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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对不起,我不穿了-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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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将手上的缰绳递出,小刘子抬头对云谣笑道:“娘娘,就让这两人带您去好猎的地方吧。”
  云谣点头,那两个人倒是将他们往人少的地方带了,不过这地方的确如那二人说的一般,云谣眼见了一只黑色的野兔窜入了草丛里不见踪影。
  她连忙指着个方向哎了一声,其余几人都没瞧见,她坐得高视野好,有些急,于是拿起手上的弓箭准备狩猎,因为是唐诀教的,她拉弓时不自觉地就挺直了腰背,双手离开马匹,一手握着弓,一手捏箭拉满,身下的棕马步伐均匀的小步慢跑,就在她眯起双眼对准了一个方向的时候,一只像是狐狸又像是猫的动物从树后跑过。
  云谣手中的箭脱出,与此同时她身下的马也像是疯了一般长嘶一声,前足抬起,将那两名牵着缰绳的男人踢开,站在一旁的小刘子吓破了胆,云谣双手悬空立刻丢掉了手中的弓,想要抓住缰绳却根本碰不到,她整个人在高空横着,脱离了马匹,直接摔在了地上,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
  云谣躺着,怔怔地看着头顶上半绿的树叶,心口狂跳,耳鸣了一段时间后才渐渐恢复,她逐渐能够呼吸,身边躁动的马儿被人牵住,小刘子几步跑到跟前,晃成了两个身影的人逐渐重叠在一起,然后声音传来:“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
  云谣闭上眼睛感受了全身,没有一处过于疼,只是脑子实在是晕,恐怕是摔下来的那一瞬震到了,不过好在手脚都没事儿,她抬手摆了摆,嫣冉安抚好了马儿连忙过来扶着她,等云谣站起来了,才瞧见一直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迢迢捂着心口的位置躺在地上不动,一张小脸煞白,额头上冒着汗,云谣从马上摔下来时她就在身后不远处,及时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下面才免了云谣受伤,从她被云谣压在身下起便没出一声,现下疼狠了,云谣也起来了,她才慢慢抽气。
  “迢迢!”云谣过去要扶对方,手上不敢使力,她看出来了,迢迢恐怕是被她压断了肋骨,还有一条腿脚踝也高高地肿起来了。
  云谣说:“小刘子,快让人过来把迢迢带回去治伤!”
  “是!”小刘子慌了,连忙跑开,还要把这个消息传给唐诀听。
  他真是吓惨了,若方才没有迢迢在后头拦着,就云谣这躺着摔下去的姿势,后脑勺着地,怎么也得磕出血,伤了脑子了,加上身上多处摔断骨头,人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能像现在这般好好地站着,当真是老天眷顾他小刘子一条命,没让人在他手上出大事儿。
  小刘子走后,云谣拿出手帕给迢迢擦汗,迢迢的双眼睁着,咬着下唇看向那原先牵马的男人,云谣回头看了一眼,那匹马此时正乖巧地站在一边,即便没人牵着也不乱动,反倒是方才被马匹踢开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躺在地上直哎哟。
  云谣觉得奇怪,问:“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迢迢浑身一颤,疼得更厉害,她的下唇咬破,几乎出血,最后垂眸,不肯开口说话了。
  云谣微微抬眉,心口狂跳,也猜到了大概原因了。
  太医没赶来,倒是脸色惨白的唐诀跑过来了,看见云谣时连忙将人拉起来上下打量,见云谣只是头发在摔下来时弄乱了些,人没什么事儿才松了口气,这便不顾左右的多双眼睛,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双臂搂紧,不松了。
  “吓死朕了,当真是吓死朕了……”唐诀咬着牙根,声音还在颤抖道:“你还真是少看一会儿都不行!”


第209章 扭伤
  唐诀突然把云谣紧紧地抱在怀里,弄得嫣冉背过身;陆清跟过来瞥了他们俩一眼;也背过去;紧接着张楚过来了;与先前两位是同样的姿势;然后则是太医院随行的太医;太医蹲在迢迢身边先看了一番她身上的伤势情况;再命两个人找块板把她给抬回去治疗。
  云谣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唐诀的后背道:“我没事儿;你稍微松点儿力气;我被你勒得都有些疼了。”
  唐诀放轻了抱着云谣身上的力道,却没松开云谣,他双眉微皱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匹马性格温顺;如何会突然暴躁?”
  “恐怕是从来没进过围场,没见过狩猎?见自己动物同胞即将被杀;这才怕得跳起来了?”云谣说罢,唐诀双眼睁大瞪着她,抿嘴脸色难看。
  她咧嘴一笑;知道唐诀是真的担心她;这时她还开玩笑,对方肯定得生气的,不过除了开玩笑,她也说不出什么了。
  马为何会受惊;得看那两位牵马的究竟动了什么手脚了;迢迢看到了一切;却不说,自然是为了保护买通这两个铁林围场的人的幕后主使,可不说却也是说了,能让迢迢闭口的,唯有逸嫦宫里的那位陈昭媛。
  迢迢跟在陈曦身后一年多,陈曦待她一直都很好,只是后来云谣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入宫了,陈曦与迢迢的主仆关系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若让迢迢在吴绫与陈曦之间选,迢迢喜欢吴绫多些,但若让迢迢在陈曦与秦颜如之间选,秦颜如必然排在后面。
  云谣想,从迢迢这次回到她身边开始,目的便是不纯的了,陈曦放人,迢迢也从不回逸嫦宫,一杯热茶浇在身上的可怜模样,也让云谣起了怜悯之心。
  她与迢迢毕竟有些过去的情分在的,虽然迢迢跟在她身边只有几个月,但云谣始终觉得这小姑娘可爱,蹦蹦跳跳地,很活泼,也很容易将周围人带得与她一般欢快,秋夕教她规矩时,还得跑在后头一边抓着她让她别跑跳一边说。
  云谣想,即便自己不再是吴绫了,不再是过去的云妃了,却也与先前有几分相似,这双眉眼始终是她自己的,她也记得自己在淳玉宫的点滴,也很喜欢迢迢,只要迢迢跟在她身边,了解了她的性情,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以往那般,无拘无束,便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只是小孩儿若要长大,他人是拦不住的。
  云谣与唐诀骑马同行出宫春猎的消息放出去后,迢迢恐怕也知晓了陈曦接下来的举动了,按理来说,她应当配合陈曦才是,却在最后选择了保护云谣,云谣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唏嘘。感激若非有迢迢这一拦,她的小命恐怕又要交代了,唏嘘的是迢迢终究不再是过去的迢迢,她的心,也不完全属于淳玉宫了。
  她不忍云谣重伤,也不想背叛陈曦,沉默是她最后的坚定,云谣成全她,便当是还她身上被自己压断了骨的情。
  不在唐诀面前揭穿陈曦,已算是给了陈曦面子,但对于陈曦,云谣也不会让她轻易逃避过去。
  唐诀拉着云谣的手道:“回去了,不许再骑马,也不准再狩猎了。”
  云谣见唐诀微微皱眉,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想这人若别扭起来,自己恐怕还得哄着,于是拉着唐诀的手故作委屈,娇滴滴地问了句:“那我的玉马怎么办呀?”
  “已有人带了猎物回来,玉马不是你的了。”唐诀说罢,看着云谣那大失所望的表情,心里有些气,于是伸手捏着她的脸颊用了点儿力,云谣嘴角咧着,丝丝疼,唐诀不舍得真叫她难受,最后还是松开了手道:“你就只适合坐在一处,吃吃喝喝。”
  云谣抿嘴点头,揉了揉方才被捏的脸颊道:“你让我坐在一处吃吃喝喝倒是简单,只是铁林围场内可有什么好吃的?若不好吃,我坐不住的。”
  唐诀语塞,被云谣弄得有些没脾气,抬手准备在云谣的头顶上敲一下,云谣瞧见了,率先往前跑了两步,双手捂着头道:“你都捏过了,不许再敲了!”
  结果没跑开多远,就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唐诀伸手还抓到了她的袖摆一角,只可惜没能扶住人,云谣坐在地上揉着扭得有些疼的脚踝,嘶了一声道:“倒霉……从马上摔下来没出事儿,这才走两步就受伤了。”
  唐诀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脚踝将腿抬起来,又脱下鞋子细细地看了一眼,现下脚踝处还没肿,但看云谣皱眉那样儿也知道她疼,唐诀深吸一口气,此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陆清站在旁边,一眼瞥在云谣的脸上,见云谣脚疼之余还不忘盯着唐诀的脸看,唐诀的表情越难看,她嘴角的笑容就越大,等到唐诀再看向她了,她又装成很疼的样子,扁着张嘴毫不吝啬地哀嚎几声。
  这摆明着拿皇帝消遣的举动,陆清看得头皮发麻,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陛下,可要找两人将贵妃娘娘也抬回去?”
  唐诀听了,直接把云谣打横抱了起来,云谣顺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悬空微微晃荡着,心情好似还挺不错的。
  唐诀一路朝住处走,云谣一路伸手顺着旁边的树枝上摘几片叶子下来放在手上玩儿,一个看上去体贴到不像是个皇帝,另一个悠闲得不像个伤患。
  云谣到了住处,唐诀才让太医过来检查,太医说云谣的腿只是普通的扭伤,没有伤及筋骨,敷了药三五日便能好了,太医说完,云谣也开口:“你看,我就说没事儿了。”
  唐诀叹了口气,连瞪她都懒得瞪了,只说:“你还是乖乖地歇着,听话些吧。”
  云谣倒是想闹腾,但是她的腿也的确是扭伤了,并非装模作样,一双腿落地走路一瘸一拐,脚踝还传来疼痛,云谣尝试过一回就作罢了,干脆还是坐在屋前的靠椅上,看着满山的树木,听着丛林鸟叫,还有那些打了猎物回来的人朝领赏处领赏。
  小刘子与嫣冉一左一右地站在云谣身边,云谣渴了他们递水,云谣饿了他们递饭,伺候得云谣就只要会张嘴便可,手指都不用动一根。
  唐诀与陆清去处理国事,似乎是与礼部某些年迈的官员过于迂腐有关,唐诀让陆清动用大理寺调查这些迂腐官员的小把柄,无需将他们革职查办,只需让他们心有顾虑即可。
  这回唐诀学乖了,没让云谣走远,只是有些内容不想当着云谣的面说出来让她听见,这才隔开了点儿距离,那双眼还时不时地朝云谣看过来,每每与云谣对上视线了,云谣就要挥动着手臂与他打招呼,然后将唐诀闹了个红脸。
  等到出去狩猎的人都回来了,今日的狩猎才算结束,唐诀因为突然到来的公事忙了一整日,明天才正式骑马射猎,今日先让这些大臣们过过瘾。
  出去的人中只有一小半的人打到了猎物,有些能打到狐狸或者鹿,野猪之类的赏赐更丰厚些,那些没打到猎物的便负责晚间的饭菜,将猎来的猎物做成晚饭。
  自然,唐诀与云谣不吃他们做的东西,随行的厨子找了几样山间野味儿,自然做出一桌的佳肴供小皇帝品尝。
  屋外炊烟升起时,天已经黑了,成年男人的篝火堆旁放的都是酒肉,唐诀也允许他们喝酒,只要不要酒后闹事便可,一些半醉酒的声音在屋外高歌,有的还吹起了牛,云谣偶尔能听见豪爽地大笑声,然后紧接着就是两句脏话。
  小刘子拳头放在唇下咳嗽了两声道:“贵妃娘娘,晚膳已经备好,还是叫嫣冉扶您进去用饭吧。”
  “陛下那边好了吗?”云谣问。
  小刘子一顿,正要回答陛下是要办正事儿,却没想到唐诀刚好就朝这边走过来了,他手上提着灯,方与陆清结束了话题,走到云谣跟前听见她与小刘子简短的对话,无奈地笑了笑道:“若朕不吃,你也不吃了?”
  云谣抬头对他一笑:“那倒不是,我这一下午不能动,可吃了不少了。”
  唐诀挑眉,询问她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云谣朝唐诀伸手道:“只是我得让你扶着,不是你扶,我不走。”
  嫣冉听得一身冷汗,小刘子也在心里念阿弥陀佛,只有唐诀觉得心情不错,直接把云谣给抱了起来,抱进了已经布好饭菜,灯火通明的屋内,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软椅上。
  桌上饭菜还冒着热气儿,嫣冉在一旁伺候着,小刘子站在门前等候,云谣拿起筷子没吃几粒米,只是放在嘴角的地方咬了咬,她下午吃得实在有些多,现下不饿,故而吃了几口饭就喝汤了,反而是唐诀,前些日子一直陪她吃饭,胃口养大了些,不用云谣说便将碗交给嫣冉再添一些。
  一餐饭吃完,小刘子让人将饭菜撤下去,屋外那些喝多了的男人的声音稍微低了点儿,不过篝火的火光就在一堵围墙之外,分外明亮,唐诀吃好了之后坐在椅子上安静了会儿,两人尴尬的片刻沉默叫嫣冉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留在这儿。
  唐诀的手放在桌下膝盖上来回搓着,天气回暖,他的手也好了,无需擦药,只是此刻紧张。
  云谣伸舌舔了舔嘴角,突然开口道:“嫣冉,去打些热水来,我今日出了汗,想沐浴。”
  “是。”嫣冉连忙退下,如今迢迢受伤躺着了,这些活儿也只有她来安排。
  嫣冉出去了,唐诀才怔了怔,他没看向云谣,只抿嘴说了句:“既然你要沐浴,那朕也先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云谣问。
  唐诀微微抬眉,然后定在原处看云谣,他的一双眼有些明亮,不过眼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云谣放在桌下的手扭着腰带上挂着的穗子有些紧张,唐诀说自己要走时,她不自觉就问出口了,这不是第一次,还在宫里时,云谣的心里对于唐诀的这种行为便古怪着了。他们的确分开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和好了,自然不会立刻像过去那般如胶似漆。
  唐诀小心,是顾及着她的感受,实则每每唐诀从淳玉宫离开,带着几分失落,又有几分无所适从的背影,总叫云谣心中不舍,生了挽留之意,当初想的是,即便留下来也并非非要做点儿什么的,但是现在,她不好意思说,她是有点儿想法了。
  眼前的是自己所爱的男人,非但爱,对方还长得很帅,唐诀心如止水,哪怕是装成心如止水,云谣也做不到视而不见,没有欲望。
  云谣纠结,不知这句挽留是自己说出来好,还是等到唐诀实在憋不住了主动提出来好。
  于是她也定定地看着唐诀,微微张口,暂不说话。


第210章 关门
  屋内桌旁的那盏灯因为从外吹进来的一股风儿灭了,光线暗了一分;正好在这个时候围墙之外的篝火旁;一个男人发出了起哄声;不知他们玩儿了什么;热闹得很。
  云谣听见这声眨了眨眼;唐诀突然皱眉;心中不耐烦;压低嗓子对小刘子道:“出去叫他们安静些;谁再敢吵;便留在铁林围场别回去了!”
  小刘子一惊,连忙道是,匆匆出去赶紧让外头的人散了。
  唐诀说来就来的脾气叫云谣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眼中有些愣然,然而下一秒;小皇帝脸上薄红,抿了抿嘴,又问她:“朕今晚就在你这儿;成吗?”
  皇帝想要临幸后宫妃子;哪儿有必须得经过妃子同意的,唐诀问出这话时有些许战战兢兢,后面‘成吗’二字很轻,轻到云谣几乎没听见;于是她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长发;挪开视线;耳尖也有些发烫道:“你若没地方去,那我就勉强收留你呗。”
  唐诀听了,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的高兴,然后道:“朕去帮你将屋内安神香燃上。”
  云谣见他几步小跑朝屏风后的内殿过去,背影跟个孩子似的,燃香的剪影投在了画布屏风上,云谣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渐渐入神,心脏跳动有些快,好几次深呼吸都压不下来。
  嫣冉让下头伺候的人安排好热水这便回来继续伺候,刚走到门前便瞧见屋内只有云谣一个人了,陛下虽宠爱云贵妃,却从来不留宿,也未与云贵妃有过亲密接触这点淳玉宫里的人都知道,嫣冉也早就习惯他用完饭就离开,正准备跨步进屋,却没想到云谣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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