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重生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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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素来不理后宫纷争,此刻起身,自然也是不趟这浑水的,文德帝自己的笑话,当然是越少人掺和越好了。
“退下吧。”
“谢陛下。”
娴妃,连带着孟青瑶,还有阁老,当即起身退出了中宫,不过中宫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待所有人离开,皇后不动声色的,给下面的婢女做了一个特殊手势。
立刻有宫婢关闭了门窗,霎时间,中宫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之前一直僵着的兰贵妃,此刻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文德帝一眼,却见文德帝面色漆黑。
看着她的眸子,仿若要吃了她似的。
兰贵妃吓的赶忙跪在了地上,大声道:“陛下,臣妾对陛下的心意,日月可鉴,在说医学药理,难免会有所疏漏,也许臣妾此刻腹中的孩子,便是上天的恩赐呢。”
恩赐,文德帝从不相信这些。
此刻森冷着望着兰贵妃,道:“你若此刻说出实情,朕说不定还会留你一个全尸,你若还想继续狡辩,那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臣妾没有说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兰贵妃吓的仿佛已经是面色惨白,前一刻,还是这宫里最金贵得宠的妃子,后一刻仿佛就要沦为阶下囚一般。
她无可辩驳,只好捂着自己的肚子,道:“臣妾可对天发誓,若臣妾腹中的孩子,不是皇嗣,就让臣妾落得个满门抄斩,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赌咒够毒了吧。
但文德帝素来薄凉,对后宫里的任何女人,都是只宠无爱,他现在半句话也听不进去。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
加之这三年后宫的确无一子嗣降生,兰贵妃的这个孩子,来的当真叫一个蹊跷啊。
文德帝面目凶狠的上前,一把就扼住了兰贵妃的脖子,兰贵妃仿佛像是锤死的死狗,就微弱的挣扎了一下,在不敢乱动,只能目露祈求之色。
“你如此信誓旦旦,发下毒咒说你腹中的是皇嗣,莫不是,你腹中是君玄澈的种?”
文德帝胡思乱想的猜测,如果是,更加不可饶恕。
兰贵妃疯狂的摇头,奈何脖子被掐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的皇后,自然是看着好戏,心中不知得意了几分,端木兰,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真要感谢那日清晨,暗箭给她报信的神秘人了。
虽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将文德帝的身体状况,告诉她,便是帮了她天大的忙。
有人递刀子,她自然也不会手软。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贤德之像,赶忙上前拉住了文德帝。
“陛下住手,您若掐死了兰贵妃,虽一时泄气,可传出去不好……”
后宫里平白死了个贵妃,难免遭人非议,关键还有恭王府那边。
所以自古以来,那些有些头脸,却犯了忌讳的后妃,最好的死法,一般都是病死。
文德帝本就没想掐死兰贵妃,此刻松手。
兰贵妃登时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息,狼狈不堪,不过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却是填满了恶毒。
讽刺道:“皇后娘娘好生厉害的招数,找了个不知什么的庸医,串通一气便想污蔑臣妾,太医的话都能枉顾了吗?你这是在残害皇嗣。”
皇后冷笑。
计策是她的计策,阴谋也的确是她的阴谋,但这件事却是端木兰这贱人,怎么都抵赖不得的。
“贵妃妹妹,如果是本宫与人勾结,诬陷你,难不成那天下第一神医也诬陷你不成?”
兰贵妃恨声道:“那天下第一神医本就是七皇爷的人,谁知道按的什么心?”
这句话,仿佛也在变相提醒文德帝,如果孩子是君玄澈的,那天下第一神医必然不会那么说的。
其实,她到也希望是君玄澈的,可惜,不是。
“住口,休要在说了,孰是孰非,朕自然会查清楚,将这贱妇拖回寝宫,没有命令不得出来,滚……”
尽管兰贵妃狡辩的有理有据,但文德帝的判断,还是更倾向于皇后的。
因为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
“陛下,陛下……”
兰贵妃不由分说,已经被已经内侍给强行拖了出去,周围几双眼睛看着,大约也知道,今日文德帝是真的动怒。
这还是兰贵妃入宫多年,第一次遭受如此对待,难道,一代宠妃,就这样因几个郎中的话,而陨落了?
这些奴婢都是嘴巴严的,今日所看到的一切,自不会说出去,但心中难免还是诸多猜想。
就算立时扳不倒兰贵妃。
怕是兰贵妃经过这次后,也失去了帝心,一个失去帝心的宠妃,又能在得宠几日。
可怜可叹呢。
而皇后的目的,便就是要毁了兰贵妃,以报这贱人胆敢算计太子的仇。
只是看着兰贵妃被拖走,原本应该志得意满的皇后娘娘,却忽然看到兰贵妃在离开时,对着她的表情。
却不是哭脸,而是一张无比讽刺的笑脸。
在一晃神,兰贵妃已经被拖走了。
“陛下,你也消消气,此事说不定当真有什么误会呢?”皇后继续劝道。
但是文德帝已经不想在此地多呆一分钟了,恼怒的拂袖而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出好戏
另一面的孟青瑶,与阁老稀里糊涂就出了宫,一路出宫的路上,也不禁发散起了今日中宫的戏码。
“陛下身子不行了,可贵妃娘娘却怀了皇嗣,你说你孩子是谁的?”
孟青瑶兴致勃勃的问。
阁老脸一歪,“孟小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反正又不是我的,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这老头,若是老蚌弄珠,才是稀罕事呢。”
大约跟阁老没大没小的习惯了,孟青瑶竟是调笑起了阁老。
阁老立刻佯装生气,“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脑子里想什么呢,还老蚌弄珠……告诉你,老头子我身体绝对比你们皇帝好。”
“嗤,哈哈……”
回到皇爷府,孟青瑶赶紧就将今日的稀罕事,告诉了君玄澈,但君玄澈听完后,却好像一点不惊讶。
反还饶有兴趣的问了她一句,“宫里这戏好看吗?本王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兰贵妃与 太子,都是蠢的,你还不信。”
“兰贵妃是蠢的没错了,好好贵妃不做,偏要,等一下……”孟青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同时也吓了一跳。
“皇爷,你的意思,不会是……兰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吧?”
那这戏可就好玩的多了。
兰贵妃与太子,怎么想怎么都……等一下,之前一些想不用的问题,孟青瑶现在反而想通了。
为何那日乞巧,太子君逸尘那么轻易的就被一张字条,给骗出了宴席,原来那张字条是兰贵妃写的。
至于写的什么内容,也许是挑逗诱惑,也许是威胁,总之,触及到了太子君逸尘的什么,所以他才会亲自离场。
只是太子君逸尘没想到,他转手就被他的‘情妇’给卖了个好价钱,尽管计划失败,没有害到孟青瑶。
但太子也因此被文德帝厌恶,觉的他没用。
那这是什么?那这就不能算是简单的乱那啥了,而是一场隐秘的撕逼啊。
那么太子君逸尘和兰贵妃的关系,皇后知道吗?大约是不知道的。
果然是一出好戏。
所以。
当此刻整个后宫都氤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时,被禁足的兰贵妃,反而安静了下来。
然后她只派自己最亲信的奴婢,前往中宫去给皇后娘娘送了一件东西。
当那东西落到皇后手中的时候,皇后震惊的差点没跌坐在伸手的椅子上。
“娘娘?”
周围人没看仔细那东西是什么,却马上被皇后娘娘紧紧握入了掌心,冷声道:“看什么?去请太子殿下,本宫有要事与他商议。”
周围的奴婢,无不是皇后娘娘的多年心腹,就连心腹都看不得的东西,看来这次,似乎是又出了大事。
中宫内外的奴婢,一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点差错。
很快,太子就被请了过来。
这次他也很烦,除了例行要去尚书房,和上朝,别的时间,他几乎闭门不出,此刻看到皇后一人站在中宫。
不解道:“母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殿内没有一人。
皇后转过身,平生第一次,用一种无比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儿子,道:“君逸尘,你与本宫说实话,你跟端木兰那贱人,到底什么关系?”
太子一愣。
因为他下意识是心虚的,马上道:“自然是储君与父皇后妃的关系……”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皇后拿出掌心的东西,是一枚豆蔻般的玉珠,珠子上却系着两缕头发,头发无主,但这玉珠皇后却是认识的。
此刻在看着太子眼底的心虚,皇后真是气的浑身发颤。
一巴掌就打在了太子的脸上,“你这逆子,你要害死本宫,害死与你一起的所有的人吗?你为什么要招惹那个女人?你明知她是疯的?”
气死她了。
她从来未将端木兰那等以色侍人的女人,看在眼里,所以后宫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可发梦也想不到……那个女人胆大包天,还敢勾引他的儿子,将两个家族,统统推倒了炭火之上。
太子看着那玉珠和头发终于傻眼了,连日来的恐惧,一时之间也逐渐开始放大。
抖颤着问。
“母后,这玉珠和头发,是那个贱人送来的?您放心……只要她不说,我不说,您不说,这件事没人知道的,而且她最近怀了身孕,更是不敢的……”
太子还心存幻想,不会有人知道。
“孩子是你的?”
皇后却几乎肯定的道。
太子摇头:“不是我的……”
“你还在狡辩?”
既然纸包不住火,索性太子一咬牙道:“是她勾引的我……”
皇后差点没给气死。
这一刻,皇后觉的自己的世界都塌了,可她纵然痛彻心扉,此刻也必须想出一个完好的对策。
“母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兰贵妃不会突然朝你发难的。”
此刻,君逸尘才找回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脑子。
而同时他也知道,那件事虽险,但父皇也不会轻易知道的,除非兰贵妃出卖他。
尽管兰贵妃已经出卖了他一次。
但这件事,他知道兰贵妃不敢的,她身后还有恭王府呢。
所以太子才这么问。
皇后记忆起此事,只道:“前几日,有人给本宫通风报信,说你父皇这两年身子不行,根本无法拥有子嗣,所以兰贵妃那肚子有问题,本宫也是气不过她算计你,才会利用此事,让陛下知道……”
此刻想来,竟是中了那暗中之人的计策了。
“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太子问。
皇后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敢乱用?”这下该太子着急上火了,
皇后闻言,恨不得再次跳起来,打死这个不孝忤逆的东西,“本宫哪里知道你竟如此胆大妄为,你,你真是气死本宫了。”
皇后捂着胸口,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太子君逸尘也没了招,只能来回独步,他怎么会招惹上兰贵妃的,依照他的性子,他这辈子都不想招惹那个疯女人的。
但奈何对方却是有意勾引,这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住兰贵妃那般样貌的引诱。
第一百五十九章 藏着掖着
反正出了那样的事,死的也不是他一个,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兰贵妃会将此事说出来。
二人权当是露水情缘。
却没想到,暗中竟是有人知道了,还利用皇后将此事挑了出来。
“母后,现在我们关心的不该是这些,是我们要怎么办?兰贵妃现在被禁足了,她若有事,必然会反咬我们一口。”
而且还是身败名裂的一口。
这个女人果真是疯的。
皇后找太子过来,本就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此刻已经印证了,的确要想想怎么解决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那贱人救出来了。”
“怎么救?”
皇后恶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自然是拿本宫的命救,你以为出了这样的事,随便推脱给别人,就没事了吗?”
皇后真是有泪也得往肚子里咽了。
所以第二日,就见文德帝准备先发落了兰贵妃,给她送去一碗堕胎药的时候。
不想忽然有一个女官,求到了门前。
“奴婢求陛下放过兰贵妃,兰贵妃是被人诬陷冤枉的,奴婢有证据。”
“何人在外面?”
听说是个女官后,文德帝方才抬了抬眉眼,因为宫中女官,都是熬了数年的人精了。
突然出来说话,必然是知道什么的,而且还是为了兰贵妃之事。
其实从心里,文德帝也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自己身体不行,和突然被带绿帽子的事。
虽然当时生气,但过了一夜想想,还是不愿接受。
便让那外面的女官进来了,不想一进来,文德帝就认出了这女官,竟是皇后身边的人。
“你来做什么?”
一个皇后身边的心腹,来给兰贵妃求情?
那女官立刻跪在了地上,她自己也明白,今日的话一说出口,她的下场只有两条。
要么主子慈悲,放她出宫,要么便是以死明智了。
“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素心,想必陛下是记得奴婢的,奴婢今日前来,不是来给兰贵妃求情的,而是……来说出事情真相的。”
“什么真相?”
文德帝的眉心,蹙的更紧了。
素心一副视死如归的道:“真相便是,皇后因怀疑上次乞巧盛宴上,是兰贵妃蓄谋算计太子,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怀恨在心,才会利用宫中三年没有子嗣,和兰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了这些文章,令陛下疑心深暗鬼,从而扳倒兰贵妃。”
“啪……”
文德帝拍案而起,“大胆奴才,你可知攀咬诬陷主子,又什么什么罪名。”
“奴婢没有诬陷,奴婢有证据, 那名医,便是证据,”素心坚定的道,并说:“若陛下在不阻止,怕是这唯一的证据也要被皇后娘娘灭口了,另外,奴婢在皇后娘娘身边多年,对她的言行做事都十分清楚,奴婢便也是人证。”
“那你为何要背叛皇后?”
这才是文德帝最大的疑惑,皇后的驭下本领,已经如此粗陋了吗?
“回陛下,奴婢曾受过兰贵妃恩惠,如今看兰贵妃被生生冤枉死,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那皇后多年就没有对你有过恩惠了?”
“有……只是兰贵妃救的却是奴婢的命……事后,奴婢自当对皇后娘娘,以死谢罪。”
素心女官,已经紧张的有些冒汗了。
文德帝冷冷一哼,他平生最恨的便是背叛主子的奴才,就算她不自杀,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尽管此时发生的诡异,但所谓‘真相’,他还是要的。
当即起身前往中宫。
“陛下怎么来了?”
皇后正在厅里吃茶,一副很意外的样子,问。
文德帝阴郁着脸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之前那个给朕诊脉的民间名医呢?”
皇后面上一僵,“已,已经送出了宫了……”
“是吗?”
文德帝威胁的望着皇后,皇后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威压,立刻跪了下来,道:“陛下恕罪,人,已经处死了,毕竟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仅仅是如此吗?”
文德帝冷笑,那个名医被处死,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动作如此的快,却是有些意外了。
“自然,臣妾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
“娘娘,陛下已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