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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嫁娶不须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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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珂也确是许久没有玩乐了,先是守三伯的孝,后来家中接连出事,母亲拘着她不许玩闹,动不动就要紧她的皮。
  她央求庶姐:“咱们就看一眼,一眼好不好?”摇她姐姐袖子。
  裴瑶无法,知道就算她自己不去,裴珂也定会偷偷去,还不如自己去盯着她。想着看了乔盈娘一眼,这事儿得告诉嫡母。
  三人也带着几个丫头,在假山上摆下茶点,装作是在山上亭中乘凉,却站在高处悄悄窥探船坞究竟请了什么人。
  就见一道道菜流水似的送进去。
  裴珂是嫡女,比庶出的姐姐要富得多,可也没有这么办宴的。忍不住眼热:“你说,这得花多少银子?七姐姐什么时候这么阔了。”
  乔盈娘不时拿小扇扇风,借着打扇往船坞看去。
  宁家那个的倒了霉,是又来了个新人?会是哪一家的?
  五房管着家,门上的事一打听就知道,没一会儿小丫头就来报:“说是太仆寺少卿林家的姑娘。”
  “那个不识字的马伕女!”裴珂冲口而出。
  “八妹!慎言!”裴瑶先是喝住这个嫡出的妹妹,跟着向乔盈娘微微一笑,“盈娘莫要当真,珂儿是有口无心。”
  乔盈娘往日听到裴瑶这么说话,心里必生不快,大家在一处这么多年了,裴瑶还是内外分得清清楚楚,拿她当一般的外客相待。
  此时却笑意盈腮:“我自不会见外的,八妹妹还小呢。”
  既是满京城传的马伕女,乔盈娘心中便暗暗松了口气,裴家不论聘哪个,都不会聘个不识字的女孩儿。
  裴珂也知自己失言了,看了眼姐姐,噘起嘴来,外头都是那么传的嘛,又不是她胡说出来的。
  乔盈娘失了兴致,只是此处确实凉快,她扇子也不摇了,安心吃起点心来。
  却偏偏在这时,瞧见底下石道上一人的身影:“那是不是……叫白露的丫头?”
  裴瑶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这么远,盈娘也得认得出来?”她对六哥房里的事也太上心了些。
  乔盈娘拿扇子掩住口,被戳破了心思,找补一句:“也认不真,不知是不是。”
  白露抬头,瞧见了几位姑娘,她既看见了人,便不能不来行礼,几步上阶,行完礼道:“六姑娘八姑娘好,乔姑娘好。”
  “还真是白露啊。”裴珂笑道,“盈姐姐方才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这会儿进园子干什么?”
  “我回公子院中取东西去。”裴观虽单住在留云山房内,但园中还是有他的院子的,白露这么说倒也挑不出错来。
  乔盈娘却知,白露也是来看裴珠的“娇客”的。
  乔盈娘知白露,白露也明白乔盈娘,二人连目光相碰,又别开。
  裴珂叫住白露问:“你知不知道七姐姐哪儿来这么多银子办宴席?”
  “我们公子昨儿回来,听说今儿七姑娘要请客,差我给送了银子去。”白露规规矩矩答道,这本来就是公子疼爱妹妹,是件好事。
  乔盈娘听见,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裴六郎特意给妹妹送银子请林家女?
  裴珂道:“就为了请林家女?这是给了多少银子啊?”这样的席面,她们几个人一起攒局请客都没这么丰盛过。
  那几道功夫肉菜还好说,单是那道冬瓜脯,非得用几只野鸡吊汤头才能做出鲜味儿来的。
  白露听了,心底愕然,怎么又是林家?
  裴八姑娘话音还落,乔盈娘与白露的目光都往船坞看去。
  就听船坞中传出阵阵笑声来。
  阿宝正在跟裴珠说她给她爹做的半面荷包:“反正荷包挂在身上也只有半边露在外头,没花的半面要是露出来,别人也只当是素面荷包。”


第55章 【破万加更章】
  嫁娶不须啼
  怀愫
  裴六姑娘又坐得半刻; 便对妹妹道:“前儿母亲说要咱们拟一拟中元节往各寺的布施,你可想好了?”
  裴八姑娘轻轻抽了口气,她望着姐姐:“我忘了!这可怎么办?姐姐拟好了没有?给我看一看罢。”
  裴六姑娘只是想把妹妹拉走; 便说已经写好了; 可以借给她看一看。
  想回房去仔细跟妹妹说说这些事。
  裴八姑娘既想看看那马伕女儿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又怕亲娘紧她的皮; 还是跟着姐姐回去了。走的时候裴瑶还笑眯眯对乔盈娘道:“我们姐妹回去了; 盈娘要是想坐; 就再歇歇。”
  这是直接拿话臊她了; 乔盈娘立时站起来:“我也不坐了,我给姨母的抹额还没做好呢。”
  大家都散了; 行到月洞门边,还能听见从船坞中传出来的阵阵笑声。
  待乔盈娘一往四房去,裴瑶便瞪了妹妹一眼:“往后你可同她少来往。”裴瑶打小就被抱到正房里养着,虽是庶出; 与嫡妹情分不同。
  裴珂懵了:“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是想气死我呀?”裴瑶指指四房; “她打的什么主意,你不会这会儿还看不出来罢?”
  “什么主意?”
  妹妹太憨,裴瑶实在无法,只好凑到她耳边; 把四伯母打听了好几回六哥婚事的事告诉了妹妹。
  “这我知道呀; 四伯母不是说替六哥留意着,若有好的伶俐的,她再跟三伯母提么?”
  她说完才回神,乔盈娘就是四伯母嘴里那个“好的伶俐的”。
  裴珂立时气红了脸; 可生气归生气; 连她也知道不可能:“盈姐姐都十六了; 怪不得她家里还不来接她呢,可……可四伯母这不是害她嘛。”
  先是说小住,这都住了五年多了。
  可六哥的婚事,那得祖父点头,要是真有那意思,何必还老请宁家姐妹来。
  裴瑶长出口气,摸摸妹妹的脑袋:“你还是有个脑子的。”
  “那四伯母为什么要害盈姐姐?”裴珂不明白,嫡亲的外甥女,就教她去想怎么在水里头捞月亮?
  裴瑶方才还夸妹妹聪明了,此时戳她一指头:“你呀!学了一年管家了,这还不懂?咱们府里哪房最有钱?”
  “三房啊。”裴珂答得很快。
  主要是她娘时不时会念叨,说什么好东西都落到三房去了,又说大房二房“真大方”,大伯母二伯母“真贤惠”!
  什么水田庄子铺子全贴补三房,分到手里的古董字画古籍,又因为弟弟喜欢,也一件件贴给了三房。
  “可六哥有钱,跟乔家有什么相干呐?”
  裴瑶摸摸妹妹的脸:“得亏得母亲在给你相看的是家里的独生子,就你这样的,真嫁进人口多的人家,还不被人哄得把嫁妆掏空了。”
  “你告诉我。”裴珂又摇姐姐的袖子,听见婚事脸都不红,反正是姐妹俩私房话,没别人听见。
  “上回乔家来人,衣裳虽是新的,头上的簪子却只有个金簪头。”簪脚连银的都不是,连金簪簪脚都截下来换了钱,可知乔家如今是个什么景况了。
  乔家来人,裴珂也知道。
  她娘念念叨叨,说阖府里这么多姻亲,要是个个都来打秋风,那自家人还吃什么穿什么,干脆全贴补亲家去罢。
  可娘也只敢在背后念叨念叨罢,四伯母生了三个儿子,虽有一个没立住,也还有两个儿子。
  但因这事,她风光了多年,事事压过娘一头。
  世间求子却又无子的人家,女儿便会与母亲共担这“耻辱”。
  “盈姐姐盯着六哥……是因为六哥最有钱。”
  皆因财帛动人心。
  裴瑶一点头:“你这下知道了!往后可不能再替她打头阵,成什么样子。”
  裴珂低头想了想,盈姐姐确实生得好模样,比她跟她姐姐都强,但要差着七姐姐一截,也怪道她觉得能往六哥跟前凑。
  裴珂点点头:“那今儿的事,你可别告诉娘。”
  “我不告诉娘有什么用?娘这会儿已经得着信了。”守花园子的,守两边夹道的,哪个不是娘调派的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裴五夫人果然知道了,把女儿拎过去,狠狠训了她一顿,拘她在房中不许出门。又说了裴瑶一通:“再有这种事,你立时打发小丫鬟来告诉我,我随口寻个由头把你们叫走,别跟那乔家的多来往,左右也不过这半年了。”
  难道乔家眼看着女儿十七岁,还不接走?
  看庶女应声,这才让她出去。
  扭头便对贴身的赵妈妈说:“老太太都还没作这种梦呢,她倒是敢想。”
  三房的钱,谁不眼热?
  前头那位的嫁妆,光明正大成了大房二房三房的私产,每年有多少出息滚进他们的腰包。
  原来还能借着年节榨一榨三房的油,如今三房是“孤儿寡妇”了,谁还有胆儿敢去掏三房的口袋。
  看一眼三房送来的中元节布施各寺庙的银子,还是往年的例,二百两。
  五夫人长长叹了口气:“三嫂是个厚道的。”说完这句又添一句,“那也得是有钱才能厚道啊。”
  也不怪姓乔的发梦,娘家要是有合适的,老太太也早就打算起来了。
  “还是赶紧的,分家罢!”裴五夫人看着账上的开销直头痛,让四房自己贴补娘家去。
  赵妈妈立时道:“轻声些,别传出去。”
  要分家那就得是老太爷没了,哪一房养着老太太,其它各房贴补银子。说分家的话,就是咒老太爷快死。
  裴五夫人咽了声:“我不过白念叨两句罢了。”可心里还是盼着分家,分了家就能像三房似的,能光明正大置私产了。
  几个女孩散了,阿宝还跟裴珠在船坞中。
  两人用了饭,又饮了几杯酒,裴珠酒量不济,薄饮几杯已经歪在船坞内室的榻上,半醒半醉。
  醉了还扯住阿宝的袖子问:“你送我东西,真不是因为我哥哥?”
  “当然不是了。”阿宝也喝得面颊红通通,可她量大,瞧着脸红,但还没醉。
  “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生怕裴珠不信,她想了又想,凑到裴珠耳边,“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裴珠一双醉眼,卧在玉色纱枕上,红着脸轻轻点头。
  两人头靠头挨在枕头上,阿宝对着裴珠的耳朵,说了裴六郎来家里提亲,她没答应的事。
  裴珠眼睛都已经阖上了,还问她:“真的?”
  “真的。”
  “我哥哥哪儿不好呢?”别人都喜欢,她怎么偏偏不喜欢?
  没等阿宝回答,裴珠睡着了。
  里屋半天没有声音,荼白掀开帘子一瞧,两个姑娘头挨头,一个搂着腰,一个搭着肩,竟睡过去了。
  荼白轻笑一声,替她们俩盖上薄被子,退了出来。
  等到裴珠酒醒,阿宝已经回家去了。
  她爬起来脑袋虽懵,心头却震荡,她哥哥被拒亲了!
  仿佛还问了一句很要紧的话,怎么没听着!
  那边裴三夫人第二次请了官媒人上门:“林家姑娘眼看就要及笄了,你再上门一回,提一提这事。”
  饶是官媒人说了百桩媒,也少见这样的。
  可人家出钱,她办事儿,点头应承:“那我就再登一次林家的门。”这回可不敢说那“不负所托”的话了。
  裴夫人却接了句:“不定还有下回呢。”
  择个吉日,官媒人备了四样礼登了林家的门。
  正值林大有休沐,这回碰上了!
  官媒人笑吟吟,巴巴结结的告诉林大有:“大人,裴家是诚心求娶的,裴家夫人都说了,这回不应,还有下回。”


第56章 伊人
  嫁娶不须啼
  怀愫
  裴三夫人请官媒之前; 先送了封信到国子监去。
  问明儿子的意思,可否再次提亲。
  虽信上只有一句话,可裴观一看便知母亲想问的是什么。
  第一次不成; 又求第二次; 这第二次若还不成,是不是还有第三次?一次两次能瞒得住人; 次数多了; 总会被传扬出去的。
  母亲这是怕外头传言不好听。
  裴观都已经向祖父说过不惧声名; 立时挥笔落墨; 派陈长胜当日就将信送回去。
  裴夫人接信看过,把信纸往案上一摆; 陈妈妈问:“观哥儿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说一切由母亲作主。”当官才几天呢?倒会打官腔了!
  既然儿子不惧人言,她便派官媒再登林家门。
  林大有好容易在家呆一天,正散着衣裳在屋里乘凉呢; 小厮跑进正房禀报说官媒人来了; 立时系上袍带,换了鞋子出来。
  朱娘子在前厅等候,眼见个黑汉子大步迈出来,人还没到眼前; 黑影子瞅着便唬人; 她咽了口唾沫。
  这爹长得这样子,女儿得是什么样?才会叫裴家这般看中呢。
  但她上回没把事办成,这回得更仔细,把裴家千般殷情说给林大有听:“如今哥儿出了孝; 眼看姑娘也快及笄了; 两家要碰头要相看正合适。”
  原来是没出孝; 急着相看名声不好听。如今出了孝,在哪约着见一见,彼此看看长相脾性。既是男家上赶着求亲,那就是女家相看他,点了头再结亲。
  朱娘子估摸着林大人没见过探花郎,这要是见过,还不赶紧搂家里去。
  “裴家六郎是正经科举出身,殿试第三,如今在国子监当博士……”
  谁知林大有一挥手:“不必你说,我都知道,见过许多回了。”
  那小子人聪明,浑身上下的心窍加起来恐怕有八百多个,他要是真喜欢阿宝,往后能护着阿宝待她好,那倒没毛病。
  可阿宝这孩子,怎么好像没长这根筋呢?
  也许去了裴家一趟,她就能开窍?
  林大有搓着手:“这事儿不急,我还得仔细思量思量。”意思就是得问问女儿愿意不愿意。
  你们家不急,裴家急死了!
  越是这样,朱娘子就越是好奇,什么样的天仙呀?叫裴探花求娶两回,这回要是还不成,裴夫人说还有下回。
  三顾茅庐,诸葛亮都能请出卧龙岗了。
  林大人女儿又不是诸葛亮,狗熊精还能生出嫦娥女?
  头回裴夫人让她来提亲,京城里还没有流传那句刻薄话,“马伕女不识字”。
  如今传得全城都知道了,裴家又上门再求。
  裴三夫人把她叫去时,她万想不到让她再求林氏女。
  朱娘子以多年说媒的经验来看,似这样一求再求,非要求到的亲事,要么图财,要么图貌。
  图财?那不能够,林家的家底约莫也是裴三夫人一根小手指头。
  那就是图相貌了,朱娘子压根想不出来,探花郎都已经生得那般模样,林家姑娘还当真是个天仙不成?
  朱娘子放下礼回去,这事她在肚里搁了几个月,一句都没敢吐露出去。
  旁人见她四样礼出门,空着手回来:“朱娘子,又说成一桩?”
  朱娘子笑了笑:“还没回音呢。”
  “就你这张嘴,还有说不成的媒?”朱娘子可是京城里数得上号的官媒,比她嘴巧的,没她规矩体面,比她规矩体面的又没她会择人家。
  她死了男人才当起官媒,这几年下来,不光养活了女儿,还在京城给自己挣下半间小院。
  听见邻居这么问,朱娘子心道,可不就真有嘛,天底下最该说成的媒,她没说成。
  朱娘子只笑一声便进屋去,她七八岁的小女儿迎上来,给朱娘子送了一碗放凉的绿豆汤:“娘?怎么样?这回成了没有?”
  朱娘子摇摇头:“不知。”她去了两回,连林家姑娘的面都没见着。
  小女孩儿也好奇:“怕不是个仙女儿?”说着给她娘揉起肩来,“我往后也跟娘一样当官媒罢。”又能养活自个儿,进出又有体面。
  朱娘子看女儿一眼:“又胡说了,哪有未嫁的姑娘替人说媒的。”
  小女孩儿撇撇嘴到灶上催饭去了,自从有了半边小院,娘雇了个婆子煮饭洗衣,她日常去帮忙。
  婆子问她:“今儿带没带点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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