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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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任淙想让她死在大牢里!”那语中蓄满了满满的不可置信。
顾莫阏看着眼前的御绝云点了点头,若是自己没有找到毓秀宫说不定那里还会坐以待毙,不过现在怕是想要快一点儿解决掉夜晤歌的命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就这么冲进毓秀宫还和尹家的大公子动起手来的缘故。
“方才,我还挑唆了两句,怕是尹堃应该不会让她活着了。”
既然找不到把柄,那就只有等着别人犯把柄再落到自己的手上。
当看到裕华池畔的那栏杆上揪扯的痕迹,和夜谌廷额头上的伤痕的时候,他心中便有七八分的猜想,当墨染出现的时候他便更加的肯定了。
看尹家的人这么愤怒的样子,大抵是真的不知道夜谌廷是怎么死的,将一切都栽赃在夜晤歌的身上,是因为尹家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夜晤歌,再者他最明白,因为亲眼瞧见跟在尹采之身边的贺氏是怎么的被夜晤歌给折磨死的;尹家人应该也知道,只是碍于夜晤歌得了夜淳茂的宠爱不好对付,这一次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想一次性将夜晤歌给弄死的。
所以才会出现那膳食中被掺了砒霜的事情,以他对夜晤歌的了解,若是夜晤歌真的想要尹采之的命断不可能这么蠢,每日的往她的宫中送膳食,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
顾莫阏转首就这么瞧着眼前看着自己正一副不可置信的御绝云,他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眼前的顾莫阏,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顾莫阏看着这样的御绝云皱了皱眉。
“你疯了,还嫌现在的事情不够大吗?”御绝云大声的道着,显然完全不像是个为人师表的老师,此刻的语气倒是惊得守宫门的侍卫纷纷的朝着这边瞧了过来,疑惑着。
这丞相是和御教起了冲突了,要不要动起手来呢!
听说这两个人都是梁国年少有为举世无双的人才,从小一起长大,又拜在一个师傅的门下,不知道要是两个人动起手来到底谁还会占得上风。
顾莫阏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就是要闹大,才能逮住把柄!”顾莫阏摇了摇头。
转身,似乎并不想和御绝云多加纠缠。
听得顾莫阏的这一句话,御绝云的怒意渐渐的平歇了些,看着顾莫阏远去的身影,他离开的方向不像是去刑部。
“给人找了麻烦你这就走了,不去刑部了,那明天一早你翻什么案给一个尸体翻案吗?”御绝云的声音就这么在顾莫阏的身后响了起来,对着那个淡漠的背影喊着。
“有你在,帮我摆平。”顾莫阏并没有停住步子,而是就这么淡淡的回答着御绝云的一句话。
然后,扬长而去。
独留下御绝云一个人在那里无奈的笑着摇头。
“倘若我没有来,你还不是要去刑部!嘴硬!”御绝云道着,这才转身快步的朝着另一边刑部的位置走去。
——
今夜的刑部很是安静,任淙正在书房内瞧着卷宗,究想着该怎么才能让夜晤歌供认不讳。
一个黑衣人就这么落在书房门外,甚至连门都没有敲便推门而入。
任淙被一阵敲门声惊回了神,抬头便瞧见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皱眉:“你是?”
那黑衣人掏出了自己腰间的令牌,任淙这才变得恭敬起来,站起身来,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不止太尉大人有何吩咐。”
黑衣人这才将一瓶小小的瓷瓶给塞到了任淙的手里。
“这是太尉大人的吩咐,今晚就送她走。”
“这!”
任淙看着手中的瓷瓶,有半晌的迟疑。
“任大人莫不是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吧!”黑衣人剑眉一挑。
“下官不敢!”
“太尉大人要的是干干净净。”那黑衣人又道了一声。
“下官,明白!”任淙道着,却觉得手中的那个小小的瓷瓶有千斤重一般。
黑衣人满意的一笑:“那就等着任大人的好消息。”
说完,身影一闪便不见踪影。
任淙就这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小瓷瓶,握紧着。
像是在下着一个很大的决定。
——
夜晚的刑部大牢显得有些森冷,特别是不远处的角落里那个通风口里吹来的风,让人止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甚至连不远处的灯烛都微微闪烁。
阿嚏……
又是一个。
简月看着眼前连打了几个喷嚏的夜晤歌,将自己的外套解了下来披在了夜晤歌的身上。
“少主,这样会好一点儿。”她说。
夜晤歌瞧着披在自己肩上的那件黑色的外衣,伸手取了下来。
“你穿上,比这苦的日子我都过来了怎么还会害怕这点儿冷。”夜晤歌道着,将那件外衣递给了一旁的简月。
简月摇了摇头。
“简月也曾风餐露宿,更是习武之人底子总归是有的,少主千金之躯不能受凉。”
夜晤歌看着眼前简月这般的执意,也没有多说,转身就这么拉着简月坐到了角落里的稻草旁。
还是将那件衣服塞到了她的手里。
“你称我为少主,就要服从我的命令,穿上。”
“可……”简月皱眉。
“这是我的吩咐。”夜晤歌道着。
简月这才点了点头,将那件外衣拿了过去,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晤歌就这么瞧着这空旷的刑部大牢,这最里面的一间只关了自己和简月两人,想来是特意的将两人安置在这里的,看着外面一排排的刑具,还有邢桩这里应该是审问犯人的机密的大牢,就是不知道这任淙到底要干些什么。
自从将两人关进这里的时候,就一直没有人出现,倒是还真的不懂这任淙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
严刑逼供其实她也有想到过,只是在中途遇到了顾莫阏,想来任淙还没有这个胆子,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长公主,即便现在任淙手里的证据确凿,若是想要处决自己还是得向自己的父皇请示的。
若是秘密的将自己给处决了,或者是她死在这刑部大牢里任淙也是绝对交不了差的。
所以她想任淙应该没有这么傻!
可是,在那扇锁着的大门被忽然打开之时,她瞧见了任淙带着几个狱卒走了进来,神色凝重,有那么一瞬间夜晤歌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想到那么周全。
想着是不是最近安生的日子过得太久,都忘了人心了。
她倒快要忘记红翠是怎么死的,那个满脸疤痕的女人是怎么教她的了。
永远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因为说不定你小瞧的那一个人就是抓住了你这个弱点会将你至于死地。
“简月,看来我算错了。”夜晤歌冷声一笑,就这么站起身来。
“到底还是道行不够。”她说着,看向门外的任淙。
“任大人深夜匆匆来访,不会是特意送我上路吧!”
任淙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夜晤歌居然知道自己的意图,垂在身侧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着。
心情沉了沉,勾唇。
“长公主殿下真是聪明,不枉陛下这么宠你;不过,也正是因为公主太聪明,才落得如今的下场。”任淙道着,与眼前的夜晤歌对视着。
“你敢!”简月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任淙的视线这才落到了一旁的简月身上:“本官知道长公主身旁的护卫武功高强,可是进了这刑部的门,就已经不是长公主的天下了。”
“长公主的身上不能有其他的伤,当然,长公主的护卫身上也不能有,本官会好好的送两位上路的。”
任淙笑道,简月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无力,握紧了拳头想要让自己使出一点儿力气,可是却依旧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就这么半跪在了地上。
夜晤歌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身上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一手握住了这焊住的铁柱,身子缓缓下滑。
“长公主殿下决定聪明,可知从本官一进来牢房里都弥散着一股香气,而这香气倒还和长公主有些渊源呢!长公主曾经和亲南诏,而这香偏偏就来自于南诏,只可惜啊!长公主没有察觉。”说到这里的时候任淙惋惜一叹。
“若是你安生的在南诏待着,或许能保住一条命,只是现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任淙冷声一笑。
“只能怪你自己了。”
任淙脸上那得意的笑还落在夜晤歌的眼里,到这里夜晤歌有那么一丝不甘!
绸缪了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坐上了长公主的位置,为的就是为母亲报仇,可是到了最后一切都布局的那么完美,只因为自己一时心软救了夜谌廷,却出了这么一桩事。
夜晤歌冷声一笑,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去管任何人的闲事。
眼见,那些狱卒已经掏出了钥匙打开牢门,任淙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装着毒药的瓶子。
简月和她已经被钳制住,眼见任淙手中的瓶子就要凑近自己的嘴边喂下去的时候,飞来的一把长剑就这么划伤了他的手臂,任淙的手因为受伤手中的瓶子就这么落到了地上,摔碎了。
第165章 摘月亮?摘面具?
正因为杯子这么一碎。
任淙一惊,那受伤的右臂鲜血就这么顺着手臂染红了衣衫一滴滴的滴落到了地上,侍卫震惊之余在瞧见眼前为何人的时候,纷纷的向后退了几步,看来应该是惧怕着的了。
抬眼一瞧,御绝云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将浑身无力的夜晤歌给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脸上,是不可遏制的怒意。
夜晤歌和简月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到最后昏了过去。
或许这是任淙在见到御绝云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瞧见那总是待人有礼的御教如此的愤怒。
“任大人这是要擅用私刑!”御绝云的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一众人的身上。
那些狱卒在瞧见御绝云的时候都纷纷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脚下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两点,额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了。
御绝云素有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字,这可不是他们给冠上的,也不是御绝云冠上的,而是这天下的人给御绝云冠上的,作为闻名天下的剑客御绝云今年二十有五在还没有入宫教学之前就已经冠上的,十八岁时一人一剑走江湖那会儿,江湖上便人人忌惮他的佩剑怜苍!
任淙虽身在官场,可是对于这一位御教大人的过往还是一清二楚的,江湖人士皆忌惮于他,更何况现在眼前的这些杂兵狱卒对于御绝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儿。
因此,在瞧见了御绝云的脸色这般的难看的时候,甚至连自己也慌了。
“我……我……”他颤抖着声音,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瞧着眼前的御绝云,忽然后退了两步,看样子是想要逃走。
转身就想要逃跑,却被御绝云的那把剑再一次的钳制住了,这一次,任淙的左手手臂是直接的被那把剑给穿透了,就这么钉在了牢房内的墙上。
门口,又出现了一位俊逸的男子,直接几剑将那些狱卒给送下了黄泉。
岚泽算是来晚了,方才他随着自家主子一起,看着自家主子形色匆匆的,想来也是为了那宫中的长公主之事;岚泽想着这事他跟在御绝云的身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瞧见他这么在意一个女人,上一次在顾丞相家将墨染借来,为了那个长公主甚至做出了弑君的大事,这也是他们家太傅不知道,若是太傅知道非要打死这个不孝子不可。
将已经昏迷的夜晤歌给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站起了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在经过岚泽的身边的时候,他停住了步子。
“把他捆了,带到丞相府找我。”
御绝云的声音响了起来,对着眼前的岚泽道着。
岚泽点了点头,看着远去的御绝云,回头,又瞧了瞧那个被怜苍订挂在墙上的御绝云,皱紧了眉头。
这公子还真的是为了女人,连随身多年的佩剑都能随意的丢弃了,好歹这怜苍也是江湖上人人忌惮的兵器。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了已经被吓晕挂在墙上的任淙面前,伸手将那把剑给拔了下来。
只轻轻一按剑柄上的暮莲的花瓣,这把剑便瞬间收缩成了巴掌长短的莲花的样子,这也是怜苍的神奇之处。
因此,其实御绝云是每日都配着剑的,只是他的这把剑在铸造的时候里面加了机关,可任意的收缩,入鞘后,便成就了一朵暮莲的样子,因此他常放在腰间。
岚泽将暮莲佩戴在腰间,这才从一旁的刑具架上拽下了绳子,将流血不止的任淙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正因为岚泽的动作,原本昏过去的任淙醒了过来,在瞧见自己被绑了的时候不免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少侠,少侠有话好说!”
岚泽看着他轻声一笑:“有什么话呢!等一会儿到了目的地你再慢慢说,不过现在呢,我还是要堵住你的嘴的。”岚泽道着,转身瞧了瞧,到最后蹲在了地上从死去的狱卒的身上扯下了一块碎布,这才塞到了任淙的嘴里。
任淙的脸色早已经不太正常,一个劲儿的挣扎着,奈何岚泽捆的太紧,这一挣扎不仅捆的越紧,甚至连双臂的伤口也止不住的流出了血。
“哎!这下倒是安静了,让我看看该怎么把你运走。”岚泽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任淙。
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牢房里看到昏迷不醒的简月,皱了皱眉。
那里还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他怎么弄?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走到了简月的面前,蹲下了身子看着昏迷不醒的简月无奈一叹。
“倒还是要扛着你去丞相府,至于……”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任淙的身上,深吸口气。
到了最后,岚泽还是真的将简月扛在了肩上,在刑具架上拿下了绳子给拉着走,在瞧见地上的那打碎的瓷瓶的时候,还撕下了一旁的狱卒衣服一角给包了起来。
他想着,他家公子此番去丞相府想来也是要和丞相商议此事,是想着给这长公主翻案了,这东西想来应该也有用,难怪那时候自家公子的脸色那般的阴沉,那是他这么些年来都没有瞧见的。
就这么岚泽肩上扛着一个,身后拖着一个就这么出了刑部的大狱,索性方才来的时候外面的狱卒和侍卫都已经被自家的公子和自己解决的差不多了,此刻都昏倒在了地上,以至于这一路上倒是还算太平。
御绝云就这么抱着夜晤歌,这夜半三更街上无人,连打更的更夫都没有碰见;一直走到了丞相府外。
顾莫阏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要来,此刻的丞相府的大门中开,管家在门口守着,待到看到御绝云之时,才匆匆的迎了上来。
“御大人……”管家恭谨的唤了一声。
“你家丞相呢!”御绝云瞧着眼前的管家急迫的询问了一句。
“丞相和陈太医已在厢房等候。”那管家道着。
御绝云点了点头,这才抱着夜晤歌跟着管家走进了丞相府,一路上在管家引着到了厢房,果然,顾莫阏和陈太医早早的便在那里等着了。
陈太医是太医院的前副令已经告老还乡五年了,这顾莫阏居然还能将陈太医给请来,御绝云将夜晤歌搁在了床榻之上,转身这才道了一声。
“陈太医,你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他有些担忧的道着。
陈太医挪了挪步子,走了过去,这才翻了翻床榻上夜晤歌的眼皮,有伸手请了请夜晤歌手腕上的脉搏,这才转身对着一旁的顾莫阏和御绝云回答道。
“这位姑娘只是中了软骨散,没有大碍,明日一早便可恢复了。”陈太医道着。
御绝云这才放下心来。
砰砰……
门外,有一声人声落地声传到了屋子里,顾莫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