞,自言自语:“这人自从遇到梦纯后变得好倒霉……”
裴泽上前来抢裴景瑞,被柳夏月直接在头上捶了三个包:“放开,放开,放开!这是梦纯的私有物,你不能拿走。”
裴泽大喊:“他是我儿子!”
柳夏月冷哼一声:“你还是我柳家养的狗呢,我牵你你肯跟我走吗?”
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裴泽怎能因为柳夏月几句嘲讽就放手,他死死地扯着裴景瑞的手臂:“瑞儿,你这是干什么?爹不是故意伤你的,你冲上来干什么?”
裴景瑞的气息不稳:“爹……爹,别与柳家再结怨了。”
裴泽一愣,他不知道裴景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他现在也想不了太多。见柳夏月不肯还人,他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柳夏月才不相信鳄鱼的眼泪,再加上裴景瑞现在是叶梦纯的人,她果断的摇了摇头:“你儿子迷途知返,你把他带回去干什么?”她指了指旁边残破的房子和无辜死去的百姓:“难道让他再做混蛋?还是说,在你们裴家眼里,杀人放火才是正常人?”
“你!”裴泽恼怒。
柳夏月拖着裴景瑞,转身一跃飞走了。
裴泽急道:“快去追,把少爷救回来。”
裴景逸在旁看了全部经过,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了。
他之前那么对裴景瑞,若是他把这件事告诉裴泽,自己还有活路吗?
裴景逸扶着墙站起来,自己一人悄悄离去了。
他要在裴泽找到裴景瑞之前,赶往军营去见自己的父亲,晚了,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宋子晋出来寻柳夏月,看她拖着重伤的裴景瑞,一脸忧愁的走上前:“他替裴泽挡了伤?”
柳夏月震惊道:“你这是为了与梦纯登对,也走玄幻风了?”
宋子晋拉起裴景瑞的手诊脉:“他伤的不太重,应该不是你所为。”
柳夏月竖起大拇指:“这你都知道?”
宋子晋叹了口气:“我见过柳姑娘的掌力,你动手不是震碎人的心脉,就是打穿人的腹腔,绝对不会这么温柔。”
宋子晋接过裴景瑞,将他扛了起来。
柳夏月跟在他身后:“因为爷爷说,做人做事要尽全力。”
宋子晋冷冷回道:“我想,柳老爷子所说的尽全力,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
裴泽爱子心切,累的气喘吁吁,终于追了上来。
只是他没想到,宋子晋也在这里。
裴泽有点意外:“誉王殿下?”
宋子晋将裴景瑞仍在一旁,回头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裴将军,好久不见。”
裴泽让自己的手下退后些:“您怎么在这,还跟这小贱人……柳家姑娘在一起。”
他脱口而出,看宋子晋瞪眼才改了口。
宋子晋冷哼一声:“我的事,也是将军该过问的吗?”
裴泽被噎了回去,不敢再问,只是一双眼一直紧盯裴景瑞,见他表情痛苦,心里十分着急:“誉王殿下,那是我儿子裴景瑞,请誉王殿下开恩,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让我把他带回去治疗。”
柳夏月在宋子晋旁边跳来跳去,声音大的离谱:“别给他,别给他,气死这个老东西,千万别给他!”
宋子晋挑眉:“既然他是你儿子,你就应该清楚,他现在的身份。”
裴泽一怔:“身份?他是皇宫的……”
他还没说完,宋子晋便摇了摇头:“他以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誉王妃的贴身侍卫,是我誉王府的人。”
若是宋子晋第一个这么说,他会觉得这是个托词。
可柳夏月刚刚也说他现在是叶什么的人,他就信了。
难怪瑞儿不见了,原来是投靠了誉王。
这不巧了吗?
正好他爹我投靠了誉王的外祖父,是自己人啊!
裴泽突然有了笑脸,吓得柳夏月以为他疯了。
裴泽冲着宋子晋行大礼:“誉王殿下,其实咱们是自己人。我追随李老太公多年,一直在为李家效劳。这是李老太爷亲自交予我的鬼牌,您过目。”
宋子晋接过玉牌,这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东西。
这个裴泽,是李老太公十分信任之人。
柳夏月在旁看的云里雾里,也听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
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那就是绝对不去相信任何一个伤害过她们的男配。
这一点,她比叶梦纯与宋静容做的都好。
看柳夏月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宋子晋小声说道:“柳姑娘这是在怀疑我?”
柳夏月摇摇头:“不怀疑,就没相信过。”
宋子晋知道自己搞不定她,只能实话实说:“我想留下裴景瑞,柳姑娘可否给我这一点面子?”
若想深入了解裴家与李家的勾当,必须得到裴泽的信任。
留下裴景瑞,就是最好的办法。
柳夏月对宋子晋伸出了手。
宋子晋微微皱眉:“你要什么?”
“钱啊?”柳夏月一副你怎么不懂规矩的样子:“梦纯每次有事求我,都会给你一叠子银票。”
一叠子?
你是骗了我媳妇多少钱啊?
宋子晋轻咳一声,他的钱全在赌场输了,而且就算没输,他也没有一叠那么多。
不过,想要打发柳夏月,还有另一个办法可选。
宋子晋勾勾手指头,让柳夏月凑过来一点:“我把钱放在了……”
柳夏月半信半疑:“真的?”
第167章 内讧
宋子晋以为自己略施小计,就能把柳夏月打发到宋玉轩那里去了。却没想到她自从离开叶梦纯与宋静容后,变得异常聪明机灵,表面上高高兴兴的走了,实际上隐藏在暗处悄悄跟着他们。
同理,宋静容现在也变得诡计多端。
嗯。
这也间接说明了,真正蠢的是谁……
宋子晋将身侧的裴景瑞扶起交给裴泽。
裴泽喜极而泣,赶紧喊道:“快来人,送少爷回家。”
待安置好裴景瑞后,裴泽找了家上等酒楼宴请宋子晋。
柳夏月一路尾随,还敲晕了一个伙计,换上他的衣服,直接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外听。
裴泽为宋子晋倒酒,眉开眼笑:“誉王殿下,你有所不知,我手里现在有个人,正好能派上用场。有他在,咱们大业可成之日近在咫尺。”
宋子晋知道他说的是宋玉轩,但还是要装装样子,故作疑惑:“哦,是何人?”
裴泽笑的阴险,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废太子,宋玉轩。”
宋子晋挑眉:“都是废太子了,还能有什么用?”
裴泽非常认真的解释道:“他现在无依无靠,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哄着他,借他的名义起兵造反,杀入皇宫夺取皇位。”
宋子晋假装听不懂他的计策:“那这皇位不就是他的了?”
裴泽摇头,一副你怎么不明白的样子:“这只是第一步,我这里还有第二步。”
宋子晋饮了杯酒,静静看着他表演:“第二步?”
裴泽笑道:“他的人都是我们给的,能不能成自然也是我们说的算。只要他这么做了,王爷就有发兵平乱的理由。到时候,两方宫里见面,他的人倒戈。别说皇位了,就连他的小命,都得看您的意思。”
宋子晋眉头一挑,目光中流露出探寻之色:“那父皇呢?”
裴泽因为裴景瑞的事高兴的过了头,再加上几杯酒下肚,宋子晋给他的又尽是好脸色,毫无保留,直言道:“哎,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废太子犯上作乱,他有个三长两……”
猛然飘过的一丝寒意,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裴泽慢慢抬头去看宋子晋,发现他没有异样,才敢再次开口:“王爷觉得这计划,可行吗?”
宋子晋低头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久久不能回神。他生了与皇帝一模一样的眼睛,有时候看到这双眼睛,就让他觉得看到了皇帝。
上行下效,当年弑父篡位后,让整个大兴的人都没了恩情道义,不知忠孝,不知廉耻。
为了追逐权利,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而如今,这方式也终有人要用到他身上了,这就是报应吧。
见宋子晋出神,裴泽小心翼翼的唤道:“誉王殿下?誉王殿下?”
宋子晋听到裴泽的呼唤,挑眉一笑:“这计划,你跟外祖父说过了?”
裴泽忙摇了摇头:“我已经书信一封送到李家去了,只是把废太子在我手上的事情说了,这计划还未提起。”
宋子晋嗯了一声:“那裴将军是打算自己告诉,还是让我代为转达?”
裴泽是有邀功之心的,但也怕李老爷子看不上他的伎俩:“还是由誉王殿下说吧,若他老人家满意,还望王爷替在下美言几句。”
宋子晋被他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逗笑了。若是李老太爷不满意,就是他宋子晋的错。若是李老太爷满意,就是他裴泽聪明。
这算盘打的真精!
宋子晋还没点头,裴家的小厮闯了进来。
裴泽上去就是一巴掌:“没规矩。”
小厮来不及赔罪,哭着喊道:“二爷出事了,大老爷把少爷带走了。”
裴泽蒙了:“大哥带走了瑞儿?”
小厮捣蒜一样的点头:“是啊,他凶巴巴的回来,直接命人扛走了少爷。夫人上前阻拦,被他一掌劈昏过去。我们瞅着大老爷有些不对劲,怕他伤害少爷,才来通知您的。”
裴泽忙转身对着宋子晋一拜:“誉王殿下,家中变故,我……”
宋子晋摆摆手:“不必多言,快去看看吧。”
裴泽急匆匆的跟着小厮离去后,柳夏月走进了屋子。
宋子晋以为是个来侍奉他用餐的小二,头都没抬就将酒壶扔向来人:“再打壶酒来。”
柳夏月把酒壶放下,坐到了他的对面:“你要坐皇帝吗?”
宋子晋吓了一跳:“柳姑娘?”
柳夏月看着他:“你要坐皇帝吗?你会让梦纯做皇后吗?你会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吗?后宫除了她,不再立其他女人为妃吗?你会勤政爱民吗?永远相信柳家,不怕柳家功高震主吗?你会修理贪污腐败的官员吗?你……”
宋子晋受不了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个鸡腿:“柳姑娘你别问了,听到你的问题,我已经没了做皇帝的欲望了。”
柳夏月歪头看他:“很难吗?”
宋子晋点头:“很难,非常难。”
柳夏月挑眉:“那你们为什么都要去争夺那个位置?”
宋子晋扑哧一声笑了:“争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没人规定,做皇帝就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啊?”
柳夏月咀嚼着鸡腿,皱着眉头:“费尽千辛万苦,就为了做个狗皇帝?愿意挨骂,现在也可以站在大街上让人骂啊,为何要多此一举?”
宋子晋无奈的站起身,走到窗口去透气,他要被柳夏月的脑回路气死了:“我跟你说不明白。”
柳夏月把鸡腿骨丢向窗台,啪的一声,鸡腿骨镶嵌进了木框之中:“我跟你得说明白。”
宋子晋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身去:“你要跟我说什么?”
柳夏月怒道:“你要做狗皇帝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我告诉你,就算叶梦纯脑子傻了,这辈子非你不嫁。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一个为了权利杀自己爹的混蛋,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在她踏入泥沼之前杀了你。”
若别人说这话,可能狂妄自大。
但柳夏月说……
他回头看了一眼木框中的鸡腿,已经跟木框完全融合了,她一定说到做到。
宋子晋叹了口气:“我会牢记柳姑娘今日的话。”
图巴汗坐在移动的车驾之中,蛊虫在他身体爆炸之后,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顾后方纷乱,直接召集八十万大军,发兵大兴。
另一边,那日被宋静容打了的白正熙,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才能下地走动。愤怒让他的性情越发古怪,就连一个犯错的小丫头,都会被他拖下去活活打死。
白家,因为他暴戾的性格,而变得人人自危。
管家走进屋,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打听过了,梁王确实新纳了一个妾室,今日进府。”
白正熙正在吃饭,听到管家的话,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随后一脚踢翻了桌子:“贱人!”
管家吓得大气不敢喘,站在一旁全身发抖。
白正熙跨过狼藉的地面,怒气冲冲的走出白府,骑上马前往梁王府。
快马在街上驰骋,白正熙抱着与墨婉莹同归于尽的心态,一路跑到了梁王府大门。他来的正是时候,妾室的轿子正要被抬进去。
白正熙一声大吼:“墨婉莹,你休想离开我!”
他跳下马,跑过去推开婆子,一把掀开了轿帘,把里面的人拉了出来。
小妾被吓坏了,扯掉自己红盖头,震惊的看着白正熙:“救命啊,你是谁啊,快放开我!”
看到女子陌生的长相,白正熙也吓坏了,他一松手,女子直接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梁王府的府兵从王府走出来,直接拔刀将他按在地上。
“敢抢王爷的小妾,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把他押下去,听候王爷发落。”
白正熙回过神来,与府兵大打出手,找机会用轻功逃掉了。
他心里又喜又急。
沉下心思,思索起来。
宋静容与墨婉莹这两个女人,能逃到哪里去呢?
看到白正熙逃了,宋静容一身黑衣,从梁王府走了出来。
望着他逃跑的方向,她微微一笑:“总算是甩掉这个烦人精了。”
宋伯成走到她的身边:“我已经听你的话,陪你演了这么一场戏了。莹莹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给我?”
宋静容瞥了他一眼:“我们之间的约定好像不止于此吧?”
宋伯成不知为何,突然对眼前这个他从未瞧得起的妹妹,起了一丝恐惧之心:“帮你入宫这事,还需要一点时间。”
宋静容笑的冰冷无情:“你放心,我入宫后,墨婉莹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墨婉莹在宋静容手上,就算宋伯成再对她不爽,他也不敢乱来。
为了墨婉莹,他只能顺从宋静容的意思:“好,若你敢戏耍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听着宋伯成的威胁,宋静容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好姐妹。
只有她们是真情实感的对待她,也只有她们会心疼她。
脑中有个声音在唤着她,可仇恨,也在拉扯她。
宋静容用力摇了摇头:“我清楚!”她的头很痛,草草打发了宋伯成,她忙的回屋里躺下。
柳夏月酒足饭饱与垂头丧气的宋子晋走在街上,他们打算去军营看热闹,这两兄弟终于要内斗了,她可不想错过这一场好戏。
两人正走着,举着红色黑边旗的快马从身边经过。
二人同时回头,惊呼:“红底黑龙旗,有敌军?”
柳夏月想起了图巴汗:“应该是大漠打过来了,我要回去通知爷爷!”
宋子晋都没机会再与柳夏月多说一句话,她就消失在他的面前了:“她是闪电做的吗?”
两国交战可不是小事,他要先去找宋玉轩。
裴权听了裴景逸的挑唆,再加上他儿子确实被人逆行输了真气导致武功全失。他把全部的错归结到裴景瑞身上,决定打死他,给裴景逸出气。
他将裴景瑞丢到军营,吩咐属下将他活埋。
裴景瑞此时已经醒来,听到自己大伯的话,心里发寒。
又是一位亲人要杀他,这种内心的痛苦,谁能明白?
裴景瑞喊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