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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嫁娶不须啼-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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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珠方才还脸红,听见这句,扑哧笑出声来:“倒是有一句。”
  “什么?是要你操持家事?相夫教子?”
  阿宝进门的时候,裴三夫人虽是作样子,但也说了好几句这样的话。
  裴珠摇摇头:“皆不是。”
  “那是什么?”
  裴珠用饭的时候,一时好奇,问过许知远:“母亲常年茹素,咱们要不要陪几日?”分开用饭虽好,可她常年独自用饭,阿宝来了,才知道一家人一桌子吃多么热闹。
  许知远点点头:“那也成,我跟娘说去。”
  一道吃过两顿,裴珠就问:“娘是发了什么愿要吃长斋?还是因信佛?”
  这个许知远还真不知道:“是罢?打我记事儿起,我娘就一直吃素了,我从没问过,要不然你问问。”
  竟然让她当面问?
  看裴珠满面异色,他笑了:“你当面问,娘肯定高兴。”
  裴珠看看他,又看了眼丫头们,下回用饭时,她就壮着胆子问了:“信佛的夫人们,也有初一十五才持斋的,娘是因为什么吃长斋?”
  许夫人满面肃穆:“知远小时候生病发热,好几日都退不下去,大夫叫预备后事。”
  许知远听住了,这个他从不知道。
  “我向观音大士发愿,若是知远能好,我便吃素。”
  裴珠轻轻点头,因发了愿这才吃素,她刚想说两句母亲诚心祈求,观音菩萨才有求必应,因诚则灵。
  许知远也是满面孺慕,没想到,娘是因为他才吃了这么多年的素,心里疼惜亲娘。
  嚅嚅开口:“娘……”
  他才刚开口,便听许夫人接着又道:“誓发的急,忘了加个期限。”
  从此只好吃长斋。
  许夫人依旧满面肃穆,对裴珠说:“我是前车之鉴,你往后若要发愿,记得加个日子。”
  裴珠强忍住笑意,身边的丈夫脸都已经僵了。
  她也满面庄严:“多谢母亲教导,儿媳铭记在心。”


第209章 发现
  嫁娶不须啼
  怀愫
  裴珠回门; 三房大散喜钱,丫头婆子书僮小厮们个个脸上都喜气盈盈的。
  立春穿了一身桃红新比甲,往螺儿福儿屋中去:“今儿七姑娘回门; 厨房里赏下好些菜来; 我们院得了好些,给你们姐妹分了一碗水煠肉一碗炙鸭子; 记着你俩爱吃酒糟蚶; 也要了些。”
  螺儿正在屋里收拾东西; 见立春来了; 赶忙站起来给她让座。
  福儿给立春倒茶:“多谢立春姐姐,姐姐快坐; 上回姐姐说想条配比甲的白绫裙子,我挑了个花样,姐姐看看花色?”
  立春有些吃惊,螺儿姐妹那是少夫人娘家来的陪嫁丫头; 身份不一样。
  虽比不上戥子和燕草; 但她俩也是数得上的,都知道她们姐妹活计好,可螺儿除了做少夫人的衣裳外,就只给结香做裙裳衣裳。
  再有人想托着她们裁衣做鞋; 两人也忙不过来; 没想到福儿会给她描花样。
  “这怎么好。”说着嘴角翘起来,坐到门边,一边晒太阳,一边拿起花样子看; 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福儿微微笑:“我记着立春姐姐还有件石绿色的新比甲; 这裙角上绣桃花桃叶; 两件都能配,要是把腰带拿来,我在衣带上也绣两朵桃花,既不费事,又精巧。”
  立春笑了,妹妹确是比姐姐会来事儿。
  螺儿平日里只跟结香戥子一块,倒是福儿,会跟她们一道说话玩乐。
  福儿拿起点心盒子,揭开一看道:“怎么没橘饼,我记着立春姐姐爱吃这个。”
  立春方才特意给姐妹俩留她们爱吃的菜,螺儿一听没有橘饼,立时就道:“我去屋里瞧瞧还有没有。”
  等姐姐走了,福儿又拿出一条帕子,精工细绣,绣了团龙彩凤。
  立春惊叹:“这是什么?竟做得这样好?”
  福儿笑了:“我正想叫立春姐姐替我瞧瞧呢,忍冬的姐姐要成亲了,她活计差些,央我替她做一条,好送给她姐姐。”
  “立冬呀。”立春笑了,她这些按节气排名的,都陆陆续续到了年纪,立冬在裴三夫人院里,一直是二等丫头。
  打小她们就有交情,立冬成亲,立春也被请去吃酒了。
  “你做得这样好,谁看了不喜欢。”
  “立春姐姐,你们真有二十四个人?怎么没按年纪排行?”福儿好奇问道。
  “哪有二十四个呀,像有些不好听的,就没人叫。院里也不会一气儿添二十四个人,都是四个四个添补上来,按节令起的名字。”
  虽没橘饼,但有芝麻南糖,立春最爱这两样,她吃着南糖听福儿发问。
  “那你最早?”
  “立冬几个是最早的,立冬,小雪,小寒,白露……”
  福儿说:“我听决明说,少夫人没进门前,留云山房里就只有一个丫头,就是白露。”
  立春闭口不言。
  福儿却吞吞吐吐道:“其实……那天夜里,我看见白露姐姐了。”
  立春咽了口唾沫,她们都只是听说,白露说被卖就被卖,都猜她是爬床了,少爷盛怒之下,才把她们一家提脚卖了出去。
  “好妹妹,你说说,你都看见什么了?”立春好奇心起。
  “那天少夫人回娘了,院里就只有我跟我姐姐在……”福儿说着,一脸害怕的样子,“我姐姐不许我说的。”
  立春愈加好奇了:“那这样,你晚上到我屋里来,就说是替我做裙子。”
  不等福儿摇头,立春就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刚落,螺儿进门:“可巧房里也没有橘饼,我让婆子现去买来的。”
  房里当然不会有,福儿接过纸包,立春又喝了一杯茶吃了块饼,当着螺儿的面故意道:“夜里你来,要是做得晚,就睡在我那儿。”
  螺儿等立春走了才问:“说什么了?”
  “立春姐姐叫我夜里去给她做裙子。”
  螺儿点点头:“既应承了她,那不如拿回来,我们一起还做得快些。”她心疼妹妹,给姑娘做鞋做袜已经够忙了,还要替立春绣裙子。
  “没事儿,我捎手就做了。”
  夜里一点灯,福儿就拿着针线箩往立春屋中去。
  立春是一等丫头,又在裴府这么多年,她攒下的东西更多,桌子上还摆了个软垫,给福儿加了个根蜡烛:“你同我说说,你那天瞧见什么了?”
  姐妹们偶尔谈到白露,都要啐一口,骂她猪油蒙了心。
  可她到底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立春姐姐不如先给我说说罢,我见白露姐姐也没几回。”
  “那有什么可说的。”立春想着要从福儿嘴里打听白露的事,再说院中谁不知道白露?便把白露怎么调到留云山房来的给说了。
  “那会儿,我们还当少爷要给她体面了。少爷那时急症,大夫来都直摇头,寻常是白露和银杏值夜侍候少爷。”
  “真的?什么病?”
  “只知道是急症,大夫每回来说的那些,我也听不懂。”立春说得越来越慢,“我那会儿问过银杏,银杏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少打听。”
  “有回我在梢间里煎药,还听见少爷在说什么,我以为是叫人,赶到屋中,又没叫人。白露还把我赶出去,连药都不用我煎了。”
  然后白露就伤了手。
  少爷自那日起便一天天好起来,因白露伤手有功,伤还没好就被调到留云山房。
  “要我说,银杏那才是聪明呢,又得了赏钱,又指了门好亲事。”
  银杏出嫁时,裴三夫人给了厚厚的妆奁,嫁的还是管事的儿子,这儿已经跟到外头当掌柜娘子了。
  银杏?福儿把这个名字记下:“她的亲事怎么个好法?”
  “怎么不好呀!嫁进门就用上小丫头,没多久又怀了孕,不必再到园子里当差。”再等几年,她丈夫也是个小管事了。
  再想想白露刚调到留云山房来的时候,都以为白露以后就是半个主子。
  立春那会儿处处围着白露转,替白露做衣做鞋,当跑腿的小丫头……有什么用,全打水漂喽。
  “你快说说那天夜里的事儿!”立春说完那些旧事,用胳膊肘碰碰福儿,她跟千叶也问过结香,结香到底年岁大,一个字也不吐露。
  “那天,将要关二门的时候,白露姐姐忽然过来找我们姐妹说话。”
  立春一听就道:“怪不得呢,我说那天那么晚了,她还要去山房,她就是等着关二门。”二门一关回不来,可不就有由头了。
  “她说有事要禀报少爷,可又偏偏坐在咱们屋里不动弹。”
  立春直翻眼睛,待听到白露去了书房,她屏住呼吸。
  “少夫人不在,我姐姐本想拦的,可……”
  立春叹息:“你们姐妹忠心,可这种事儿你们怎么好出头。”爷们家不想,那脱干净也没用。
  “里头说了好一会儿话,等一声哭音之后……”白露就被人带走了。
  福儿越说越觉得不对,这样大事,她竟到这时才查探。那时她只以为白露是爬床的丫头,这样的人见得多了,自甘下贱,偏还觉得别人清白碍了眼。
  跟立春的话,放在一块想,就真的到要卖了她一家?燕草犯了那么大事儿,也不过卖了她一个人。
  燕草的父母妹妹,都还留在萧家呢。
  立春抬眉,见福儿的眼睛在灯火映照下暗幽幽不见底,她心里打了个突。
  一个小孩子,眼睛怎么这样吓人。
  再看时,福儿又变回那天真模样,低头密密实实绣着花,还对立春道:“反正,我们就一心侍候少夫人就是。”
  “很是,咱们就侍候好少爷少夫人,比着银杏,再不会差的。”立春只当自己眼花了,也低头做起活计来。
  隔几日就要坐船去诸暨了,妹妹不在,螺儿便想收拾收拾屋子。
  她这辈子都没出过京城,能跟着姑娘坐船出去,那是想也没想过的事儿。
  船上风大,得收拾两件夹袄,去了那边再回来怎么也得夏天,要将春夏秋的衣裳都带足。
  螺儿自己的包袱早就收拾,看妹妹的包袱还堆着,便想替她也收拾收拾。
  铺开布,翻出过年时新做的夹袄,叠起来装上,再把裁的春衣夏衫一件件拎出来。打开柜门先闻到一股樟冰味,螺儿笑了。
  口中喃喃:“这味儿,也不知怎么的这么快老鼠。”别人衣裳上都是香粉味,独福儿的一身樟冰味,每回换季,都要在太阳底下晒足了,味道才散。
  螺儿干脆替妹妹收拾柜子,看见妹妹攒了七八本花样子,其中一本,她竟没见过。
  随手拿出来翻阅,前半本全是络子,后半本都是些长长短短的线,旁边写的像是字儿,又不像字儿。
  螺儿翻了两页,看不明白,又放了回去。
  跟着她翻出一包打完没卖出去的络子,数了数倒有几十只,这丫头,攒这些,干什么呢?
  跟着又从最底下翻出一只小盒子来,小盒中有两瓶头油,扒开塞子一闻,是她平日里用的桂花油。
  正巧她头油用完了,拿出一瓶收在妆盒里,刚好出门梳头用。


第210章 【一】
  嫁娶须不啼
  怀愫
  明日阿宝便要随裴三夫人回乡省亲。
  裴观下了衙; 本想赶紧回家,被高学士拦住:“裴大人,明儿就是出发的日子了罢?”
  这些天来裴观神思难属; 时不时就在纸上写着什么。
  高学士伸头看过一回; 看那信上写着船舱上用得着的东西,从霍香正气丸到冰片贴; 再到驱虫粉。
  “这是作什么用?”
  裴观如实说了; 高学士眼中放光; 回家省亲好啊!回家省亲再住上三个月五个月的; 他岂不是一个人在家中逍遥自在!
  高学士跌足:“贤弟有这等安邦定国绝妙计策,怎不早些告诉为兄我?”
  他都把百试百灵的妙计告诉裴观了; 裴观怎么对他还掩掩藏藏的,这种主意就该拿出来有福同享,年轻人岂可如此。
  裴观默默无言,还是高学士自己道:“也对; 你先用; 我再用。”回去就哄娘子省亲去,多花些俸禄也没事,花钱买清净。
  算着明天就是裴家那只胭脂虎出发的日子,高学士特意来给裴观贺喜。
  可看裴观一脸丧气模样; 他又问:“是不是尊夫人又改了主意; 不去省亲了?”那不能够罢,陪着婆母去的,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
  “不是。”裴观摆手,“告辞。”
  高学士看裴观疾步出去; 又想; 难道裴探花是挨打挨骂上了瘾?
  江南小童常手执小鞭; 抽打空竹陀螺玩耍,那陀螺不抽不转,江南老幼便把这东西叫做“贱骨头”。
  难道裴探花,是个贱骨头?
  裴观急赶回家,丫头们正在搬箱笼,戥子吩咐粗使婆子:“把这几个也全装上,里头都是细软轻些拿。”
  一回头看见裴观,戥子赶紧行礼:“少爷回来了。”
  这是喊给阿宝听的,丫头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退了出去。
  裴观掀帘进去:“东西都收拾好了?”
  阿宝正在给爹写信,告诉阿爹,下个月的信她不能立时收到,等看过信再给他回信,怕是要到秋天了。
  夏天坐船回来,到家再给阿爹回信,等辽阳那边接到信,可不得到秋天了。
  “收拾好了。”
  阿宝头也不抬,笔尖沾墨,一张信纸很快就写满了,将写满的信纸压到一边晾干墨迹,很快又满了另一张。
  阿宝写信,裴观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
  窗外丫头婆子们来来往往,戥子一面指挥婆子们搬箱,一面核对签条。
  “贴着绿签子的都是夏天的衣裳,晚些再抬出去,得摆在最外头,找起来才容易。先把黄签儿的抬了上船去。”
  结香忙完了她手里的事儿,进院就见戥子一面吩咐事儿,一面伸头张脑的:“你瞧什么呢?”
  戥子呶呶嘴:“姑爷。”
  姑娘姑爷两人瞧着是和好了,可日子一长,瞒不过贴身侍候的丫头。结香是从林家一起来的,戥子就只把这事告诉了她。
  “两人还分着床睡呢。”戥子叹口气,算算日子还没到姑娘身上来事儿的时候,再说,原来就算是来事,姑爷也从没避过呀。
  阿宝出嫁之前,红姨专程请李金蝉教过她们几个年岁大些的丫头,要怎么侍候房里事,总不能阿宝身边一个懂这种事的丫头都没有。
  李金蝉说,有些男人觉得女人来月事不吉利,那几天都不来挨身。
  戥子直皱眉头,她小时候身子损耗,头回来月事时疼得躺在床上冒冷汗,已经那么疼了,还要说这东西不吉利。
  就算不吉利,那也不是男人们不吉利!
  谁知李金蝉看戥子满面愤愤,竟轻轻笑了,隐晦言道:“这是好事儿。”
  好事儿?戥子不解。
  李金蝉是奉命来教几个丫头的,看她们一点都不懂,便把话说明白了:“拿这个当由头正好,那几日若还要夫妻同房,对女人不好。”
  “要是姑爷犯混起劲,你们拼着挨打,也绝不能让他进姑娘的身。”要是把持不住,男人家没什么,受罪的都是女人。
  李金蝉素着脸严声说完,看着几个丫头:“知道了没有?”
  戥子道:“那倒也用不上咱们,姑娘自己就能收拾了。”姑娘不想让人近身,就凭姑爷那身板,近不了她身的。
  守孝的时候李金蝉那些教导没用上,等除了服,戥子可仔细留心过。
  两人明明就还在闹别扭,这都快走了,要是还不和好,一走四五个月,回来要是房里添了人,阿宝会不会哭鼻子?
  戥子反复思量,原来她觉得阿宝不会哭鼻子,她打小到大,挨人欺负是绝不会当着人哭的。
  当着人哭,那就跟认输了一样。
  可这次,戥子有些吃不准,阿宝……会哭罢。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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