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药引傻妃-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吻痕。
风嘉渝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抗拒又厌恶的情绪,甚至有些想吐,立刻将他推开。
幸好他没有深陷,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的立场。
第164章 到死也不会原谅你
他脸上嫌恶的神色太明显了,萧荆羽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风嘉渝看着他的指尖在那块淡红印记上轻轻摩擦过,脱口而出道,“恶心。”
萧荆羽眯了眯眸子,想起了什么,明白过来风嘉渝为何会突然变脸。
他顿了顿,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想到那样,都与我无关。”
风嘉渝说完,把头转向另一边,整个人看上去克制又冷漠。
他冷漠的神情却让萧荆羽内心烧起一股热意,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笑。
看来,某人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毫不在意啊。。。。。。
萧荆羽:“寡人对别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除了你,寡人谁也没碰过,更何况,这个不是。。。。。。”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需要和他争论,他碰过谁都和自己没关系,但风嘉渝还是忍不住回怼,打断他道:“哈?麻烦你照照镜子再来说话吧!那样的印记,你可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
话音刚落,他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似乎有些幽怨,仿佛深闺怨妇似的,酸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寡人说的是真的哦。”
萧荆羽的声音很有磁性,当他刻意放低的时候,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心头轻轻骚动,带来奇怪的微痒。
风嘉渝皮笑肉不笑:“呵,呵呵。。。。。。真是太真了。”
他的身高只到萧荆羽的胸前,此刻他正低着头,萧荆羽只能弯下腰,歪过头,才能看见风嘉渝的脸。
他似乎有些不悦:“。。。。。。你不信我?”
风嘉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已经是王上了,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决定权都没有。”
“寡人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并不是你坐上了王位,便可以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萧荆羽直起了身体,语气里有些怅然。
风嘉渝一开始在内心暗道千万不要去听他要给自己洗脑的话,可他的话语却一字不落地通过他的耳朵传入他的脑海中。
然后他被迫听了一个不受宠的王子如何步步为营笼络党羽夺得王位的故事。
“一开始坐到这个位置,寡人也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绝对权力。但很快就发现,并不是这样,朝中想着把寡人拉下来的人比比皆是。”
萧荆羽垂着眼帘,浓黑的睫毛下碧色的瞳孔若隐若现。
“寡人为什么要纳郑贵妃?因为爱她?”他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当然不可能。因为她是丞相之女,因为她的家族势力有助于寡人,所以寡人才会纳她为妃。而眼下的纳妃,也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纳妃。。。。。。”
“寡人每日如履薄冰,唯独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得以放松片刻。所以,你跟她们不一样。就算是以这样的方式强留着你,寡人也想让你陪在身边。”
萧荆羽说着强硬的话,身上却透露着落寞的气息,这种气息是风嘉渝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的。
他看到的他是强势的,霸道的,可他在这一刻竟然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脆弱的一面,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萧荆羽上前一步,指着脖颈上的那块印记,“这个,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背过身去,挽起长发,风嘉渝在他脖子的另一边也发现了一块相同大小的印记。
他反手在那印记处点了点:“这只不过是寡人这几日身体不适,做的治疗罢了,寡人后背还有很多‘证据’,要看看吗?”
风嘉渝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他拽着手腕拉进了房里。
被忽视了的绿豆糕紧跟着他们,也想跟着进去,却被萧荆羽拎着后颈肉丢到了门外。
“。。。。。。喂,你别把它弄伤了!”
风嘉渝转身要去查看绿豆糕的情况,萧荆羽动作却比他更快,在他的身后将门关上,两只手撑在门上,把他圈在了他的身体和门之间。
风嘉渝:“!!!”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让他慌乱地想夺门而出,却怎么也推不动面前的这扇门。
萧荆羽的手臂收了回去,刚才那种泰山压顶般令人窒息的感觉才消失了。
他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便见萧荆羽解开了腰带,像是要脱衣的模样,又连忙背过身去:“你要干嘛???”
“给爱妃看看‘证据’,省得爱妃冤枉了寡人。”
萧荆羽绕到风嘉渝身边,将衣衫褪至半腰处,回眸看向他:“看到了吗?寡人可没有骗爱妃啊。。。。。。”
风嘉渝直直地盯着他的后背,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
他的后背上有一大片的紫红色的血淤,就是脖子上那对称的“吻痕”的放大版。
风嘉渝知道有这种疗法,但让他看直了眼的,是他后背上的伤疤。
纵横交错,一道道如同扭曲的大虫,盘踞在他的背上。
“爱妃是看寡人的身躯看得入迷了?”
萧荆羽的一声轻笑把他的魂拉了回来。
他的背的确好看,忽略上面的淤血和陈年的伤疤,线条流畅优美,肌肉结实,充满张力。
风嘉渝别过眼。
“爱妃这下总该相信寡人没有背叛爱妃了吧?”
“暂且相信你一下吧。。。。。。”风嘉渝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又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对方上演的苦情戏给搞的心神不宁,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了萧荆羽似乎漾满了温柔的眼睛,便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才嘟囔着道:“。。。。。。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生病啊?”
“当然。”萧荆羽将衣服整理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寡人也是个人,并非刀枪不入,也会生病,也会在爱妃拒绝的时候难过。。。。。。”
他的唇角挂着一抹邪佞的笑,面容俊美,仿佛鬼魅传说中能魅惑人心的猫妖,让风嘉渝呆了呆。
他看不透面前这个人。
明明前一秒才把自己当成狗一般逗弄,一副令人讨厌的模样,可下一秒却又向他剖心,展现脆弱的一面,收放得如此自如,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所以,不要再拒绝。做寡人的王后,好不好?”萧荆羽步步紧逼地问:“你仔细问问你的内心,难道你对寡人,一点都未动心?”
“我、我想一想。。。。。。”
他现在有些凌乱,缓缓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感受到里面的那颗心跳动得异常地快速,快到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他输了。
他玩不过面前的这个人。
他把失忆的自己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霸道地让他的眼里只有他,然后肆意操纵着他的情绪,让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而起起伏伏,他想让自己高兴,自己便愉快地笑,他想让自己难过,自己便像现在这样,怀疑、否定、自我厌弃。
良久,风嘉渝才下定决心般地仰起头,直视着他,眼里的光亮得惊人:“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可以赌上所有,相信他吗?
输了就输了,反正本来除了这颗心,他也一无所有。
萧荆羽抬起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开口。
风嘉渝的头发长得又黑又亮,如果梳顺了,手感非常好。
可是他很懒,每天都梳头都草草了事,就连蝶花帮他梳,他也嫌麻烦,不愿安静地坐在那给人搭理。
他拉着他到梳妆镜前,按着他坐下,拿起了一把梳子,帮他梳起了头发,“爱妃的头发真是一道难题啊。。。。。。”
“我可以相信你吗?”
风嘉渝又问了一遍,盯着镜子里的萧荆羽的身影:“失忆之前的事,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你骗了我。。。。。。”
他弯了弯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哦,到死也不会。”
萧荆羽也看着镜子,跟他对视了片刻,被他眼里仿佛突然冲破禁锢倾泻出来的灼热岩浆那般滚烫的情感烫到了,手顿了顿,梳头发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头发都打结了,梳不动。”萧荆羽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梳子。
风嘉渝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答案。
萧荆羽俯下身,在他耳边道:“可以哦。。。。。。相信我吧。”
风嘉渝长舒了一口气,灿烂地笑了起来:“那以后。。。。。。就由我陪着你了。”
“真高兴啊。。。。。。”
萧荆羽垂下了眼眸,眼帘和睫毛遮住了眸子里的冷然。
他的原谅?
这种东西。。。。。。他根本就不需要。
萧荆羽重新拿起梳子,帮他梳着打着结的头发,耐心地将一个一个结解开。
他的动作比蝶花还轻柔,风嘉渝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
最后一头凌乱的头发终于被梳得柔顺滑亮,披散在他的身后。
萧荆羽执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到唇边轻吻:
“爱妃这么好看的秀发,穿上喜服,一定会很美丽。”
第165章 我来带你离开了!
“王妃!王妃!”
蝶花匆匆忙忙地从院子外跑进来,声音里难掩激动。
风嘉渝正抱着绿豆糕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撸猫一边吃着糕点,惬意得很。
蝶花这一闯,显然把他怀里的绿豆糕吓了一跳,猛地从他身上跳了下去,钻进了一边的草丛中。
风嘉渝原本正躺在躺椅上,见绿豆糕跑了,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绿豆糕!”
他拨开草丛,将绿豆糕抱了回来,安抚地捏了捏它的后颈,才转头问蝶花:“发生了什么事?”
“王上、王上遣人送了喜服过来!”
“。。。。。。喜服?!”
萧荆羽真的要让自己做他的王后?!
风嘉渝这才注意到蝶花手上还有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裳。
这就是。。。。。。喜服?
风嘉渝将绿豆糕放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了那件喜服。
绯红水绸上的五彩凤凰纹做工精致,栩栩如生,他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移不开目光。
“咦。。。。。。这喜服。。。。。。”蝶花喃喃道。
风嘉渝敏锐地察觉到她有什么在瞒着自己,“什么?”
蝶花想起王上的交待,迟疑了一会,说道:“这喜服真是太适合您了。。。。。。”
风嘉渝愣了愣,认真地摸了一下上面的纹路,突然有些恍惚。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绯红嫁衣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爱妃可喜欢这一件?”
萧荆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含笑着问,又用呢喃般的低语说了句什么。
风嘉渝只听见了他前面的问句,没有听清后半句:“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萧荆羽说的是,毕竟这是你亲手挑选过的一件。
他摇摇头:“寡人是说,爱妃穿上这件喜服,一定很美。”
风嘉渝的心头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纤细的手指又在那凤凰纹上摸了摸,有些迷惑:“是吗。。。。。。”
。。。。。。。。。。。。。。。。。。。。。。。。。。。。。。。。。。。。。。。。。。。。。。。。。。。。。。。。。。。。
“王妃!王妃快醒醒,王上就要来接您了哦!”
“王妃?”
。。。。。。
沉沉睡着的风嘉渝听着这扰人的声音,有些不悦地睁开了眼,余光瞥见一抹绯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将那喜服穿到了身上。
“蝶花,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一会王上就要来接您了!”
“。。。。。。什么?!”
。。。。。。不是白日的时候才刚刚将这喜服送来吗?怎么立马就要。。。。。。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蝶花突然转身跑了起来,风嘉渝叫住她:“蝶花!”
蝶花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他想去追突然跑走的蝶花,刚跑到门口,便撞上了一个人。
“嘶。。。。。。”他捂着额头,抬眼,便看到了穿着同样大红喜服的萧荆羽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
风嘉渝顿时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萧荆羽用这样的表情盯着自己了,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他失忆后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
“小偷。”
萧荆羽的薄唇一张一合,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风嘉渝有些费解,“小偷。。。。。你什么意思?”
萧荆羽慢慢地走近,冷笑道,“你偷走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着,抬手撕扯着风嘉渝身上的红衣。
“喂!这明明是你让人送过来的,怎么变成我偷的了!”
风嘉渝瞪大了眼,想护住自己的衣襟,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萧荆羽的脸色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不是你的东西,就应该还回来。。。。。。”
风嘉渝浑身僵硬,后背窜上一股凉气,别过头,将视线移向了一边,试图反抗萧荆羽。
“你也配穿这件喜服吗?!”
萧荆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起来,取而代之的时候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
风嘉渝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揪着胸口大喘着气。
“你做噩梦了?”
他突然被人一把揽入怀里,鼻尖在那人结实的胸膛上撞了一下。
。。。。。。很痛。
周围很昏暗,只有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不过是在做梦。
可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他仍然有一丝后怕,迟迟没有办法从那种恐慌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来放松情绪。
环抱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风嘉渝被带着往他的怀里又嵌了几分,听见他低沉动听的声音从他头顶上响起。
“梦到了什么?”
“。。。。。。梦见我穿上了你白日给我送来的喜服,可是你说我是小偷,让我把这件嫁衣脱下来。。。。。。我不愿意,你就直接动手将衣服撕掉了。。。。。。”
风嘉渝的声音轻得仿佛一片落叶,一一将梦里的场景道来。
他茫然地靠在他的怀里,“。。。。。。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萧荆羽的呼吸微微一滞,几乎要怀疑怀里的人已经恢复了记忆,故意说这样的话来试探自己。
他微微将他推开了一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脸上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
如果是“真的”风嘉渝,没有这么精湛的演技,所有的情绪都会写在脸上,让人看得明明白白。
他没想起来。
萧荆羽本该觉得无趣,可内心深处却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将他纳入怀中,大掌扣着他的后脑,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处。
“没关系,这只是梦罢了,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或许是寡人马上就要娶你为后了,爱妃太过激动了?”
萧荆羽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三分安抚三分调笑,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让风嘉渝慢慢地静下心来,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渐渐眼皮耷拉了下来,呼吸趋于平稳。
。。。。。。。。。。。。。。。。。。。。。。。。。。。。。。。。。。。。。。。。。。。。。。。。。。。。。。。。。。。。
风嘉渝原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缓安稳的度过,每日逗逗猫,晒晒太阳,浇浇花,和某个人拌拌嘴。
有时候甚至任性地想,以前的记忆就让它安安静静地躲在某个角落吧。
不找回来。。。。。。。也挺好的。
风嘉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绿豆糕软乎乎的肚子,若有所思地问:“绿豆糕,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喜欢你就喵一声,不喜欢就汪一声。。。。。。”
别无他选的绿豆糕:“喵~”
风嘉渝笑了起来:“看来你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