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归来之殿下你莫方-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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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还愣着做何!!!”
随着相爷一声令下,火矛掠空而去。
李阙巽赶来,正撞见那支已经脱弦而出的火箭,长鞭狠狠凌空劈去,长鞭追箭尾,火焰摇曳,未能抓住。
火矛气势汹汹如火龙般席卷交错撕咬而来,司徒青云掠身拦去,轨迹忽地变换,从两边掠开,犹如活物般,避开了司徒青云。
径直朝那口黑马而去。
眸底一丝惊恐,掠身飞去。
“阿云!”
“青云!”
一干人等,面色霎时难看。
半路杀出的羽林军长链一甩,生生将人截住。
触及箭尾,熊熊火焰,掠掌心而过,却是握了个空。
指间灼痛,心脏如火焚,灼痛窒息,彷徨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阿玥!!”
司徒青云眸底一片死寂,深潭之下,濒临崩溃绝望。
眼看那火矛离马车越来越近,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息凝神。
那本是安静站着的马,却是忽然受惊般,暴动起来,一个空仰,只闻轰隆一声,马车上的棺材忽然被重重摔到一旁,黑马一声惊恐愤怒长嘶,撒蹄奔腾远去。
棺材滚落在地,棺盖掀飞摔到一旁。眼瞅着棺材就要覆面而倒,尸体即将摔出,落入河内,凌空劈来的朱红长鞭,生一鞭将棺材鞭正,重重一声砰的一声闷响,稳稳摆放在了道路中间。
那一块轻纱红盖头,随风飘舞而去。
没人留意到,棺木旁的随之掉落的一颗细小石子。
对面众人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却见数十米外,一辆宝蓝色马车赫然入目,缓缓而来。
而那火矛,不偏不倚,此刻真是丝毫不变轨迹的凶猛朝那辆宝蓝色华轩射去!
这辆马车,是什么时候来的!城门不是已经关了吗?!
即刻就要被火矛射中,众人同情感慨,不忍直视,纷纷撇开头。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听到马嘶车翻声,熊熊燃烧的烈火声音。
众人不解望去,瞳孔猛然放大
马车之上,站着一名白衣男子,手握方才射去的长矛,不悦瞥了眼那长矛尾随风摇曳的火焰。
风拂,宝蓝色马车上,悬挂着的宫铃悠悠做响,清盈悦耳。
眉目轻蔑嘲讽,几分不悦,风流不羁,纨绔笑声随风悠悠飘来。
“司徒府可真是好大的见面礼啊。我主初回,便得如此待遇,实在是受宠若惊。”
众人尚未看清,只闻一声不屑嗤笑。
“中原素来讲究礼尚往来不是吗?右丞这般热情好客,我墨雪山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话音方落,白衣男子顺手一抛,火矛迎面掠杀而来,势不可挡。
“快退后!!!”
“保护右丞大人!!!!!”
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攻击,惊得一干人等惊恐后退。
砰一声重物砸地声,方才飞出的长矛此刻正斜斜的插在右丞一干人等跟前,地面被震裂开一条长痕,余音颤颤。
“我家主子今日特地受邀前来参加令郎大婚,右丞这般,可叫人寒心。”
眨眼之际,人不知何时,已到司徒右丞跟前。
众人惊恐,好快的速度!
惊疑不定,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挑衅?!
白衣男子悠哉抱手,半倚长矛,戏谑瞅着面前心有余悸的一干人,挑眉,瞥了眼被几名内力高深羽卫牢牢束缚住的一身污血的男子,挑眉。
“不过,令郎这般模样,我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慵懒放荡不羁,活脱脱一副纨绔世家弟子模样。
“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我家相爷!”
“哪来的毛头小子!一边去!”
这白衣男子,右相不曾见过。几位朝中大臣亦是疑惑,这毛头小子,是何来历?
不过,目光掠及那不远处驾车的另一名青衣男子,在场一些人面色不禁几分难看,那青衣男子正是墨庄主的贴身侍卫竹书。
看来,马车内坐着的人就是墨雪山庄庄主,宫里的大红人。
寻思,眼前这白衣青年,只怕也是那人的手下。
思此,想到方才画面,不免心有余悸,倘若这火矛当真射中这后果,不堪设想。
望向马车,望着那不知何时又回到马车旁的白袍青年,又是惊了一跳。
瞅着那马车同那突然杀出的白衣男子,街边女眷满脸绯红,春意萌动。
眼尖的,认出了这是墨雪山庄的马车!!一声惊呼,场面顿时喧闹起来。
这时,熙攘人群中,一只金蝶飞过人们头顶,翩跹舞翅而来,停停落落,最后飞进了一旁翻落在地的棺材。
几步外的人群中,一道稚嫩声糯糯欢喜响起,小手赶忙一指。
“娘,看,蝴蝶!”
“哪来的蝴蝶?小阿囡,不可撒谎。”
“飞进去了。”
“阿囡看错了,都快立秋了,蝴蝶啊,都回家躲着了呢。”
“阿囡捉来给娘看。”
女娃娃趁自家阿娘不注意,松开阿娘的罗袖,迈着小短腿,迫切的朝几步之外的棺木而去。
棺外一阵吵嚷,棺木内,安详静静躺睡着的一身寿衣的尸体,僵硬良久的纤细十指,肉眼可见的轻微动弹了几分。
挺拔小巧精致的白皙光滑的鼻梁上,金蝶轻扇莹翅。
睫羽微微翕动,犹如梦魇,似醒未醒。
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扒拉在棺材上,好奇的探头往里瞅棺材内睡着的漂亮姐姐,鼻梁上的金蝶似受到惊吓般,起起落落,不曾离棺。
不知谁这才注意到棺材上扒拉着的娃子,惊吼了声,“那是谁家的娃子?!怎么扒拉在棺材上?!”
妇女心下一惊,扭头赶忙望去,花容失色,赶忙奔去。
“阿囡,快回来!别胡闹!”
“娘,蝶”
娃子手缓缓朝金蝶探去
棺木中那双紧闭的眸子,忽地猛然睁开,桃眸一抹惊恐划过,稍纵即逝。一把将孩子拉进棺中,孩子一声“娘”惊呼传来,瞥见的人群吓了一跳。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西域乌孙边境,一茶栈处。
炎炎烈日,西风拂过,阳光刺眼得狠。不少贸易商贾停下歇脚,叫唤小二的冲茶解渴。
几名茶商相聚一处,议论纷纷,义愤填膺,感慨万千。
“嗐!听说中原那事了吗?东疆云景国,二皇子曜王爷的陵寝说是几日前被毁了,只剩一片断壁残垣。连尸带棺,如今正曝晒在烈阳下!”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这曜王爷才病逝几日,竟遭如此侮辱!云景皇就没派人出手吗?!”
“嗐!早先黎王屠尽曜王生前势力时,似乎绑了云景皇的人!云景皇如今人不知所踪。”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此,东疆天下岂不要乱!”
“那曜王生前手下呢?!都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吗?!”
“呔!!你这西域蛮子,怎么说话呢?!”
“曜王殿下一死,黎王就大肆屠杀曜王生前所有势力!如今,只怕就剩西域未动了!那一干手下,听说伤的伤,死的死,亦有生死未卜的!”
“依我看啊,这西域要真动,迦叶府便是第一个殃及池鱼啊!”
众所周知,西域炼蛊世家,迦叶家主同曜王生前乃是挚友。
“唉,你说这好好的一人,怎会说没就没了!这几月前大婚可好不热闹!如今物是人非啊!”
“话说,那曜王妃还未寻到吗?!”
“曜王头七未过,这曜王妃也不知所踪!如今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孤棺空陵,可悲可叹啊!”
“黎王残害亲兄长,丧心病狂!也不怕有朝一日,遭天谴!”
“唉,这中原的天是要乱了!”
“”
“”
茶栈角落处,一名异域服装少年,蹙眉。放下手中杯盏,丢下银两,凝眉下楼而去。
东疆云景国,二皇子曜王殿下,不久前突然病逝。众人如雷轰顶,曜王生前宅心仁厚,温文尔雅,风度雍容,如此一个陌上人如玉,翩翩公子,同那曜王妃伉俪情深。
这好好的一人,怎么会说没便没了。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矅王一死,生前所有势力被其胞弟宁王一一瓦解,如今,众人纷纷猜测,只怕只有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暂且尚未受其波及。
黎王,云景国七皇子,曜王胞弟。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曜王生前对这胞弟可是疼爱纵容有加。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地步!真是福祸难测,人心诡变!
西域赤狐城,迦叶府。
一如既往,在蛊楼饲蛊的迦叶家主,听闻风声,面色一瞬间发白,稍纵即逝。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门口,一名异服少年逆光而站,颈圈哗啦作响。素日冷邦邦的面容,如今多了几分凝重。
“阿爹中原乱了。”
手中端着的木盅一颤,半盅饲蛊鲜血洒出,落在檀木桌上。顷刻,伴随着滋啦一声,桌子一角迅速被腐蚀。蛊鼎中的血芝螭互相撕咬,舞动。
“去备马。”
“家主,如今中原凶多吉少,各家避之不及,还望你三思啊!!”
“备马!”
侍卫面色为难。
“中原一乱,你便急着去送死了吗?阿爹。”
“你墨阿伯是天护骄子,怎可能出事?此事来得过于突然,只怕另有蹊跷。阿爹,放心不下。怎能不去一查究竟?”
“倘若墨阿伯当真”
迦叶少主盯着自家阿爹,良久。“阿爹,那人若是黎王”
那双端盅的手,抑制不住的微微发颤。放下木盅,刚往前行了几步,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阿爹!”
“无事”扶桌而立,“此事绝无可能!”
就在迦叶家主想着这孩子会阻止时。
“我同你前去。”
迦叶少主冷冷看了眼一侧的侍卫。
“还愣着做何?!速去备马!”
“少主?!”
“备马!”
“是!”
西域乌孙国,五大世家得知消息,皆是议论纷纷,难以置信。
那曜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下能人异士万千!岂会说没就没了?!
可思及毁尸之人是那冷修罗宁王,却也心有余悸,人人自危。赶忙纷纷派人前去查探虚实。
迦叶家主前往西域尚未动身。百里家的人亦是匆匆而来。
百里家主面色难看,同行的百里夫人眼眶湿润红肿。
原是百里三少今日一早失踪不见。瞅着那被褥里,被捆绑了一宿,险些翻白眼,委屈愤怒得涕泗横流的百里家小幺。
百里家主便知完了!
如今中原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百里家三幺。早年被自家阿爹扔去中原,同曜王殿下历练。
平日里自家阿爹的话忤逆不听,整日游手好闲。虽说纨绔不羁,浪荡放肆,却是护主得很。
去中原时,瞅着自家老爹,口中不停嘚瑟。求得这么个倾国倾城的主!值了!那一声声主子,唤得好不得瑟。
一月前被曜王遣送回西域。如今,得知自家主子出事,怎么还坐的住!昨夜好不容易将人束缚捆绑扔在府中,终究还是让人给逃了!!
曜王于百里家,有恩。如今无论中原传闻属实,百里家都没道理视而不见,坐以待毙。两大世家尚未出城,侍卫匆匆来禀,说是百里三少又回来了!
同来的竟是那矅王妃身边跟随着的侍女,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只怕一路风尘仆仆而来,路途坎坷。
原是矅王妃得知中原消息,已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中原。
一旁的百里小幺愣怔望着那婢女,不正是一年前,几刀刷刷利落削了他头发,阿爹还夸好刀法的荆烟姑娘吗?!怎会如此一副狼狈模样。惊得赶忙上前,扶住此人,未等众人开口。
荆烟一步上前,抓着那迦叶少主的手,眼眶红润,声音嘶哑,询问少主当年藏的那口棺材可在?!众人面面相觑,纳闷不解。
迦叶少主沉眸,望了眼自家阿爹。良久,“尚在。”
瞅着祠堂那口棺材,众人如雷轰顶,烧得内焦外嫩,惊愣在原地。疑惑重重,惊喜交加。
当年矅王掘大月氏古墓,盗冥棺,千里迢迢将李姑娘送来迦叶府救治。后因人觊觎,为堵悠悠众口,迦叶家主便让人将那口冥棺一把火焚之殆尽。那火当时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熊熊烈火,火光冲天。
天下人直叹可惜。却不料这东西,竟是被迦叶少主私藏了起来?!
来不及询问事情缘由,当即将棺材装好,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往中原。
后来,迦叶司南偶然问起,自家儿子为何冒死藏了那口棺材?
迦叶少主擦拭袖箭的动作一顿,转头望来,凝视着自家阿爹。
只见那人,眸底映射的落日余晖,仿如沙漠中即将枯竭的一汪死水,泛着丝丝余晖,潋滟惊艳,隐了流年孤独。
良久,说是给阿爹你备着。少年口吻依旧,冷漠依然。
闻言,迦叶司南愣怔半晌,莞尔安慰。阿爹纵然为半身入黄泉之人,亦不急。
见人不搭理,抬袖箭,直指不远处落单的一只北雁雏儿。
正欲放弦射杀,却是被迦叶家主抬手制止。无奈宠溺的轻轻揉了揉这少年的如墨青丝,叹笑。
“一切有阿爹在,别怕。”
迦叶少主微顿,眸色微沉,稍纵即逝。手中袖箭放下,悠悠不屑瞥了眼迦叶司南,沉眸未语。
目光转向天际,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风吼沙怒,成群结伴的大雁北归,雁过无痕。
中原东疆,云景洛殇城。
一夜春雷惊天,电闪雷鸣,连夜狂风暴雨。
城外凤鸣山,本是漫山绽放的灼灼桃花,一夜之间,零落成泥碾作尘。
“驾驾”
洛殇城外,康庄大道,晨雾之中,两道人影骑马风尘仆仆,匆匆而来。马蹄声急促,践踏泥泞之中,朝凤鸣山而去。
云雾缭绕,晨曦明媚,夹杂着丝丝雨后冷意,雾气朦胧,风中飘来悠悠漫长的叮铃响。
曜王陵寝,悬挂在檐角的七月流火铃叮当作响。宽阔白玉石大地,静静放置着一口朱红长棺。
一人,立于棺前,负手而站,狭长凤眸深邃,红袍猎猎。
邪眉入髻,绯唇微抿,一袭殷红暗色鎏金华袍,红袍猎猎,三千如墨青丝随风舞动,猖狂恣意。
身后赤红灵柩,静默躺着一人,一张风华绝代面容,早无血色。
黎王睥睨那灵柩内,同自己七分神似的面容。狭长凤眸,一丝厌恶掠过。
“主子,矅王妃来了。”
凤眸深深凝望着不远处的长阶尽头。等待着那长阶尽头而来的人
旭日渐升,长阶尽头,一道踉跄人影,渐入眼帘。
身形微踉跄,恍若错觉。一身罗衫褴褛,青丝凌乱,好不狼狈。
望着那风尘仆仆赶来,手握长剑的女子,同在灵柩旁的凤容不免长吁短叹。
“啻顼殿下放心坎上疼着宠着护着的人,可悲可叹。”
一人手中悠哉悠哉拿着火把,迫不及待,急切问道。“人来了,可以毁棺灭尸了?!”
“不可胡闹。”凤容不免轻声责备。
黎王沉眸,望着那跌跌撞撞而来的人。
接过一旁一名男子屁颠屁颠,迫不及待递来的熊熊燃烧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