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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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衣襟,粼粼的湖水,水波晃动的光亮,夜晤歌轻轻地蜷唇。
这应该是在雍州一别后,两个人再一次的见面。
“看什么这么专心?”瞧着顾莫阏停下的步子,御绝云疑惑的凑上了前,伸手落在顾莫阏的肩头,笑着。
视线顺着顾莫阏的方向望去,凑巧也瞧见了站在那里的夜晤歌。
“没什么。”顾莫阏回过神来淡淡的道了一句,已经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御绝云看了看顾莫阏远去的背影,又瞧了瞧不远处站着的夜晤歌。
半晌,像是惊了一跳,眸中晃过那么一丝不可思议。
这才转过身,跟着顾莫阏的身后而去。
“我总觉得你不对劲儿。”他说,加快了步子就这么跟在顾莫阏的身后。
倒是有那么些非要刨根问底的性子,一路的追着想要探出那么一个究竟。
“在送亲的途中一起待了差不多四五个月的光景,你们……绝对有问题。”他跟在顾莫阏的身后,依旧执着的又询问着。
“……”没有一声回答,顾莫阏依旧朝前走着。
令御绝云有些无可奈何,伸手两只手无奈的在身前摊了摊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
“你倒是说句话成不?”
“……”无言。
“惜字如金到这个地步,那如果我对她的感觉不一样呢!”
果然,迈着的步子停了下来。
御绝云看着他轻笑一声:“有反应了?”他说。
“……”回答他的依旧是顾莫阏的那个无情的背影。
走了……
御绝云看着那个背影;有些无奈。
伸手,就这么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加快了步子跟在顾莫阏的身后。
夜晤歌的视线一直落在两人远去的背影,直到渐渐消失,她低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的蜷了蜷唇,再一次的笑了。
檀香一直将夜晤歌这一系列的举动看在眼底,微微的有些疑惑,夜晤歌看着顾莫阏的视线里没有排斥没有警惕,没有怀疑探究,那眼神恍若是夜晤歌瞧着夜谌言的时候那样的温柔,可又有哪一点儿不一样。
这是檀香跟在夜晤歌的身边这么多年来,看见自己的主子对待陌生人的时候,脸上没有排斥的神色。
“公主……”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夜晤歌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一旁的檀香:“怎么了?”她问。
檀香咬了咬唇,到最后慌忙的摇了摇头摆着手,没没没的说了几个字。
“先回寒熙阁吧!”她说,这才转身,对着身后的檀香询问了一句。
走出了裕华池畔还没有两里路,凑巧和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端敬皇贵妃尹彩之打了照面。
贺氏的那件事情,算是已经将所以的事情给挑明了,尹彩之和她之间的帐总归是要算的,两人现下把这一层挑开了后尹彩之也不用虚伪的客套,在和夜晤歌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下了步子,就这么冷声的轻笑了一声。
“本宫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
至始至终夜晤歌的视线都没有落到眼前的尹彩之的身上,只是在她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摇了摇头,恍若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那娘娘应该拭目以待,别等到闭上眼都想不通。”
“年龄不大,口气不小;冷宫里的那些女人难道没有教你什么是笑里藏宝,绵里藏针吗?”她笑,视线落到了夜晤歌的身上。
“本宫会让你后悔从那个地方出来。”
“呵……”对于尹彩之这样张狂的威胁之语,夜晤歌忽然昂首笑了起来,美眸就这么落在尹彩之的身上。
“那我是否该说让娘娘你后悔生出来。”她说,就这么高傲的抬头,从尹彩之的身旁走过。
显然,在听到夜晤歌的这一句话的时候,尹彩之尤为的愤怒,紧握着的双手就这么捏成了那么一个拳头,甚至连跟在身后的宫人婢子都能感觉到,后背瑟瑟发抖。
可能在这深宫之中,能这么傲慢如是的和尹彩之说话的人,便只有这位长公主了。
这些年来她在冷宫见到了太多的你争我夺,都说冷宫那个地方关的都是失败者,在尹彩之看来夜晤歌在冷宫待着,所能学到的也只是那些曾经拜在自己手下的失败者;自然一群曾经都是自己手下败将的女人能调教出来怎么样人,不过就是狂妄自大了些,了不得了些,若是论起心机,她自问自己还没有怕过谁。
到底夜晤歌还是年轻了些,不知道树大招风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一句话。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冷宫里面那些早已经疯癫的手下败将,在经历了失败,在经历了岁月的璀璨过后,早已经不再是当年愚蠢的女人了;她们虽然疯癫可是心思却更加缜密。
那是因为她们已经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幕,人走到了死路尽头都会发挥出无限的潜能。
因此,那些人的潜能不是哪一个能低估的。
而她,便是更不能被低估的一个。
不过,尹彩之此刻的低估,倒是真的中了她的意。
夜晤歌笑着,忽然觉得此刻的尹彩之是不是这么多年来没有强劲的对手试炼手段和智商似乎也没有高到哪里去,若是自己……
她想,若是自己和方才的尹彩之对换身份的话,方才应该一句话也不会说,直接都不屑看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一句话都不会说,因为对于一个自己不屑一顾的人根本不必浪费时间和经历说这么多,直接动手倒是合适一点儿。
方才的那一句话,怕是也将尹彩之给气个半死了。
第141章 心狠手辣,不近人情(3更)
檀香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后在听到夜晤歌跟尹彩之的对话的时候,一瞬间连自己都觉得震惊。
不过最后是打心眼里面觉得爽快,因为明显最后尹彩之在听到夜晤歌说出让她后悔生出来的那一句话时,是勃然大怒的,甚至连她紧握着的骨节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跟在夜晤歌的身旁这么久,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个性,对于那种虚伪的人确实是不用客气,这些年来尹彩之来来回回的害死了多少的后妃和未出世的孩子,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偏偏现在尹家一家独大,后宫也是尹彩之一人管辖,总归她们势单力薄了些。
想的正出神的时候,在经过落霞湖畔的小桥时,无意间却脚下一崴就这么扑通一声的掉下了小桥,一阵扑腾。
夜晤歌回首,瞧见的便是檀香在水里扑腾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檀香自小会水,从水里给游了出来,只是一身宫装全部都湿了。
“檀香,你觉得太热了?池子里的水好喝吗?”她伸手,指了指天上的一轮炎炎烈日对着眼前的檀香道了一声。
檀香将嘴里的水咳了出来,狼狈的撩了撩自己的一头被泡的乱糟糟的头发,露出额上那一道红色的碍眼印,狼狈的道了一句。
“公主是苦的。”应该是回答池子里的水是苦的。
夜晤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孩童稚嫩的笑声从不远处传了来,两人顺着视线望去,便瞧见不远处的草坪上,手里拿着蹴鞠的夜谌廷不住的笑出声,在看到檀香的时候还不忘做了个鬼脸,厌恶的道着。
“丑八怪掉水里了,哈哈……真好笑,丑八怪掉水里了,好丑啊!这样也出来见人……哈哈哈哈哈……”
边说,还止不住的嘲笑,檀香拧着衣衫上的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夜谌廷的身上,狠狠地赏了小孩一个白眼。
“到底是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她说,回到了夜晤歌的身后站着。
夜晤歌的视线落到了夜谌廷的身上,良久。
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檀香。
“衣服上还有黄泥,回寒熙阁换衣服吧!”她说,没有再往夜谌廷的方向再望去一眼,转身朝着寒熙阁的方向走去。
身后夜谌廷不屑的声音依旧在响着,大抵是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语。
紧接着便听见了贺氏的声音。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跑到这里来也不招呼一声,那些该死的奴才……”
渐行渐远后面的话也没有听见,不过想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回到寒熙阁的时候,连夜谌言看到檀香一身的泥污都吓了一跳。
最后听到檀香说自己不小心一脚没踩稳掉到了落霞湖里的时候,也笑出了声。
一直到夜晤歌注意到了夜谌言右脸颊上的那个伤痕,应该是被什么利刃给伤了的一条口子,虽然不深,可是落在脸颊之上多多少少是有些有碍观瞻的。
“你的脸?”她皱了皱眉,询问了声。
夜谌言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在校场射箭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他说,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皇姐,只是皮外伤没事的。”她笑着。
“校场?”夜晤歌喃喃,指尖落在那脸颊的伤口之上,沉思了半晌。
“自己往自己脸上去?”说道这里的时候,夜晤歌的表情略微的严肃了分,看着眼前的夜谌言。
“皇姐想要听的是实话。”
夜谌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真的皇姐,无心之失,那时候校场上七皇兄的箭无意间脱了手,就只是从我的身旁划过,伤到了一点儿,七皇兄已经向我道过歉了。”
听语气轻松惬意,似乎真相真的是如此,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弟弟,点了点头。
“皇姐只是担忧。”
“我知道我知道。”夜谌言连连点头:“皇姐,我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
夜晤歌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拉住了夜谌言的朝着屋子里走去。
“皇姐给你上点儿药。”
她说,到最后夜晤歌依旧还是不放心的让简月去查了查校场的事情,最后确定确实不仅仅是一场意外,那是因为七皇子的弓箭被人早早的做了手脚。
想来,大概也知道是谁。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言儿。”她说。
简月能明白夜晤歌的心情,血肉之亲之间的亲情,这些日子她在夜晤歌的身上瞧见的便是。
她对于这个弟弟关心到了极致,虽然有时候也会严厉,可对于一些自我保护的事情之上。
对于这个年纪的夜晤歌简月是佩服的,一个连十六岁都不到的女孩子,本应该是待字闺中的皇家公主无忧无虑,可是偏偏有着这样的境遇,让她不得不成长起来,让她不得不算计起来;不得不直面的面对敌人。
甚至连她这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
尹彩之到还是说到做到的,校场出了事,甚至连回韩城任职的风家旧部都出了事,在晚上从翰林编修院出来的时候,遇了此刻,直接就被一刀毙命了,这几日里寒熙阁还真的就出了一些事情,还有就是夜谌言在上武科的时候差一点被坏掉的兵器要了命,若不是御绝云眼疾手快怕是早就死了。
甚至连御绝云都觉得不对劲儿,将夜谌言叫到了角落里询问了他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毕竟宫中的人脉关系复杂!
简月带来了关于司萍的消息,却是一个噩耗;大抵是关于六年前司萍消失在浣洗坊的事情。
无意间在韩城发现了简月的一串手珠,说起来这串手珠还是长月认出来的,后来敲打间才知道那人是在韩城西郊的乱葬岗上的一具尸体上扒拉下来的。
根据那人的描述,长月能断定那个人就是司萍。
死的很惨,听说连耳朵都被割掉了,眼睛也被挖了出来。
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夜晤歌拿着那串手链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了整整一个下去,想起了小时候的司萍的好。
司萍的死,夜谌言的伤,让她终于等不了了。
第142章 好日子到头了(4更)
“少主下一步要怎么做,简月一切听候少主吩咐。”她说。
夜晤歌握紧了拳头:“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直接让简月将贺氏给绑了,要先对付尹彩之就要先断了她的一臂,而贺氏就是那一只手臂。
从一片黑暗中忽然眼前一亮,贺氏觉得这灯光刺眼的紧,伸手就这么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待到看清楚这里的时候,惊吓的向后倒去。
“熟悉吗?”夜晤歌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
这里是浣洗坊的废弃屋子,早就已经荒废了,里面积了大半的灰尘,甚至连蜘蛛网都是厚厚的,贺氏瞧着眼前的一切,她的罪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甚至连手脚都是被捆住的,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在看到夜晤歌的时候,眼中布满了惊恐。
“当年,你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将她虐待死的吧!”她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隐隐的含了抹泪,因为在啊简月找到这里的时候,废弃的墙角里还有着早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血迹。
这个地方一直废弃着,都上了锁;大概也就是当初出了那件事情的缘故;这浣洗坊的宫婢该换的全部都换了,撵出了宫,有的估计是被灭口了吧!
唯一让她得知真相的还是当初那个老嬷嬷。
“呜呜呜……”贺氏一脸的惊恐,使劲儿的叫嚣,可是却依旧发出不一个字;那杯捆成一团的身子就这么往后瑟缩着。
她在害怕,眼前的夜晤歌的语气和眼神,还有身后面无表情的简月,都在告诉着她,若是她今天逃不出去,应该就会必死无疑。
甚至比死更惨!
“你当初是怎么对待她的,今日我便要让你一一的还回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狠戾起来。
就这么站起了身来,一步步的走到了贺氏的面前。
“你割她一刀,我便还你三刀;她身上一共九个窟窿。”
只听到衣帛碎裂的声音,简月手里的那把短小的匕首就就如疾风一般,在贺氏的身上一道道的搁下了二十七刀,鲜血就这么止不住的从她身上的每一处刀口流了一地,背上,手臂上,身上,腿上,每一处的刀口都是那么的深,甚至能见到绽开的皮肉里的一小截骨头。
贺氏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在割下的每一刀都痛苦的呻吟一声。
简月的手段急而快却并没有溅到夜晤歌身上一滴血。
到最后夜晤歌伸手揭开她嘴里的布团的时候,已经虚弱的叫不出声来了。
大概是因为流血过多,她的脸色煞白!
“娘娘……不会放过你……啊……”
紧接着又是一刀,直接割掉了她的一只耳朵;那身子就这么摊到在地;在血泊中抽搐着,一命呜呼。
这样的场面有些血腥,就连简月这种这些年来算是也杀了许多人的人看起来都觉得有些恶心。
夜晤歌看着,深吸口气,背过身。
“丢到西郊去,喂狗!”
她说,没有再回头看地上死不瞑目的贺氏一眼,转身就这么朝门外走去。
夏日的天气有些奇怪,方才还是闷热难耐,此刻便已经飘起了细小的雨滴。
夜晤歌出了浣洗坊,就这么走在雨中,一步,一步……
风刮的有些狠,就这么吹着两道树叶沙沙作响,滴滴答答的雨滴越落越大,就这么溅落在地面,落在她身上。
她报了仇,帮司萍报了仇,可是那又怎样,即便贺氏死了,司萍当年依旧是死的那样的惨,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
“哎呦我的小公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待会儿要是掉到水里了可怎么办!来,跟司姑姑回去。”
“这世上哪里有鬼啊!都是些戏文里骗人的罢了,司姑姑今夜陪着公主睡。”
“这药苦是苦不过苦口良药啊!喝完了,风寒也就好了。”
以前,司萍是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