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药引傻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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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过去多久,但因为这段日子得到了细心的照顾,柠条比一开始柯云楚见到的时候明显好了许多,原先枯黄的叶片也绿了不少。
“再见啦,小柠条。。。。。。明年春天,如果有机会,我会带宝宝一起来看你的。”
风嘉澜见柯云楚愚蠢又认真地跟一棵树告别,嗤笑了一声:“回到皇城不久就开春了,你怕是赶不过来看它开花。”
柯云楚笑了笑:“那就后年的春天,大后年的春天。。。。。。”
风嘉澜的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升了上来。
如果找不到续命的方法,小傻子。。。。。。还能看到多少个春天?
“你要是喜欢这棵树。。。。。。可以将它移植到宫里。”
柯云楚却摇了摇头:“我觉得它还是在这里最好。”
虽然他这么说,风嘉澜还是暗中让人将树连根和土也带上了。
除了祁大将军要继续留在边关驻守,其他的人便分成两个梯队。
第一梯队以风嘉澜为首,带着有马的精兵,行进速度快。
第二梯队交由司暮和与另一个祁大将军的得力将领管理,带着行军和战俘,行进速度较慢。
为了防止战俘逃跑,他们的手脚上都铐着沉重的枷锁。
“我、我好累啊。。。。。。能不能歇一歇啊!”
“呜呜呜呜我的脚快要断掉了。。。。。。”
“我想回家。。。。。。”
。。。。。。
司暮和被这个声音吵得脑瓜子疼,回头对噪音来源骂道:“给老子闭嘴!”
承元太子从小养尊处优,连骑马都不乐意骑,现在不仅要走那么多路,还要铐着这破玩意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喊了这么大半天,口都快喊干了,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连忙腆着个笑脸对他笑:“将、将军,我实在走不动了,能不能让我坐一坐你的马啊?”
他自认为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笑起来应该还是很有魅力的。
这次战役司暮和虽然有功劳,可毕竟还是戴罪之身,又是土匪出身,这承元太子还是第一个叫他将军的人。
他虽然内心有些暗喜,脸上仍旧是一副冰冷嘲弄的样子:“认清楚一下现状,阶下囚还想坐马?”
上次他打自己巴掌的时候也是叫他“阶下囚”,这左一句阶下囚,右一句阶下囚,不断提醒着承元太子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可以恃宠而骄的太子了,曾经奢靡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华丽的幻梦。
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哇哇大哭起来。
司暮和冷笑一声:“你就算哭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你。”
他原本以为这人哭一阵也就消停了,结果没想到这个一直称自己要累死了的草包太子竟然那么能哭,生生嚎了几里路。
司暮和被烦的不行,对身边的小弟道:“找个袜子把他的嘴巴堵上。”
“嘿嘿!老大你看我的行吗?”
“几天没洗?”
“九天了!”
“成!就你的!”
过了一阵,司暮和就听见后头响亮的哭声被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哭声。
“呕。。。。。。呜呜呜。。。。。。呕。。。。。。”
司暮和回头瞄了一眼,见那承元太子果然还在哭,脸上都湿漉漉的,他长得倒是不错,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意味。
最主要的是那双杏眼。。。。。。和那个小傻子有几分相似之处,哭起来让他想起那日小傻子跪着求风嘉澜不要将他做成药人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了软。
司暮和咕哝了一句:“这他娘是水做的吗这么多眼泪。。。。。”
过了一会,又听小弟报告:“老大。。。。。。那草包好像哭晕了。。。。。。”
司暮和翻了个白眼,他看估计不是哭晕的,而是被熏晕的。
他挥挥手:“随便找个抗物资的马驮他一下,等他醒了就赶他下去继续走!”
被扔上马的人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狡猾的得逞笑容。
。。。。。。。。。。。。。。。。。。。。。。。。。。。。。。。。。。。。。。。。。。。。。。。。。。。。。。。。。。。。
而另一边的第一梯队。
柯云楚在马车上,被颠簸得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有人来报告。
“太子殿下,桑大夫说祁小将军的手指动了动,快要苏醒了!”
风嘉澜:“本宫现在便过去。”
柯云楚瞬间清醒过来,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风嘉澜,央求道:“嘉澜哥哥。。。。。。我、我也想去。。。。。。”
他做梦都想见到容夏哥哥醒来,常常问桑老人他醒来没有,比风嘉澜问得还勤快。
风嘉澜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害他险些丧命,是该去他跟前向他赔罪。”
柯云楚楞了楞。
这段时日,嘉澜哥哥对自己温柔了许多,还会帮自己上药,让他渐渐觉得嘉澜哥哥好像也有些在意自己了。
现在他才突然想起来,这些温柔都是自己从容夏哥哥那里偷来的。。。。。。现在容夏哥哥醒了,是时候还回去了吧?
柯云楚愣愣地想着,见风嘉澜还在盯着自己,才连忙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嘉澜哥哥不说,他也一定要向容夏哥哥道歉的,这是他欠容夏哥哥的。
风嘉澜见柯云楚乖乖点了头,才伸手抱起了他,带着他去了祁容夏的车厢里。
祁容夏仍旧平躺着,双手平放在身侧,可以见到他的右手手指微微动了动。
风嘉澜道:“还未醒么?”
桑老人对他们道:“祁小将军的手这两日都会动,刚才眼皮也动了,是快要苏醒的征兆。”
过了半晌,祁容夏在他们的注视之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躺了许久,似乎是有些不适应一般,眯了眯眼睛,看清自己眼前的人之后,才声音暗哑,诧异的问道,“楚。。。。。。太子妃?太子殿下?微臣这是。。。。。。”
风嘉澜告诉他:“你已经昏迷了三个月了。”
“什么?!”
祁容夏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但毕竟躺了那么久,就算身体素质好,也有些吃不消。
风嘉澜下意识想去扶他,可又感受到怀里柯云楚的重量,顿了顿。
就这么一瞬,桑老人已经上前将祁容夏扶了起来。
祁容夏喃喃道:“战事吃紧,微臣怎么能昏迷三个月。。。。。。”
风嘉澜:“仗已经打赢了,我们现在正在返程途中。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微臣记得。。。。。。微臣的生辰,太子妃给微臣做了一碗长寿面,然后。。。。。。”
然后他便倒下了。
这个画面在柯云楚脑海里已经回放过无数次了,见到祁容夏真的醒来了,激动到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带着哭腔,不断地说道:“容夏哥哥。。。。。。对不起。。。。。。”
他被风嘉澜抱在怀里,眼睛通红,让祁容夏既心疼,又有些说不清楚的难受。
自己昏迷这三个月。。。。。。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吗。。。。。。
随即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齿。
他们的关系变好了,楚楚一定很幸福吧。。。。。。
他。。。。。。应该替他感到开心才对。
看着柯云楚一张漂亮的小脸梨花带雨,嘴里反反复复只会说“对不起”三个字,祁容夏扬起唇角,依旧是那幅温润的模样,伸手摸了摸柯云楚的脑袋。
第97章 本宫抱着你,一会就不冷了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让柯云楚的眼泪流得更凶。
这么好的容夏哥哥,竟然差一点就被自己的愚蠢害死了。。。。。。
祁容夏没想到自己的安抚反而让他哭得更厉害了,有些手足无措:“别哭,我。。。。。。微臣没有怪过太子妃。你一定是被人欺骗了,才会误将那碗面给微臣的,对不对?”
连日来早已被咽下肚子里的委屈似乎被他这句话一下子又诱发了起来,柯云楚瘪着嘴,眸中含着两汪眼泪,不住地点头,一点头,眼眶含着的大滴泪珠就滴落下来。
祁容夏想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却被风嘉澜抢先一步,用衣袖为他拂去了。
他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继续说道:“既然太子妃不是故意的,微臣也已经醒来了,太子妃便不要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
风嘉澜看着受害者竟然轻飘飘几句话便原谅了这个始作俑者,倒显得让小傻子为他做错的事负起责任的自己成了最大的恶人,内心第一次对祁容夏生出了不满的情绪。
他抱着柯云楚站了起来,对祁容夏说道:“祁小将军刚醒,还需要多加休息,本宫就先带着他离开了。”
祁容夏看着缩在风嘉澜怀里的柯云楚,只觉得处处充满了一种诡异的违和感,而后他将视线定格在柯云楚的小腹上。
刚才太子环着他的腰,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的腰身,现在没有任何遮挡,他才发现他的腰腹隆起,竟然像是。。。。。。有了身孕了一般。
可他是个男人。。。。。。怎么会?
“太子妃的小腹。。。。。。”
柯云楚发现他在看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又笑着向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容夏哥哥,我的肚子里有小宝宝哦!”
祁容夏惊愕地看着他:“这。。。。。。”
柯云楚现在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自己这样可以生宝宝,所以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震惊的表情,告诉他道:“大夫说因为我的体质特殊,所以可以生宝宝!不过。。。。。。虽然我有了嘉澜哥哥的宝宝,他喜欢的还是。。。。。。”
风嘉澜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小傻子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好了,男人能生孩子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你还想告召天下么?”
幸好祁容夏的注意都被他的前半句吸引了,没有留意到他后面的那句。
祁容夏只觉得心里更加空落,原来他有了孩子。。。。。。
他又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这个善良得惹人心疼的孩子,无论身心,早就是属于别人的了。
他能做的只能是笑着对他们说一句:“恭喜太子太子妃喜得龙胎。”
风嘉澜点点头:“嗯,祁小将军好好休息吧。”
虽然发现了违和感的来源,可祁容夏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直到看见柯云楚宽大的衣袖下垂着的手腕,眼睛猛地瞪大,一个“楚”字脱口而出,可太子已经抱着他走下了马车。
。。。。。。。。。。。。。。。。。。。。。。。。。。。。。。。。。。。。。。。。。。。。。。。。。。。。。。。。。。。。
风嘉澜抱着柯云楚回到他们的马车上,将他放在座位上,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眯了眯眸子,语气冰冷:“本宫何时让你多嘴了?”
他的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柯云楚自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嘉澜哥哥,你说什么。。。。。。”
他这幅无辜懵懂的样子让风嘉澜看得更是无名暗火起,“你很得意吧?祁容夏也是,风嘉祺也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勾 引男人你倒是很在行。。。。。。”
柯云楚被他莫须有的指责弄得有些委屈:“我、我没有勾 引男人。。。。。。”
他们到底喜欢这个小傻子什么?
喜欢他这张脸吗?
风嘉澜低头看着他,这张漂亮的脸的确很具有迷惑性。。。。。。而且,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善良,不记仇,还救过自己。。。。。。
风嘉澜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想这个小傻子的优点了,狠狠地拧了拧眉。
回过神来,却见柯云楚的身体瘫软在靠背上,不住地发抖,嘴里喃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风嘉澜拍了拍他的脸:“柯云楚!”
柯云楚却神志不清地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牙齿冷得发颤:“冷。。。。。。好冷。。。。。。”
风嘉澜打开车帘:“快传桑大夫过来!”
他拿来了马车壁上挂着的狐裘,将柯云楚裹了起来,只露出半张脸在狐裘外。
他却依然没有好转,缩在狐裘里的身体微微颤动。
风嘉澜心里一紧,意识到药人的副作用终于来了。
他没有多想,将已经冷得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得发白的柯云楚抱在怀里,试图给他温暖。
人的体温比狐裘还要暖和,柯云楚下意识地将脸往风嘉澜的脖颈处贴了贴,寻求温暖,温热的鼻息洒在风嘉澜的脖颈处,让他僵了僵。
半晌,他抬手扣着柯云楚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身上贴紧了一些。
桑老人过来,看到这个情况,对风嘉澜道:“太子妃这是炼制药人的后遗症。。。。。。”
风嘉澜的心一沉:“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桑老人摇摇头:“草民尚未找到治疗的方法,只能按医治普通寒症的方法,给太子妃抓点药。”
然而柯云楚喝了药后,仍旧不停地发抖。
风嘉澜抱着这样的他,竟然罕见地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能将他再抱紧了一些,在他耳边诱哄着道:“本宫抱着你,一会就不冷了。”
没想到柯云楚像是听见了一般,半睁着眼,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嘉澜哥哥。。。。。。”
风嘉澜心像是被又轻又软地挠了一下,也轻轻地回应了一个“嗯”。
又昏睡了一夜,柯云楚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揽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嘉澜哥哥?”
风嘉澜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了眼。
昨晚小傻子一直抖个不停,他抱着他,不知道何时也睡了过去。
见小傻子仰着头,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有些没好气地道:“你别告诉本宫,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柯云楚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嘴唇:“我。。。。。。”
风嘉澜知道他一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便颠倒黑白地说道:“你昨晚一直喊冷,喊着要本宫抱你。本宫拿你没办法,才会抱着你。”
“哦。。。。。。”柯云楚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嘉澜哥哥。。。。。。可是。。。。。。我为什么会那样?”
风嘉澜道:“你吃的那药丸,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化解。。。。。。几年后,就会好了。”
几年?
柯云楚先是一副迷茫的表情,而后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没关系的。。。。。。能活着,就好了。”
能活着就好?
你这个小傻子,你知不知道其实自己没几年好活了。
风嘉澜想道,心像被针突然扎了一下,泛着奇异的微疼。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松开柯云楚,翻身起来。
“本宫去巡查了。”
他一起身,贴近自己的温暖就消失了,柯云楚有些失落,却也没有挽留。
他曾经不知道,可他现在知道了。
嘉澜哥哥是他留不住的。
。。。。。。。。。。。。。。。。。。。。。。。。。。。。。。。。。。。。。。。。。。。。。。。。。。。。。。。。。。。。
风嘉澜离开不久,就有人进来伺候他洗漱。
吃了早点后,柯云楚又百无聊赖地躺在马车内的软塌上。
要是容夏哥哥能来找他玩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好像真的见到了祁容夏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祁容夏,然后惊喜地说道:“容夏哥哥,我刚刚还在想着你呢,你就来啦。。。。。。”
可眼前的祁容夏和平时不一样,他拉着自己没有力气的手,看了看他还缠着绷带的伤口,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容夏哥哥。。。。。。你怎么了?”
祁容夏看着手脚上都缠着绷带,只能躺在床上,连走路都需要别人抱着的人,心痛万分。
以前活泼开朗的柯云楚。。。。。。怎么会变成这样?
昨日他便起了疑心,问大夫和身边的人,他们却都闭口不言。
他只好今日自己过来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看到的比他想象得还要惨烈。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拉着他的手,生气地问道:“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弄成这样!”
今天的容夏哥哥果然很奇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