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有旺夫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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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小叶子似有些不信。
“那还能有假?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你去找我爹算账吧。然后再告诉他,如果要是再敢在背地里欺负我表哥和表嫂,那就是故意想逼死我,让他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小叶子说完这套话,看也没看喜公公的脸色,走到阮蛮蛮面前,噘着嘴埋怨道,“你好讨厌,为什么连你也要跟他们一样,喜欢瞒着我做事?!”
“不是,我……”
“我好想你哦。”不等阮蛮蛮说完,小叶子泪眼汪汪的扑倒了她的怀里。像许久未见的小宠物,对着主人又拱又撒娇的。
阮蛮蛮顿时松了口气,无奈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差不多就行了,把鼻涕泡都抹在你嫂子身上了。”苏祁尧像拎小娃娃似的,将她提在了手里,搂着阮蛮蛮往外走去。
“哪有?你太坏了,为了不让我霸占嫂子,你冤枉我!”
“不,不是,你们这就走了?”喜公公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逛园子,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出了大门,阮蛮蛮瞬间就被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清洗掉了压抑你包袱。
“咱就这么出来了,他们会不会恼怒,在皇上面前乱告状?”
“有什么区别吗?”
被苏祁尧这么一问,阮蛮蛮突然释然了。
也对,告与不告,反正皇上也喜欢找他们的麻烦,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阮蛮蛮还想着这两天他们低调些,兴许能换来片刻的轻松。谁知道当天晚上,她和苏祁尧便收到了钟大人的请帖。
“钟大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和我们走得太近,会被太师那些党。羽盯上的。”
阮蛮蛮不信钟大人会不知道。她不明白的是,向来低调行事,两袖清风到吃馒头咸菜的一品大臣,怎么突然间变得奢侈起来?
他竟然在小城最好的酒楼里大摆筵席,说是为众将士接风洗尘。
“出去的这些日子,朝廷里发生了巨变。不知道是谁,突然向皇上匿名献了一份朝廷大臣与东吴勾结的文书。”
苏祁尧慵懒的靠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阮蛮蛮的小手。
“皇上手里握着证据,也没有把那人给办了。看来,这个叛徒在朝中有一定的位置。”
没有十足的把握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朝局动荡,会召来一场大灾难。
阮蛮蛮一个不懂官场的人都懂,想必能坐上龙椅的那位,想得更深远些吧。
“不止是因为官员关系错综复杂,主要是这个人还曾经是皇上的心腹。”
怎么会这样?
阮蛮蛮看着笑脸相迎过来的钟大人,心里复杂的难以言喻。她实在是难以想象,每天靠着吃馒头咸菜,为众将士挤出钱来买棉衣和兵器,从未舍得花重金为自己添置点像样用品的大清官钟大人,他竟然是个叛徒!
“我代表西楚千千万万个百姓,喜迎咱们的两位大功臣。”
“钟大人过奖了,我哪里担得起?这出血卖力的都是众将士,我何德何能受得了这番话?”
阮蛮蛮来得路上已经劝说过自己了,尽量表现的自然些。但是当她看到钟大人这张无谷欠无求的脸时,心里就压不住想要质问他的冲动。
当然,她明知道这是冲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脸会惹来严重的后果,阮蛮蛮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在我这里就别这么谦虚了,你能只身犯险为百姓保下粮仓,为众将士谋得衬手的兵器。这等功绩,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到的。”
阮蛮蛮见钟大人越说越激动,处处透着为民做主的样子,她硬挤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站在了苏祁尧身后,没再言语。
“钟大人别光顾着夸奖别人,其实您也做得挺不错的,处处让大家出人意料。”
阮蛮蛮大惊,没想到苏祁尧会这么直白的挑明。她忙在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这还没有喝酒,怎么就说了醉话?等会儿还怎么陪钟大人?”
钟大人似是没听出来,依然笑得很和善,“无碍无碍的,今天只要你们高兴就好。走走走,楼上请。”
阮蛮蛮替苏祁尧笑了笑,勾着他的手臂往酒楼里走去。
偌大的酒楼里,竟然空荡荡的,等他们进去了,才有了丝热闹的气息。
“两位一路辛苦了,上面请。”周文博做起了迎客人,从二楼下来,将阮蛮蛮和苏祁尧迎了上去。
“这么大的酒楼怎么没几个人?”阮蛮蛮的心里是有答案的,但是她不愿去承认。
周文博噙着笑意解说道,“这是钟大人为了犒劳众军,特意包下来的。”
阮蛮蛮心里梗塞得难受,她借着环视四周的环境低声喃喃了句,“这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这次咱们能打退东吴,还缴了他们的兵器和粮食,花费这点钱庆贺下,没什么的。”
苏祁尧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了看周文博,“多日不见,周大人这是在哪儿发了大财?整个人的气场都是金光闪闪的。”
刚不久前,钟大人迎接苏祁尧时,说话就够直接的,这会儿又直言反问周文博。连翻下来,后面的人再迟钝,也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周文博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出来,“我哪有这个钱财,还不是咱们钟大人自掏腰包,我跟着过来蹭顿饭吃。”
“那可惜了。”
看似是苏祁尧的一句呢喃,大家都臆想出了无数条可能。
二楼雅间里只请了阮蛮蛮、苏祁尧,以及在这场战役中有头有脸的人们。剩下的,都请到一楼大厅里了。
楼下有多热闹,这二楼的雅间里就有压抑。每个人都各自怀揣着百种心思,互相打着哑迷,谁也不开口。
“各位大人,我小蛋儿就是个大老粗,不懂你们是不是吃饭的时候有啥规矩。我只知道,这肚子饿了,咱就……开吃吧?”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了。你看看我,一想事情就走神,走神了就什么也不顾了。”
钟大人与小蛋儿开了口,气氛上突然又莫名的和谐了。
“哪儿能怪大人你?是我,我没有好好招待小蛋儿兄弟。”
周文博给在场的每个人斟满了酒,抢在钟大人面前端起了酒杯赔礼道,
“是我招待不周,让诸位没及时用饭,周某先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了,各位都是大英雄,别跟我一般见识。”
再怎么说,周文博也是钟大人身边的红人,朝廷里的官。在座的,除了苏祁尧以外,都是白丁出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礼?
一时间雅间里的气氛升腾了上来,时常不断的听到互相恭维的吉言。
“要说这次能把仗打得这么漂亮,还是全靠咱们苏千户这神将领兵的能耐。竟然以千数人,干翻了他东吴几万人!最后连条裤子都没有给他们留。这以后说出去了,那得多能臊他们的脸啊?!”
“对对对,自打知道咱们打了胜仗,这腰杆一天比一天挺得直。等咱们苏千户率领大军要打他们东吴时,我一定'会主动请缨,勇战前线。”
阮蛮蛮听着这些虚伪的话,总觉得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倒不是说苏祁尧不配这些赞赏,只是坐在这里的人全都变了。
“身体不舒服吗?我陪你回去休息。”
第78章 结局一
“不用; 我没事。”阮蛮蛮连忙否认。
苏祁尧是他们的千户,他要是走了,剩下的人还怎么会好意思再继续呆下去?
宴席刚刚开始就散场了; 这不是故意在打钟大人的脸吗?
“各位,我有些不舒服; 就先行回去了,大家吃好玩好。”
本来雅间里互相恭维着挺热闹的,苏祁尧的这番话,将这氛围拍打到了极点; 冷得连喘气都费劲。
周文博忙端着酒过来打圆场; “苏千户刚来,不得多喝两杯吗?我想,不止是我,就连大家伙儿也想听听你是怎么打赢这场仗的。”
“再说了,咱们钟大人还有几句话要说,听听再走也不迟。”
苏祁尧没理会周文博给的暗示; 他嗤笑道; “说什么?说说这些日子以来,钟大人是靠什么发家致富的?还是讲讲有钱人的奢侈生活有多滋润?”
“让我在钟大人面前讲东吴的糗事; 这似乎不合适吧!”
苏祁尧可不管钟大人脸上能不能挂得住; 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比阮蛮蛮来的重要。
他将阮蛮蛮打横抱起; 看也没看坐在主位的钟大人; 在万众震惊的目光下,迈步就走了。
昏暗的烛火一闪一灭; 晃得阮蛮蛮更心焦了。
“咱们不该提前回来。”阮蛮蛮知道苏祁尧是为了她好,正是因为这样; 她的心里才即内疚又担忧。
不论钟大人到底有没有做叛徒,这会儿得罪了他,那就是腹背受敌,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苏祁尧与阮蛮蛮相比,就显得很淡定,
“这场宴会早晚也会提前结束的。”
“为什么?难道除了你以外,还有人不想它进行下去?”自打这次回来后,阮蛮蛮觉得她身边的人都像被掉包了似的。
比如刚正不阿的钟大人,突然成了卖。国。贼。向来勤俭节约,为人处事比较平静温和的周文博,也变得奢侈狂妄起来。
她就像是来到了一场噩梦里,害怕什么,它就会在眼前发生什么。
“自然是有的是人想阻止。”苏祁尧顿了下才继续说道,
“其实,除了在营地里的那些人眼里,这不过是场接风洗尘的普通宴会。但是在钟大人,太师,以及皇上派来的喜公公眼里,这都是一场暗中勾结的交易。”
“太师害怕我与钟大人合手,皇上担心我与钟大人就地谋反。无论谁派出个人来阻止,都足以终止这场交易。”
阮蛮蛮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你是说,喜公公不光是来宣读圣旨,召你和小叶子回京的?!他其实是另有目的。”
怪不得,怪不得白天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喜公公那里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原来是有别的想法。
“打从他轻易放我们离开,我就知道皇上让他带兵来的用意了。”
听苏祁尧分析到这里,阮蛮蛮心里的那点疑团,一下子就全解开了。
“我说钟大人怎么会带兵来接我们,原来是在防御着皇上。现在皇上没有撕破脸,不代表中途会不会有突发事故。”
“这么说……”阮蛮蛮忽然大惊失色,她蹭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这么说,咱们现在是三面受敌,他们都想除掉我们了?”
噼里啪啦,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串摔碗声。
不等阮蛮蛮喊出声,苏祁尧便打开门子将偷听的人当场拿下了。
“是你!”
冤家路窄,阮蛮蛮万万没想到,被按下的人竟然是刘氏!
刘氏见势不対,扯着嗓子哭喊道,“快来人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除了军营里的人,他们回了小城直接入住在了客栈里。经刘氏这一通嘶嚎,把整个楼上楼下的人都惊动了。
“这不是打了胜仗回来的苏千户吗?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欺负个老妇人?”
“依我看啊,肯定是这老妇人做错了事,要不然以苏千户大英雄的为人,怎么可能会対妇人动手?”
褒贬不一的质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阮蛮蛮立马拿布堵住了刘氏的嘴巴。
“深夜惊扰了各位,实在是対不住了。这婆子躲在我们门口外面偷听,被当场拿下了。等会儿我们就送到衙门里,请县太爷来定夺。”
阮蛮蛮随即向楼下的店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哥,麻烦你去找顶轿子来,我们要去趟衙门。”
大家一听是偷听这样的罪过,知道到最后顶多就是被训斥一顿,不了了之了,也就没什么兴致去看了。
目送着人潮散去后,阮蛮蛮总算松了口气。苏祁尧现在已经是三面受敌了,再出岔子可就真的是四面楚歌,没有活路了。
“怎么办?”
将人绑在柴房里总归是不合适的,客栈里人员复杂说不清会闹出点什么事来。可放任不管吧,以她対刘氏的了解,很有可能会耍诈反咬一口的。
“当然是送去衙门了。”苏祁尧叫来了几个营地里的人,把刘氏扔上轿子后,忽然対他们几个交待道,
“老太太从来都没有坐过轿子,你们几个颠好了,让她终身难忘!”
听到终身难忘这四个字,阮蛮蛮就知道事情绝不会有那么简单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她亲眼看到刘氏就像是一摊烂泥,被人从轿子里捧着出来了。
“这是……”
阮蛮蛮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表达此时此刻的感受了。
“嫂子你别怕,这一路上就来回颠她了,我们一个男人都受不住,别说是她了。”
“刚刚从她嘴里拔了这布,那胃都差点吐出来了,我估计这几天她都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阮蛮蛮“……”
毒,手段够狠!不过确实治标又治本。
阮蛮蛮想着这几天刘氏那边作不了妖了,她也许久没有管铺子了,现在局势大乱,不留条后路是不行了。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岳母好像挺忙碌的样子。”
“叫得挺顺口的。”苏祁尧不提醒,阮蛮蛮都快忙忘了。
在边疆遇上她们俩的时候,阮蛮蛮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那时战乱的厉害,两个外地来的妇人,人生地不熟的能平安躲过去,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后来大蛋儿说,他见到两人时,她们身边还有几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是那些男人拼死护送她们入西楚的边境。
当他们看到是大蛋儿来接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把人给还了。也正是因为这份干脆,至今为止阮蛮蛮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谁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去保护两个妇人。
“我总觉得,从边疆遇上她们,到回到小城里来,这里面有些地方太牵强了,根本就说不通。”
“不行,我得去问问。”阮蛮蛮怎么琢磨这事都觉得绕脑子,心里就像是打了个疙瘩,不解开堵得慌。
出了门,隔壁其实就是王氏住的地方。阮蛮蛮瞧着里面黑乎乎的,也没有掌灯,猜测着人根本就没在屋里。
阮蛮蛮招来了小二哥,细打听下才知道,这几天王氏借用了一处厨房,除了每天按时按点煎药,还变着花样的做起了饭菜。
变花样做饭,阮蛮蛮可以解释为她刚来西楚,吃不惯。煎药这事,可大有问题了。
阮蛮蛮顺着店小二指给她的小后院,提着灯笼一路小心的摸进去。刚到院里,还没有靠近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熟悉的打骂声,
“你这个扫把星,你把我阮家害得跑的跑散的散,现在又让你那个贱丫头来要我的命!她早晚会被阎王爷收走的,你们娘俩都会下地狱下油锅,永远甭想好过!”
“娘,蛮蛮她是真心待你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这种谎话也亏你说的出口!照你这么说,是我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姓王的你也忒会胡说八道了吧?敢做不敢当,还把事赖我身上。
行,你们娘俩算是千年的王。八我捍不动。我告诉你,等我儿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休了!让你这只母。王。八再臭万年!”
砰,话音刚落房门就被踹开了。阮蛮蛮提着灯笼进了屋里。
躺在床上的刘氏在看清来人后,下意识抖了抖。
“呦,原来这里还有个这么宽敞的小屋啊?”阮蛮蛮将灯笼放在了桌子上,挑了挑灯芯。昏暗的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啧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房子住的不是东西,白白糟践了。”
“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