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不知娇妻情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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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沉默无语。
僵硬的身体任由他这样禁锢着,须臾后,猛力一把挣脱,避开他的一瞬,挪去了一旁,“帝少的口才真好,含沙射影的能力也是如此高超!”
她是在讽刺,所以漂亮的美眸中,不屑的嘲弄尽显。
将洛城夕比作龌龊之人,偷偷摸摸,鸡鸣狗盗?这都是什么恶劣的词汇形容!
她早就和洛城夕划清界限,绝不会越界,但是,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如此污蔑讽刺于他!
帝长川清冷如山的身形,霍地顺势欺下,将她逼进小小的死角,凉薄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叫我什么?”
顾念拧起的眉心更紧,不耐徒增,“帝长川,你够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低冷的声线缭绕。
她深吸口气,“你总这样夹枪带棒的有意思吗?你刚才话里指代的是谁?不是顾涵东和盛少琛吧!”
“呵。”帝长川冷冷一笑,倾直了身形,冷峻的面容阴沉,浓浓的厉色在眸底凝聚。
他轻微侧颜,浓郁的眸线扫来,“你觉得我指的是谁?”
顾念垂下了眸,他总是这样,不仅仅口才好,头脑清晰逻辑能力也是超强的,就算讽刺,也能不漏痕迹。
到最后,还会将她冠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头衔。
所以她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你忙吧。”
她说完,转眸就看向了车外,夜色深深,晚风凉凉,她打开了车窗,些许的微风,将她的长发拂乱。
“洛城夕。”
沉冷的几字入耳,顾念蓦然一下身形僵住了。
随着她慢慢转过身,帝长川幽沉的黑眸早已涌上厉色,几乎是视线相触的瞬间,顾念的脸色就变暗了,“我已经说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还是不愿意提这个人?”帝长川紧追不放,扫来的目光了无温度,慢慢的俯身压向她,薄唇翕动,“你知道我对这种人,惯用的方式是什么?”
如果无关痛痒,又何惧提及?
念及此,帝长川冷厉的眸色暗涌,英气的轮廓更沉也更冽。
顾念不自然的握紧双手,狠扣着纯皮的座椅。
耳畔有男人缓缓吐出的字眼,萧瑟如水,“不择手段!”
顾念愣了半晌,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不稳,甚至连语调都带着颤音,“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从来没当你面说过上官妧,你这么说他,有意思吗?”
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突然诋毁洛城夕!
三言两语,成功的牵扯出帝长川全部怒意,“顾念!”
她也毫不客气,冷冷迎着他的寒眸,提高音量回了句,“帝长川!”
也就在此时,随着‘哧’地一声,劳斯莱斯稳稳地停进了别墅庭院,林凛无措的回首,压低声开口说,“帝总,太太,到了。”
第222章 你就是答案
帝长川拉着顾念大步如风,径直进了别墅。
长臂倏然抚上她的一刻,顾念毫不留情的伸手拂开,身形一转,脚下高跟鞋不稳,整个人翩然倒地。
帝长川眸色一紧,接连上前,大手精准的托起了她的纤腰。
她虽未摔倒,却不耐的目光清冷,漠然的迎着他,冷道,“放开我!”
帝长川看着她一脸的阴冷,和女人眸底暗涌的波澜,俊逸的脸上泛出薄怒,猝不及防的大手一松,下一秒,顾念只觉得身体一轻,还未反应,就‘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绵软的身形撞击着硬硬的地板,疼的她皱起了眉,但眼底的愠怒却仍旧未退,反而更浓。
帝长川清隽的身形俯下,微凉的大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迫的气息,尽数展现,“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大大的眼眸乌黑清澈,却因此刻情绪的起伏,而怒气分明,点点的焦躁,点点的火气,外带点点的小倔强,一清二楚。
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娇俏的容颜上,怒意勃发。
一想到她此时的所有情绪,全因那个人而起,帝长川不受控制的胸膛,就像燃起了一把烈焰,越烧越烈,恍若要将他彻底吞噬。
顾念努力深吸气,压抑所有思绪,只说,“能不能先不吵了?我今天很累,让我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说好吗?”
近乎低柔的话语被男人忽略,他阴鸷的寒眸漾起戾气,擒上她的大手也狠重起来,“就因为说到了那个人,对吧?”
帝长川沉冷的气息如冰如霜,顾念不自然的眸色微紧,知道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也索性将心一横,冷然的抬眸和他对视,“好,你想继续那就继续,帝长川,为什么?为什么要好端端的突然提城夕?”
她顿了下,也伸手拨开男人的束缚,从地上挣扎起来,“还用说什么鸡鸣狗盗,这都是什么形容词,你这么说他干什么?”
顾念深吸了口气,既然他不想打断,那么,她倒不如就奉陪到底。
认真二字是最可怕的,人只要一认真起来,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变得很可怕。
亦如此时的顾念。
她尽快的整理着脑中思绪,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抬眸看向男人冷沉的寒眸,出声晦涩,“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顾念说着,便转身向外。
但步子还未迈动,就被男人伸出的长臂拦阻。
将她控制在自己胸膛和墙壁之间,顾念无法动弹,帝长川暗色的冷眸陨落,低沉的声线也随之开启,“鸡鸣狗盗是他做过卑鄙的事,是他偷走了我的东西!”
寒彻的嗓音森凉,肃杀。
一字一顿的在顾念耳畔响彻,她愣了半晌,纤长的睫毛轻颤,大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的望向他,透出疑惑和不解的含义,“卑鄙的事儿?是什么事?”
“他心里清楚。”帝长川嗓音冷冽,却磁性力十足。
顾念紧了紧眉,“偷走了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男人眯了眯鸷酷的冷眸,周身戾气四溢,危险的气压一低再低。
顾念等不到他的回答,眼底的不耐徒升,随着长叹口气,也挣扎着要从他怀中避开。
但她绵薄的气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帝长川桎梏的不放手,顾念一挣再挣,最终不慎一个抬头,她的头顶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砰的一声后,她就僵住了。
感觉撞的很重,所以,顾念后知后觉的缓慢抬头,再次落进男人幽深的黑眸,视线相交的一瞬,就被他打横拦腰抱起。
宛若一个世纪的漫长,她蜷缩起身子,裹进了被单里,脑袋深埋进其中,闭上了眼睛。
小小的身形缩在被中,不受控制的隐隐发颤,些微的抽噎声低弱蚊呐,泪水汨汨而淌,她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提起这些,又突然像疯了似得折磨她……
帝长川斜身依着床头,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拿过火机,‘叮叮’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
他心底莫名的火气再染,烦躁的一把将火机扔进了垃圾桶,随之侧颜看向远处高耸的被子,寒眸衍出浓戾,“要哭滚出去哭!”
一声落定,就见顾念裹着被子直接下床,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男人的眸色一沉,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甩掉了手上的香烟,起身大步流星,在顾念即将踏出卧房的一刻,他大步碾压,拦下了她。
扯去她身上的薄被,端起她的下巴,清冷如冰的寒眸暗下,“是你。”
低冷的两字,透出前所未有的微弱。
又涵盖了多少,顾念都没察觉。
以至于多年后的某一天,她倏然想起,总是愣愣的走神良久,最后幻化为一笑,才明白了今时今日的一切缘由。
此时的顾念还沉浸在悲凉的中,抽噎的吸着鼻子,别开红彤彤的眼眸,想要从他身边越过。
帝长川闭了闭眼睛,大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逃离,另只手捏起她的脸颊,“是你,他偷走了你!”
顾念怔住了,回答他的,自然也是她的沉默无声。
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顾念怔怔的,思绪走空。
“你开车是谁教的?你骑马是谁教的?你所会的五国语言,又是谁教的?”帝长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腔无处安放的怒意瞬时倾泻。
说出这些话后,他自己都有些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而过,随之眸中阴鸷再起,擒着她的大手一紧再紧,“你所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的,知道为什么吗?”
“你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性子倔强又霸道,除了天性以外,更多的,又是跟谁学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顾念惶恐的脸色褪去血色,失神的恍惚了好一会儿。
是帝长川。
小时候的她,虽然有着极好的家世和兄长庇佑,但也不过如茫茫江河中的一粒砂砾,是帝长川,将她一点一点打磨成了闪耀的钻石。
帝长川看着她僵滞的视线,俯下身攫上了她的瑰唇,不轻不重,也毫不温柔,良久,低醇的嗓音在她唇边轻染,“你注定了就是我的,知道吗?”
是他一手栽培出来,又一手宠溺骄纵长大的女孩。
可能也是真的太骄纵了,才再当初他离开的短短时间里,就被别人抢走了!
第223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
顾念想要去客房,帝长川不许,强行桎梏她在怀,她就转过身,背对着他,蜷缩成了小小一团。
随着台灯壁灯接连暗下,她双眼睁大的看着漆黑的房间,外面凉如水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射,将她脑中混乱的思绪一遍一遍放大,再放大。
几乎彻夜未眠,直到天都亮了,她才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而顾念不知道的是,她以为身侧早已入睡的帝长川,却也一直醒着,安静的看着身侧的她,漆黑的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在顾念现在不用上班,本以为翌日可以多睡会儿,却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爬起来接电话,看到身侧早已空无一人,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注意。
“念念。”电话那边乔珊珊清脆的嗓音响起,“快来AK咖啡厅,我约见了廖总和他女朋友冉小姐。”
顾念还有些困顿,揉了揉眼睛,“廖总?”
“嗯,你不是说也想投资吗?”乔珊珊提醒了句。
顾念这才想起,了然的应下,收了线,简单的梳洗一番便出了门。
抵达咖啡厅时,乔珊珊早就已经到了,一见到顾念,急忙起身并朝她招了招手,“这边!”
顾念走了过去,率先注意到一侧也已起身的年轻男人,眉目俊朗,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很有书香气息。
他的身边,是个年轻的短发女人。
同样戴着眼镜,周身的黑色连衣裙,和白色的肌肤交织,将一种魅至入骨的妩媚,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珊珊急忙介绍,“这位就是津南廖氏集团的总裁廖总,和他的女朋友冉莜梵小姐。”
说完,又将顾念介绍给两人。
男人从容一笑,朝着顾念伸出了手,握手后又将自己的名片递送给她,“顾念小姐,顾氏集团总裁顾涵东先生的妹妹,帝氏集团总裁帝长川先生的妻子,今日一见,荣幸之至。”
一句话,直接切入顾念的身份和周遭人际关系。
她轻微一愣,随之漾出得体的浅笑,“哪里,是我见到廖总才是荣幸。”
旋即,顾念余光睇向一侧的冉莜梵,这位医界传言中的女人,确实有传闻中的美貌和涵养,只是比网络介绍中的性子还要低沉一些。
几人坐下来聊天,廖雨辰极为绅士,从始至终照顾着乔珊珊和顾念。
而不同于他的热情和客气,冉莜梵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喝口咖啡,几乎从未插言过任何。
乔珊珊想要投资,自然和廖雨辰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而顾念本不善这些,便在一旁和冉莜梵谈着别的。
冉莜梵看似性子冷沉,但谈到了医学和制药时,马上兴致大发,和顾念滔滔不绝。
她说,“顾小姐,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去拜访一下苏女士?”
一句话落地,让一旁沉浸在项目之上的乔珊珊都怔住了。
气氛一时尴尬,冉莜梵却不懂为何,视线疑惑,“怎么了吗?如果不方便话,是我失礼了。”
顾念急忙摇头,解释说,“很抱歉,我小姨于数月前车祸意外去世了。”
冉莜梵愣了愣,明显脸上漾起失落,一番客套的关怀后,她才说,“苏女士的去世,实在是对制药界的一大损失啊,那不知道苏女士留下的遗物中,可否有她的工作笔记呢?”
顾念微滞,她记得小姨的遗物中,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笔记日志了。
她说,“好像是有的,怎么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顾小姐能否找一下,里面应该有一项是关于哮喘患者的新药研制,是由苏女士自主研发的,不知进展的是否已到了尾声。”冉莜梵说。
顾念眸中闪过轻诧,却极快湮没,“这样啊,那有机会的话,我回去找找。”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随着廖雨辰的手机响起,才草草结束。
顾念和乔珊珊送两人到外面,看着他们上车,车影渐行渐远,制止在车海消失无踪。
顾念脑中思绪染起,小姨在世时的工作笔记……
她记得好像都在顾家老宅,若是冉莜梵所言不虚,那应该是被她忽略了,重新找出或许也是好的。
顾念正想着,一抬眸就看到了一脸复杂的乔珊珊,不禁问了句,“怎么了?”
乔珊珊摇了摇头,“没事,我在盘算老宅出售的事儿,等下去和中介谈谈。”
顾念说,“你确定要卖掉老宅?”
对此时的乔珊珊来讲,乔氏老宅,已经远远不只是一栋别墅宅邸那么简单,那是承载了她从小到大,一家三口所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也是她唯一的家。
“为了这次投资,豁出去了,日后挣了钱,我再把老宅买回来。”乔珊珊说。
顾念却蹙起了眉,沉吟了下,才说,“还是别卖了,你需要多少钱,我借给你。”
乔珊珊微笑着伸手拍她的肩膀,“少来了,你那点存款,不够的。”
“长川的钱都在我这里,他让我自由支配,你说数字就好,我过后转款给你。”顾念是认真的。
既然帝长川也话里话外让她打理钱财,还要适当的做出投资,那么,借给朋友,也是一种方法吧?
乔珊珊微愣,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沉着和复杂,半晌,才挤出一句,“顾念啊,我这段时间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秀恩爱?”
“……”顾念无语。
俩人朝着停车场走去,顾念边走边问,“对了,你最近和少琛之间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呗。”乔珊珊喟叹出声。
顾念轻紧眉心,“那你和顾涵东呢?”
“顾涵东。”乔珊珊轻喃着重复,随着苍凉一笑,“你现在连哥都不叫了,行吧,反正他也挺混蛋的,如果你遇到他了,拜托他别再纠缠我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乔珊珊说完,又深吸了口气,纤细的两条长臂紧搂上顾念的脖颈,死死的,埋首在她肩膀上,“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你的感受了!”
顾念一滞,“什么感受?”
“你和帝长川,还有洛城夕,你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啊!”乔珊珊说。
顾念,“……”
“感情这东西,一旦变成三个人,尤其是有两个男人在其中时,一切都变了样。”乔珊珊现在感觉身心俱疲。
她已经对爱情产生了抵触,只想埋首努力好好工作挣钱,不求振兴乔氏,只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