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有旺夫命-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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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蛮蛮也不得不佩服,严家人真会算计; 这次是赚大发了。
即堵住了谣言; 又封住了那些弹劾他的大臣们的嘴。最后在皇上面前卖了个好,欢欢喜喜的带着赏赐的真金白银回了家。
“接下来该怎么办?听说钟大人那边已经悄悄潜往京城了; 他这叛国之心掩盖不住了。”
苦得是苏祁尧那边; 要兵没兵,要物资没物资; 全靠着一股力气跟东吴人硬拼,时间久了; 迟早是撑不住的。
“别担心,谁那里倒了,苏祁尧那里都不会出事的。”
这话说的倒是挺轻巧,要人没人要兵器没兵器,他不倒谁倒?
阮蛮蛮知道,裴温策这是在为她宽心,僵笑了两声,便沉默了。
看阮蛮蛮这副苦哈哈的模样,裴温策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
“怎么,你以为我这是在给你说宽心话?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小看了苏祁尧?”
“这不是小看,事实摆在眼前,没办法麻痹自己罢了。”
裴温策乐了,“还有二十多天,你们的婚期就要到了。这样吧,咱们俩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了,我亲自去战场把苏祁尧换回来,怎么样?”
阮蛮蛮翻了记白眼儿,“你还背负着家族使命,身上的担子也不轻。”
话到这里,阮蛮蛮处处透着无奈,“如果战场那边真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我走后,你能帮我好好照顾我娘,这比什么都重要。”
打从阮蛮蛮记事起,王氏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如今这个家散开了,王氏倒是有了喘息的机会了。如果可以的话,阮蛮蛮真希望这种日子长久一些。
许是老天爷听错了她的心声,这种舒心的日子没到来不说,还把添堵的人都送来了。
大清早的,阮蛮蛮就听到王氏喜极而泣的哭声,刚打开门子瞧瞧究竟,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蛮蛮……”
“是你?!”虽说阮长平干瘦得脱了相,人也邋遢的不像话,但是那声音错不了。
阮蛮蛮望着阮长平呆愣住了,要不是王氏哭得动静响亮,她还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
“你怎么来了?”
阮长平显得有些慌张,“我,我是来看看你们的。看,看完了马上就走。”
“你要去哪儿?你又要抛下我们母女俩去哪儿?”王氏紧抓着阮长平的袖子不放。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是有多担心?
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哪儿能再散了?
“我哪儿也不去,我……”阮长平搂着王氏,再看向阮蛮蛮的时候显得有些发虚。
“娘,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让他进来说吧。”
说实话,再见到阮长平,阮蛮蛮除了感到一丝惊讶外,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她将两人安排在了房间里,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找来一文一武的兄弟俩问道,“他是表哥找回来的?”
“不是,是有人给他指路过来的。”
阮蛮蛮了然,“你们去准备一些吃食过来。”
阮蛮蛮端着饭菜在门外面顿了许久,直到里面的哭声渐渐小了,她才敲门进去。
王氏忙退出阮长平的怀抱,擦了擦泪水,羞涩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阮蛮蛮全当没看见,“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我叫人弄了些饭菜,吃点吧。”
“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还是女儿心细,知道你肯定得饿了。吃吧,快吃。”
阮长平看看阮蛮蛮,又看了看王氏,搭在腿上的手,始终就没有抬起来过。
“怎么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啊!”
阮长平垂着头不敢看王氏,他支支吾吾道,“我,我不饿。咱回家吧。”
“你看你瘦得都成什么样了,怎么会不饿呢?”王氏不信,她又把饭菜往阮长平面前推了推,
“别拘束着,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快吃,等会儿就凉了。”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家?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阮长平似是有些憋气,张口闭口要回家。
“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想回去,先吃完东西再说,要不等会凉了,对身体不好。”
“饭菜凉了,还可以再热。人心要是凉了的话,这怎么也捂不回来的。”阮蛮蛮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让阮长平再也坐不住了。
他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珠子似是要掉出来,紧紧得盯着阮蛮蛮不说话。
王氏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满脸都是疑惑,“蛮蛮,长平,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事啊!你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激动?”阮蛮蛮垂下眼睑,小口的抿着茶。
阮长平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又抓又挠,显得局促不安。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知怎的,看到阮长平这样,王氏被感染得有些发慌。
“倒是说话呀!你这样让我猜,我能猜到什么?”
“我……”阮长平我了半天,半句完整的也没有说出来。
“还是我来问吧。”要不是看到王氏急出了红眼圈儿,阮蛮蛮也不想去揭开这些烂事。
“在来这里前,你都见过谁了?”
“我,我见过了你奶和……和云秀。”
阮长平提到刘氏的时候,王氏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难看,不过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娘也来京城了?既然你见了娘,怎么不把她一块儿带来?咱们一家人好久没有这么团聚过了。”
“娘,娘说……你因为给蛮蛮说夫家的事,将她告上了公堂,最后从家里赶了出来。要不是前段时间遇上了云秀,她可能饿死在街头了。是,是这么回事吗?”
“是!”阮长平的话音刚落地,阮蛮蛮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所以你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
“蛮蛮,你别瞎胡说,这事……”
“娘,你怎么还在自欺欺人?当他跑到这里来质问你这番话的时候,说明在他的心里就已经信了一半。”
阮蛮蛮不喜欢自我麻醉,整天编着各种谎话来混日子。再鲜艳的花儿,也有凋谢的时候。再美得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到那时,残酷的现实只会让伤痕累累的心,变得更加破碎不堪。
“既然他已经相信了,你解释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王氏什么话也没再说,瞪着那双被雾气快要掩盖住视线的水眸,看着还在辩解的阮长平。
“我,我没有。就是过来问问。”
“问问?”王氏的身子恍惚了下,她哽咽了声,似是喃喃,又像是在质问阮长平,
“我嫁给你这十几年,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清楚吗?我任劳任怨,起早贪黑的伺候着一大家子,从未有过一句怨言。这事你不知道吗?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该是最明白的吗?”
“我知道,我也清楚这些年苦了你了。”阮长平抬了抬手,始终还是没有勇气给王氏擦把眼泪。
“正是因为这些年来受得这些苦,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咱们不能让蛮蛮再走一遍了。”
“我娘说了,她给蛮蛮找了户好人家。虽说那男的有过一个媳妇儿生病走了,但是他无子无女,家里也殷实些。蛮蛮嫁过去后,一定不会受了委屈的。到时候,咱们给她风光大嫁一次,让姓苏的好好看看,没有他,咱们闺女过得更好。”
“你给我闭嘴!”王氏终究是听不下去了,她歇斯底里的痛斥道,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从小到大,蛮蛮跟着我们吃了多少苦?我们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帮了什么?好不容易成亲了,你们家却拿着她的聘礼转手送到了苏家,让阮云秀过上了好日
子!”
“那不是苏祁尧害得蛮蛮吗?”
“他要是不救她,我还有女儿吗?”
王氏一句话,就把阮长平问住了。两人想继无声后,换来的就是王氏止不住的痛哭。
“你别哭了。”阮长平叹了口气,用袖子给王氏抹了把脸,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都往后看吧。我觉得娘说的这婚事挺好的,蛮蛮也能享……”
“你知道什么?你只听了她一面之词,就信了她的话。就因为她是你娘,我就活该被冤枉吗?”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也不是听了娘几句话就来的,还看到了她身上的伤。”阮长平显得比王氏还要激动,
“再说了,我是来跟你商量的,你要是不愿意,咱就不嫁。反正我靠这身力气也能养活蛮蛮,咱也不至于让她做这种事,图个好日子过。”
“阮长平!你们糟蹋我可以,我闺女清清白白的,现在过得好日子,也全凭她的本事辛辛苦苦赚来的,她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指责?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
王氏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她指着门子,冷声喊道,“滚,你给我滚出去。就当是我没有看到你,我的夫君还在等我去找他。”
阮长平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王氏,他一直以为他娶得是一个温柔的,孝敬爹娘的,最会贤惠顾家的好女人。
如今这副无情冷漠的面孔,他好像不认识了。
难道这才是阿兰真正的面目?!
“阿兰,你怎么,怎么变成……”
阮长平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实,他摇了摇头,丢下了句你太让我失望的话,扭头就走了。
阮长平是走了,但是他给王氏带来的伤害太大了。当天晚上,王氏莫名其妙的发起热来。红彤彤的脸上生了一层层密汗,身上滚烫滚烫的,迟迟得不到降温。
阮蛮蛮守在床边整夜都没有合过眼,更没有因为这事惊动了裴温策。她看得出来,裴温策对王氏是真心实意的敬重。他要是知道刘氏那边又闹幺蛾子了,怕是轻易饶不了他们。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忠诚于表哥,既然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么之后在你们心中只能忠一人了。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分他的心,你们明白吗?”
兄弟俩是个通透之人,“请小姐放心,我们懂得该怎么做。”
“去熬药吧,锅子别离人。”
阮蛮蛮照顾王氏睡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出门,迎面便撞上了急忙跑来的管家。
“出什么事了?急成了这样。”
“表,表小姐……没事啊,我就是路过。您要是没事的话,尽量别出去,现在外面挺乱的,不安全。”
管家这番嘱咐倒是跟平常一样,没啥特别的地方。但是阮蛮蛮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了。
“多谢管家惦记,这两天乏累得厉害,我暂时不会出去。我娘那里还得多派俩人守着,你看着安排下吧。”
要不是阮蛮蛮困得光打盹儿,有好几次不知不觉睡着了,差点错过了给王氏降温的时机,她也不会假手他人的。
“表小姐放心,老夫人那里我会好好安排的。”
裴温策安排的人,阮蛮蛮还是比较放心的。把该注意的事交待好了以后,她便倒在了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阮蛮蛮也不知道她是在睡梦中,还是耳边出现了幻听,总觉得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点不像平时那样安静。
“哎呦,老天爷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儿媳妇儿不孝顺,靠着别的男人享福,还对我这老婆子又打又骂,赶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把失踪的儿子给盼回来了,天天上门来请,她还不肯回去,非得用这下。贱手段,过好日子。你说你坏不坏良心,该不该被休啊!”
“……”
阮蛮蛮拍了拍迷迷糊糊的脑门,她总觉得刘氏的声音就像是个可怕的咒语,哪儿都有她,哪儿都甩不掉。
“外面是有人在说……”
阮蛮蛮打开门子往外瞧去,发现重病缠身的王氏,正被玄武搀扶着往大门外走。
“姓王的,你还有脸出来!我们阮家的脸,全都让你丢尽了!”
刘氏一蹦三丈高,差点打到了王氏的脸。幸好被玄武及时挡了回去,这才没碰到。
“我不管你们是谁,我警告你们,这是我们的老夫人,不准说些不敬的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刘氏搓了搓发麻发胀的手臂,哭着喊着跑到了阮长平跟前。
“儿啊,你看到没有?这个狠心的女人,让一条狗打我!你还在替她说好话,这不是往死里逼娘吗?”
“娘,阿兰她……”阮长平为难的看向王氏,“阿兰,咱们回家吧。我会尽量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阮长平的这句话,真真切切的坐实了王氏靠卖弄,才住进大院子里来的。
“呦,恕我眼拙了,现在这是什么世道?不找年轻漂亮的,咋要这么干瘦又带病的人?”
“你懂啥?有钱人的嗜好,是你能懂的吗?没准人家就好这口呢。”
“你说那是真,现在富人的确不缺大姑娘小媳妇儿,他们缺少会伺候,能让他们舒服的人
儿。”
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王氏咬着惨白的唇瓣,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
“扶着老夫人,我去清理脏东西。”
玄武不似弟弟玄文,他不会用嘴打架,但是一旦动起手来,保证能在眨眼间让这些人全部闭上嘴。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她婆母,你不能对我下手!”
玄武杀气腾腾的走向了刘氏,刘氏毫不犹豫的将阮长平拽到了她跟前,“长平,快,快让那个贱人停下!”
阮长平自然是敢跟玄武搏一搏,但是他连玄武的一根手指头都抗不过,就被推到了一边去。
“你,你别再过来了,我是她婆母,是你们老夫人的娘……啊!!”
“玄武,住手!”
玄武的手就差半寸,便劈到了刘氏的头顶上。阮蛮蛮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她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事可就闹大了。
“玄武,快扶我娘进去。”
阮蛮蛮冷眼瞪着,抱头瘫坐在地上的刘氏。
刘氏见玄武退下了,就像是还魂了一样,突然爬起来,边向外跑边喊道,
“快,快来人啊,杀人了,报官啊!”
“是谁要报官啊?青天白日的就敢杀人,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这声音,阮蛮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么巧,刘氏刚跑出去,阮云秀人就闻声到了大门前。两人一唱一和的,不得不让阮蛮蛮多想了。
“呦,这不是妹妹吗?你怎么来这儿了?我记得你嫁的是个穷痞子啊?怎么会住这么好的院子?”
“穷痞子咋了?穷痞子不也把她给休了?我这做奶奶见不得你这般可怜,想着给你再寻个好下家吧。你还跟你娘一样,属狗的,到处咬人不说,还把我给赶出来了!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刘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阮蛮蛮痛恨她不争气,非要走歪道。
“奶,你也别难过。你看大伯都不着急,咱还有什么好生气的。”阮云秀虚扶了刘氏一把,没等她站起来,又把人给按了回去。
“大伯,不是侄女多管闲事。实在是这事太气人了。再怎么说奶也是为了妹妹好,她不想嫁,想来这里享福,那也成。但是总不能把自己的亲娘也卖了吧?给这家人做什么老夫人,这不是摆明了偷人,不怕丢人吗?”
“你大娘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妹妹那个和宜郡主是怎么来的?前几天还是平民百姓,那天晚上突然就成了郡主……大伯,你好像不是王爷吧?”
“我……”话到这里,阮长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她真不是偷人的话,那这家人的仆人为啥会叫她老夫人?女儿也成了郡主?
这,这不是已经跟他们的老爷不清不楚了吗?
“阿兰……”
“别喊我娘的名字,你不配!”
“他怎么就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