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尾巴又野又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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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倾微扫了一眼：“没胃口。”
　　“哦……”顾之槐睨了一眼：“田螺姑娘做的，你确定不吃？”
　　徐倾微：……
　　饭后徐倾微又拨过去，依旧没人接，她气恼地把手机扔进包里，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巡演在即，乐队需要抓人补上鼓手和贝斯的空缺。
　　PON是纯女子乐队，招募发出去，姬圈来凑热闹报名的不少，认真筛选下来却只有十几个人进入最后的双选会。
　　四人难得统一，跟昨夜酒吧里的判若两人，不约而同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
　　酒吧开了亮堂的顶灯，乐器挪到舞台正后方，顾之槐站在射灯底下做介绍，正经得不得了。
　　“我是主音吉他，底下最右边的是节奏吉他洛晴，旁边刘悦是keyboard，键盘手。最后是我们现任主唱徐倾微。”
　　介绍到自己，徐倾微站起来回身鞠躬，微微一笑。
　　自然而然看见门口姗姗来迟的身影，笑容僵硬在嘴角。


第4章　
　　翻开资料夹，目光不停在十几份个人资料里寻找，徐倾微之前是贝斯，这次换人，理所当然负责的是新贝斯手的招募。
　　她从未见过陈辰弋的名字，如果她不是来搅事，名字只能出现在鼓手那边。
　　鼓手的事情她没沾边，翻了几页，看到陈辰弋的资料。
　　此时顾之槐也从台上下来，她站得高，自然看见了陈辰弋，低声问：“怎么回事？”
　　徐倾微对小姑娘的事情三缄其口，她们联合起哄半天不肯松动，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不知道。”徐倾微把视线放在陈辰弋的个人资料上。
　　顾之槐啧了一声。
　　天地良心，徐倾微不是甩脸子，是真不知情。
　　老实说，她还在怄气。
　　五年后的重逢，本事件喜事，陈辰弋把她直接拉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一上来就睡，算怎么回事？
　　陈辰弋在小破站营业，拥有自己的粉丝，网名cheny，资料上有她戴着口罩打鼓的彩色照片，唯有眉眼能辨别，徐倾微只觉得照片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她的视频从未摘下口罩，粉丝戏称她为口罩小甜甜，是微博网友评论区介绍，洛晴她们主动联系的。
　　资料上说她学习架子鼓五年，五年前正读高三，学业繁重，又被阿姨盯得紧，有个屁的时间打鼓。
　　徐倾微用笔在她纯黑色的口罩上面画了猪鼻子。
　　哼，小骗子。
　　旁边的顾之槐瞥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偷偷翻了个白眼，真幼稚。
　　面试前双方在网上有过初步了解，上台演奏，互相看对眼，立马签合同。
　　应聘贝斯的人多，放在前面选拔。
　　徐倾微很快收拾情绪仔细观察台上人的表现。
　　前两个徐倾微都不太满意，自选曲目行云流水没任何问题，一到临场发挥环节，随便点首乐队的歌，断弦的声音尤其刺耳。
　　来参加应聘，想当PON乐队的贝斯手，不会PON的热门歌曲，磕磕巴巴。
　　徐倾微倒是佩服她们的勇气。
　　第三位是徐倾微最看好的林池，她听过demo亲自联系沟通的，没见过面，但声音特别好听，磁性的低音炮。
　　有次碰上林池在练习，主动弹了一首曲子，巧合的是，那首歌正是PON的发行的曲目中她最喜欢的一首。
　　因此徐倾微对她的印象极好，今天看见真人，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本想着是个文静内敛心里有团火的女人，没想到长得这样张扬。
　　酒红的发色，脑袋后面一小撮头发扎起来，灯光下左耳的耳骨钉特别酷。
　　徐倾微开口跟她寒暄了几句。
　　林池只笑笑没多余的话，自己带了装备，插电试音，确认没问题后正式开始。
　　徐倾微垂眸，看见桌上放置的手机亮了。
　　——微信提示——
　　辰辰：不许看她！！
　　徐倾微趁着队友没注意，默默把手机反扣过来。
　　林池下台，几个人交换眼神，如无意外，应该是确定了。
　　后面好几个人听了林池演奏，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提前离场。
　　贝斯手这边告一段落，剩下的六个就是鼓手的备选。
　　徐倾微没练过打鼓，鼓手的选择她不参言，只负责跟队友屁股后面投票，不过倒是很好奇陈辰弋的水平。
　　顾之槐把徐倾微的小心思尽收眼底，自作主张把陈辰弋留到最后。
　　“最后一位，陈辰弋。”
　　面试几小时，到最后还留下来的人寥寥，大家精神倦怠，坐姿都放松了些。
　　唯有徐倾微崩得很紧，端端正正挺直。
　　陈辰弋笑得很甜：“姐姐们下午好。”
　　小姑娘上台，队友都在看徐倾微。
　　看她盯着资料一脸严肃，凹得人模人样，可惜的是，资料是她没看上的贝斯手，右上角大大的×，压在底下的露出一个角的是陈辰弋那页。
　　得，装了个寂寞。
　　感小，乐队事大。
　　洛晴保持淡定，走完既定的流程，让陈辰弋进行表演。
　　摇滚经典FoolforYourLoving从头燃到尾，洛晴不自觉跟着节奏轻轻摇摆身体。
　　陈辰弋激情投入，动作干净利落，晃动幅度大，头发跟随摆动，偶然会遮挡住视线，时不时撩一下，敲完镲也会及时按住，歌曲间奏停顿的时间，假装不经意朝徐倾微那边瞥了一眼。
　　刘悦听得有些上头，跟着唱起来，目光没离开过陈辰弋，看到小姑娘自动忽略她们，只盯了徐倾微一人，没控制住情绪，俯到徐倾微耳边揶揄：“太飒了，你从哪里睡到的宝贝？”
　　徐倾微：……
　　一曲结束，洛晴不敢做任何点评，侧身问徐倾微：“要不你来？”
　　徐倾微没接茬，气氛逐渐凝化。
　　几个人都没开口，陈辰弋站起来，不知从哪里拿出小皮筋，把头发扎上，活脱脱像个青春期少女，她说：“PON上一张EP的主打歌可以吗？”
　　刘悦挑眉：“可以！”那首歌是徐倾微写的。
　　词曲作者本人·徐倾微板着脸：“另外一首，身旁。”
　　“好。”陈辰弋没异议，坐下来准备。
　　刚刚应声的刘悦面子挂不住：“我都答应人家了。”
　　“别人第二首都是指定曲目，她凭什么自己提，多大的脸？”徐倾微剜了她一眼，在陈辰弋的资料上打了大大的零分。
　　没开始演奏，酒吧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杂音，后座依旧停留在现场的都听见徐倾微的话，不约而同移开目光，姿态各异，假装看手机或望天花板。
　　洛晴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面试结束，陈辰弋没多逗留，跟其他人一起告别离开。
　　酒吧里剩下四个PON队员，洛晴眉头紧锁，十分纠结。
　　鼓手本就难招，听徐倾微的意思，又不打算走后门，能入选的只有另一个人，但那个人明确表明她只能参加这次巡演，现在用她解燃眉之急，以后还要再找个顶上。
　　几番权衡，洛晴投出自己的一票：“我觉得陈辰弋挺好的。”
　　徐倾微：“不行，稀烂。”
　　洛晴&刘悦&顾之槐：你耳朵有问题


第5章　
　　徐倾微烦躁地翻开手机，翻到跟陈辰弋的聊天界面。
　　微：回来。
　　几秒后那头回复：好的姐姐（马不停蹄。jpg）；
　　对于鼓手的选择依旧僵持不下，洛晴再次跟另一位鼓手打电话确认档期，依旧得到那个答案。
　　眼下看来陈辰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她长得还不赖，又自带粉丝，加入PON是双赢的局面。
　　顾之槐咬牙：“不是吧，睡过以后就不能共事了？”
　　徐倾微一向公私分明，刚提分手的那会儿，乐队有没完成的商演，她跟艾琳还不是照样同台演出，哪有这么矫情。
　　“不是……她更没空，不是要上学就是要上班。”陈辰弋家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从小也是拿她当接班人培养，哪有闲工夫陪她们玩乐队，要让陈辰弋妈妈知道，能把整个乐队给掀了。
　　洛晴：“你怎么知道她没空？”
　　刘悦：“你连人家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互相看了看对方。
　　顾之槐扶额，三人彻底迷糊了。
　　徐倾微跟小姑娘到底是熟还是不熟？
　　拉开桌椅板凳，三个人把徐倾微围在中间。
　　在楼上的时候徐倾微不肯透露田螺姑娘的信息也就罢了，如今田螺姑娘成了PON乐队的候选队员，徐倾微态度奇怪，话说得不明不白，哪能放过她。
　　“姐姐——”
　　顾之槐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抬起眼眸就看见了陈辰弋怀抱一大束玫瑰站在那里，眯着眼笑着跟她挥手。
　　什么情况？
　　顾之槐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抽了一口凉气，用手推了几下两位队友，示意她们朝门口看。
　　除了徐倾微双手环抱胸前，表情严肃，拽个二五八万似的翘脚以外，大家都看向陈辰弋。
　　刘悦依旧是之前的感叹：“太飒了！”
　　洛晴的眼神在徐倾微和小妹妹之间来回游走：“不愧是她！”
　　观察到队友的表情，结合之前的一声姐姐，徐倾微再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就成大傻子了！
　　——随即收起要找——
　　陈辰弋算账的姐姐做派，双臂自然下垂，想回头看陈辰弋到底怎么了，又穿心机露背装了？
　　瞧把她们迷得五迷三道的！
　　顾之槐眼疾手快把她按住，大吼一声：“别动哈！别动！”
　　洛晴和刘悦也起身过来帮忙，从肩膀到大腿，整个固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什么鬼？
　　徐倾微胡乱踢脚挣扎，吼道：“靠，你们有毛病！”多丢人啊！
　　不过几秒，陈辰弋从旁边走入徐倾微的视线：“姐姐。”
　　大大的玫瑰挡在面前，徐倾微压根看不到陈辰弋的脸，身上的几双手也撒开来，徐倾微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臂，蹙眉：“陈辰弋，你搞什么？”
　　小小的脸蛋从玫瑰花束顶上探出：“姐姐，给你。”
　　徐倾微面对娇艳欲滴的玫瑰心情平静，依旧没好脸色：“干嘛？”
　　陈辰弋微微蹲下，伸手将玫瑰花放到徐倾微眼跟前，说得认真：“先上车，后补票。”
　　“咳、咳。”顾之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话是这么用的吗？小姑娘还跟昨晚一样一样的，胆子真大。
　　徐倾微也被陈辰弋的话给惊着了，记忆里几年前的小孩突然长成大人，从见面就开始撩她，显然蓄谋已久。
　　呼吸几口气，胸口起伏，徐倾微就这么看着她写满真诚的脸蛋子，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陈辰弋眨眨眼睛，噘嘴委屈巴巴地说：“姐姐……花，有点重。”
　　“哎……”终是舍不得，徐倾微接过花，转身就放在旁边，看陈辰弋还蹲在她跟前，“起来。”
　　“姐姐，你接了花，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
　　徐倾微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她盯着陈辰弋，眼神发狠，陈辰弋也不回避，笑着看她。
　　漂亮脸蛋平时笑着看起来赏心悦目，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徐倾微顷刻间回想起小时候她辅导陈辰弋写作业，向来乖巧的小孩儿嬉皮笑脸，不肯认真听，警告也不听，就这么看着她。
　　打不得骂不得，她只能跟自；
　　己生气，堵着一口气，啥用没有。
　　她们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旁边三个看戏的靠在一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徐倾微更不好开口。
　　陈辰弋把徐倾微的性格拿捏得死死的，清楚她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把握时机，得寸进尺：“姐姐你不会不想负责吧？昨晚……还喜欢人家的……”
　　听听，这话说得多可怜。
　　吃过田螺姑娘饭的看戏三人组一改刚才的表情，求而不得是正常事，但要是睡了不负责，那就是渣女！
　　徐倾微凛冽的眼神扫过去，顾之槐不自在地抠了抠下巴，怂了，好吧，昨天她也在包厢，看得很清楚，是小姑娘先在招惹徐倾微的。
　　顾之槐宽慰陈辰弋道：“妹妹，出来玩的也要讲规矩，一夜情可不能当真。”
　　什么？徐倾微噎住，眼睛瞪得更大了。
　　陈辰弋偏头，闪着泪花朝顾之槐发射光波：“可是……又不是只有一次。”
　　“艹……”顾之槐指着徐倾微，“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洛晴见不得小姑娘哭，急了：“这就是你不让她加入乐队的原因吧？”
　　刘悦拉住洛晴：“别激动别激动。”
　　陈辰弋接住洛晴的话，一滴眼泪正正好从左眼尾滑落，顺流而下，陈辰弋没去擦，又看向徐倾微：“姐姐，你不让我加入乐队吗？是我技术不行吗？”
　　洛晴：“你打得很好，我们都很喜欢。”
　　徐倾微愈发嫌弃陈辰弋，恨不得一脚踢开她。
　　乱了乱了，小瘪犊子不按常理出牌，用拙劣的演技征服了她的猪队友，完全倾向她那一边。
　　耳边吵吵嚷嚷，不得已，徐倾微为了自证清白，解开衬衣最顶上的三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你们睁开眼看看，这是我不负责吗？”
　　嚯！好家伙！
　　衣服底下一口口嘬得简直没眼看，怪不得徐倾微昨天还穿着小吊带，今天四十度高温却捂得严严实实。
　　陈辰弋不装了，连忙起来捂住自己的杰作：“姐姐，可还喜欢？”


第6章　
　　呵呵。
　　喜欢，喜欢得紧呢！
　　徐倾微对陈辰弋没设防，半夜跟队友骂骂咧咧喊了几句自己就回房间洗澡了。
　　哪知道在床上的酒鬼能支棱起来，大咧咧摸进卫生间。
　　一边勾引她一边威胁说没关房门，让她小点声。
　　小流氓……
　　从浴室回到床上，在夜里摸摸索索捂着她的嘴折腾她。
　　轻而易举被锢住的时候她还在想，陈辰弋这几年是吃了什么力气这么大，明明从酒吧出来昏昏欲睡。
　　今天看她打鼓算是明白了。
　　天色昏暗，月亮和夕阳的余晖罕见的同时出现，街边装饰路灯点亮，工作日也有很多人在这边玩。
　　玫瑰花被遗忘在旁边的椅子上，徐倾微冷着脸把胡乱说话的陈辰弋带走了。
　　离开酒吧，地热迎面扑来，走了几步，陈辰弋感觉自己快出汗了。
　　看见徐倾微吃瘪，陈辰弋倒是很开心，很自觉加快脚步跟徐倾微同步调，挽住她的胳膊，上了出租车，歪着小脸问：“姐姐，去酒店还是去你家？”
　　徐倾微报了小区名字，是她现在住的地方。
　　一路上陈辰弋表现得特别乖巧，不说话没胡闹，就是把她手臂抱得死死的，一脑袋栽在她的肩头，暗自傻笑。
　　车钱是陈辰弋付的，徐倾微一言不发走在前面，路过小区的垃圾堆，正好看见有一堆物业修剪下来的树枝，顺走了一根比手指还粗的，挥了两下，风声嗖嗖。
　　陈辰弋没了刚才的热情，也不敢去碰徐倾微，在后头跟着，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摸摸自己的心口，暗自祈祷自己的命运不会太惨。
　　进大门走了不到两分钟，徐倾微就转进了一栋楼，陈辰弋看了眼，默默几下。
　　六栋……
　　掏出钥匙开门，徐倾微没管后面的人，钥匙摔进门口的大盆里，自己进去了。
　　开了灯，陈辰弋眼神不受控制地打量这套房子。
　　小户型，两室一厅，墙漆刷的淡黄色，整体看上去得还算温馨整洁，软装跟徐倾微爸妈家里的风格大差不差，想来这里应该不是临时落脚的地方。
　　啪——是树枝跟茶几玻璃碰撞的声音。
　　陈辰弋小心翼翼看过去。
　　“看够了吗？过来！”
　　陈辰弋老老实实把角落的懒人沙发挪到徐倾微面前，跪了上去。
　　徐倾微挑眉，没想到这小瘪犊子能这么听话。
　　疯了这么久，现在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