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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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野心的人,总归是有野心的人,不会因为一时间的心软就心软下来,现在用这一招逼你就了犯,就会更加的得寸进尺,因为只要在你自己答应了做这个傀儡过后,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他不傻,也不想陷入这所谓的朝堂纠纷当中,所以一开始就想划清道路撇清关系,一面以后的牵扯不清,一点点的被这个女人吞噬的好。
不过,眼前的公子羽与公子琳兄妹两人在瞧着眼前的公子咎的选择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诧异,兄妹两人依旧是同步的笑容就这么浮现在了脸上,瞧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公子咎。
“二哥,好样的!”公子琳的脸上浮着一抹浅浅的笑,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伸手握紧了拳头打了打气。
而一旁的公子羽也是点头笑着:“不错,我公子府的男儿绝不做别人的傀儡。”
到底是一家人,不管是想法还是行动,甚至是笑容都是一致的。
三兄妹就这么回头,瞧着主位上的夜晤歌,想来应该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受眼前的夜晤歌的要挟。
“二公子,现在在这里谈骨气和自由,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夜晤歌道着,眯眸望着眼前的公子咎,显然是有些气愤的了。
她抿唇,就这么瞪大了眸子,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紧的握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只有在夜晤歌身后的简月和檀香才能清晰的明白,此刻她们的主子在生气,而且是很大的气。
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反驳她们家主子的人是有可能是顾莫阏的公子咎,怕是眼前的这个人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夜晤歌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在这梁国,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包括你护着的人,身首异处。”
夜晤歌依旧记得上一次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谌旻就死在那院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顾莫阏的话,怕是他早已经狠下毒手了。
夜晤歌抿唇,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下依旧还是那一句话,七尺男儿不做别人的傀儡,长公主你的权势滔天,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公子家的家训便是如此,七尺男儿宁愿站着有骨气的死,也不想毫无尊严的活着。”
“那你的意思便是,这大公子和三小姐的命你也不管了。”
“长公主不必多说,公子家的儿女,绝对不做别人的傀儡,用自己的尊严去换取活着的机会。”这时,一旁的公子羽开了口,也就这么站了出来。
夜晤歌深深的吐纳了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一直到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不远处的三兄妹的身上。
冷笑了一声,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讲,那是他们没有过过那种濒临绝境的日子。
那日子,她可是真真实实的过过的,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够活下去,到了那个时候什么尊严,什么骨气,什么面子,都不值一提了,唯一的目的都是只要活着。
因为,只要活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安安稳稳的去做。
因为只要活着,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有那样的委曲求全才能换回自己的命,才能够走出那冷宫。
那样的日子夜晤歌是切身体会了的,因此,才会觉得眼前的公子咎和公子羽的口中说出来的这一句绝不委曲求全的活着的话,感到几分可笑。
“尊严,傀儡!呵……”夜晤歌轻笑着,就这么迈着步子一步步的朝着公子咎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有一旁的御绝云和檀香能知道夜晤歌这话中的含义,因为她们切身的知道夜晤歌以往是怎样的在那吃人里面的冷宫委曲求全的挣扎着,狼狈的活下去的。
在那里,在一群疯疯癫癫的失了宠的女人堆里,在那漆黑且恶心随时都有可能有着生命危险的地方,夜晤歌就是这么挣扎着一步步的活了下来。
“你试过和一具尸体,一起泡在井里的滋味吗?”她走到了公子咎的面前,就这么抬头。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的眼,恍若要望进眼前的公子咎的心里一般。
那时候的遭遇,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忘却。
她这些年来经历的太多太多,在冷宫的三年,见到的那些疯疯癫癫的女人,见到过那些不停算计的女人,见到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些女人。
离开冷宫后在僻静的竹院所待的那几年,依稀能记得晚上都能听到隔壁冷宫里如鬼魅的哭泣声。
在十五岁的时候,和亲南诏的那一年,就这么看着一个人血淋淋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而自己就被人绑着准备烧死。
在泸川被人暗杀的那些年,在韩城被自己的父亲囚禁在密室里面,挑断自己的手筋和脚筋的那些日子,在被自己身上的蛊毒折磨的那些日子。
在算计自己的父兄的那些年,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想杀她,就连自己曾经最敬重的兄长也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在顾莫阏离开自己的那些年,她一个人筹谋着怎样的将自己的谋划的更好。
这些年的一切一切都瞬间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知道,在这个世上要安稳的活下去。
什么尊严,名节,清白,傲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只有活着,才有资格成功。
只有活着,才能一步步的做上自己想要做的那个位置。
只有活着,才能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这是她会心的了解。
她自己心里明明白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是现下不能做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她道,依旧对着眼前的公子咎的那一双眼睛。
因为他明明白白的明白,像公子咎这样自小便与这个世道脱节的人来说,或许觉得只有一身傲骨才能显示出自己是一个真男人。
可却不知道,一个聪明的男人知道懂得以退为进。
和性命与目的比起来你,那所谓的傲骨根本一文不值。
公子咎被夜晤歌眼中的那一抹光亮给震慑住了,不由得就这么站在那里,夜晤歌那眼中的光亮,他竟然觉得是那样的熟悉,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第438章 意识操纵,旧疾折磨
微微的就这么怔楞着,胸中涌动的一股难耐的疼痛就这么蹿了出来,不由得闷哼一声,右手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心房之上,揪紧了那里的衣衫,转身就这么不由得往身后退去了好几步。
一只手就这么撑在身后的茶几之上,掀翻了搁在上面的茶壶和茶杯。
公子羽在瞧见眼前的公子咎这么个样子的时候,第一时间便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安置在了一旁的座椅之上,对着一旁的公子琳道着。
“先把他摁住。”他吩咐着眼前的妹子,只是公子琳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这么视线一直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依旧是处于震惊的状态。
依稀能瞧见公子咎脸上冒出的涔涔冷汗,和那额头上包括握紧了胸前衣衫的手背上,冒出的一道道的青筋。
苏喑哑毕竟是学医的,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个闪身快步的来到了公子羽的面前,伸出手就这么摁住了眼前的公子咎的肩头。
公子羽瞧着苏喑哑将眼前的公子咎摁住的时候,这才从自己的衣袖间拿出了那么一根银针就这么落在了公子咎的头顶,可是这一针却并没有让眼前的公子咎缓过神来。
“试一试天池,内关,至阳穴!”苏喑哑的话响了起来,就这么对着一旁的公子羽叮嘱着。
公子羽了然,这才伸手扒开了眼前的公子咎的衣衫,在他的天池还有至阳穴上都落下了一针,又在他手腕上的内关穴上落下了一针,这才瞧见他方才骤然苍白的脸上的痛苦,略微的缓和了些。
公子羽深吸了口气,这才往后退却了一步。
“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苏喑哑皱了皱眉,就这么对着眼前额公子羽询问了一声。
公子羽深吸口气,点了点头,伸手就这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他说,从醒来后就一直有这个心悸头痛的毛病,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的,以往他都是每月十五发作一次,前一阵子也只是初一十五一次,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的发作都很是强烈,可是发作的时候不管人是怎样的虚弱,总归脉象我诊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正常的。”
公子羽就这么仔细的道着,盯着眼前的苏喑哑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苏喑哑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伸手摘下了他身上穴道上的银针,就这么放到了桌面上。
从怀中拿出了那补气的药之后,这才递给了眼前的公子咎。
“二公子,来,先把这个服下。”苏喑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深吸口气,这才吞下了苏喑哑喂到自己嘴里的药。
“他一直这样吗?”直到这个时候夜晤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了口。
方才在瞧见公子咎那个样子的时候,甚至连她都吓了一大跳,她不是没有见到过眼前的公子咎病发,似乎上一次在邺城的时候,在客似云来的二楼的那一间雅间里面,公子咎的病也发作过。
那时候她也是吓了一大跳,因为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痛苦的样子,甚至就像是以往顾莫阏与自己身上的蛊毒发作的时候那个样子,想着,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羽。
公子羽点了点头,倒是此刻脸色依旧惨白的公子咎,因为病痛的折磨,和方才苏喑哑还有公子羽的救治微微的有了些精神,这才盯着眼前的夜晤歌道了一声。
“没错。”
“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会这样?”视线,又再一次的落到了一旁得多苏喑哑的身上,她追问了一声。
苏喑哑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苏喑哑的脸色也异常的凝重起来。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状况,他的脉象平稳,心脉也是正常的,可是一发作的样子,却是那样的骇人,说实话,方才我被吓了一大跳,我跟着师傅行医这么多年,像这样的样子,一般情况下是中了蛊,可是我却没有从二公子的身上看到任何关于中蛊的现象。”苏喑哑回答着,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就这么又将视线落到了公子咎的身上。
“二公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小心翼翼的探问了一声,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的面色缓缓的和缓了些,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苏喑哑点了点头。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一直盯着眼前的公子咎,眉心不由得紧紧地拢成了一团。
就这么看着公子咎,眼里满是困惑的光亮,就这么看着,恍若要从公子咎的身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半晌,握紧了拳头,转身又再一次的朝着主位上走去,就这么撩袍坐了下来。
“离封后大典还有些时日,本公主再给你一些时间仔细的想想,到底是选择都好好的活着,还是一起去赴死。”她说着,就这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
“我想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从我长公主府杀不出去,更何况是大公子和三小姐带上你了。”她轻声道着,视线就这么看着公子咎。
“需要送你去客房休息休息吗?”她开口。
便瞧见公子咎的脸色忽然变得黑沉起来,他原本就因为病痛折磨的苍白的脸色,此刻却格外的让人惊惧,视线就这么盯着不远处的夜晤歌。
“长公主的好意,在下承受不起。”他说着,这一句话,显然是对眼前的夜晤歌极为的偏见,握紧了拳头,这么站起了身来。
一旁的公子琳立时伸出了身,前去搀扶这个此时此刻有些虚弱的哥哥,担忧的唤着。
“二哥,小心些。”
公子咎站正了身子,这才看着眼前的公子琳摆了摆手。
“我没事!”
“没事便好,本公主所惧怕的也就是二公子有事,既然没事你们兄妹三人便好好的叙叙旧。”说着,她就这么站起了身来,直接的朝着门外走去。
“简月,你和岚泽留在这里盯着,稍后等二公子他们叙完了旧,就送大公子和三小姐回去。”她吩咐着,这才迈着步子转身朝着屋外离去。
岚泽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一旁的主子的身上,在瞧见御绝云点了点头的时候,这才对着御绝云应了一声是,瞧着御绝云也站起了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苏喑哑看着三兄妹,又看了看夜晤歌和御绝云离开的身影,深吸口气,就这么对着三兄妹道着。
“大公子,二公子,小琳,夜姐姐他没有恶意的,索性你们若是出了这丞相府展夜也会对你们不利,二公子你的旧疾又时不时的发作,况且离封后大典还有着那么几天,倒不如就先行让大公子和三小姐在这长公主府住下吧!何况,我还在这里,即便夜姐姐她真的想要伤害大公子和三小姐,我也不会让她动手的。”苏喑哑道着,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公子咎语重心长的道着。
想来,此刻那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哪里还有以前的一点懵懂和天真。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对正事的时候,总是能拎得清的,不是那么一直的傻白甜,只是对人没有很强的戒备心罢了。
公子咎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诚恳的样子,又私下里想了想倒是觉得苏喑哑说的不错,展夜输给他已经不止一次了,而且明显的一直对自己有着敌意,再加上夜晤歌整日里满天满地的私下里传播着自己就是顾莫阏,自然对展夜的地位造成影响的。
在这韩城,怕是没有谁比展夜更想要让他死了。
夜晤歌也仅仅只是想要操控和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夜晤歌还没有达到目的的时候,是不会动他身边的人的,可是展夜那里就说不定了,毕竟展夜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紧的人。
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有踩在他头上的机会,这一次定然是想着办法的想要除掉他的。
“嗯!”他想着,对着眼前的苏喑哑点了点头。
苏喑哑抿唇笑了笑,这才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直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三兄妹。
“二哥,这个夜晤歌难缠的紧,她那个样子恍若是势在必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看起来,我们很难想到好的办法逃脱出去。”公子琳道着,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紧蹙着眉头道着。
“我临走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大哥你了,我自己有办法脱身,有办法保住自己,你不应该来的。”
“大哥也是担心你嘛!”公子琳嘟囔着嘴,就这么委屈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
得到的却是公子咎再一声的斥责。
“还有就是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偷跑出来干嘛!回去爹非要扒了你一层皮不可。”他的语气稍稍的严厉了些,便让眼前的公子琳更加委屈的垂下了头。
公子琳深吸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委屈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
公子羽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回答着一声。
“你也不要凶她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将她私自带了出来,如今深陷险境。”他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深吸口气:“那个夜晤歌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而且我来到韩城过后,觉得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