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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对不起,我不穿了-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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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最终还是将我当贼人一般防着。”周丞生道。
  “是你跟着殷道旭太久,变得贪心了。”唐诀看向黑暗中的周丞生,他的眼里平静如水,轻声道:“你虽想辅佐朕,却也想控制朕,小顺子是你的人朕从来不知,原来你也在朕的身边安,了眼线。”
  “在小顺子暴露身份之前,朕其实也一直都是信你的,哪怕你偶尔与殷道旭一起做过些许朕瞧不顺眼的事儿,但朕都可以视而不见,偏偏你为了操控朕,设计除去了云谣。”唐诀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口不可遏制地刺痛了一瞬,差点儿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红颜女子终是祸,我是为了救你。”周丞生道。
  “你却甘心让你的女儿也做祸水,送到朕的后宫里来。”唐诀摇头:“这都是借口,是你想要妄图干涉朕,操控朕的借口,云谣不在你的计划中,而她对朕越发重要,你就越要铲除她,甚至不惜利用殷如意,利用朕已经过世的母妃,利用先皇后孝娴皇后之事,让那些宫中丑闻曝露在众人眼前,使朕险些亲手杀了殷如意。”
  唐诀叹了口气:“从那一刻起,朕便开始提防你了,事实证明,你也如朕所想,你从来都不是躲在殷道旭身后狐假虎威的御史大夫,你是心惦天下的野心文臣,如若这次你没有联系唐淮安,没有策划这一切,朕会因为这么多年你为朕做的一切而放过你的。”
  周丞生苦笑,唐诀道:“九年前的大火中,你救了朕,九年后的道山下,你却想杀了朕,是你变了,朕不亏欠你。”
  周丞生听到这儿,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握紧,他曾有过满腔热血与抱负,也曾想要在晏国的史册上名留青史,后人若提到他周丞生,当是当世一代贤臣能臣,辅佐帝王,创造出晏国盛世。
  只是这些热血与抱负,都在这么多年的官场上逐渐磨平,权利能吞噬人的真心,手握重权尝到了血腥之甜后,便很少有人能回味起最初的赤子之心了。
  周丞生的心中始终想要名留青史,也想要造就晏国的盛世繁华,可他却不愿意将这功劳分给他人半分,他想要成为贤臣能臣,更想要成为权臣,即便身后站着的是个废物,只要这废物姓唐,他便不算是有夺位的野心,只有壮国的雄心。
  周丞生渐渐都快想不起来了,当初的殷道旭所思所想,正如他现在这般。
  “先帝将皇位交给朕时朕还小,也未从他那儿学到什么治国之策,倒是有个做人之策可以说给周大人听听。”唐诀面色如常道:“人活在世,各有其位,站在自己应当站立的位置上是为本分,一旦跨步去了别人那儿,想要站的位置越来越多了,便找不回自己原先的方寸之地了。君有君之位,臣有臣之位,百姓也有百姓之位,自朕接下皇位时起,便想做个明君,朕现在依旧信自己能做明君,只是周大人再无法做贤臣了。”
  说完这话,唐诀起身,他转身朝死牢外走去时没回头,只又轻飘飘地问了周丞生一句:“周大人还记得当初你将朕从雁书楼里背出来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周丞生愣愣地看向唐诀离去的背影。
  当年雁书楼大火,躲在里头的是位皇子,也是条人命,周丞生匆匆将唐诀从大火中背出时,心中想的便是保住唐诀的命,朝局混乱,人为权利不仅能背信弃义、手足相残,甚至还能弑父夺位,极尽血腥。
  周丞生不愿看到这样的国,也不愿有这样的君。
  那场血雨腥风的夜里,他当时以为自己只是护住了个孩子,却没想到护住的却是晏国的将来。
  而血雨腥风之后,周丞生没看到黎明的太阳,他看到的,是黑暗中灿烂的光华,当光华触碰到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本能时,它开始变得绚烂夺目,于是他渐渐迷失,迷失在他曾以为不耻的权利之中,彻底遗忘了那个背着十岁孩童奔离修罗场的自己。
  唐诀看到了黎明的太阳,很美好,很宁静,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看到了。
  周丞生入狱后没多久就被判了斩首之刑,与殷道旭一同执行,唐诀并没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判刑下来了之后,午门后的斩首台便站满了人,除了两个谋逆之臣之外,还有围观的百姓。
  曾经的权臣殷道旭,瞧见了后来的权臣周丞生,两人相视后心中却异常平静,临死前的人是没有暴戾的,因为早已挣扎不动了,假装了多年挚友的双方互相瞧着彼此的脸,只觉得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像照镜子。
  原来所有被欲望驱使行动的野心之辈,长相都如此相似。
  都被权利凌厉了眉眼,都被阿谀奉承磨光了谦逊,他们恍然觉得,自己长得如此凶恶,便如那闹市街头说书人口中说的那般,一看便知不是良人。
  周丞生与殷道旭死了,涉案其中的所有官员也都跟着一起倒霉,该砍头的砍头,该罢官的罢官,朝中彻底大清洗,空下的官职由吏部安排,来年还有秋试,朝中许久没有新人了,寒门之中也有名仕,自此晏国皆在唐诀的掌握之中。
  自唐诀回宫后有半个月了,朝中乱臣贼子才都彻底清除了去。
  北方坞城告捷文书送上后唐诀甚至都没打开去看,见朝中官员欢声笑语的便知道是个好消息,若晏国上下一气,姬国扛不了多久便会投降,到时候估计又是割地求和,不仅废了兵,还送了地。
  十二月初,气温骤降,宫中已经备碳炉了,御花园中的花草树木枯萎了大半,只有一些寒冬里还会开的花儿迎着冷风依旧傲然挺立。
  唐诀自回宫之后就将自己一头栽进了国政之中,从来没有一刻歇息,往往熬到半夜了才合眼入睡,第二日不必尚公公去叫醒他便自己睁眼了。
  尚公公从陆清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此番云谣去给唐诀送药途中遇见了许多不顺的事儿,恐怕正因为如此,云谣才会当着唐诀的面跳入山崖,那时唐诀也差点儿跟着跳下去了,陆清到了道山见到人时,唐诀仿佛是个活死人般毫无生机。
  实则何止是当时,即便是现在,唐诀过得也如行尸走肉,脸上少了许多生气。
  而这段时间,他再没从唐诀的口中听到过关于云谣的任何话了,唐诀似乎就认定了云谣不在,也没吩咐他派人去找了,尚公公体会不到唐诀的痛,只是他看得见,云谣不在的这些日子,唐诀的眼里从未有过半分光芒,他的笑也跟着消失了。
  皇后派人三请五请的,唐诀都不予理会,睦月来延宸殿传话时脸上一次比一次憔悴,显然皇后的身体并不好,即便得知唐诀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她也像是不放过自己一般,喂进去的每一口药都会吐出来,茶饭不进,夜不能寐。
  太医院里的人说,皇后的身体很难治愈,恐怕也快要到头了。
  消息入了延宸殿,尚公公告诉唐诀时,唐诀正坐在软塌上看故事书,听了尚公公的话他只轻声道了句:“那便让她死吧。”
  尚公公一怔:“陛下……她毕竟是皇后。”
  “那就撤了她的后位。”唐诀不冷不热地说,看完了故事书的最后一页,尚公公彻底楞在原地,见唐诀保持着一个动作迟迟未动后,他突然抬头看向尚公公道:“尚艺,书看完了。”
  延宸殿以前的藏书,都被搬入了淳玉宫了。
  唐诀的视线很散,眉心微皱道:“朕不太敢去,你替朕拿吧。”
  不去,或可假装她还在,若去了,物是人非,便连自欺欺人的念想都没了。


第182章 入冬
  唐诀越发得不对劲了,尤其是他说他不太敢去淳玉宫了;尚公公才明白;云谣的离开对唐诀的打击有多大。
  不是说她死不了的吗?不论死去多少回;她都能重新活过来;就在尚公公的眼前;云谣便换了好几重身份;为何偏偏这次死了仿佛真的死了一般;一丝消息都没有了。
  尚公公顿了顿;开口道:“淳玉宫里已经没有了人。”
  早就没有人了;从唐诀回京之后,尚公公再没听说过云谣的消息时,内侍省的人便来传话;说天已入冬,关于淳玉宫内的分配该如何安排;淳玉宫里没了主子,宫人们自然也要另找去处,于是尚公公让内侍省的人自己看着办;淳玉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便被分往别处去了。
  此时的淳玉宫就是个空壳子;除了那些死物,其余的都没了。
  唐诀听到淳玉宫里没有人了时眼神中明显有些什么正在破碎,过了许久之后他才顿了顿,问:“人都去哪儿了?”
  “云妃不在;内侍省将人分配去别处了。”尚公公回。
  唐诀微微张嘴问:“那谁照顾云云呢?”
  尚公公浑身一颤;他小心翼翼地抬眸朝唐诀看去;心中有些纠结,眼神也有些闪躲,唐诀见尚公公没有回话,起身离开了软塌,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尚公公问:“云云呢?”
  自他回宫之后就没见到云云了,原以为它又贪玩跑去淳玉宫的凉亭后头捉鱼去了,这么些日子没见,当是淳玉宫里的人将它照顾得很好,可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尚公公哑着声音道:“云云……没了。”
  唐诀双眉微抬,那一瞬倒吸一口气,他的心里突然像是空了一般,没有怒气,没有难过,只是心口被扎了一针突然漏了气,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云云都也没有了。
  “陛下还未从道山归来之前,周丞生在朝中作威作福,多次商议朝政都带领朝臣来延宸殿,云云冲撞过他,周丞生便下令处决云云。”尚公公微微皱眉,有些不忍心地闭上双眼道:“当时计划正在施行之中,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唯有牺牲云云壮大周丞生的控制欲,好让他以为满朝上下皆是他的……”
  尚公公的话还未说完,唐诀便推开他朝外走了。
  他走得很快,几步就出了延宸殿,尚公公连忙跟了上去。
  唐诀出了延宸殿便朝淳玉宫的方向过去了,他的步伐甚至有些乱,带着几分小跑,一头乌发没有束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陛下!”尚公公跟在后面叫着唐诀,唐诀却不予理会,穿过御花园熟悉的道路,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便是跑到了淳玉宫的跟前。
  他看见了淳玉宫,淳玉宫的宫墙周围种了许多木槿花,这个时节的木槿花已经枯萎了,枯黄的枝丫攀上了墙头,整个儿淳玉宫看上去都显得破败了许多。淳玉宫里的花儿,没有一株是冬季能开的,好似自它的主人走了之后,便没了任何颜色,如今不光是云谣不在了,乃至那只上蹿下跳他逗弄云谣而起名云云的白猫也不在了。
  “还有什么是朕能留得下的?”唐诀怔怔地站在淳玉宫前,却不敢去靠近。
  一阵寒风吹过,将他两颊的发丝扬起,那双曾经明亮的眼此时蒙上了一层水雾,唐诀慢慢抬手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掌心之下空荡荡,可他感受到的痛意却一点儿也没消去。
  没什么是他能留下的了,这便是云谣对他的惩罚,要将他身边一切属于她的都带走,一丝念想也不留。
  是他的欺骗与利用在先,便该承受这般苦痛。
  尚公公站在唐诀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只看着他挺直的背,眼见他沉入自己的世界中,无人能去解救。
  云谣的死,也带走了陛下的心。
  这是陆清对他说的话,尚公公以为即便是心中所爱,痛归痛,终有愈合之期,现在看来倒是陆清说对了,一个人的心若没了,即便活着,世界也是灰暗的。
  “花都枯了。”唐诀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尚公公道:“来年还会开的。”
  唐诀轻轻嗯了一声。
  他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前方枯萎的木槿花丛后方传来一声女子轻声的痛呼,唐诀回神看过去,尚公公连忙问了句:“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尚公公这一声喊出,便见到木槿花丛的后方慢慢走出了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她身穿宫女服,走出来时一瘸一拐的,显然是扭伤了脚,等近了点儿她才跪地道:“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迢迢。”唐诀看着小宫女的头顶,唤出了她的名字。
  迢迢没敢抬头,紧张得双手捏紧点头:“回陛下话,奴婢是迢迢。”
  “淳玉宫的人都散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唐诀问。
  迢迢抿嘴,眼眶有些泛红:“奴婢……奴婢是在替云妃娘娘照顾淳玉宫的花草,淳玉宫里的花草水都浇了,就差门前的木槿花,出门后奴婢才瞧见陛下在此地,怕出面冲撞了陛下便想退去,不慎扭伤了脚,这才……”
  迢迢说了许多,又突然想起来秋夕曾教过她,如若冲撞了主子,千万别说一堆没用的话,于是她咬着下唇,笨拙道:“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
  “替云妃照顾花草……”唐诀看向淳玉宫,顿了顿后问:“你觉得云妃还会回来吗?”
  迢迢听说了,云妃在给陛下送药的过程中被截杀,已经死在宫外千里之遥的地方,尸身不知落入何处,人既然死了,当是再也回不来的。
  迢迢抿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说:“奴婢只知,奴婢是娘娘的婢女,娘娘喜欢花草,奴婢便要帮她照顾花草,娘娘不在,奴婢就更要照顾了,若花草也死了,娘娘定会伤心的。”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花儿?”唐诀问。
  迢迢摇头,疑惑后又点头:“娘娘喜欢淳玉宫里的所有花,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池里的鱼儿,案上的玉瓶,她都喜欢,因为是陛下送的。”
  一句话倒是刺得唐诀差点儿岔了气,他心中苦笑,嘴角勾不起来,于是让迢迢起身,自己慢慢朝淳玉宫的方向走去,直到站在淳玉宫的门前,他才仔仔细细地看向皇宫中所有宫殿里属实算不上大的这一座。
  门前的木槿花下还有一些依旧绿着的小芽儿,淳玉宫的牌匾他特地让人换过,不过是数月前的事,此时看上去依旧很新,朱红色的门后便是个精致的小院子,院中瓷缸里的水莲已经没了,墙角还长了几株杂草,一阵风过,空气中皆是冰凉的味道。
  唐诀慢慢垂眸,问:“养花有什么技巧吗?”
  迢迢抿嘴道:“有的花喜水,有的花喜光,有的三日浇一次水,有的一个月才能浇一次……”
  唐诀看她那笨拙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写下来给朕。”
  “是。”迢迢回答后,心中有疑惑,陛下日理万机,身为晏国帝王,要这些养花种树的要领做什么?但她终究没敢问出来,在唐诀放她走后,迢迢就赶紧离开了。
  陛下自从道山上回来之后就变了个样子,整个人瞧着冷冷的,与她以往见到的相差许多,以往迢迢只在淳玉宫见过陛下,而每回到淳玉宫来的陛下多是温和的,脸上带着浅笑,整个人瞧着很阳光,即便朝中事物让他颇为烦累,他也不曾对淳玉宫里的下人冷言过一句。
  现在看去,难相处多了。
  从淳玉宫回去之后,尚公公便派人问了迢迢的去处,内侍省的人本想将迢迢安排到皇后身边的,自明溪死后,皇后身边也只有睦月一个大宫女,只是陈曦说迢迢年龄太小,皇后又在病中,怕迢迢照顾不好,便将迢迢要去了她的身边,让内侍省重新安排个稳妥的去清颐宫了。
  唐诀吩咐的事儿,迢迢很乖巧地一日之内便写好了,现下淳玉宫里的除了一些不管春夏秋冬也都疯长的野草之外,有名有姓的花草树木,迢迢都按照往日淳玉宫里的人照顾的法子给记下来了,足足写了一小本。
  本子交到了唐诀的手上后,唐诀便认真翻看了两遍,确定自己记下了之后每日下朝便如往常一样,先回延宸殿换了一身朝服,再穿上轻便的常服去淳玉宫。
  以往是去看云谣,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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