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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嫁娶不须啼-第64章

小说: 嫁娶不须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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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只有戥子和她,戥子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们俩,没……没圆房?所以才。”
  是谁故意做下这事?
  没圆房?胡扯,都圆了好几回呢!
  阿宝睁开眼,还迷迷糊糊的:“戥子?你去看看,去看看回门礼。”


第92章 【一更】
  嫁娶不须啼
  怀愫
  “公中送了月例银来; 戥子姐姐正在点收,姑娘是不是要水?”
  螺儿上前来,看阿宝睡蒙了; 替她倒了杯凉茶送上。
  阿宝一时还未从梦中醒过神来; 看见螺儿,只觉得古怪。
  没有燕草; 螺儿也还是一脸才刚到林家的怯弱瑟缩模样; 她身边依旧还是只有一个戥子。缓缓摇头:“我不渴。”
  只是心焦。
  人要是在梦中伤心哭泣; 就算从梦中醒来; 也会忍不住抽泣,阿宝此刻便是如此。
  她并不害怕; 但梦中的惶急忧虑未消,吩咐螺儿:“后日就要回门了,你去厨房看看回门礼,对了; 带白露一起去。”
  白露的娘就在大厨房; 她此时还因调回松风院喜悦,正可派她一起。
  这差事还就得是螺儿和白露。
  螺儿点头应声:“好,我立时就去。”
  她也没想太多,姑娘重视回门的礼物; 那也是应当的。
  螺儿就把这个当作是姑娘吩咐了白露的差事; 她到白露屋中,叩了叩门,门虚掩着,白露正在里头收拾东西。
  来来往往的丫头们; 都能瞧见白露回来了。
  “白露姐姐; 少夫人着你带我去大厨房; 检点一下回门礼。”
  白露立时放下手上的事儿,满面生光的站起来,脆声答应着:“哎!”
  少夫人派给她的第一件事,必得办好了,挽住了螺儿的胳膊:“走,我带你认认门,往后少夫人想吃甜的咸的,或是想换换口,妹妹只管去大厨房开口就是。”
  此时天色还未暗,大厨房里刚给各房送去晚饭,这会儿灶都还没熄。
  厨房的婆子们正在用饭,有各房撤下来的菜,捡那没动过的摆出来,还有昨日三房喜宴的剩菜。
  人人都道三房底子厚,上的鸡鸭都是整只没动过的,怎么端上去,又怎么端下来,倒饱了她们的肚子。
  又是吃又是拿,整只的带回后头仆妇们住的排屋中去。
  一见到白露带着脸生的丫头,立时就知是六少夫人带来的。
  白露这一路与螺儿说话,聊上两句就知她生性腼腆,原来在少夫人房中是管着针线的。也知道公中发银发布,两个大丫头在收点,这才指螺儿来办这事。
  进门便道:“几位妈妈认认人,这是我们少夫人身边的螺儿姐姐。”
  “螺儿姑娘。”
  白露已经见识过燕草的厉害了,等听得诸人称呼螺儿是姑娘,她的脸上并无惊色,心里揣度着,这个螺儿倒也有些见识。
  “少夫人派我来看看回门礼。”
  “这哪还用螺儿姑娘特意跑一趟,咱们都安排得仔仔细细的。”白露的娘凑上来,一看女儿脸色,就知道有好事。
  趁着螺儿去看两大抬食盒里摆的金猪,悄悄告诉她娘:“少夫人将我调回松风院了。”
  白露的娘大喜,立时巴结起螺儿来:“姑娘有什么想吃的?有才做好的五珍糕和燕窝糕,给姑娘带几块回去?”
  螺儿在宁府自小长到大,自然知道这两种糕点只怕是哪一房特意点的,厨房做了,自己留下些来。
  她就算再爱吃,也不能要这些糕点:“多谢妈妈,少夫人夜里赏了菜的,倒没胃口吃点心。”指了指回门的大礼盒,“妈妈们仔细些,办好了差事,六少夫人少不了赏钱。”
  待螺儿走了,厨房里几个婆子啧啧出声:“这六少夫人身边的丫头,倒是一副大家子气派。”
  府中人人皆知,六少夫人出身不高。
  说得好听点叫新贵,难听点那就是乡下泥腿子,没想到她身边的丫头还挺明白宅门里的道道。
  螺儿回去禀报阿宝:“我仔细看过了,都是好的。”特别是金猪,旁的东西易得,金猪可不易,比划给姑娘看,“这么大的两只,寻常难得的。”
  阿宝心下稍安,点了点头,又是些没来由的梦。
  可这一梦套一梦,当真没来由?
  “去问问裴六郎什么时候回来。”
  人还没去,决明就先进来报:“少爷说今儿要给老太爷守夜,让少夫人不必等他。”
  若非裴老太爷病势反复,裴观也不会留下值夜,阿宝点点头:“知道了,告诉他不必挂心我,他要什么我收拾好了会送去。
  还仔细问了裴观用饭没有,知道他喝了鱼粥,这才把干净衣裳收拾两件,让决明带去玉华堂。
  裴观是疑心作鬼。
  上辈子他与阿宝刚成婚,才刚三五日,祖父便不好。
  那会儿他已经是衣不解带,端汤试药的守了一个多月,也就是成婚的那两天,才顾不上玉华堂里的事。
  可就是那几日,祖父突然病重,撒手人世。
  这回又是刚一成婚,祖父便不好,他怎么也要留在玉华堂内。
  裴叔在外头听见决明的回报,进内室侍候老太爷,端起痰盂接痰,替老太爷顺气儿:“六少夫人是个识大体的。”
  裴如棠闷心咳嗽,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让观儿不必留下,我这是老毛病了,每岁春日总要咳嗽的。”
  “劝了,六少爷不肯,老爷就受了这份孝心罢。”
  阿宝知道裴观不回来,当然不会死等他,昨儿夜里几乎没睡,她早早便洗漱换衣。也不让戥子值夜了,她想知道,方才那个梦,有没有后续。
  梦里的裴观,到底给了她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眼睛一阖,阿宝便又沉入梦乡,这回的梦还真就接着往下做了。
  阿宝梦见自己归宁,下车时,她冲着裴观一点头:“多谢你了。”
  是真心谢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了回门礼。
  面子不面子的,阿宝不在乎,她只在乎红姨阿爹看了会不会难受。
  红姨一看回门礼物办得如此精心,果然喜气盈盈的,拉着阿宝的手,问她:“姑爷待你好不好?”
  阿宝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梦里的她,恍惚记得那事儿……是李金蝉跟她说的。
  一想到李金蝉,便想到了詹事府张大人,跟着又想起阿爹因收了詹事府的礼,与铁将军几人,一同被陛下责问的事。
  梦中,她与裴观确实没圆房,她不愿意,裴观也没那心思。
  两人谁也没去管那对龙凤蜡烛,就由着烛泪溢出,一对红烛才烧到一半,烛芯就灭了。
  梦里的阿宝对红姨道:“他待我很好,红姨不要担心我,倒是您,可请大夫看过了?”红姨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我不打紧的,就是忙婚事累着了,多养几天就好了。”红姨口吻松快,眉间一舒,只要裴家待阿好,她这睡不着的毛病,能好一多半。
  阿宝还在梦中见到了燕草,燕草摔伤了腿也执意要来给她磕个头,还把家中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阿爹见了她,满面愧色:“是阿爹对不起你,若非齐王势大……何至于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
  “爹!可不能因为这事,再与詹事府有什么牵连。”太子齐王都不能得罪。
  待阿宝登车回裴府,本没抱希望裴观会真的给她一个交待。
  没想到,隔日裴观就派青书来告诉她:“少爷严查过了,确实是厨房里闹耗子,咬掉了金猪半只耳朵,少爷已经打发了当天轮值的宋婆子一干人。”
  等青书走了,戥子悄悄告诉阿宝:“我听见,白露去求姑爷了,原来那个宋婆子就是白露的娘。”
  “那……他说什么?”
  “白露哭求也没用,我听说姑爷最厌底下人当差不尽心,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这事一出,当家管事的裴五夫人立时就发落了宋婆子。
  白露还待苦求,还是银杏劝她:“姐姐快别哭了,万一连你也打发出去呢?”
  裴三夫人送了好些礼来,安抚新妇,陈妈妈满面歉然:“叫少夫人受这样的委屈,夫人也去查过,就是厨房上的人不精心,才出了这样的纰漏。”
  梦中的阿宝,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忍不住心中一暖:“这是下人办事不力,不能怪别人,我正有东西想让陈妈妈带回去的。”
  她拿出那张嫁妆单子和一只匣子:“这些我本不该受,还请妈妈交还给婆婆。”
  匣中装着田地铺子的地契房契,还有那二十多箱嫁妆的箱子钥匙。
  当初收下这些,只是权宜,为了面上好看。既然面子功夫做足了,这些不是她的,她不能要。
  陈妈妈吃惊望住她:“这……这是夫人给少夫人的私房,给了您的,您便收下,我就是带回去,夫人也不会收。”
  “婆婆不收,我也不会收,请陈妈妈转告。”
  陈妈妈看着阿宝眼神先是吃惊,尔后又露出敬意,冲阿宝点点头:“少夫人的意思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禀报夫人。”
  梦中的阿宝心中想,裴六郎,倒是个明理的人。
  说给她交待,当真给了她交待。
  她与戥子对望一眼,戥子等陈妈妈走了,悄悄合掌:“阿弥陀佛。”
  阿宝半梦半醒间,觉得身边有人在她身边睡下。
  裴观看她睁眼,轻声道:“怎么醒了?我方才进屋你睡得正实呢。”
  阿宝睁开一看,外头天都已经泛白了,裴观是真守到天亮,这才回来陪她的,她身子一滑,钻进裴观怀中。
  小时候她就是这么跟阿公,跟红姨撒娇的。
  裴观顺势搂住她:“你让丫头去大厨房了?”他叫决明留在松风院,把少夫人干了什么,全报给他知道。
  也是这样,才回想起来,上辈子她回门当天,出了那样的事。
  那会儿她必也想提前过问,只是不敢派人去厨房。
  上辈子闻知此事,裴观只是怒,此时想起,隔了一世心疼起她来,揉揉她的脑袋:“放心罢,不会出差子的。”
  阿宝打了个哈欠,在裴观怀中睡过去。
  裴观虽一夜未眠,但他卯时即起的习惯难改,天再亮些,他便醒了,揉着额角问新婚的妻子:“去不去书房早读?”
  阿宝道:“我不早读,我早上要打鞭子。”
  裴观一怔,随即点头:“好。”吩咐丫头,“让厨房把饭摆到留云山房去,少夫人早上要吃肉。”
  两人晨起洗漱,阿宝趁内室无人,招来燕草:“你去打听打听,白露的娘是不是姓宋。还有……去岁裴家大厨房里闹没闹过耗子。”
  燕草不明所以,但她点头:“是。”


第93章 【二更】
  嫁娶不须啼
  怀愫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留云山房去。
  戥子将阿宝练功穿的衣衫包在包袱里; 又把鞭子裹在里面,进院先去卷山堂内换衣。
  阿宝一身箭袖,脚蹬小靴行到九曲桥上。她站定了身子; 两只手一手叉腰; 一手抖出长鞭。
  桥边众人只听得耳边呼哨一声。
  决明不过七八岁,正是爱瞧热闹年纪; 一见这架势; 他便往前凑。
  戥子伸手弹弹的他的脑门:“再往前鞭尖就打着你啦。”
  决明当然知道少夫人是武将家的姑娘; 府中人人都在传; 六少夫人晒嫁妆,晒了金鞭和弓箭!
  听戥子这么提醒他; 伸手揉着脑门,往后退了小半步。
  阿宝看他顽皮,轻笑一声,这第二鞭; 鞭梢便对准了决明飞快扫过去; 分明离他还有还半远呢,可那声音就似响在他头顶上。
  决明差点儿膝盖一软,坐到地上。
  青书松烟瞪大双目,只有戥子笑嘻嘻的扯了决明一把:“让你往后站; 偏偏不听; 这会儿可别尿裤子啊!”
  决明藏到戥子身后去,戥子摸了下他的脑袋:“傻小子。”
  阿宝出鞭收鞭,试了试在桥上舞不舞得开,这才放开了手脚; 手里的九节钢鞭; 在周身画出一个圆来。
  戥子打小耳濡目染; 虽没学鞭子,可也能说得出门道来:“鞭子讲究的是顺势而出,初学的只能人跟着鞭子走,像我们姑……我们少夫人这样,让鞭子听她话的,没十年苦功可下来。”
  说完得意洋洋扫了众人一眼,看他们一个个不识货的样子,她又道:“夏日里结枇杷,她能用软鞭子卷下果子来。”
  决明赞叹一声,这下他知道了厉害了。
  裴观背手立在清水平台前,遥遥望向九曲桥,她身在红栏间,手上钢鞭好似银蛇吐信,随她心意四处飞梭。
  上辈子进了裴家的门,她就再也没有动过鞭子。
  不曾出过门,不曾离开京城……
  “戥子。”
  “在。”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O*m 
  “少夫人平时练功还要用什么?”
  “木头人桩子,或是用花盘。”木头人桩是打人要害,老爷刚弄回家的时候,姑娘还不愿意呢,想要个马桩子。
  从头人桩易得,马桩子可不容易,又太大,院子里摆个木马桩不成样子,这才让她练打人桩。
  花盘就更容易,就是年集上转糖人的花盘,上面分着十二生肖。
  姑娘会将鞭梢沾一点胭脂水,让她们几个选,看打哪一个,鞭梢擦过,胭脂水便会沾在生肖图案上。
  阿宝打了小半个时辰的鞭子,额间出了层薄汗,颊上方才泛红,就听见叩门声。
  是大厨房送饭来了,卷山堂内室已经备下热水,阿宝没出什么汗,正好收起鞭子,去洗脸梳头。
  稍收拾过,才又出来用饭。
  “明儿回门,回门礼和车马都已经预备好了,给红姨的是些药材,给舅兄的是兵书,岳父预备了两坛好酒。”
  “什么好酒?”阿宝问完,面上一红,“我就是问问,阿爹喝醉了误事。”
  “女儿红。”这还是裴观跟岳父聊天的时候才知,原来崇州小院那棵泡桐花树下,林大有曾亲手埋了两坛女儿红。
  “想等她出嫁的时候开坛的,哪知道会往京城来。”
  阿宝和陶英红上京的时候,陶英红倒曾想过要挖出来,可路途遥远,阿宝年纪又小,那两坛女儿红,便一直埋在泡桐树下。
  这会儿正时泡桐树开花的时节。
  “派几个人,专程跑一趟崇州,把院中的酒运回来。”上辈子没喝到,这辈子总该喝一杯她出生那天埋下的女儿红。
  一想到上一世,那两坛酒就这么埋在地下,裴观便满心慨叹。
  阿宝笑了:“再好没有了,免得阿爹时不时就要念叨。”
  早晨陪了裴观,上午便要去上房给婆婆请安,两人一道去的,还没进门就见裴珠已经老老实实坐在里头了。
  裴珠忍了许久,成婚头三日,可没有小姑子往嫂子房里扎的道理。
  见着阿宝眼睛一亮,立起来规规矩矩等着行礼。待哥哥跟阿宝向母亲行过礼,她这才蹲身:“哥哥好,嫂子好。”
  阿宝伸手便将她托起来:“我也想你了,正想瞧你去呢。”
  裴珠看了眼哥哥,背过人轻啐阿宝一口,都是说说的,真要想她,怎不去看她。
  算一算哥哥的婚假,也没几日了,等哥哥去了国子监,她就能日日跟阿宝玩在一处。
  “不光是我,六姐姐和八妹妹都想请嫂嫂去坐一坐,大家聊聊天。”府中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有些跟着父母外任去了,有些又被婆婆拘着,日日不得闲。
  来了个阿宝,大家正想一道玩乐。
  裴三夫人满意点头:“快都坐罢,站着干什么,今儿中午就在我这里摆饭,观哥儿忙完了也到后头来。”
  “是。”裴观应声,略坐了坐,就往前面去。
  他已经出仕,成亲送的礼便该由三房来还,算不到公中去。陈长胜几个从昨日忙到今日,该出礼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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