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白月光替身我不当了-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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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僵的位置在不经意撞到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疼痛止不住。
如果不是因为拥有精神力的缘故,十七早就已经倒下了。
寒冷的北风毫不留情地吹着。
十七顶着寒风,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南瓜灯笼,即使里面的蜡烛早就已经熄灭。
这是他唯一的温暖。
夜幕降临,天上难得的繁星点点。
十七在附近找了一个勉强能够容身的小山洞,洞里堆着点干枯的树叶和树枝,像是之前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他颤抖着冰冷的手指,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生起了火。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怀里那半个巴掌大的变异兽肉拿了出来。
肉是用一块别人不要的破布包着的,还是生的,上面的血已经凝成了碎冰的模样。
好在现在是冬天,所以肉并没有变质。
不过就算是变质了,十七还是会照样地吃下去。
他太饿了。
这一点变异兽的肉还是他从东面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东面的生活要比难民区好上很多,像是这样的变异兽肉在他们眼里只是最低级的交易货币,但东面也要更加的危险。
所以含笑现在也没想过要过去生活。
十七给自己生了火,拿着手里那块肉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含笑的笑脸。
很漂亮,像今天晚上的星星。
他试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像是也要露出一个笑容。
可试了几次都是无比的生硬变扭。
像是眼睛闪着绿光,咧开嘴露出獠牙的恶狼。
他放弃了,将手里的烤肉放进火堆里烤。
这是他第一次吃肉之前用火烤,掌握不好分寸,肉的外面都焦黑了,里面还是生的。
十七并不嫌弃,将沾了灰的“烤肉”用手抓着都吃光了。
吃光就不用担心会被人抢去了。
……
今晚难得的没有飘雪,寒风也只是刮了一阵,比起以往要暖和不少。
十七挪到洞口,靠着墙,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光。
月亮大而圆,银盘一样。
石头屋子里。
含笑也在看天上的星光。
她难得的没有犯困早谁,吃过晚饭就开始坐在窗前捣鼓自己的小玩意。
阿北正在给含笑做新的南瓜灯笼。
第1518章 互相陪伴
她说要放在门口,左边一个,右边也要一个。
制作南瓜灯笼的材料很简单,上一次的还剩下很多,为了避免颜色不一样,阿北用的还是上一次的材料。
含笑低头在画画,手里的油画棒是深蓝色的。
一旁还摆放着另外一只油画棒,黑色的。
这是她仅有的两个颜色。
含笑用深蓝色的油画棒画了天空,黑色的油画棒画了大地。
才画到一半,她就停笔了,拧着眉毛,来回左右的看,然后很苦恼地放下,“为什么我的月亮和星星不会发光呢?”
天上的星星就很亮。
可她的画纸上只有一片黑暗。
她叹了声气,吹了吹面前掉落的碎发,转过头去看阿北。
阿北正在计算尺寸,很认真的模样,侧脸映着火光,也像是在发光。
“阿北。”她转过身,两只手扒拉在椅背上,下巴放在手上,“为什么我的月亮和星星不会发光啊?”
她又念了一遍。
第一次是自言自语,第二次是和阿北说。
阿北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眸看过去,“你在画画?”
他渐渐地跟得上含笑的思维方式了。
含笑点点头,把那幅画拿过来,抓在手里,“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黑色的。”
她指了指画纸上深蓝的天空,又指了指漆黑一片的大地。
都是很暗的色调。
阿北起身走过去,站到含笑身边,低头看她,“我帮你画可以么?”
“画会发光的星星和月亮么?”含笑圆圆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
是火光,又或者是她雀跃的心情。
阿北接过了含笑手里的画纸,说:“对。”
画会发光的星星和月亮。
白色的画纸上,照着原来含笑画出的痕迹,阿北勾勒出了月亮的形状,然后向外填色,有星星在的地方就空出一点画纸原本的白色。
夜色在向外蔓延,地上有两个小小的身影,手牵着手一起仰望夜空。
光明在黑暗中诞生,极深的黑也能是耀眼的白。
含笑趴在桌面上,认真地看着阿北在画纸上填满颜色。
同样的蓝,同样的黑,在阿北的手下画出了闪耀的星空。
“这是我么?”含笑指着那个稍小一点的人。
阿北露出笑容,“这是你,这是我。”
布黎是夜幕,是无尽的黑暗,可是和含笑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生命里的光。
含笑侧头去看阿北,瞧见他的眼睛,很美,像画上的夜空,“阿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
她好像不想再一个人了。
阿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会的。”
他不会丢下她,永远都不会。
含笑又收回了视线,去看桌面的那幅画,笑意挂在嘴角,很甜,像蜂蜜,“真好。”
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夜空之上,繁星闪烁,有流星划过。
这一刻,很多人都在抬头仰望。
那一年,含笑七岁。
她见到了十岁的阿北,他们在一起互相陪伴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含笑过得很开心。
她不喜欢一个人,也不喜欢被人当作怪物一样的看待。
可很多人都怕她,厌恶她,又或者是仇视她。
第1519章 找不到
每当她试着要走进人群里,人群就会散开。
他们说她是“小魔女”是“吃人的恶魔”。
可是小魔女也会有孤单的时候。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火堆发呆,然后很难过地问一句,“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啊?”
她很可爱的,妈妈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
可为什么他们都要抛弃她。
五岁那年,她会自己偷偷地抹眼泪,六岁的时候,她不哭了,只是自己一个人发呆。
等到了七岁,她的身边有了阿北。
阿北会安慰她,会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笑笑是漂亮的星星,很多人都会喜欢你,就先从我开始。”
记忆中,少年永远都是温柔的模样。
十岁是这样,十一岁是这样,十二岁,十三岁也是这样。
少年在一年年地长大,看着含笑的目光永远是温柔纵容的,像是个可以无限包容你做任何坏事的哥哥。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没有星光的夜晚,他的眼里就藏着溶溶月色。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迫停止在少年十三岁的时候。
那一年,含笑十岁。
她长高了,头发也长了,还是很爱穿那件红色的斗篷。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在森林深处独自长大的公主,天真烂漫。
春日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远处有鸟语花香。
她采了花,很高兴地跑回石头屋子里。
屋子里很安静,桌上有做好的饭菜,可是没有阿北。
含笑找了整个石头屋子还是没有看到他。
“是在和我玩捉迷藏么?”她左右转了转,又去了阿北的屋子。
里面的空间比起以前已经大了不少,放得下床铺,也放得下柜子,所有东西都收拾得很整齐。
和以前一样。
含笑想,这一定是阿北在和她玩捉迷藏。
她找了好久,还是找不到,只能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等着阿北出来哄她。
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晚上。
天黑了,饭菜也凉了,含笑手里的花也蔫了,“阿北,你在哪?”
她终于忍不住心慌站起身,出了石头屋子。
“你出来还不好,我不想玩了。”十岁的含笑第一次有了无措害怕的感觉。
她不再关着阿北,因为她相信阿北不会离开她,不会扔下她。
“阿北,你出来好不好?”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从那边找起,只能慌乱的在原地乱转,手里的花束掉落在地,又被她自己踩进了地里。
“阿北,你在哪?”
她往前跑去,跑进黑暗里,红色的斗篷在夜里被拢了深深的暗色。
不再明艳,不再鲜亮。
开在暗夜里的花,终究还是要回归深渊。
含笑找了阿北很久,从难民区找到了北面。
她始终坚信这是阿北和她玩的一场游戏。
只是这一场游戏的时间久了一点。
就像是以前,她也会在北面的秘密基地里躲上整整一个晚上,等着阿北过来找她。
被找到的时候,阿北会很生气,会冷着脸,但他还是舍不得说她,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揉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乱,然后问她:“不饿么?”
第1520章 从未想过
她会很开心地站起来,然后大声地告诉阿北,“我好饿,你怎么都没找到我啊?”
阿北会叹气,然后无奈地笑着说:“是我来晚了,以后不会了。”
他们一起回家,她在前面蹦蹦跳,像兔子一样,阿北就走在她身后,很慢地脚步,偶尔会抬头看看夜色。
但更多的时候是在看含笑面上的笑容。
他看她笑了,自己也会忍不住地弯起嘴角。
“阿北,我以后都不玩捉迷藏了,你不要躲了好不好?”
含笑找了所有的秘密基地,可还是找不到阿北。
最喜欢的红斗篷被划破了,脚上也沾了泥泞,但她只是无措地站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
像是个迷路的孩子。
除了一遍遍地叫着那个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阿北好像真的不见了。
这是五岁之后,含笑第一次落泪。
只是被石头绊倒在地上,擦破了掌心和小腿,比起以前受过的伤差得太远太远。
可她还是哭了,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那个穿着红色的斗篷的小魔女在这时候才真正像是个十岁的孩子。
她倒在地上,掌心还在流血,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伤口很疼,她学着阿北以前安慰她的模样给自己的伤口吹气。
可她的声音都在抖,“阿北,你在哪……”
眼泪落在掌心,伤口更疼了,她哭得很难过,但这一次也只能自己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眼泪不断落下来,视线里一片模糊。
“阿北,我以后都不玩捉迷藏了,也不逗你了,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出来好不好,我不玩了,真的不玩了……”
女孩抹着泪水,话语里满是无措和恐惧。
她真的很害怕。
害怕黑夜,也害怕疼痛,更害怕自己一个人。
“阿北,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抽噎着,哭得嗓子都疼了,话语卡在喉咙里,酸酸涩涩地,只有一片浓郁的血腥味。
可是没有回应。
依旧没有回应。
那个总是对她笑得很温柔的少年,那个总是会无限包容她的少年,那个答应过永远不会扔下她的少年还是没有出现。
四周只有漆黑的一片,女孩的哭声里满是恐惧与无措。
像是幼时的玩乐,漫天的星光,重遇的故人,终究也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像是《小王子》写的,“如果你想要跟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流泪的风险。”
那是八岁的含笑最喜欢的一本书。
她问阿北:“什么是羁绊啊?”
阿北用很简单的语言解释给她听:“就是人和人在一起?”
含笑更困惑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在一起会流泪呢?”
少年沉默了。
停顿了很久才又开口,“因为,人会有离别。”
再热闹的一场宴席也终究会有散场的那一天。
有人追求过程只要开心,也有人因为害怕离别而选择从一开始就远离。
但终归还是有很多事无法随人愿。
就像是那时的阿北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第1521章 为什么
夜空中,有流星划过。
那是自三年前那一晚之后的第一场流星雨。
夜空很美,深深的蔚蓝也能盈满光彩。
这一次,含笑没再抬头看,也没再笑,只是蹲在角落里,抱紧自己,呢喃:“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
*
十七找不到含笑了。
他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什么也不做,就远远地看着。
他在东面的斗兽场里找了工作,平时负责清场上的血迹和尸体,有需要的时候也会上场。
东面的主要交易货币是一种透明玻璃一样的石头,听说这在外面等同于银币的价值。
十七一直没用,都攒着,饿的时候还是会去翻垃圾桶。
他今天来的时间晚了点,因为一场比赛。
来的时候,身上都还带着伤。
可是含笑不见了。
石头屋子的门大开这,门口摆放了好久的南瓜灯笼掉在地上被人踩碎,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被人翻乱,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连桌椅板凳也没放过,剩下的只是一些看着很漂亮却没有实用性的装饰品。
含笑不在里面。
十七没有犹豫,直接去找了附近的人。
三年的时间,难民区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但真正有实力以及熟悉难民区规矩的人都活了下来。
其中就包括三年前的勇子。
他现在还是老大。
十七找到人的时候,他正和自己的手下们瓜分着从石头屋子里抢来的东西。
吃的,用的,以及冬天必备的木柴。
正好又要入冬了。
“你们说,那小魔女跑去哪了?”
“谁知道,之前有人说看见她跑去了北面,似乎是去找那个叫阿北的了。”
“管她呢,这么多天都不见回来,再说了,东西也都抢了,难不成你还打算还回去?”
一提还回去,几个人就不干了。
这么些年难民区里也渐渐形成了一些小团体,毕竟是人多力量大。
但不论是多么大的“力量”也不敢轻易去找含笑的麻烦。
这三年里,凡是找过含笑麻烦的人就没一个能回来的。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当初的毒婆一样。
这一次也是他们观望了快一个星期,觉得含笑不会再回来了才进她屋子里把东西搬走的。
几人正高兴呢,谁也没注意到靠近的十七,直到笑得最开心的勇子被一拳打倒在地,几人才反应过来。
三年的时间,十七比起当年已经不只是目光凶,他下手也格外的凶。
都是在斗兽场自己摸索出来技巧,看惯了野兽撕咬,他的骨子里也像是染上了那种嗜血与疯狂。
带头的勇子被安在地上,十七一拳接着一拳地砸下去。
每打一拳都要问一句,“含笑在哪?”
勇子满脸都是血,牙齿被打断,落在嘴里,卡在喉咙里,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气,更别提说话了。
其余的几人也都倒在地上,身上不见伤口,骨头却都不同程度地断裂。
勇子的喉咙已经被掐断,眼睛泛白。
十七站起身,脸上,手上,胸口全都是大片大片的血液。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低落。
第1522章 回避
他抬手抹了抹面上的鲜血,像是刚刚结束一场搏斗的野狼,连目光都是噙着嗜血的寒意。
“含笑在哪?”
他只重复这一句话,像是个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有人看到勇子的惨况直接被吓得失禁晕了过去。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男人颤抖着声音,手脚也忍不住地抖。
他们就是看着含笑不见了,才敢大着胆子进了石头屋子,要是他们知道含笑在哪里,又怎么敢动她的东西。
十七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