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重生了-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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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是闹出了人命?
“这是哪出啊?”
孟青瑶没急着进去,不然难免被溅到血,便差人问了安堂内侍奉的另一个婆子,那婆子原是陈氏的人。
不过如今陈氏都风雨飘摇了,他哪里还硬的起来,只吓的哆哆嗦嗦的。
孟青瑶一问,立刻就都竹筒倒豆子的都说了,越说,孟青瑶就越是震惊不敢相信。
“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这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那婆子都想哭。
原来,前些日子陈氏过的那么如鱼得水,那么开怀,并非是因为孟少亭得了城防营的差事。
而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忠心婆子,无意中得了一条财路,暗中更人放高利的买卖。
搁进去十两银子,隔开一个月,就能拿到五两的高利,如此周而复始,那婆子得意的溢于言表,就被陈氏发现了。
陈氏一听,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你这吃里扒外的老奴竟是不早说。
那婆子起先也的确是想悄悄吃独食,便说这都是下三滥的行当,不敢告诉陈氏。
陈氏那管什么下三滥不下三滥,只要赚钱,那便是苍蝇见了血腥。
便也跟着那婆子一块放钱了,先是几十两几十两的,后来得了好处,就上百两的放。
加之,孟少亭和离的时候,他们得了不少银子,置办完铺子田产,还剩下许多。
银子赚的红了眼,就慢慢手脚越发大了。
而手脚越是大,陈氏就越是不敢告诉孟少亭,怕孟少亭不同意,断了他的财路,便想着等银子赚多了,她就收手,到时候孟少亭肯定夸她能干。
不想,她刚有这想法,那来钱的路子,忽然就给断了,这一断,不是断了陈氏的命吗?
现在纸包不住火了,家里的银钱眼看入不敷出了,才露了馅。
这几日本就备受打击的了孟少亭,终于忍无可忍,就爆发了,将那撺掇陈氏放高利的婆子,当即绑了。
而这还不算,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那婆子也是傻眼,好好的事怎么就坏了,哭嚎着,竟是还道出了不少真相。
原来,介绍这婆子做高利买卖的人,竟是府里一直闷不哼声的沈氏,沈氏自称为了讨生活,用作笼络这婆子的。
怕陈氏知道不喜,所以不让婆子告诉陈氏,就算说了,也不要提她。
婆子不知沈氏的心思,就一直替她包着,到了今日才知包不住了,准确的说,沈氏才是那个包藏祸心的啊。
在去找那沈氏,竟是昨天夜里就带着他的几个孩子逃了个无影无踪。
陈氏气了个半死。
孟少亭更是气的一味发泄,差点那将那婆子打死。
但其实这事,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沈氏为何要算计陈氏,还不是陈氏太过泼皮无情。
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连个奴婢都不如。
光孟青瑶听说的,至少两三次,沈氏都差点死在陈氏的手里,罚跪挨打,数不胜数。
然,沈氏虽低贱,却也是给孟少亭生儿育女的人,不论功劳也有三分苦劳。
孟少亭但凡心疼她一点,她也不会这么凄惨,偏孟少亭就是个没心的。
大约沈氏也知道自己在这孟府活不了,竟是勾结了外面三教九流的人,骗了陈氏的银子,跑了。
孟青瑶听着,竟是觉的几分,恶人自有恶人磨一般的感觉。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走了,一切自有爹爹做主。”
“大小姐你可不能走啊,你若走了,我们这一屋子人活不了了,”谁知这婆子忽然嚷嚷了起来。
屋内嚎哭的陈氏一听,赶忙就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孟青瑶这贱丫头,如今攀了高枝,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青瑶丫头你不能走啊,你要帮帮祖母,祖母被奸人欺骗,呜呜呜……你帮我讨回公道,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合着以前没好好待呗。
“别说了。”
屋内,孟少亭阴沉着脸已经出来了。
前世的时候,孟少亭靠着那个女人的算计,与自己的伪装奸诈,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步步高升扶摇直上了。
正是风光的时候,自然感觉不到陈氏的腌臜。
如今他倒了血霉,才知这老娘是何等的不堪,甚至是无用,他日后若还想在京城活,便是不能留她。
“收拾东西,回老家住些日子吧,这件事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了,孟府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你最清楚。”
难得孟少亭没把算盘打孟青瑶身上。
但是让陈氏就此离开这繁华的京城,让她如何活啊,在说上次回乡,都把同乡得罪光了,还怎么回去。
“儿啊,你直接让娘死了算了,呜呜……”
“收拾东西,抬出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有句话要交代
孟少亭却是彻底对她死了心,先撵走陈氏,至于他以后的仕途,在慢慢来。
此番对他打击很大,不过孟少亭也想明白很多了。
仕途是不能有捷径了,用捷径爬的越高,摔的越狠,不如一步一个脚印来。
至于将军府那边,孟少亭太了解将军府了,光明磊落,虽然下面的人可能会给他使绊子,但将军府绝不会对他耍阴招。
所以他还没有被彻底打败。
至于孟青瑶,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就此放过这枚这么重要的棋子,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
可怜他以前猪油糊了眼,满心满眼都是荣庆那贱妇和孟玉珠,一心为他们谋划。
到头来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以后他只为自己。
只是孟少亭又哪里知道,他至今的仕途多舛,命运坎坷,至少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棋子,一手所赐。
陈氏哭嚎着,但心里也知道,这次自己惹下大祸,不如回乡下避一避也好,等儿子在京城做了大官,仕途稳定了,肯定还是会请她回来的。
如果孟少亭不认他了,她也有的是法子。
当即在孟少亭盛怒之下,迅速收拾了自己贴己的细软,就哭哭啼啼的走了。
这陈氏虽不是个东西,但她一走,这孟府竟是显得格外荒凉了,主母没有主母,妾没有妾,孩子没有孩子,竟是独剩下了孟少亭和孟青瑶,还有瘫痪的孟玉珠。
当真是孽缘啊。
不过孽缘也好,善缘也罢,这就是他们的命,受着便是了。
其实也不是没人劝告过孟青瑶,孟府都这样了,你早就该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她偏不。
在哪跌倒的,就必须在哪站起来。
陈氏哭哭啼啼的离开孟府后,看时间还早,原本想慢慢悠悠的走,天黑差不多也走到了。
一路上多想想回乡后该怎么解释,住在哪,毕竟老房子荒废许多年了,好在身边有几个忠心的奴婢。
她也不至于太受罪。
之前她给孟少亭抬举了一个貌美的小丫鬟,如今手里还留着一个,等回乡,给她说个人家,也能换点人心,不至于处处遭了白眼。
陈氏无论何时都给自己打算的好好的。
只是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停了,她心情不好,正要骂那车夫,那车夫方才小声道。
“老夫人,前面有贵人挡路了,我们过不去,只好等等了,莫在得罪了哪家权贵,给老爷添麻烦。”
这车夫到是会掐陈氏的七寸,陈氏登时不说话了。
就说好奇,哪家的权贵这么有排场,就悄悄探出头去,看了看,远远的就瞧见,那贵人的马车足有六架。
何等的勋贵人家啊?
不过看那车上坐着的,应该是家中女眷,车前一匹骏马上端坐着的,应该是家中的主君。
陈氏完全是好奇,想着以后不知那年那月才能回京城,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不想这一看不要紧,怎么看着眼熟呢。
马上端坐着的人,不是个年轻的,甚至不是个中年的,而是个须发皆白,却目光炯炯的老者。
正是京中最勋贵的那个王府,忠王府的老忠王。
真是越老越不服老,这把年纪了,竟是还学年轻人,当街纵马,没少遭了马车内的忠老夫人埋汰。
“老夫人,您看什么呢?”
一旁的奴婢,小心翼翼的问陈氏,陈氏这才如梦方醒的问:“刚才那是,哪家权贵啊。”
“这个……听街上人议论,是忠王府的车架。”
虽没见过,但忠王府的名声,京城人都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同时,还要扼腕叹息,因为这是个子嗣单薄到,马上就要断了香火的百年家族。
陈氏自然也知道,以前是知道,如今嘛。
“不走了,回府。”
谁知陈氏眼珠一转,忽然高兴的道,一旁的奴婢还以为老夫人这是疯魔了,老爷都那么大发雷霆了,回去还不在打死一个。
“老夫人……”
“我说回去就回去,我自有分寸,那么若是不敢,就在门口等着我,看我儿还能将我这老娘打死。”
说完,陈氏板起了脸。
这厮在府里就是个母老虎,旁人哪敢拂逆,索性他们在门口等,就又调转马头,回去了。
孟少亭此刻正在家里,生着闷气,反思着自己今后的前途。
就被听陈氏又回来了。
“你又滚回来干什么?”
孟少亭的人生已经到了极度爆发的时刻了,看谁怼谁。
陈氏又抹了抹眼泪,走到孟少亭面前,道:“为娘本事要走的,可是走到半路,想着,我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所以临走前,想与你交代一些事情。”
“你我还能交代什么?”
孟少亭心中好笑,老房屋顶几个碎瓦片,家中几个老鼠洞,他都数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你说吧,若是废话就不必说了,我现在只想静静。”
“静静是谁?”
老夫人奇怪的问,难不成儿子又有相好的姑娘了?
孟少亭:“……”
这陈氏大字不识几个,有时候孟少亭真是无语问苍天,为何自己就投身到了这样人的肚子里。
为何不是如蓝忠那样王侯将相的家族,人啊,命啊,那皇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封王拜相,他豁出一条命,也未必有人看得到。
“你若是有喜欢的姑娘,为娘可以再给你张罗……”
“行了行了,你到底要交代什么?”
陈氏这才言归正传,又掉了两滴眼泪,凄凄哀哀道:“为娘要与你交代的,其实是你的身世……”
“身世?”
孟少亭简直哭笑不得,“怎么?你在我嫁给我爹之前,还有过什么风流史?”
陈氏过去在老家是什么名声,孟少亭多是也知道,所以他才有意想要断绝老家的一些来往。
至于他是不是他爹的儿子,他根本不在乎。
不是他爹的,也不过是别的什么,耕地的,屠夫,还是打猎的,都是贱业罢了,没区别。
陈氏则被儿子戳了痛处,也不恼,只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想静静
“若是寻常的身世为娘而已懒得说,你这身世并不寻常,你跟我来,”说完,陈氏拉着孟少亭走到了之前她住的院子。
屋内的床底下,床底是中空的,可以藏东西,很多乡下人都是这么藏的,根本没有什么隐蔽性可言。
所以孟少亭是有些不屑的。
不想陈氏翻出的东西,却又些古怪,是个盒子,盒子里放着的,居然是一件男人的亵裤,还有一柄匕首。
“你你你……”
作为儿子,孟少亭真是脸上无光,不过他马上被那匕首,吸引了目光,这匕首看着普通,但光匕首上的用料就十分考究。
孟少亭是武将,对此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不对,他沉身将匕首捡起来,一摸材质就很厚沉。
拔出匕首,果然锋利雪亮,哪怕被深藏多年,也丝毫不减锋芒。
匕首的顶端,画着一个符号,应该是某种特定的符号,孟少亭竟看着眼熟。
便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若是过去,孟少亭逼问她这些,陈氏只会哑口无言,但如今却不同了,她眉梢上,还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当年为娘没出嫁之前,曾在大户人家做过事,这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娘当过下人这种事,孟少亭早就从自己的脑子里,过滤掉了,如今旧事重提,他也只能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然后呢。
陈氏一笑,继续道:“说起来,那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十多岁,在大户人家做丫鬟,想着做够几年攒下钱就回乡,不想遇到了一场意外,有次我跟那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前去巡视庄子,不想在一深夜,喂马的时候……”
“在马棚里发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男人,我也不知是什么人,就把他救了,那人生的样貌堂堂,之后的事我就不说了,后来他说等他回家后,告知了父母就来寻我,还留下了这些信物,可惜后来他再也没出现过,这事于我太难听,我便也再也不敢说起过。”
说实话,任何做儿子的,听到这些估计都会忍不住翻白眼。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说了?”
若是单纯的交代,还不如不交代。
“现在,我知道那男人究竟是谁了!”陈氏兴奋的道。
“谁?”
孟少亭也有好奇了,毕竟这匕首的确不同寻常。
“他是忠王府的人,我那日我远远的瞧见了,他就是跟着忠王会和离开的,后来就在没回来过,我知道他身份不凡,也不敢去寻,可他到底是沾了我的身子呀……不然,不然以为娘的心气,当年又怎么会嫁给你爹那个短命的,还不是肚子里有了你,哎……都是冤孽啊。”
“你刚才说什么……”
此刻的孟少亭,脑子里却只剩下了陈氏的第一句话,忠王府的人?
后面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父亲可能是忠王府的人?”
待孟少亭彻底反应过来之后,忽然激动的扳住了陈氏的肩膀,大声的问。
陈氏则配合的飞快点头,“没错,没错,而且非富即贵之人。”
这才是关键。
忠王府啊,若是别的权贵世家,就是借孟少亭和陈氏一个胆子,也不敢去胡乱认亲,因为意义根本不大。
但忠王府却是全京城出了名,没有男丁香火的家族,如果搞清楚他究竟是哪一炉香火,可是不得了的。
三十年前,忠王也还是盛年,他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嫡亲的,一个庶出的。
嫡亲的就不用说了,肯定不可能。
最大可能,便是那庶出的,虽是庶出的,但只要跟忠王府沾着几分血脉,那就行了。
不过忠王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多年了,想要辨认也是不可能。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就唯独这把匕首了,匕首上的符号很特殊……但孟少亭也不敢去打听,怕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弄巧成拙。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刚才还信誓旦旦,一心反省错误,觉的不该过分依靠捷径的孟少云,此刻却是无比心动。
若是真的,这可是一把登天梯啊。
“母亲,你万不可骗我,此事若是闹开,轻则我们会做罪,重则,可是杀头的。”
孟少亭故意说的很严重。
陈氏被一吓,哆哆嗦嗦的道:“你要是不信,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这就把东西拿走,我回乡下老家……”
说着,陈氏就要夺过盒子。
却被孟少亭一把抢了回来,沉声道:“你先别回去了,先住下来,等我想好了在说。”
虽说此事有风险,但诱惑却远远大于风险,如何让孟少亭把持的住。
陈氏一听不用回去了,登时喜上眉梢,天大的事都忘到了脑后。
“好好好……”
说了几句好,陈氏就赶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