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重生了-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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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亭此刻还跪在地上,他也是做梦都没想到,事情竟会有如此的反转,就算他这个假世子不被戳穿,原来,也长久不了。
这一刻他只觉造化弄人,然后便是滔天的不甘与痛苦,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是金尊玉贵,他却活该做这人人轻贱的泥腿子。
另一个惨遭打脸的人,大约是德王吧。
之前还一心觉的是青衣楼主,高攀了他们德王府,如今才知,竟是他高攀了忠王府。
这这……他眼珠连续转,像是个做错事的,竟是一直不敢去看七松的双眼,不过心里也不忘盘算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极好极好啊
而当事人七松,则略略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几乎要喜极而泣的忠王,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像我与这画中的人,是长点的有点像……”
“像个屁,你个不孝子,当年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乱跑,你可知我们为寻你,真真是去了半条命……”
原以为是一场久别重逢的皆大欢喜,不成想竟是一通又哭又笑的大骂。
忠老王妃见忠王骂七松,登时急了,“你个糟老头子懂什么?如今孙儿能平安回来就好,你还废什么话,你起开,让祖母好好看看……”
七松手足无措的被这二老围着,因为个子很高,一脸懵逼,又是一脸迁就的矮着身子,任凭他们摸脸。
是的摸脸,活像被调戏,但是又觉的这对老人蛮可爱的,至少比他那分分秒想拔刀的岳丈,可爱多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日那顾君若,总是围追堵截的缠着他,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原来她竟是早就看出来了?神奇。
此刻顾君若也一脸激动的望着七松,他们竟是亲兄妹,突然多出来一个妹妹,七松感觉以后的日子,还需要进一步的适应。
想着,忠王夫妇,一个拉着他的胳膊,一个窝在他怀里呜呜哭个没完。
这边,文德帝也终于以一种古怪的眸光,望向了君玄澈,“老七,是怎么知道的,毕竟青衣楼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山人自有妙计,本王身边也算高手如云,一旦有点什么好奇的事,总是能办到的。”
是的没错,我就是眼馋你。
文德帝脸色又一阵不适,不过马上,觉的也不算坏事,他之前本就拉拢青衣楼,如今青衣楼主都成了忠王世子。
忠王府世代只忠于皇权,变相,也是他的力量了。
只要不是君玄澈的,他就安心。
只是可怜的文德帝,哪里知道,七松压根就是君玄澈的人,大约也正是因为怕事后猜忌。
君玄澈才从一开始,将七松放进青衣楼,然后在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回京吧。
否则难免整个忠王府都会被文德帝猜忌,至于文德帝什么时候知道真相,谁又知道呢。
“今日,果真是一场大喜啊,”孝王得最后一句恭贺,算是完满的收了场,此番最大受益者,竟是忠王府。
其他人充其量不过吃了一地的瓜皮。
“还是老七的功劳啊。”
文德帝最后说了一句,大家伙的该恭喜恭喜,该叹息的叹息,等事情结束了,也就都散了。
忠王府到是有心留饭,只是都吃不到心上。
“至于这闲杂人等,也离去吧。”
之后文德帝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孟少亭,拂袖也走了。
待所有人走后,孟少亭方才艰难的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孟青瑶的胳膊,急声道。
“青瑶,你当真要我回乡务农?”
孟青瑶现在是孟少亭的一线生机了,他以为看在那个秘密的份上,孟青瑶不至于赶尽杀绝。
不想孟青瑶闻言,天真的道:“我想务农也不错啊,春有花香,夏有虫,秋有果子,冬有暖炉,到不失为闲云野鹤的生活,皇爷还时常向往呢。”
呸……
权贵之人向往,都是无病乱呻吟,他一旦回去,就什么都不是了,堪比堕入永不超生的地狱,难不成真逼他落草为寇。
而他也知道,孟青瑶才不会说这么天真的话,她就是看她死。
“你以为我现在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孟青瑶淡淡一语,冷漠的样子,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说完,她已经追上了君玄澈,二人相携而去。
“孟副手,咳咳,不是姓孟的,你该不会让我们赶人吧?”
两个忠王府府家丁过来,冷冷一语。
孟少亭赶忙灰溜溜的就走了,犹如丧家之犬,只是他依旧不甘于自己的命运,哪怕要落草为寇。
落草前,也绝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
这厢,孟青瑶与君玄澈才刚走出忠王府,坐上离开的马车,孟青瑶才迫不及待的去问。
“七松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因为事情还没爆出来,君玄澈一直没有明说,她也没有细问,原本好好的忠王府小世子,怎么会做了他的暗卫。
而七松的身份,他应该是早就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何不早早的送回去,害的忠王夫妇如此伤心了这么多年。
第三百二十二章 皆大欢喜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说的话太多了。
君玄澈上车后,先给自己斟了一口凉茶,道:“这般沉不住气?”
“我与你,要什么沉得住气,沉不住的,”孟青瑶俏皮一笑。
君玄澈这才道:“七松的身份,我的确从一开始就知道,之所以没让他回到忠王府,也有我们自己的考量。”
“我们?你跟谁?”
“先帝。”
孟青瑶恍然,也对,七松八岁上丢失的时候,君玄澈应该也没多大,所以事情应该不是他一个人做下的,竟有先帝的身影。
“你们的考量是什么?”
“忠王府满门忠勇,但人才凋零,世传是因为祖上杀戮过重损了阴德,你觉的这话有道理吗?”
君玄澈问。
孟青瑶摇头:“自然是没道理的,上阵杀敌,怎么叫杀戮过重呢,若如此算,那杀戮过重的可不止忠王府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有蹊跷?”
忠王府子嗣凋零,另有原因?
君玄澈摇头,“目前还不知道,至少我们所查到的,忠王府多是意外亡故,所以我们就要看看,若忠王府的血脉在我们手里,是生还是死。”
“七松这些年,我待他如寻常护卫一般,苦没少吃,罪没少受,身子骨不知比旁人好多少倍呢。”
君玄澈嗤笑,显然是不信那谣言,如果还凋零……那便是有看不见的手,从中作梗了。
如今七松回来,何尝不是一块试金石,孟青瑶想着。
而今日的事,大约还有一人震惊的话,那就该是云乐郡主了,原以为自己嫁了个江湖人,就差没自备讨饭碗和打狗棍,将来最落魄的时候,不至于没口饭吃。
不想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告知,那青衣楼主,竟是忠王府丢失多年的小世子。
云乐险些一口气没顺过来。
德老夫人闻听,再三确定事情真相后,简直高兴都要跳起来了,不过自然不是高兴云乐嫁得如意郎君。
而是替忠王府高兴,终于是寻到了小世子,解了忠王夫妇多年的病啊。
同时又感慨,当年玩笑定下的婚约,如今竟是因缘际会,稀里糊涂的成了,若是先寻到世子,在结亲。
那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命啊,真是命啊。
德老夫人不断拉着云乐的手,说这么一句话,一旁的王妃田氏也是喜笑颜开。
正想着何时登门拜访,恭贺忠王夫妇呢。
就见德王进来了,也是一脸的喜色,原本之前一直气着云乐,此刻再看,越发顺眼了不知多少倍。
“咱们家云乐到底是王府人家的富贵命,就是闭着眼选夫郎,选的都是少有的人中龙凤,将来偌大的忠王府,落在世子的身上,咱们云乐就是唯一说一不二的主母啊。”
德王感慨了一句。
云乐闻言,表面笑着,心里却什么都懂,只道:“我与他是两情相悦,从未想过别的,只盼父王,也别多想别的。”
“你这孩子。”
“云乐说的没错,”德老夫人道:“如今那青衣楼,不不不,如今云乐的夫郎顾君衡,与我德王府门第相当,咱们嫁妆上自然也不能寒酸了,自今日起,我要亲自盘算府中财帛,必定不能丢了脸面。”
说到这个,德王脸上一痛,之前还想让云乐的嫁妆薄一些,匀出一些给嫣雪的,如今不好算计了。
可怜他这德王做的憋屈,事事做不得主。
为何当日与那青衣楼主,传出诸般谣言,被他救了性命的,不是他的嫣雪呢。
罢了罢了,从长计议。
“今日忠王府大喜,以后我们都是亲家,怕是今晚忠王府的团圆饭,有我们的席位呢。”
德王还坐着这样的美梦。
不想晚些时候,七松果真是亲自来了,如今他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面具与兜帽,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在见云乐,竟是毫无预兆的脸上一红……未免太丢人了。
七松转身欲走。
“你敢走。”
云乐一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七松的脸,自己也是猝不及防的脸上一红,明明这么好看,以前干嘛老遮着。
七松这才转过身开,面色古怪。
明明已经定亲了的两个人,反而如第一次见面似的,一个比一个羞涩,没了当初的胆气。
“早知,早知我今日便不去忠王府了,”如今事情真是一箩筐连着一箩筐的。
难得见他也有蹩脚的时候,云乐噗嗤一笑。
“你就假装脸上还带着面具吧,我不看就是了,进来。”
说着,二人如恩爱的小情侣一般,并肩走了进去,特来拜见了德老夫人,原来今日的团圆宴,忠王夫妇没请他们,却是独独请了云乐郡主。
“这老匹夫,早早的就想抢人了。”
德老夫人嘴上虽骂,心里却是不计较的,高兴还来不及,便说了好一些有关七松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七八岁,云乐才三四岁的样子,一同手拉手玩过呢。
云乐肯定是没印象的,牙牙学语的时候,年纪太小。
七松却是也没印象,他后来伤了头,不过听着,竟觉的格外有趣,仿佛像是上辈子的事。
原来他们一早就见过呢。
今夜的忠王府,自是热热闹闹,而七松为了说清楚自己的‘身世’,还特意叫去了,青衣楼的秦沐风。
给他临时编了个一个凄苦的身世,当年走丢,孤苦伶仃,被老楼主收养,后发现他资质绝佳,收为弟子云云……
听得忠老王妃,数次抹眼泪,丝毫没察觉这故事颇为的跛脚。
“江湖上传言,不是五湖剑会后来收徒的吗?怎么又成了八岁?”就连云乐都听出了不对。
与传闻不对,虽说她是闺中小姐,但江湖上的事,也是听孟青瑶讲过几句的。
到底谁在撒谎。
七松脸上笑眯眯,心里暗骂这秦沐风的故事,讲的真烂,然后给云乐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意思很明确,我在撒谎。
云乐聪明,立刻知道,这谎话戳不得,必然其中有些事是不能亮在明面的,大家只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忠王夫妇,真是高兴的像个孩子。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你的路
不过今夜的皇爷府,可不安静。
待忠王府的家宴散去,七松将云乐重新又送回德王府之后,他就迅速孤身潜入了皇爷府。
此刻君玄澈与孟青瑶正在院中,无聊对弈,顺便等着七松。
七松到皇爷府,自然是犹如回自己家一般,畅通无阻,直到单膝跪在了凉亭外,头上银色的霜华,淡淡的打在了他英俊的侧脸上。
“属下见过皇爷……”
“还什么属下,你如今依然是忠王府的世子,将来必然也是位高权重,说不定威势还会在本王之上,到时候,若本王在朝中有什么做的不对了,还要请忠王世子高抬贵手呢。”
谁知君玄澈这么淡淡说了一句。
一旁的孟青瑶咧嘴挑眉,表情颇为的滑稽,不过也只有君玄澈一人能看到,立刻将她凶了回去。
严肃些。
七松闻言,自然是大惊,“皇爷恕罪,属下不知哪里做错了,若是皇爷觉的属下有错,认打认罚,纵是要了这条命,属下也觉无怨言。”
他这条命,本就是皇爷给的,什么忠王府,他根本不在乎,仿佛那只是皇爷的一个命令。
“这么怕本王?”
君玄澈皱眉。
七松一愣,如实回道:“不是怕,只是信服皇爷,绝不背叛。”
“本王并未说你背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的的确确就是忠王府的血脉,这些年让你在皇爷府,到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
按理说,七松忠心是好事,可君玄澈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不过孟青瑶很快也想明白了。
君玄澈或许要的不是这份忠心,更不是他放在忠王府的一个傀儡,而是真真正正,独当一面的忠王府世子,可如今……怕是给养歪了。
“七松听令。”
“属下在。”
“自今日起,你正式脱离皇爷府,以后可不必听令皇爷府的任何命令,你以后,只是忠王府的世子,也是青衣楼的楼主。”
就听君玄澈淡淡一语。
“皇爷你……”
七松虽然不爱动脑子,但有些也明白,这是他的身世,也是皇爷提前给他铺好的路。
“傻小子,你就别推拒了,皇爷为你也是煞费苦心,还将青衣楼作为礼物送给你,谢恩吧,以后回去好好孝顺忠王夫妇。”
连阁老与云裳都看不下去了,出来说话。
七松一时不知说什么。
“属下……”
“别属下了,是本世子。”
七松在君玄澈面前,哪里说得出这三个字,只道:“你们就别为难我了,我也看明白了,今日是决意要将我赶出皇爷府了,不过我七松永远是七松,我可以去做忠王府的世子,但我也永远拥护皇爷,至死不变。”
“知道你是个有心的。”
阁老与云裳这才欣慰一笑。
这时,周围的暗卫也都纷纷现身了,这些人,平日都是与七松出身入死的兄弟。
此刻算是道别了,以后若在见面,怕就是身份有别了。
一时众人都心思复杂。
就听君玄澈又道:“今夜准你们饮酒,不过也要守好门户。”
“谢皇爷。”
一众暗卫这才欢欢喜喜的下去喝酒了,怕也是最后一顿了,势要尽兴才是。
而七松才刚离开没一会儿,又有一人登门拜访。
“谁啊?”
这么晚了,除了七松,孟青瑶到是想不起谁来。
“忠老王爷。”
这是走了小了,来了老的,君玄澈养了人家的娃,可不是要登门的。
“老王爷怎么来了?”
那厢,忠老王爷一把掀下自己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有些怒气冲冲的老脸,说是怒,但眼角眉梢,可不见真怒。
“我为何来,皇爷最清楚了,衡儿今日给我编排了一堆有的没的,旁人信,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后来思来想去,在这京中能搅动如此风云,也就一个你了,说,这么多年,为何将我孙儿扣在你皇爷府?”
想想这些年的日夜思念,忠老王爷把君玄澈,撕吧撕吧吃了的心都有了。
“别吓着孩子。”
君玄澈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孟青瑶是孩子,你这老头的表情管理管理,吓着。
然后孟青瑶也识趣,赔了个笑,就走了。
君玄澈接下来要与老忠王说的话,她大约也猜到了,无非还是那番阴谋论:让七松回去,实则是害了七松,七松能长这么大,也全靠我萝卜青菜没毒养得好。
可是又见你们实在伤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