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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嫁娶不须啼-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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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英红又伸手拧她一下:“好好吃药,是谁没好好喝药?把药偷偷倒掉的?”
  阿宝倏地看向戥子,戥子立时站起来,溜到外头去了。
  到了夜里,阿宝闲下来,这才有功夫想那个梦。
  要是去问裴六郎,就得把卫家齐王府和表哥说要娶她的事一起说了,阿宝心里摇头,她张不开这嘴。
  除了裴老六,她认识的最聪明的人就是薛先生了。
  第二日阿宝上学,读完书后她问:“先生,一个人要是梦里的事儿成真了?那是好还是坏呢?”
  这些日子燕草几人都忙得脚不沾地,阿宝便自己来读书,反正就在宅中,几步路而已。
  薛先生正收拾书册,闻言抬头:“梦境成真?”
  “有些成真,有些又不成真。”譬如梦里,她没拜薛先生为师,跟大妞一同上了几天学而已,字都识得不多。
  只是苦背女四书,没学《诗三百》也没学琴棋,那位夫子也不像薛先生,教她变通。
  薛先生笑了:“难道是老庄之说?庄周梦蝶?”
  阿宝还没学到这些,这对她来说还太艰深,可既然她问起,薛先生便把自己所知说了一遍。
  阿宝听了个人梦见自己是蝴蝶,醒来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还是蝴蝶的故事。
  觉得是,又不是。
  还听了一肚子“知幻即离,离幻即觉”的话,越听越不明白。
  夜里她一面打结子,一面问戥子:“你说,梦里的事要是成真了,那是好还是坏?”
  戥子铺着床,把炭盆挪到外头去,又拿了盏灯来,给她添点光亮:“嗯……那得看是好事儿还是坏事,最好是好事灵验,坏事不灵验。”
  “你倒想得美。”
  “你作了什么梦成真了?”
  阿宝不言语,把水晶雁用软布包起来,还搁到匣子里去,钻进被子。
  她的梦,除了与裴六郎相关的还能勉强算是好事外,譬如梦里红姨说裴家是老天爷派来的救星,譬如结亲事和添嫁妆。
  可余下的没一件是好事。
  阿宝咬咬牙:“我梦里有的好有的坏,倒还真是好的灵了,坏的没灵。”
  戥子张大了嘴:“你不会是鬼上身了罢?不对,你不会是通神了罢!”就像外头那些能请神上身的神婆,张嘴就能说出两句过去未来。
  “那你梦梦我,我有没有找到家人?有没有开香药铺?”
  “胡扯什么呢!”再没读几本书,也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幸好没去问裴老六,他们读书人最忌讳这些了。
  虽骂了戥子,阿宝心里也嘀咕起来。
  难道她真的通神啦?
  要真是通神,她想知道裴六郎干什么了?怎么她作了这么多梦,没有一个梦中有裴六郎呢?
  阿宝不仅没梦见裴观,反而又梦见了卫三。
  “怕什么,大不了我娶你。”卫三见她震惊,撇了撇嘴,“怎么?跟我定亲,总比嫁给那姓崔的鳏夫要强罢!”
  梦境一变,就见卫家张灯结彩,卫三尚了公主,当了驸马爷。
  卫三当了驸马爷?
  阿宝醒来,还没回神呢。
  卫夫人冲上门来了,先找韩征,又找阿宝,攥住阿宝的胳膊:“阿宝,你知不知道,他哪儿去了?”
  林家一家不明所以,还是韩征拉过阿宝,拉住卫夫人:“卫姨,你莫要慌慢慢说,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是三儿又不见了?”
  卫三离家,那是寻常事,十天半个月不回,也是有常有的。
  嘴里这么说,眉头却皱着,阿宝都已经定亲了,卫夫人这么问,真是好没道理!
  卫夫人却道:“他……他跑了!”
  阿宝震住,卫三不肯娶公主?


第84章 备嫁
  嫁娶不须啼
  怀愫
  陶英红一把拉过阿宝; 让阿宝站到自己身后,随即挂下脸来:“卫姐姐好没道理,再怎么也问不到我们阿宝头上来。”
  卫三一个成年男子; 跑出去便跑出去了; 哪有因为自家儿子跑出门,就到别人家来拉着人家姑娘问的?
  阿宝已经跟裴家定了亲; 这要是传出去; 岂不是污了阿宝的名声!
  陶英红说着一个眼色; 戥子立时把阿宝护住。
  阿宝心中有诸多不解; 她还想知道卫三到底怎么了,便被戥子跟燕草两人; 一起拉出堂屋。
  戥子气得半死,一出屋门她便骂起来:“说的什么不着调的话!怎么好意思!”
  阿宝却顾不上生气,她看戥子气成这样,纵派她去也打听不出来什么来。看了眼燕草:“你去; 听听缘由。”
  燕草应声:“是。”
  燕草返身回去; 戥子还在跺脚:“那卫三就是个烦人精,沾着他便没好事,卫……也真是不着四六!”
  想骂卫夫人的,到底没嚷出来; 要不是顾着与大妞的情分; 她还能骂得更难听百倍。
  陶英红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真要赶她出去,看阿宝走了,冷脸道:“我们阿宝已经定了人家; 卫姐姐嘴上可得积德; 别什么胡话都往外头说。”
  “就算原来; 那也是你家三儿想跟咱家提亲,咱们可没应!”从头到尾,阿宝就没那个意思!
  卫夫人也知失礼,可她掩面哭道:“宫里……宫里派人来传他……”
  可卫三只留下一封信,找不着人影。
  来传话的太监拿了厚厚的红封,还是一个字儿也不肯吐露,只是皮笑肉不笑道:“天大的好事,他没福气享啊。”
  吓得卫家一家如惊弓之鸟,也不知儿子招惹了什么人。
  看见卫夫人痛哭,陶英红也不生气了,她性子良善,先想的是卫三是不是犯了事儿,所以跑了,要不然怎么宫里来人寻他呢?
  “宫里?宫里怎会来人,你慢慢说。”
  韩征一怔,自秋猎之后,卫三确实行踪神秘,偶尔会有小太监来传他,问他去干什么,他又不肯细说。
  只说是件“麻烦的差事”。
  看他的神色,时而好,时而坏。可瞧着又不像是惹了祸事的样子,韩征便没再细问。卫三人虽懒些,可心里头是清明的。
  卫夫人看向韩征:“三儿真的什么也没告诉你?”
  韩征摇头:“卫姨,他真要告诉我,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不会替他瞒着。”
  “究竟宫里来人,找三儿干什么?”陶英红问了,可卫夫人死闭着口不说,只是哭哭啼啼走了。
  走的时候拉着韩征:“他要是给你来信,你可千万记着来告诉我一声。”看了眼陶英红,想提一提阿宝,但看他们的脸色,到底也没说出来。
  陶英红送走卫夫人,这才去内院看阿宝:“临了她也没说是什么事,没头没脑的。”心下难安,既怕卫三替卫家惹了祸,更怕他惹的祸事会带累阿宝。
  红姨来之前,燕草已经来报过信了:“像是与宫里有关,旁的没说。”
  阿宝方才还未醒神,听见这话,心中依着那梦境有了猜测。
  她安慰红姨:“再怎么也跟咱们无关,红姨别为这个发愁了。”
  陶英红看阿宝没为这事生忧,搂住她道:“是,他家再怎么也跟咱们不相干,你就好好备嫁,就要过年了,那几双鞋,你做成了没有?”
  那几双鞋子已经做好了,阿宝不擅刺绣,都在裴三夫人鞋面上绣了几朵云纹呢。
  还是燕草说的:“料子是选得好,可这鞋面素了些。”
  阿宝看平日里珠儿穿的鞋上也绣着花样,她便挑了个意头好,又容易绣的图案,做好了搁在匣中。
  趁着过年前,送到裴家去。
  裴三夫人收着鞋子,刚拿起来便道:“这鞋底可真厚实。”自来绣鞋底都薄,裴三夫人还没来没穿过那么厚的鞋。
  陈妈妈拿过来一看便笑:“厚的好,厚的软和,踩在雪上也不冻脚。”
  裴三夫人哪里有要踩雪的日子,她上脚试了试,这鞋底虽厚实,可鞋却轻便,再一细看,针脚密实。
  就是这花样子嘛,实在是寻常了些。
  陈妈妈看裴三夫人摩挲绣花,赶紧道:“这线劈得细,样子也都……绣出来了。”
  裴三夫人嗔她一眼:“我哪会挑剔这些,她又不是打小学的,能有这样子已经难得了,再说了,咱们家还能少了针线上的人?”
  “把我的这双收起来,这双给观哥儿送去。”裴夫人说着,又道:“山下的宅子可看好了?”
  她派陈妈妈去了一趟国子监,陈妈妈里外看过,回来禀报:“哥儿一个人还能住得开,要是新媳妇也去,那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裴三夫人想了想:“那这样,到山下寻一处宅子,就算要跟着去,总得住得舒心些。”
  这事儿她与儿子商量过:“就是你上下废些脚力罢了,还真让她住那么浅窄的屋子,连个宽点的浴盆都放不下。”
  裴观倒没想到这些,只觉得他能住,她也能住,窄些,两人就住得近些。
  “她身边就带一个丫头?她就没点东西要安置?我还当是多大的院子呢,放了你的书就摆不了别的了。”
  看儿子还不明白,裴三夫人也不能把话说透。
  那屋子这么薄,夫妻俩人住,敢闹什么动静出来?隔壁那王博士是老夫老妻了,他们新婚夫妻,怎能一样?
  真是傻儿子!
  裴三夫人道:“这事儿你不必管了,我来办就成。”
  年前约了陶英红,说是相约去礼佛,其实是一道去看宅子。
  裴三夫人答应儿子,成了婚就让儿媳妇跟着去国子监,陶英红还当她是说说的。就是王府后巷那些寻常百姓家里,儿媳妇也得侍候婆婆。
  何况是裴家这样的人家,她还教导阿宝:“往后那个什么……晨昏定省早晚请安,总是免不了的。”
  万没想到,裴三夫人当真愿意让儿媳妇跟着儿子出去。
  裴三夫人瞧陶英红的脸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徐徐道:“我们观哥儿自八岁起就到前院读书了,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天天见到他,想伸手照顾他呢,又怕被说慈母多败儿。”
  读书一道上,老太爷选中了这个天资最高的孙辈,不许任何人插手。
  “等到他十二岁进了国子监,那更是看不见摸不着。”终于到回家守孝了,也还是住在前院。
  可那会儿儿子已经大了,孝顺是孝顺,可要说亲近并不多亲近。
  这一年才好起来,特别是为着阿宝的事,裴三夫人这么喜欢阿宝,也有这个因由。
  她还没过门,儿子身上就有了人气儿。
  裴三夫人真心实意:“再没有比当娘的更盼着孩子好的了,我就想他成了婚能好好的,两夫妻能和乐。”
  再说了,观哥儿在国子监,一个月就回来两天,新婚夫妻隔山隔海的,情分要怎么处出来?
  陶英红心头一热,感恩不尽,恨不得立时回去给姐姐上柱香,叫她知道阿宝没托错人。
  两人一道看了宅子,虽是山脚下的宅院,但也是京城富户来山中纳凉住的别墅。
  “这一片多是官宦人家,家家都有看家护院的,也不怕有个小偷小摸。”
  不仅精致,还视野开阔。
  远望得见山脊,近看得见田野,屋后还有一条小溪流。
  裴三夫人里外瞧过:“亲家,你看怎样?”
  陶英红就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裴三夫人便作主把这宅子买了下来,再细细添置些家具,等搬进来之前,贴上红喜字扎上红绸。
  回到家,便对阿宝感叹:“你婆母待你这样好,等你去了他家,可得待他娘好。”
  阿宝一点头:“那是自然,我待裴夫人好,待珠儿好,待大家都好!”语调扬起,她接连几天都没再作梦。
  睡得香吃得香,燕草还每日替她量身。
  “吉服的尺寸都定下了,姑娘可不能再长了。”得亏得姑爷身量高。
  连韩征都来问:“你想要什么新婚贺礼?我替你预备。”
  “我要条九节鞭!”软鞭子打起来可没九节鞭威风,往后她住在国子监山下的宅院中,把门一关全是自己人,想怎么耍鞭子就怎么耍鞭子。
  “行!”韩征一口答应。
  阿宝想了想,低声问:“卫三就真没消息了?”这都快过年了,要是按梦中来算,卫三这会儿都领了旨,当上驸马都尉了。
  韩征揉揉她的脑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可别担心他。”他去打听过,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到底是宫中谁找卫三,无人知道。
  只知卫三请了长假,但要是逾期不归,这差事也保不住了。
  “我才不是担心他呢,我是在担心大妞。”要是卫三不当驸马了,大妞嫁去陆家,会不会受婆母的气?
  “大妞同你差不多时候出嫁,你呀,还是赶紧理你的嫁妆罢。”韩征又揉揉妹妹的脑袋,“你要东西,我肯定替你预备好。”
  陶英红跟儿子下了死令,在阿宝面前一个字也不许提:“这跟咱们一点干系也没有!万不能妨碍阿宝!”
  她还叫来了燕草:“戥子会由着她,你不会,要是真有什么人传话,或是……大妞传话,你得告诉我。”
  燕草深知闺阁女子清誉最重,立时点头:“姨夫人放心罢。”
  家里严防死守,可压根就无事发生。
  阿宝每日备嫁,教李金蝉管家。
  还隔个三天便能收着裴观送来的各色礼物,送来的东西,有吃有玩有用,还有些一看就是特意给阿宝添妆的。
  冬天的送够了,又开始送春日的。
  “湖色春罗玉色绸,全是用来裁春衫的。”
  这些燕草依例都写进单子里,这一写,再一看,她便觉得好笑:“姑爷……这是在拿咱们姑娘当孩子看。”
  仙桃纹,灵芝纹,仙鹤纹,还有暗八仙纹,葫芦纹。
  这送来的衣裳料子,几乎全是添福添寿的图样,简直是长辈给小辈送的东西。
  “就差一个福山寿海纹了。”
  这话才刚说了没两天,松烟还真送来一匹织金的福山寿海纹锦缎。
  阿宝看了直笑,这个裴六郎,他送的东西也太老气了!
  “这是老太君才穿的,我怎么好穿?”
  燕草笑了:“这个呀是姑爷预备着让姑娘送礼的,姑娘过门之后,好送给老太爷老太太。”
  “那,之前那些也是让我送礼的?”
  “许是姑爷希望姑娘多福多寿。”
  所以才说拿姑娘当孩子看呢。
  阿宝捂嘴直乐:“拿个最老气的出来,做件我过年要穿的新衣,等他来拜年,我穿给他看!”
  叫他自己瞧瞧,她穿着老气不老气。


第85章 夫妻
  嫁娶不须啼
  怀愫
  裴观送来的那些衣裳料子; 单拿出来看,花样都老成。
  似这种花样子,便不能配轻红浅绿; 非得是重些的颜色才能压得住。颜色花样都重; 可不就显得老气横秋的。
  可真等衣裳裁出来上了身,阿宝竟很能压得住。
  把一屋子丫头都给看住了; 大家伙还都等着说这衣裳老气呢; 反都绕着阿宝点头:“姑娘穿这一身倒也好看。”
  燕草左右一瞧:“就是看着; 一下大了两岁。”
  结香端来镜子; 阿宝从镜中看自己,十分新鲜; 她还没穿过这种衣裳呢。
  “要是把头发梳上去,再戴上那套赤金累丝的红宝石头面……”
  那套赤金累丝的红宝石头面,就是前儿姑爷才送来的。用的这些金子自不必说了,上头那红宝石; 颗颗都有拇指指甲盖儿那么大。
  匣子一打开; 屋中金光灿烂。
  燕草举着灯盏过来:“这么大的宝石,得点灯才更好看。”
  灯火一照,果然流光溢彩。
  戥子赶紧拿出软布和细刷,仔仔细细把这一套十三件的头面全擦拭过。
  小花簪大花簪; 累丝为瓣; 红宝为蕊,还有一对福寿双全的大簪,一对金镯,镯尾是如意云头纹。
  燕草看着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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