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重生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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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心思各异,更有一双双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孟青瑶的身上。
孟青瑶索性大大方方的道:“之前在皇爷府,天下第一神医,上官阁老,曾给我配过一味解毒丹,可解世间任何毒。”
“原来如此,即有天下第一神医的药,孟郡主无事,也是自然的,”李太医赶忙道。
不得不说,阁老这招牌真的太好用了,只要一提起,任何人都会觉的他是对的。
说句粗俗的话,天下第一神医撒的谎都是真的。
“孟郡主还真是谨慎啊。”
孝王府的清颜郡主,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孟青瑶道:“山上饿狼多,手上总要带把柴刀的。”
“那你这荷包,又是何人掉包的呢?”皇后不得不顺着孟青瑶的思路走。
孟青瑶此刻的目光,又落到了孟玉珠的身上,道:“能在我院子里,动我东西的人,自然是洒扫的奴婢,那日唯一近过我身的便是一个叫圆儿的粗使丫鬟,入宫后,我就命人将她捉起来审问了,她也招了,就说是孟玉珠指使收买,连收买的银钱,都交出来了。”
“孟玉珠?”
皇后严厉的目光落下。
孟玉珠已经吓的变了脸色,大声道:“我没有,姐姐,分明是你不愿让我入皇爷府,想冤死我,什么荷包,什么圆儿,我根本就不知道。”
就知道她会这么狡辩。
“如果说荷包是意外的话,那,那个侍酒的宫女呢?”
孟青瑶扬声朝沉月所在的方向看去,就见沉月正紧紧的抓着那个宫女走过来,那宫女似乎想挣脱。
但是她根本挣脱不得,只能被带到皇后面前。
“说吧,是何人指使你将酒撒在孟郡主身上的?”
现在的皇后,莫名的与孟青瑶同仇敌忾,因为只要查出有人做鬼,那就可以摘出太子了。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意外……”
“来人,将她拖入慎刑司,严加拷问,若是不吐出来实话,就活活打死好了,”皇后急了。
虽说宫中刑法残酷了一点,但却是很有威慑作用。
孟青瑶飞快的道:“你若说出来,我便求情放你出宫。”
“我,我我……”
此刻孟青瑶与皇后,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左右夹击之下,那宫女终于说了,“是膳房的崔姑姑让我这么做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这么做,绕了奴婢吧。”
“带崔掌事。”
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去带人了,只是这次却没带到,因为那崔姑姑似乎已经闻讯。
竟是悬梁在自己房间了,一看便是畏罪自杀的。
蠢货。
兰贵妃看到此处,恨不得骂出来,这场局,她设计的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顶多扛过两轮严刑拷问,此事也不会闹大。
可那愚蠢的崔掌事,竟是自杀了,这不是明着告诉所有人,这件事从根上就有问题吗?
不过兰贵妃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哪怕事发,她也不会掺和进去的。
“好一个环环相扣的好计策啊,陛下。”
皇后这次像是捉到了说辞,大声的道,也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太子殿下是被人算计冤枉的。
文德帝看到此处,自然也明白了个七八,今日乞巧宴,竟是有人做鬼。
只是又算计孟青瑶,又算计太子君逸尘。
反倒让人猜不透,究竟是冲着孟青瑶来的,还是冲着君逸尘来的,还是两者都是。
不过现在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孟玉珠了。
荷包是巧合。
洒酒,更衣,清风楼,还有那三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药,总不会也都是巧合吧。
“大胆孟玉珠。”
这次,是文德帝说的话。
皇后一听此言,心里便常常的舒一口气,至少说明,文德帝相信了。
“陛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玉珠这次也真的是怕了,只是她发梦也没想到,她只是调换了一个无毒的荷包。
怎么会牵引出这么多事。
但是兰贵妃她是都打死也不敢招认的,第一没有证据,第二,若是攀咬出兰贵妃,鬼知道文德帝会护着谁。
到时候她只会死的更惨。
为今之计,唯有死咬着不放,“皇爷,求你救救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什么荷包,什么药,我听都没听说过。”
最后毫无办法的孟玉珠,只好求到了君玄澈的跟前,因为之前君玄澈同意纳她的。
那么说明君玄澈是不讨厌她的,至少是有几分怜惜吧,现在也唯有七皇爷能救她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卸磨杀驴
孟少亭虽是她爹,但官位太低,竟是没法子到近前来。
她竟是第一次有些嫌弃孟少亭了。
君玄澈则默然看了孟玉珠一眼,道:“本王也觉的,或许她知道的不多。”
“是的,我是冤枉的。”
孟玉珠闻言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七皇爷居然替她说话了。
而君玄澈的这一举动,就更是让周围人一片迷惑了,皇后第一个气不过,反正她现在是一定要找出一个替罪羔羊的。
“此女子明明蛇蝎心肠……”
“就是,方才还没怎么样呢,就处处污蔑我们家青瑶,如今嫌疑落她身上的,就一百个无辜,仿佛全天下都没她委屈似的。”
徐氏也气不过,竟是顺着皇后的话说了。
可气不过归气不过,孟青瑶自己也知道,孟玉珠只是一个从犯,关键是看她,敢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说出来之后,又有没有证据,立得住。
她很期待。
而这一点,她和君玄澈到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果然,就听君玄澈再次发言,道:“一个区区不知名姓,不知来历的县主,如何能操持得动,宫中这盘大棋,你若将背后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本王可保你一命。”
孟玉珠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她仿佛被说动了,站在文德帝背后的兰贵妃,袖中的掌心狠狠一捏。
孟玉珠的双眸连续转动,立刻又恢复了之前的哭腔,她不敢。
“看来你一点都不信任本王啊,”君玄澈幽幽一语。
“不,不是……”
孟玉珠根本就是有口难辩。
“既然你不说,那便就是你的,”皇后心里大约也知道是兰贵妃,但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谁都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爱妃的手,怎么握的这么紧?”
谁知文德帝此时,忽然看了兰贵妃一眼。
兰贵妃纵然满心的弯弯绕,可面上却始终能做到镇定,她闻言笑道:“臣妾是有愧啊,这孟县主,怎么说也是臣妾一手提拔起来的,原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不想竟是个心思多的。”
“兰贵妃救我。”
孟玉珠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将目光望向了兰贵妃,仿佛在警告,她若被判罪,你也不会好过的。
但是兰贵妃根本有恃无恐,就算孟玉珠说出来又怎样?有证据吗?
“陛下,娘娘,太子已经带到了。”
这时,有皇后的亲信过来禀报。
原本她是不想太子过来的,但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有人算计了他,那便是无辜的,自然要一起找到幕后凶手。
“让太子过来。”
文德帝眼皮都没抬的道。
几乎马上,重新整理好仪态的君逸尘,已经低着头快步而来了,虽说他是太子,但今晚的事,也却是有些丢人的,他居然被那个女人算计了。
想到这,君逸尘就恨不得吃人似的,看了兰贵妃一眼。
但是因为兰贵妃与文德帝站的很近,所以他的目光又不敢太放肆,只快步而来,就跪在了文德帝的面前。
“儿臣该死……”
文德帝冷冷一哼,“你的确是该死,说清楚吧,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君逸尘,生吸了口气,道:“儿臣方才在宴席上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张神秘的字条,上面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找我,要儿臣即刻前往清风楼,儿臣以为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就去了,不想一进去,就觉的头晕目眩,浑身燥热……”
“蠢货。”
文德帝气的抬手狠狠的给了君逸尘的一巴掌,他养出来的储君,竟是个蠢钝如猪的。
随便什么人,一张字条就能叫走吗?
“儿臣该死,不知是奸人算计啊。”
太子君逸尘几乎将头磕到了地上。
皇后此刻也跟着跪下求情,“陛下开恩,都是臣妾管束不周,太子日日只知苦读圣贤书,料理国事,不知这后宫的腌臜手段。”
一句话,就把君逸尘说的有多纤尘不染似的。
其实就是蠢。
只是君逸尘真的这么蠢吗?孟青瑶记得,前世的他,虽算不得绝顶聪明,但耍一些小聪明还是有的。
如此一结合,孟青瑶便知道今日君逸尘说的话,有漏洞了。
至于叫走他的字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
“皇后娘娘,在太子的酒盏里,发现了药物……”
这时又有人惊呼了一句,在李太医的鉴别下,成功验出,太子的酒中有情药,而且分量还不少。
“究竟是哪个黑了心肝的,竟这样算计。”
皇后咬牙切齿,心里恨着兰贵妃,嘴上也不能说出来。
而今日的好戏,似乎也才刚刚开始。
一直沉默不言的兰贵妃,终于第一在人前,开口说话了,她浅浅一礼,道:“陛下,太子明显是着了恶人的道,才会如此,刚才孟郡主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是她那个养妹,孟玉珠在暗中算计,此刻先将她搜查一遍在说。”
“兰贵妃!”
孟玉珠都惊呆了,这种时候,兰贵妃不设法救她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害她?
这下,她是彻底乱了,慌了。
“娘娘,您不能……”
难道就不怕她狗急跳墙,把你供出来吗?就算没有证据,难道就不怕皇后记恨你吗?
正当孟玉珠六神无主的时候。
孟青瑶一时也看不懂这兰贵妃了,弃车保帅吗?还是卸磨杀驴?
“没错,先搜一搜。”
文德帝一声令下,立刻两个宫里的嬷嬷,就上来将孟玉珠架了起来,搜查了起来。
孟玉珠原本问心无愧,因为她除了调换荷包的事,她是真的意见多余的都没做过啊。
但是……
“搜到了,她腰间的玉带里,藏着药。”
就听那嬷嬷一声惊语,就将药拿过来,递到了皇后娘娘的身边,李太医也立刻前去查看了一下。
肯定道:“这就是刚才,从太子杯盏里发现的药,一模一样。”
“不可能。”
孟玉珠彻底傻了,她根本就没有碰过什么药,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周围再次哗然。
“那么这么说来,给太子下毒的竟是这孟县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发慈悲
“肯定是她想做太子妃吧,才会以这种下作手段……”
“可她明明都能入皇爷府了,还进太子……”
“嘘……”这不是公然嫌弃太子嘛,太子也是要面子的。
不过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之前有多羡慕嫉妒恨她的,此刻便有多解恨出气。
“小女招认……”
孟玉珠也知道,自己今日死定了,兰贵妃想要她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不可能的,她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得罪人。
这便是狗急跳墙了。
孟玉珠挣脱束缚,直接跑到了皇后的面前,跪下道:“小女招认,小女说背后的主使者,皇爷也说了,我是个无名小卒,根本操不动宫里的大棋,这一切背后都有一个幕后黑手。”
皇后闻言。
面上虽在怒,但心里却是在狂喜,终于要把火烧到那个人的身上了。
“谁,你说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本宫替你做主,免你罪责,”皇后一字一顿的承诺道。
有了皇后的承诺,孟玉珠更顾不得别的了。
当即道:“是兰贵妃,是兰贵妃指使我调换孟青瑶荷包的,她只让我做了这件事,宫里的事都是她自己安排的,那个药,我根本不知道那个药,而且我也没有资格,靠近太子殿下的杯盏,求皇后娘娘做主。”
“放肆,就因为方才兰贵妃娘娘说要搜查你, 你就记恨在心了吗?竟敢胡乱攀咬,脑袋还要不要了。”
就听兰贵妃身边的一个姑姑, 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骂。
兰贵妃站在一旁,也完全面不改色,仿佛根本就没将她看在眼里。
孟玉珠再次彻底懵逼。
“兰贵妃宠冠后宫,真是什么人都敢攀咬啊。”
“大约也是想活命想疯了……”
周围闲言碎语,窃窃私语起来。
“你为何要害孤?”
就连太子君逸尘,就回眸瞪了孟玉珠一眼,就像是认为她就是凶手一般。
“不,就是兰贵妃……”
“你若将攀咬兰贵妃的话收回来,说不定还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我……”
“那你可有证据?”皇后皱眉问。
“我,我……”
说不上来就是没有。
眼看孟玉珠转眼被逼迫的这么凄惨,孟青瑶也不得不佩服兰贵妃了,她经营深厚,果然不是随便什么都能撼动的。
只是以兰贵妃对她的不待见,怕是以后也不好相处。
真是头疼,以后若兰贵妃在对她出手,她该怎么还击绊倒她才好。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戏时,忽然一个声音再次传来,“不是孟县主,不是孟县主,是奴婢……”
这时,一个人突然冲了上来,因为太过激动,竟是几个拦路的宫人,都没拦住,她跌跌撞撞的跪到了众人面前。
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孟玉珠的‘母亲,’王氏。
她是以奴婢的身份,跟着孟玉珠进宫的,原本只是照顾行程,或互相照应的。
之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以她的身份也没资格凑上来。
此刻她在外面知道孟玉珠有难了,竟是不管不顾的过来顶罪的,孟玉珠到底是她养大的。
“你又是何人?”
皇后此刻也是懊恼,孟玉珠这么蠢,咬出黑手,却没有证据。
就听王氏已经亮明的身份,急声道:“调换孟县主荷包,是我做的,是有宫里的贵人,偷偷给我传递的消息,让我帮忙,说只要除掉孟青瑶,她就会提拔我女儿,玉珠,这事玉珠不知道,至于哪位贵人,我不知道,至于这药,是我放在玉珠身上的……”
“我一直觉的,七皇爷传闻性子凶残,并非良人,奴婢便斗胆想要用那种法子,撮合玉珠与太子殿下,不想,还没来得及告诉玉珠,孟青瑶就先去了清风楼……”
反正王氏就是来替死的。
什么事都往她自己的身上揽,只要能免了孟玉珠的罪就行。
“兰贵妃,求求你,绕了孟玉珠攀咬你的罪过吧,她年少无知,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王氏大声的道。
这时在场所有人,都微微错愕了。
这种顶罪的招数,他们实在是见多了,未免太过拙劣,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已经不是谁对谁错了。
而是权衡利弊了。
原本王氏愿意为了孟玉珠去死,孟玉珠应该惊骇又伤心的,从感情上讲,她应该阻拦王氏这么做。
但是理智上,她真的好心动,有人替她去死,这样她就不用去死了。
所以此刻的孟玉珠,是傻呆呆的表情,刚才她豁出一切,此刻却又有了生的希望。
从来,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想活着。
“孟郡主,玉珠她好歹是你妹妹,你放过她,我来填命……”
王氏真是将孟玉珠疼进了骨子了,面对孟玉珠如此‘冷漠’的反应,她还在苦苦哀求。
只是孟青瑶会饶了孟玉珠这一次吗?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