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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对不起,我不穿了-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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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身边没人陪着是否会紧张?
  应当不会吧,她看上去笨,实际上却很聪明。
  唐诀知晓她成了吴绫后,起初还担心她不能适应后宫环境,或许应付不来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事实证明她应付得了,有些拿话讥讽她的,她能再讽刺回去,有些故意奉承好话连篇哄她的,她也能看穿对方的心机。
  这样的人,应付吴绫的家人恐怕不成问题。
  唐诀身边的许多事,尤其是那些计谋策略,只要在云谣跟前稍微提点一点儿她就能立刻想通首尾,甚至偶尔还能帮他想法子,出主意。
  唐诀有时觉得,云谣似是上天赐给他的一块瑰宝,唯有他拥有,唯有他知道。
  分别半个月,又开始想了。
  这么些天因为身体里的毒他越来越少眠多梦,有时一闭眼就能瞧见云谣,在他的梦里出现过两次旖旎的画面,也出现过几次不那么愉快的内容。在山上不用处理国事,只能吃药、用饭、看书、再泡温泉,闻一闻山间花香,听一听虫鸣鸟叫,仿佛他开始了修行人生,无聊到几乎叫人产生幻觉。
  于是后来这几日,他睁眼是云谣,闭眼也是云谣,浑浑噩噩,了无生趣。
  孟思见唐诀迟迟不说话,于是抬头朝他看了一眼,刚好看见对方抬头望月望出了神,心中有些震惊,却又不敢打扰。
  月光之下的唐诀身上披着玄衣,风一吹他宽大的袖子就飘起来了,衣服之下的身体纤瘦,仿佛能被这股山风给吹跑了一样,孟思叹气,只能重复一句:“陛下不必担心。”
  “朕不担心。”唐诀轻描淡写地瞥了孟思一眼,道:“要不了几日,京都便会传来消息。”
  “什么消息?”孟思不解。
  唐诀没管他,自顾自说:“若十二日后再无消息传来,那朕便要回京了。”
  孟思完全没听懂唐诀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愣愣地看着唐诀转身离开,他入了另一个院子,那边种了紫荆花,一大片地爬满了树枝丫,整棵树上的叶子都没几片,孟思瞧见唐诀站在紫荆花旁一双眼温柔似水地盯着面前的花朵,一个‘将死之人’不骄不躁,居然还能有心情赏花,就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般。
  孟思不明白,曾经为了一个民女都能用弓箭抵着他脑袋让他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皇帝,在面对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这件事儿上,却少有的淡然。
  这一夜孟思几乎没睡,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紫荆花的模样,直至第二日一早,他才知道唐诀之所以会如此淡然的原因了。
  早间天刚亮便有人上山了,来者直接说是找孟太医的,在道山上的大夫多半认得孟思,于是有人领着那两名男子去了孟思住的小院找他。
  两人身上穿着的是宫里禁卫军的衣服,似乎是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的,胡子都没刮,黑黑短短地长满了下巴,两名男子对孟思拱手道:“京中要事,奉张大统领之命给陛下带来了消息。”
  昨夜唐诀还说京都会有消息传来,今日一早便来了,孟思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将这两人带入了唐诀所住的地方。
  敲了门,里头禁卫军对了暗号后打开门让人进来,孟思一进门便知道唐诀又是一夜未睡,此时年轻的帝王穿戴整齐,正坐在石桌旁看书,桌面上放着一杯热茶,他眉心微皱,眼底的情绪不算平和。
  两名从京都赶来的禁卫军连忙跪在唐诀跟前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直言。”唐诀没将目光从书上挪开,说完这两个字,左边的那名禁卫军便道:“启禀陛下,七日前,太后东侧小门外私会逃犯殷琪,被兵部尚书齐大人、礼部尚书严大人、大理寺卿陆大人共同发现,太后腹中怀有身孕多月,殷琪为保太后腹中孩子性命撞柱而亡,当夜宫中,皇后娘娘与淑妃、云妃诸位主子皆在现场,如今太后病重囚禁紫和宫。”
  唐诀微微抬起双眉嗯了一声,右边的那名禁卫军又道:“云妃娘娘已找到能解陛下身上之毒的方法,尚公公于宫中主持大局不得离开,故云妃娘娘携宫女秋夕,禁卫军十人朝道山赶来,离宫已有五日,不出意外,现在恐怕已入暮州境内。”
  唐诀猛地将书放下,顿时皱眉:“怎么是她来了?!”
  两名禁卫军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唐诀手中的书被捏到变形,尚艺派谁来不好,偏偏让云谣出宫了,还只派了十名禁卫军随行……唐诀知道,若云谣是来送药的,自然身边的人越少越好,越少目标越不明显,反而安全,可他的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立刻吩咐下去,让守在道山上的禁卫军分二十人前去暮州接应。
  暮州距离道山最多也就三日行程,禁卫军若骑马中间不停歇,大约八、九个时辰便能赶到,而天下人皆知皇帝在道山上看病求药,在接近道山的这条路反而是最危险的,多一些人,多一些保护也好。
  吩咐完了之后,唐诀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眉心虽是皱着的,可心里却像是打鼓一样躁动。
  她居然来了,这么些天唐诀看花都是看云谣,若非意志力强大,他怀疑自己都快疯了,可没想到,云谣居然来了,那他原以为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却无一时半刻离开过自己心头的女子,正带着救他的解药,向他靠近。
  暮州,离道山当真好近……好近。
  近到他甚至想要亲自去暮州迎她。
  唐诀闭上双眼,他还有理智,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一日坏过一日,已经两夜未睡了,每日也只有在泡温泉时能闭眼休息片刻,如今的三日饭,比不上以往的一日米,他离了道山,恐怕在去暮州的一半便虚脱到晕厥。
  孟思得知云谣带了解药过来心中欣喜,可又不知唐诀如何知晓在他来道山之后会有人带解药从京都赶来。
  唐诀自然知晓,当他知道自己中毒的那一刻,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猜出是谁给他下了毒,从妙法华寺回来之后唯有在皇后的宫里喝过一杯平日自己不会去尝的茶,毒,自然也就是皇后下的。
  结合云谣说明溪死在了紫和宫中,加上他中毒那段时间皇后与太后之间微妙的变化,他隐约猜到了皇后的心机,于是他借此机会,用皇后的局,布下了自己的局。
  局成,晏国彻底尽归他有,云谣能顺利地当上皇后。
  局若不成,他也给自己留了十日时间用武力把这一切,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好在他赌赢了一把,很卑鄙地,利用了皇后对他的那份初心,对他的那份真情,换得了解药,也会换得他计划好的全部。


第169章 。温病
  从暮州去道山还有三日路程;云谣一刻也不想耽搁,但因为昨夜未能及时找到合适住宿的地方,她在马车内睡了一宿;今早起来时身体很不舒服;秋夕一摸她的额头滚烫;除了云谣,还有两名禁卫军也病倒了。
  云谣知道自己应当是发烧了,秋夕说她浑身滚烫;可她只觉得自己周身发寒;分明没有风往脸上吹却还是哆嗦个不停;那个装着镯子的盒子一直被她平稳地捧在手中。
  离开京都的五日,她大约只睡了十几个时辰,露宿过三次客栈,然后便是赶路、赶路。云谣还有些气自己不会骑马;若她会骑马;速度当快上许多,至少明日便能到道山了,也不至于现在距离道山还有几日行程。
  云谣侧着身体打了个喷嚏;鼻子周围都已经被她自己擦破皮了;偏偏暮州这一块还下起了雨来,马车虽然防水但不耐寒;尚公公为了避免马车太过华丽被过往的山贼盗匪惦记;所以挑了个质朴的马车;里头也只有一个半厚的毯子;除了轻薄风一吹便能吹开的门帘外,便是两边窗口竹条编成的窗帘。
  这种窗帘根本不御风,云谣裹着毯子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早上秋夕与她说了好些话她都没听见,后来还浑浑噩噩地应了两句。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秋夕知道此番云谣去道山是为了给唐诀送解药,如果解药不是她亲手送到唐诀的手上,她是绝对不会放心的,可当下云谣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再劳累奔波。
  暮州的雨很大,顺着窗帘门帘不断往马车里头吹,毯子湿了一小半儿,云谣除了打喷嚏又开始咳嗽了。
  离宫前尚公公特地拉着秋夕嘱咐了一句,坐在马车内的人对陛下而言如性命般重要,千万不能让她有丝毫闪失,如今这闪失已经有了,只盼望别让云谣的病情加重才好。
  即便三日后药送到了道山上,被唐诀瞧见云谣这几乎去了半条命的样子,她受罚不要紧,恐怕让云谣走这一趟的人都落不了好。
  于是秋夕掀开车帘对驾车的禁卫军道:“就近可有歇脚的地方?”
  “前方再走十里便是年阳城。”禁卫军道。
  秋夕点头:“娘娘身体不适,急需就医,到了年阳城先别急着赶路,找一处舒适场所让娘娘休息,再到城里找个大夫过来瞧瞧,眼看快到午时,今日便在年阳城歇下,等明早雨势稍微缓和些再走吧!”
  禁卫军有些犹豫,他还想等云谣吩咐,他们只知道此番他们是来护送云谣去道山的,且不能耽搁,却不知道云谣去道山的真正原因,唐诀中毒一事并未在宫中传开。
  回头一看,躺在马车内的女子已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云谣的一张嘴冻得有些发紫,瞧这个样子恐怕真的不太好,于是禁卫军便听了秋夕的话,在前方十里直接入了年阳城找客栈,并未再往前行。
  马车停在客栈门前时,禁卫军找来了一把黄油纸伞撑着,云谣被秋夕晃醒,眼前有些模糊,意识也不太清晰,她低声咳嗽了两下问秋夕:“这到了何处了?”
  “娘娘,午饭时间到了,外头雨太大,咱们入城用饭避雨,等雨势小些再走吧。”秋夕道。
  云谣摇头:“不行,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为了吃饭耽搁?咱们包中不是带了干粮?”
  “干粮已经被雨打湿泡开完全不能吃了,就算接下来几日都吃干粮我们也得卖些新的在路上备着,而且这辆马车有些损耗,接下来还有几日的路,趁着吃饭的时间换辆好走的车,行驶快些,再给娘娘买些厚实点的衣裳免得病情更重。”秋夕一边帮云谣整理好衣服一边道,最后视线落在云谣捧着盒子的手上。
  她的手指甲微微发紫,整个人都在颤抖,在听秋夕说完这段话后也觉得对方有道理,于是云谣点头答应道:“你叫他们几个办事快些,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我们便离开这儿。”
  云谣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也虚弱得很,秋夕违心道了句是,便将云谣扶下了马车。
  云谣之前一直都是靠在马车里的,虽然身体难受,却也没觉得自己浑身发软,等到下了马车双脚落地的那一瞬她才发现自己当真是病得不轻了。
  手上捧着的盒子差点儿摔了,顿时叫她清醒了一点儿,抱紧怀中的盒子,云谣慢慢朝客栈走过去,入了客栈里头秋夕便将披风给她披上,披风上的帽子将云谣的脸给遮住,秋夕扶着云谣上楼,就是这几步上楼云谣都走得艰难。
  她的视线很模糊,大脑完全不清楚,现在的感觉便像是曾经有一次发烧一样,但这次比那次更严重,这起码是烧到了快四十度了,否则不会这么难受,嗓子干哑,而且身上像是被谁打散架了似的,细细的疼。
  一路走到了房间内,秋夕直接扶着云谣躺在了床上,将云谣怀中的盒子放在床头,秋夕道:“娘娘,您先休息会儿,等饭菜好了奴婢再叫您,禁卫军将马车、干粮布置好了之后,奴婢再扶您下楼去。”
  云谣侧躺着身体,一只手还搭在了盒子上,她知道自己要休息,理智告诉她她不仅要休息,还得看大夫,就她现在这情况,在医学还不那么发达的晏国恐怕真的会要命了,如果只是单单的发烧还好,若烧成了肺炎,那唐诀还没死,说不定她就得先走了。
  云谣又猛地咳嗽了两声点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裹紧身上厚厚的棉被心中轻声道了句:唐诀,你可别怪我耽搁,我只休息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
  云谣这一睡,客栈的饭菜端上来时秋夕便没能叫醒她了,饭菜放在桌上凉了,禁卫军才找来了大夫,秋夕将床帘垂下,只拉出云谣的一只手,上头盖着帕子给大夫诊脉。
  片刻之后大夫便给出了结论:“温病,得吃药,发汗,现下冷,后便会热了,到时候可别让这位夫人贪凉,吹了冷风病情加重,到时候便会腹泻、呕吐,更难治。”
  大夫写了药方便让一名禁卫军跟着他一起去医馆取药了,秋夕紧张地照顾着云谣,热毛巾一遍遍擦着她的额头。
  眼看她因为这几日奔波没休息好脸颊都消瘦进去了,秋夕心里难受。
  她从不觉得云妃与陛下之间的感情是帝王对妃子的感情,陛下曾经也盛宠过一个人,那人住在延宸殿,是唯一一个敢与陛下没大没小之人,她能和陛下坐在一起下棋,还能让陛下亲自端点心来喂,不高兴了让陛下哄着,高兴了还能让陛下陪玩儿。
  秋夕曾以为这样的盛宠应当只有那人一份了,却没想到吴绫出现了,然后吴绫在短短的几个月,从刚入宫的秀女,成了谣昭仪,成了云妃。
  此番她若带药去了道山,那算是千里救了陛下一命,恐怕普天之下,也唯有皇贵妃之位能抵得了这份情谊了。
  秋夕的心里很纠结,她在宫里十多年了,从未与谁真有什么主仆之情,曾经她在宁妃宫中待了不过几个月而已,但她成了宁妃宫中所有下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所以她一直觉得只有宁妃是她真正的主子,那些后来因为需要,唐诀把她安排过去身边伺候的女子,她都不曾真心对待过。
  除了云谣,她喜欢云谣,她第一次在掖庭见到云谣时便觉得对方很亲切,云谣从来不与她摆架子,凡是自己有一份的都会分给她一些,在云谣的眼里,她并非是个下人,而是个能一起玩耍的伙伴。
  她们同桌吃过饭,同盏喝过水,同床睡过觉。
  她记着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永远也无法打破的鸿沟,不单是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下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是唐诀安排在云谣身边监视对方一举一动的棋子,所以秋夕的心中有愧疚,然而对方却屡屡跃过两人之间的鸿沟,凑到她的身边来。
  云谣死在食素节上后,秋夕在心里认了云谣当主子,直到吴绫出现,秋夕甚至有些排斥吴绫,她太像云谣了,总让秋夕觉得对方是刻意为之,刻意装作很像,刻意讨好陛下欢心,结果她成功了,她当上了云妃,但秋夕却越来越看不准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温病中正恍惚着的女子眉心紧皱,身上发烫却浑身发抖,她的手始终放在床头的盒子上,口里轻声地念叨着‘唐诀’二字。
  她的心中对陛下有真情,秋夕看得出来,她也渐渐承认,这个人就是像云谣,并非刻意假装,刻意模仿,她与云谣,几乎成了一个人。
  以往唐诀让她跟那些宫中女子,都是让她当眼耳口鼻去监视,唯有眼前的女子,唐诀让她来时是当手脚心脑,去付出。
  秋夕深吸一口气,她当是自己的主子的。
  晚间熬了药,秋夕喂云谣喝下之后云谣才睁开了会儿眼,她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似的,睁眼后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了,喝过了药后秋夕还喂了半碗粥让她吞下去。
  云谣勉强吃了点儿,也没看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轻声问了句:“干粮买到了?”
  秋夕看了一眼已经黑了的窗外,屋外的大雨还在继续,房内点了四盏灯,虽说明亮,但不至于让一个清醒的人误认为是白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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