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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镇人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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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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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青梅酒做法参照《草木有趣:跟着二十四节气过日子》感谢在2022…07…25 18:08:47~2022…07…26 16:49: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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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豆腐圆子
  方父在灶房转悠了一圈又出来; 将腰间的围布解下来放到一旁道:“屋里没什么菜了,我出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好买的。”
  “你这时候过去; 哪有什么好货给你剩下,”方母用筷子翻着晒在石桌上的杏脯,摇着头直接让他别买算了,家里有的对付一口。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铃铛声; 阿夏原本还坐那没说话,听这声就开口说:“指定是王婆又推着她的车出来卖豆腐了; 阿爹你要不去买点来; 煎豆腐也好吃。”
  “我可得去瞧瞧,”方父扔下一句话往外头走; 开了门人都推着车走远了些; 他忙给叫住。
  王婆停了手; 面上布满皱纹; 转过头笑着问道:“大福; 你这是要买点啥?”
  她那个摊子上摆的全是用黄豆做的,一圆盘的油豆腐; 一板还冒着热气的豆腐,用瓷盘装的千张; 拿竹架子烘成的豆干; 以及挂在边上的豆皮。
  方父跟她寒暄了会儿; 知晓她今日午后现做了几板豆腐准备到别的巷子里卖; 不然早上她卖完豆腐后; 午后肯定是要歇会儿的。
  “那王婆; 豆腐、油豆腐和千张都给我来点; 回家做个豆腐圆子和面结。”
  王婆手脚麻利扯出油纸袋给他装; 一边上秤一边道:“巷子里还是大福你会过日子。”
  拿了东西后,王婆又推着她的小车往远处走了,她都不用吆喝,大家一听这铃铛声,就晓得是来卖豆腐的。
  方父拎着这一袋子东西回去,喜滋滋地道:“王婆这豆腐还是嫩豆腐,水倒是不多。家里还有点肉,剁了一半做个豆腐圆子,一半做面结正好。”
  “也成,”方母手里的活没忙完,就指派阿夏,“去帮你爹烧个火。”
  阿夏拍拍自己的手一起跟进去,方父先把浸在水里的肉给拿出来,三分肥七分瘦切成小块剁碎。她只能洗洗葱段,把蒜给剥皮。
  看着方父剁好肉末,又捧出口底深点的盆来,肉末搁一半,整块豆腐全给放下。打个蛋,口感会更顺滑,却吃不出一点蛋味。
  做豆腐圆子要想它成型,得往馅料里面放点红薯粉。不能倒太多,吃着会觉得豆腐粉味过重,一点都不鲜甜,也不能太少,太少的话豆腐等会儿煎的时候就会散架,全是渣子,色相不好。
  等搁了粉后,还得放下调料,要先把盆里的嫩豆腐给抓碎,不要有大块豆腐在里头。
  平铁板给烧热,倒点油,方父挖勺豆腐来,握在手里左右来回颠,给抻扁了,小小一个放在铁板上煎,刚挨到油星子四处乱溅。
  他不慌不忙继续拿豆腐馅,挨个放到铁板上,等底下的火小了些,用铁铲子给翻过来。豆腐圆子原本色是白的,现在淡黄,煎得上头起一层脆皮,两面都定型后,再扑点水焖会儿。
  这样煎出来的豆腐圆子,皮带点脆,吃时又觉得有点软,一口下去全是豆腐香气,混杂着肉末,很顺滑。要是等地里的西葫芦熟后,擦点瓜丝下去,那味又比前面好上不少,都是瓜香气。
  当然豆腐圆子不单单煎这一种做法,还能揉成圆球放到油锅里炸。手艺好的,把豆腐圆子炸成空心的,撕开再往里面灌点拌好的汤汁,满□□汁。
  也有煮的,要煮的话得把圆子给捏的紧些,免得散架,直接放到清汤锅里,加点猪油酱末葱花,这样吃起来足够清爽嫩滑。
  阿夏吃完一个豆腐圆子,帮她爹把那些千张浸到水里去洗。千张倒不是用直接拿豆腐做的,而是用豆花放布上一层层浇,再放上石头榨出水来,比豆干要薄上不少。
  洗完的千张还得过碱水泡会儿,把它泡软才好,不然那千张过于厚,包起来也不好把型给定住。扯出一大张来,挖上一坨的肉馅。包面结也不是随意乱包的,讲究先左右折,捏住滚一圈,多出的角塞进去,面结包得很严实。
  再支口锅,清水放下,滚起再放猪油,酱油盐花,面结挨个放下拿勺子搅一搅,油豆腐也不能忘记放,再撒把葱花,煮熟就是面结汤。
  这汤味吃起来很清很淡,夹只面结,咬上半口,连汤带水,千张泡的软,吃起来口感就细腻 ,这肉又剁得肥瘦均匀。
  汤好后,方父随意炒了两个小菜,方家也可以开饭了。自从天转热,他们吃饭也不在屋子里头吃,而是把饭桌给移到后头那庭院里去,坐在亭子里吃饭。
  等全家人坐定后,阿夏夹了块油豆腐,里面灌满汁水,她整个塞进嘴里,眼睛瞥到一边的黄瓜藤上,惊奇地发现瓜都冒出半截了。
  她咽下后道:“阿娘,这黄瓜是不是再长段日子就能吃了?”
  “还有得等呢,”方母瞟了眼,“等好了让你先摘根尝尝味。”
  “看样子今年这瓜长得多,拿来泡点卤瓜不错。”
  方父看着这满园的黄瓜,哪管还没有长好就打上了它们的主意,泡上一缸卤瓜,再拿些腌成酱瓜,一条条又黑又脆,和粥吃最好。
  一家人边吃着饭,时不时说几句话。方觉吃了半碗后,想起什么道:“最近书院里有不少学子患风寒的,问了一遍,都是贪凉快。虽说天热了,也不能整夜开着窗,又把被子给扔了。一人染上,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可不是就把大家都给传上,不过还好,喝几贴药也就下去了。”
  阿夏闻言有些心虚,她确实是不耐热,虽说现在才初夏,但她大半夜的老是觉得屋子里闷得慌,把被子踹掉,又去开窗,吹半夜的冷风。
  她正埋着头默默吃饭,就见方母拍了下她,叮嘱道:“阿觉的话听见了没,要是发了高热,有你一罐子的苦药吃。”
  “听见了。”
  阿夏应得很不诚心,不过晚上确实没有再怎么踹被子了,但是窗户还是开着的,夜里刮的风很大,吹的她头都难受,才起来去把窗给关上。
  第二日起来,她就觉得有点恹恹的,不过胃口没受影响,也没有其他症状,只觉得是昨天洗青梅的时候有点累着了。
  出到院子后,方父和方母围着一个桶在清洗蚕豆,她搬把椅子坐在那里,手杵着下巴问道:“阿爹,你怎么今日还没有去帮厨?”
  “地里这堆活计忙得差不多了,过两日再去,”
  方父拿手反复淘洗这堆蚕豆,笑着回她,“洗了这堆蚕豆,等会儿炸点兰花豆,你太公喜欢吃这个下酒,配粥也好。”
  “趁着还新鲜多做点,”方母捶捶自己的腰背,“不然到时候想吃也吃不到。”
  镇上人家都很喜欢把菜蔬还新鲜的时候,就盘算着做成干菜,或是腌或是泡,藏得好留到过了季还能再吃到,一点浪费的都没有。
  哪家哪户要是这段时间闲着,家里没堆上几个缸子,都得被嫌不会过日子。
  方父方母可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自然不能让自己闲在那里,洗刷完从地里一把把薅下来的蚕豆后。拿把小刀来,攥几粒蚕豆在手上,用刀在蚕豆上划出个十字刀口,扔到一旁的竹编箩里等它水往底下滴。
  全都给划出刀口才停下,要是这不在蚕豆上划开口,等会儿被蚕衣包着的蚕豆都泡不好,翻滚一番后,抱进屋子里头。
  泡兰花豆要用的油可不少,倒了不少油下去,方父看着逐渐见底的油壶,庆幸道:“还好去年冬多种了些油菜,请油坊的人榨了不少,不然就这样用油,买都得费上不少银钱。”
  “那你可趁着这点油可劲泡,我都不给你换新油,省得你一日净霍霍这堆油了。”
  方母给锅灶添把柴,斜了他一眼,巷子里的人家哪有他们家用油费成这般。
  方父笑笑搪塞过去,可不敢再开口,等锅中油热得冒泡,小心地将蚕豆顺边给撒下,免得油溅到身上。
  蚕豆一窜入油中,声音可大了,蚕衣在热油中炸开,从绿渐渐变成透棕色。原本紧闭的蚕豆也分开,从软乎到脆硬,炸的可谓是金黄酥脆。
  因炸好的外形向外翻开,形似兰花,才有兰花豆这个称号。刚炸好时就吃,兰花豆还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咬下去有很脆的声响。
  还得给它撒把粉,一点花椒一些盐还有旁的拌起来,全放到炸好的盆里,握住盆子两边将粉给抖抖均匀。
  咸香可口,连皮都能嚼着咽下去,更别提蚕豆的那股脆劲了。方母拿个大罐子来,里面放一张油纸,从罐口伸出一大截来。
  这样等会儿兰花豆倒下去,再给用油纸包紧,罐口拧上,免得受潮,白费这么多油泡出来的。
  她忙活完,还想叫阿夏过来尝尝的,扭头一看,人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孩子,”方母走过去,拍拍阿夏的肩膀,“困了就上楼去睡。”
  阿夏迷迷糊糊起身,她觉得真有点累,刚坐下到凳子上没多久就犯困,头一匝一匝往下点。
  她说了一句,“那阿娘我先上去睡会儿,晚点吃饭你叫我。”
  回到屋子里,只脱了外面的衣裳就躺到床上,头蒙在被子里,睡到半晌只觉得头痛,浑身乏力,眼皮都睁不开。
  她感觉哪哪都不舒服,背上冒出不少汗,迷迷糊糊听见她娘在叫她,也没有办法应声。
  外头的方母本来是过来喊她下楼吃饭的,没成想没人应她,索性歇了声,见门没关上,推了门进去。
  走到她床边,看见阿夏脸色潮红,额头上的碎发都叫汗打成一绺绺的,贴在上头。方母被唬了一跳,手赶紧摸上去,还不算太烫。
  松口气赶紧下楼让太婆过来瞧瞧,做接生婆的,也是有点皮毛医术在身上的。
  大家连饭也不吃了,都过来瞧瞧。方父几个进去也是添乱,就站在门外等。太婆一看阿夏的脸,又摸摸她的手掌心,也放下心来,“就是冻着了,发点热汗,大福你跑一趟去外头医馆买罐汤药来。”
  方父应得很快,赶紧跑出去,方觉跟在他后头一道出去。方母和太婆就给阿夏擦擦身子,等天黑以后,汤药煎好给阿夏灌下去。
  她本来就吃不得苦,差点没全吐出来,不过喝下之后,没过两个时辰,人就能睁开眼睛。
  方母看她醒了,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对她这场病是心知肚明,但也没在这关节上数落她。而是坐到床边拿巾子给她擦把脸,问道:“肚子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
  阿夏还没清醒,嘴巴里又全是苦味,躺在那里摇摇头,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晌午边上,让方母连事情都做不好,时不时上来看一眼。
  也不知道来了几次,见她终于清醒了,摸着额头也不烫手,面上也有了点欢喜,忙问,“睡了这般久,总饿了吧,想吃什么阿娘给你做。”
  阿夏身子不舒服时就很不愿意说话,抱着她娘的胳膊,什么也不想吃。头好受点后,才哼哼唧唧地道:“我想吃太婆炒的红糖姜肉,要放很多红糖的。”
  她以前小时候也经常生病,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基本就是些小病,吃点汤药也就好了。但以前的她可比现在要讨厌苦药得多,喝完就趴在那里干呕,吃蜜饯或是旁的糖压住都没有用,连饭都吃不下。
  她太婆就会给她炒红糖姜肉,拿些老姜剁得特别特别碎,跟米粒似的。里头还会放上剁好的肉碎,不能太小了,肉先下去煸炒,再放姜炒出姜味,红糖撒一大把,盖住那种姜辣味。
  吃起来甜却又不腻味,姜是甜的,肉末也是甜的,甜味自然,又开胃。小时候的阿夏很喜欢这个味道,长大后的她虽然没再怎么病过,但也十分怀念。
  “你可真是跟小时候一样,每次病完就吵着要吃这个,”方母失笑,“幸亏你太婆不放心,今日上午去看完就回来了,我让她去给你做。”
  阿夏点点头,看着方母出去,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床帘,打定主意以后夜里不开窗了。
  她这样想着,想得入神后,方母左手拿了碗红糖姜肉上来,右手捧着碗粥,放到床边,并道:“先喝点粥,再吃别的,免得吃了想吐。”
  阿夏这会儿倒很老实了,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喝了粥后,拿过炒到红润的姜末,一舀一大勺。还没吃这股香就直刺得人胃口大开,进嘴后是甜中略带着些微的辛辣,里头的肉末最好吃,姜切得太碎嚼是嚼不到的,但姜味却不会被忽略。
  她也饿了快一日了,这碗红糖姜肉全都吃完,出了一脑门的汗,连背上都有不少,她觉得黏糊糊得可难受了。
  方母见她好些了也就忙活别的事情,阿夏就拿着东西下去擦了把身子,觉得好了点又回到楼上来,头还有些疼。
  她现下有点后悔了,这风实在是吹不得,躺了一日不想躺了,就靠在椅子上头脑放空,听见外头有敲门声,有气无力地道:“进来吧。”
  也没有看是谁,听着声才知道是山桃和晓椿过来了。
  “我说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病了,”山桃把带来的果子放到桌上,打量她的脸,语气调侃中又带着关切,“昨日来找你,准备出去走走,就听方姨说你病了,我们上来看了你一眼只能先回去。”
  “可不是,之前还好的人就病了,”晓椿坐下来,看她气色着实不好又说:“是不是晚上又吹风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任凭她们两个如何数落,阿夏也不敢出言反驳,手撑着脑袋问,“昨日找我去哪里走走?”
  “就河道口那不是河鱼正肥,都抢着去那里捞呢,三青哥两个过来问我们去不去,我们就想着叫你,谁成想你病了,也就没去成。”
  山桃着实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我瞧盛浔哥是把你当亲妹妹待呢,听你病了,这脸色都变了。”
  晓椿也没打趣,实话实说罢了,昨日看见他神色显得不太好,说要去捞鱼后头也没去。她边说边从果篮里头找出个又大又红的樱桃塞进阿夏手里。
  阿夏握着樱桃,手半遮住脸,啥话也没说,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脸上浮起两团薄红,比樱桃还要红上一些。
  两人看过她后,见她也没什么精气神,说了几句后也就回去了,只有阿夏看着那樱桃呆呆出神。
  晚上她也没什么胃口,尤其又喝了一罐汤药后,苦得她胃里翻江倒海,更是歇了吃饭的心思。喝了几口汤就作罢,她想歇着也没人拦。
  上楼后就趴在窗前的小桌上,抬头去看天,黄昏的天色里总有橙红,又带着碎金,展开在眼前,时不时有飞鸟从半空中低飞而过。
  渔船归家,鸳鸯归巢,她一看从日暮看到天黑,将头缩在臂弯里,阿夏有点困,模糊中听见底下有人喊她的名字。
  抬起头又听了会儿才发现确实没听错,推开旁边的小门走到露台上,她低头往下看。
  明月河上听着艘乌篷船,前面吊灯,停在她的窗子下面,有人站在船头,仰着头盯着她的房间瞧。
  哪管天色黑,可是在一团光影下,阿夏一眼就认出那是盛浔的脸。
  “你来做什么?”
  阿夏趴在木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神采飞扬,不过说话时又绵软无力。
  盛浔仰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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