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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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散发着一股端庄的气质。
这才将檀香递过来的两本书接了过去,转过身放到了身后的书架上。
“九皇子殿下说,他是以自己的名义去像五皇子找的书,没有说出是公主想要的。”
夜晤歌转身看着眼前的檀香。
“五哥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言儿才十二岁,在太学上少傅讲的课都不一定听得懂,又怎么会看这些书,这些年我不认识的字他也不认识,还不是五哥教的他他再交给你的。”她说。
“公主是说五皇子其实一直都知道?”檀香有些不敢置信。
“五哥从小就聪明,若不是太子是先皇后的第一个儿子,凭着五哥的聪明才智太子之位非他莫属的。”夜晤歌说着,这才走到了不远处的桌边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她从小最爱吃的桂花酥,弟弟一直记得,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给她带来一份。
夜晤歌看着桌上依旧和往常一样简单朴素的饭菜,这才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吃了起来。
檀香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夜晤歌的对面,拿着饭碗边吃边讲着今天在路上听到的那些宫女太监那里打听到的话。
这几年她虽然没有出去过,可是檀香却是她最好的眼睛和耳朵。
檀香每天出去的时候都能听些宫中的八卦,在御膳房等待领膳食的时候,有时候还能听到各宫前往御膳房领膳食的宫女和各宫的内官在等待的时候也会有所交谈,因此,宫中檀香总能听到很多关于后宫的事情。
“原来景霞殿的敬妃在三天前已经晋封为皇贵妃了,取代了德妃娘娘主理着后宫的事物。”
“皇上有意给四公主指婚,已经定下了翰林院院士的嫡长子,等到重阳节过后就大婚了,淑妃娘娘最近
为了准备四公主大婚的东西忙的不可开交。”
第34章 腰牌
“听说肃王殿下领着一双儿女从甘州回来,一直住在宫外的王府中,应该要等到皇上大寿四公主出嫁后才会离开。”
肃王夜谌北是唯一一个除了封号有真实封地的王爷,在夜晤歌还没有进冷宫的时候,二哥夜谌北还是二皇子的时候娶了肃王的独生女儿,自然而然当肃王过世后,二皇子夜谌北承袭了肃王的爵位去了甘州。
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关于宫里宫外的事情。
而夜晤歌在用膳的同时也认真的听着。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夜晤歌就这么走到了卧室的床边看着远处天边的彩虹,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半夜的时候院子里发出了像是刀剑拼搏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扑通的巨响,夜晤歌本就没有熟睡被这些声响动惊醒。
紧接着似乎有打斗的声音落下,她警觉地听着屋外的一切响动,半晌后,有宝剑落地的声音响起,那打斗的声音渐渐的淡下了。
她坐起身来,下了床在一旁的屏风上拽下了自己挂着的衣服着好了装束,这才用火折子燃起了薄灯朝着屋外走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夜晤歌四周巡视了一番并没有瞧见任何人的身影;只是原本干净的庭院里,忽然多了很多落下来的竹叶和断掉的一两节竹子,她皱了皱眉。
若非是宫中落了刺客。
正想着,便听到有男人的一阵闷哼的疼痛声响了起来,她皱眉,举着灯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瞧见的便是一柄断掉的剑,地上有些许白色的粉末,和一双男人的脚,她心一提正想转身的时候,瞧见地上掉落的一块翠绿的腰牌,蹲下身她捡起了那块腰牌,紧握在了手中,折回了步子。
顺着男人的脚往上望去,是一个穿着锦衣的男人,他的胸口中了一剑,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瞧见胸口的一大片血迹,和散落在上面的粉末,再往上男人的脸上包括眼睛也有那些白色的粉末。
夜晤歌瞧着终于知道那些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石灰粉,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庭院里面落了这么多落叶,甚至和段竹;想来,刚刚和这个男人打斗的人不止一个。
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脸,有些陌生,以前自己并没有见过;可是这块腰牌她是见过的,这是宫中教学的少师少傅才会有的腰牌,品阶不同腰牌的颜色不同,一般的助教是用的铜牌上书一个教字,而总领教学的少傅的腰牌是白玉上书一个傅字,总领教导武术的少师腰牌是白玉上书一个师字,而这个受伤的男人是翠绿色的腰牌上书御教二字,便是宫中少师少傅的最高阶品,皇上亲封的导师,将来有可能掌教整个皇宫的太学院。
她借着微弱的灯光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因重伤昏倒的男人,半晌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策。
檀香是听到屋外的动静担心夜晤歌的安全来的,手里举着油灯刚打开门便瞧见了不远处隐隐闪烁的灯光,她一惊,拧眉等看清楚不远处的那个影子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的人影是举着油灯的夜晤歌,她蹲在那里似乎在看些什么。
檀香快步的走上前,正巧瞧见夜晤歌放下了手中的油灯,想要将地上的人给扶起来。
第35章 一线生机
“主子。”她惊声的唤了一声。
“来的正好,快来帮我把他抬到屋子里去。”
檀香看着周遭一片的狼藉想要询问,可是却还是听从了夜晤歌的吩咐,将油灯搁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这才快步上前和夜晤歌两个人一起将手上的男人给抬进了夜晤歌的屋子里。
等到一切就安顿好之后,檀香才询问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主子,我们连他是好是坏都不知道就这么救了他,会不会招来祸端。”
“不会。”夜晤歌说着,视线朝着床上昏迷的男人望去。
“或许,我们还可以借着他帮我们出去。”夜晤歌说着,视线依旧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他能帮我们?”檀香不解。
“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夜晤歌道着,蜷唇。
檀香就这么看着她转身,这才朝着院子里走去。
在檀香猝不及防的时候,拿起了刚刚在院子里面落在那里的男人身旁的那把佩剑,就这么握着,眼也不眨的朝着自己左臂的方向划去。
等到檀香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衣服早已经被划破,左臂上那道伤口不住的往外冒着鲜血,染湿了衣袖,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
檀香一惊,就这么快步上前,扶住了夜晤歌。
“主子,你这是干嘛!”她心疼且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担忧的道着。
夜晤歌这一下手却是是有些重,左臂伤口的鲜血依旧顺着手腕流在了地上,可是她却笑了。
“哈……只有对自己狠,我们才有离开这里的一线生机。”夜晤歌说着,看着眼前的檀香。
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可她选择自残只是想要换的一丝自由,她想母亲会原谅自己的。
“先把剑上的血迹擦干净,收起来放进屋子,再去把五皇子送来的治疗伤口的药拿出来。”她吩咐着檀香。
檀香点头,这才扶着夜晤歌进了屋子,快速的将那把染血的剑用绢布擦拭干净,又跑进屋子在柜子里面找出了夜谌霖以前送过来的伤药。
帮夜晤歌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之后,两人才拿着那瓶药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帮男人处理着伤口。
他虽然眼睛因为石灰粉的关系有些红肿,可是五官却非常立体的。
夜晤歌将他眼睛上的石灰粉拭擦干净后又涂了些消肿清凉的药,大概是因为眼睛上面清凉的药力的缘故,床上的男人微微的恢复了意识。
缓缓的睁开眼,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依旧能看到一些轮廓,能清楚的感知到有人在帮自己清理着伤口。
“你醒了。”恍惚间他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醒了就好,我家主子为了救你可是狠狠地挨了一剑,差点儿送了命。”然后朦胧中又听到一个声音。
御绝云皱眉,视线渐渐地变得清晰,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微笑着的脸,微微的有些出神。
时间在这一刻恍若静止了一般,直到外面的一阵大骚动有侍卫敲起了门。
“去开门。”夜晤歌对着身后的檀香吩咐着,檀香这才朝着屋外走去。
御绝云的视线无意间落到了夜晤歌受伤的左手臂上,那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包扎着一块白布,应该是已经被处理过了。
也怪他太过大意,竟然在追杀刺客的时候大意中了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被暗算受了伤。
他咳嗽一声,侧首,视线再一次的落到了夜晤歌的脸上。
第36章 钱债易还,人情难还。
“多谢。”他道。
夜晤歌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倒在我的院子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伤?”视线落在夜晤歌肩上的伤,他问。
夜晤歌这才低头瞧了瞧自己肩上包扎的伤口。
“出门查看的时候场面混乱,甚至连是谁刺了的都不知道。”她淡淡的笑了笑,恍若并没有在意自己手臂上的伤。
“索性没要了我的命。”这一句话说的倒是轻轻巧巧,没有因为受伤而受到丝毫的惊吓与惧怕。
御绝云微微一怔,撑起身子:“这宫里落了刺客,你不怕我是刺客?”他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出声。
“没多想。”夜晤歌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胆怯也没有迟疑,而是就这么有条不紊的回答着男人的问题。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她说,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声音微微的低了一截,一双拳头就这么落在身侧,紧握着。
御绝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她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分明心情是很沉重的,与方才的轻松不同,甚至连语气都能听到一丝的苦涩,看她的样子也不过才刚刚及笄的年纪,一般的女孩子在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都会吓的不轻,可是她却选择了救他这个毫不相干的人,甚至还是在自己的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
“你……”御绝云撑起身子,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被一群人匆匆走进屋子的脚步声打断了。
是御前宫中的一行侍卫。
想然,在侍卫瞧见撑起身子受伤的御绝云的时候有一丝惊讶,为首的一个年轻的侍卫迎了上来。
“御教,你这是?”他瞧着御绝云包扎的伤口,皱眉,担忧的询问了声。
“中了刺客的暗算,受了伤。”御绝云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这点儿伤对于他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算不了大事,且将养几日便会好多了。
他伸手拿起了一旁搁在床头的佩剑:“有追到刺客的踪迹吗?”
那人摇头不语。
御绝云看着眼前的侍卫这才吩咐了声:“那三人中有两人皆被我所伤,传令下去封锁宫门,城门也要封锁,他们跑不远。”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这才领着一众匆匆而来的侍卫离了开去。
御绝云转身也握着剑走了出去,却在门口的时候停住了步子,转身回望着夜晤歌。
“我欠你个人情。”他说,这才转身走出了屋子。
檀香一直观察着刚刚的那一幕,能让御前的侍卫都听令的人,想来地位确实是非凡的。
“主子,那人的身份果真不简单。”她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夜晤歌,道了一句。
夜晤歌迈着步子缓缓的走到门边,凑巧看见御绝云半截身子就这么跨出了门,最后离开。
“这一局,我或许赌对了。”连御前的侍卫都要听命,还能直接下达封锁宫门城门命令的人,绝对不只是一个少师这么简单。
刚刚从那个男人的谈吐中,她知道他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
钱债易还,人情难还。
既然,他亲口说出欠了她一个人情,那这个人情便是一直欠着的。
“可是主子大可不必伤了自己的,他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主子你的伤势。”
“你错了。”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轻轻笑着。
“她有翠绿的少师腰牌,便是为皇嗣恩师;作为一个教导皇子的老师,心中便有一份责任;如果我毫发无损的救了他,他的心中只有救命之恩,觉得我善良,这种救命之恩或许用金钱就可以报答;可是如果我在生死边缘救了他的话,那他的心中便会多那么一分愧疚,或许在知道我的身世后对我还会有那么一分怜悯,我要的恰恰就是这么一分怜悯,他会回来找我的。”夜晤歌道着,所以刚刚她才会说那么一句话,那么一句任谁听了都会心疼万分的话。
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的面前。
第37章 我本无意
原本救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存的就是赌一把的心思,却没有想到连上天都在帮她,从这个男人醒来后和她交谈的样子,她能看出这个男人并不是个自恃高傲的男人,反而还有着那么一分责任心。
所以,她赌对了。
——
——
皇宫里落了刺客,整个皇宫韩城倒是一阵骚动,不过到最后那三个逃窜的刺客依旧还是抓到了。
在御绝云带着人出宫追查的时候,凑巧在城门前碰到了三个被五花大绑的贼,正被绑着手脚拖行。
而那个坐在马背上拖着贼的白衣男人,他右脸上半张银色的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丝清冷的寒光,风擦过,撩起那身上的那件斗篷,一手握着马的缰绳,而另一手正拉着绑着几个黑衣人的绳子,黑衣人就这么被托行着。
而这个马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同一师门的师弟,这梁国丞相之子顾莫阏。
御绝云,看到此状脚下一点,乘着轻功落在了白衣男子的马前。
顾莫阏勒住了缰绳,马儿骤停,身后拖着的三人因为马儿停住一时间惯性的朝前,全部摔倒在了地上。
“你今日怎么有兴致抓贼了?”御绝云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淡淡的笑着。
在他的眼中顾莫阏从来不参与任何闲事的,只要不是自己的事情,他都是一副毫不关己的样子。
顾莫阏看了他一眼,跃身下马,将那绑着刺客的绳子使劲儿一拽,身后的几名刺客又是一阵惯性的朝前,这一回因为他所拽的内力,直接倒在了御绝云的面前,依旧动惮不得,应该是被顾莫阏给点了穴。
“我本无意,可偏偏他们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原来刚刚三人在逃离的时候,原本就已经逃出了城门,却在城门口劫下了顾莫阏回城的马车,这一下子原本能逃脱的刺客,却偏偏选择自投罗网。
“哎!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御绝云敲了敲身旁被拖行的一身是伤的三个刺客,无奈的一叹。
顾莫阏的视线落在了御绝云的身上,停顿了半晌,当看到他身上留下的白色粉末微红的眼角,和胸前破掉的衣衫身上的血迹的时候,淡淡的道了一句。
“你的武功退步了。”就这么三个人,也能中了他们的计受了伤;以往御绝云的剑只要是一出鞘便不会有活口留下,这一次居然会大意的中了这三个刺客的手段。
御绝云皱眉,到最后摇头笑了笑:“自信过头了。”他的表情有一丝尴尬,甚至耸了耸肩想要以惬意掩饰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不是梁国人,交给你了。”顾莫阏说着,已经将手中的绳子抛给了眼前的御绝云。
御绝云接过绳子,视线在几人身上打量,若是仅凭长相,并不能断定这几个人是哪个地方的人,他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仔细一瞧还真的瞧出来了端倪。
他转身,看见顾莫阏已经跃身上了马,勒住了缰绳。
“喂,你抓了刺客不和我一起进宫面圣吗?”御绝云看着不远处的顾莫阏,大声的唤着。
“是你抓住的。”他勒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