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戏精妖怪去捉妖-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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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嘶吼夹杂着哭腔,詹克的话语时轻时重,一言一语,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六竹不想听此任性,依旧向前,詹克没有办法,只好拾起,掉落在脚旁的枪对准六竹。
“六竹师兄,对不住了。”
六竹为了躲避子弹,无法上前,只好步步后退。
紧接着,很快在躲避之时,六竹与詹克之间的视线,被慢慢模糊与阻隔掉。
无数个身着红衣,面色苍白,小孩模样的亡魂们,他们围成一个法阵的圆圈。
口中念着:“我想活……你去死…”
语言不断的重复,红色的身影渐渐浮空,长长的衣袍,破烂的衣角飘散着碎布,遮住了孩子们下半身的双脚,浓稠的红色液体从裙摆与裤脚中一滴一滴流下。
整个空间中,声音被无限放大,恶心的滴落声,一点一点刺激着詹克的大脑。
宛若浊液一般,颜色鲜红鲜红,但却与新鲜的血液不一样,他们比新鲜的血液更加浓郁,那猩红的颜色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只要你稍微多看一眼,便会深深陷进去,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与魔鬼同化,与白骨一同腐蚀脆烂。
浓郁的血液还在流淌,滋吧滋吧的声音,粘稠入耳,仿佛犹如腐蚀坑中蛆虫一般,一条跟着一条,扭动着,节节相加。
詹克被迫睁眼看着,这些让人恶心反胃血虫们,它们蠕动着身躯,渐渐的,所有的浓郁鲜红连接在一起,化成一个巨型的法阵。
冒着诡异的红光,就好像炼狱中的鬼火,一般,要烧掉你,进去了,便出不来了。
穆尔这声音在迷惑:“詹克哥哥,来吧,拿你的命换回来吧,你是自愿的,这也是应该做,你的生命终结之时,便使我重活之日。”
红色的法阵光芒迅速扩散,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人们相互之间见不到对方,也见不到任何事物。
世界将他们隔离,现实与虚幻在隔离,生与死也在隔离。
待到詹克再次睁眼之时,他心中一直等待的死亡没有如期而至,他那有幸偷来的生命也没有,还回去或是被夺走。
詹克躺在一个宽厚结实温暖的怀抱中,模糊的意识之下,对方再喊着着他的名字。
六竹: “詹克师弟,坚持住,坚持住……”
可是詹克他太累了,太累了,是身体死掉了,还是心已经死掉了,他不知道……
选择闭上眼睛,他没有力气去回应对方。
置换生与死的法阵已经布置完毕,鲜血在流淌,生命也在交换。
穆尔睁眼,他发现,对面坐着的不是曾经一次有一次代替他生命,他想要报仇的詹克。
而是他最爱的人——涂山池。
他最爱的“先生”代替了穆尔最恨的“仇人”。
穆尔他想要停止法阵,可有一股力量在他之上的力量,他最熟悉的力量将其制止住了是涂山池反向操控了法阵。
穆尔与涂山池他们二人面对面,穆尔他不解的向他最爱的先生询问:
“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先生可知,这阵法是为了什么?
先生您为何要这般做?先生又可知,您这般做,我要了您的命。”
“我曾经害了先生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我恳请先生住手,不要再为了我丢了性命,不值得。”
涂山池他笑着,他一边走向穆尔:“穆尔,我的傻孩子,先生我有什么不值得,怎会不值得。”
涂山池加重手中的法力,加速正进行的速度,涂山池他在将自己的生命转给穆尔。
易游与叶烛,也在现场,隐匿于暗处。
易游:“哥哥,你觉得小番薯,他这样值得吗?”
叶烛侧头摸着易游的头:“我不知道,但如果此刻穆尔是小游,我是涂山池,我会觉得值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小游活着,站在我身旁,笑着要更美好的事情了。”
易游不再说话,他只是笑着将苦涩憋了回去,对,倘若眼前的穆尔与涂山池是自己与叶烛,又怎会不值得。
隐忍的握紧拳头,他易游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这是一个他已经看内心暗许了上百遍,上千遍甚至更多的誓言:他易游一定会让叶烛活下来,一定会让太阴毁灭,一定会圆了叶烛的梦,哪怕夺得去它全部的生命,下一世,下下一世,或者是永世轮回,他易游都愿意。
第二百四十二章
穆尔见涂山池朝着自己走来,眼前的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最心爱的“先生”,可此时,自己却不敢靠近,他只能一步一步挪着脚印往后退。
先生是那么美好,而自己却是那么肮脏。
穆尔哽噎着,已然像个孩童一般,他不停的肯求涂山池:
“先生,不要再靠近我了,算我求求您了好吗?
请您住手,请您不要延续这个法阵了,我求求你,您会死的,我不想看见先生死,先生,没必要把自己的命给我,真的不值得。”
“先生……”
一边恳求一边哭喊,可对方依然没有止步,他能感受到这个邪恶的法阵还在继续,涂山池的生命在消耗,红色的诡异光芒笼罩着他,他身后的雪白的尾巴,现在一条一条的消失。
“先生,我真的求求您了,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只想先生活着,我不该妄想了,我不报仇了,我也不想复活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先生活着,算我求求你了先生。”
穆尔他恳求声一直在继续,可涂山池却未停下脚步。
涂山池:“穆尔听话,你要相信我,先生不会有事的,穆尔想要先生活着,可先生未尝没有想过然后穆尔活着。”
穆尔不在后退,抬眼迎着泪框:“先生,是希望我活着吗,可是我已经不配了,不是吗?”
涂山池温柔的张开怀抱搂住穆尔,他再一次抱住了穆尔,穆尔他还像以前一般小小的,虽然此时已经成了亡魂没了人类的温度,涂山池觉得对方搂在自己怀中,即使没有温度,他的心却一直很暖很暖。
“傻穆尔,你在说什么呢?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喜欢我吗?既然喜欢我,为何又说不配活着你?若不活下来,你又怎么喜欢我?你若不活下来,我又该如何喜欢你?”
穆尔渐渐变得冷静:“先生……先生…现在也喜欢我吗?”
涂山池握住对方的肩膀,与对方拉开距离:“傻孩子,我喜欢,我喜欢穆尔,所以穆尔愿意和我一起活下来互相喜欢吗?”
穆尔听到涂山池这样的回答,就是他这辈子别想要活下来,还要欣喜的愿望,甚至可以说他复仇想要活下来,并就是为了这个愿望,为了和他最爱的先生在一起。
“可是先生这个法治是生与死替换的法阵,先生克制你,正在用你的生命来置换我的生命,她是一个不公平的发展,先生,换我活下来,我顶多在这个软件多活数十年,精神要付出的可能是几百年的代价甚至更多,若是先生想让我活下来,那岂不是要先生的命去死。”
涂山池碰上对方的脸,擦去对方眼角的泪水,抚平皱起的眉头:
“穆尔可否相信先生?”
穆尔点头。
涂山池继而再次叙述:“既然穆尔相信先生,那先生也必定会向穆尔保证,我们会一起活下来的。”
“一十五年我断掉一位换了你一条性命。如今我知道这置换阵的代价虽是不平等的,但是,我留一条尾巴,用剩下的尾巴换取穆尔接下来人类的寿命,这也不完成了我想和穆尔一起活下去的愿望。”
穆尔此刻已不知如何表达,他始终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底层人类,自己最爱的先生那个万人景仰的涂山池仅会为自己做到如此。
青丘之狐,狐有九尾,一尾一命。
断尾之痛,肝肠寸断。
穆尔知道涂山池已然为了自己断掉一尾,如今眼前涂山池还剩六尾,一条给了自己,还有两条穆尔不知,但他也能猜想到,那两条段尾的背后应该藏着涂山池埋藏在心里的痛苦,也正是因为背后的痛苦,所以涂山池这些年以来,一直戴着面具严肃冷漠示人。
穆尔:“先生,我在古籍中看到过,其实死不去,九尾段一尾,既然是痛苦至极,如今,先生为了我,要一次性断其数尾,先生,我会疼的,会很疼的,我也会韦先生疼,我不想让先生疼。”
泪水在情不自禁中,犹如豆粒一般,滴滴落下,眼泪打湿了涂山池它袖口。
涂山池依旧温柔的笑着:
“先生不疼。”
穆尔他不信,他将头窝在涂山池的肩窝中:
“先生说谎,先生,不用安慰我,我不是小孩了,我怎会不懂?”
涂山池将对方搂紧,就像母亲给睡前的孩子讲童话故事那一半,他温柔的安慰着穆尔:
“穆尔听话,先生,怎么会骗你呢?先生从来不会骗你,先生不疼,因为先生经历过比这还要疼痛的事情,先生以前不懂,但是后来在失去穆尔他这段失踪,我才了解到,为什么心理上的疼痛比身体上的疼痛还要难熬?”
“若是有一天我真真正正的再也不能见到穆尔,到时我心中的痛才是真真切切,无法忍受。”
穆尔:“先生………”
涂山池:“穆尔听话,你抱着先生,你呆在先生身旁,先生就不会痛。”
穆尔听话,他紧紧的抱住涂山池,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颤抖,是那种觉得疼痛,使得麻木颤抖,可是不料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在因为疼痛而变得炙热断身高。
穆尔听到涂山池再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也在断断续续,虚虚实实,先生很痛,他知道,先生在隐忍,他也知道。
穆尔不在然后涂山池住手,他相信涂山池,能活下来,也能让他活下来。
抬眼,只是着对方,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满了涂山池的额头,可对方依然在笑,对自己笑得那么温柔。
无以为报,也不能替先生一同承受,穆尔只能给,对方先伤他所有的爱意,欣赏属于它最温柔的吻。
彼此舌尖轻轻的触碰,是数十年以来在心底未曾表明的满心相恋。
我们之间没有言语可以比拟,彼此之心早已暗许,默默相交。
我吻上你的舌尖,你吻上我的心头。
只愿我的满心爱意能够驱散你刺入骨的疼痛。
只愿我,没你的满眼温柔驱散内心的阴霾与憎恶。
穆尔:“先生,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以我之命,换与你永世相守。
置换法阵散发着暗红色光芒,渐渐褪去,法阵之上,蠕动的血液也缓缓变得僵硬凝固……
身着红色衣袍被命名为亡魂孩子们也逐渐融化,一滴一滴流淌在地上,化成一摊一摊的血泥,洒落……流动……最后消散……
他们像渺小的尘埃一般,窗外的风一吹,散开…浮起……一点一点的红色星光,在黑夜之中,再也寻不着………
他们去哪了?
无人做答……
孩子们还会回来,咒怨的气息还散落在偌大的空间中,他们想要复活他们的心愿还未达成。
法阵结束了,生与死置换了。
穆尔与涂山池跪落在地。
涂山池虚弱的躺在穆尔的怀抱中,他痛,很痛,他也不痛,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他用自己的五条尾巴,五条九尾之命,一尾十年,换取了穆尔五十年人类的寿命。
穆尔生前作为一名人类,以人类的寿命去活着,50年,涂山池他知足了,穆尔也知足了。
先生没有骗他,先生活下来了,他也复活了,他们在时间的夹缝中,换来了50年的寿命相处。
穆尔:“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先生的生命活在了我的身体中,我会好好珍惜,我会用我接下来所有的时光去爱先生,我的一切所有都是先生的,先生答应我,让我爱你好吗?”
涂山池眯眼,虚弱的看着穆尔,伸手摸上对方的脸颊,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活着的,有温度的,有血肉的穆尔。
“穆尔,我答应你,你要好好爱我,好好爱我。”
涂山池也变得像个小孩子一般,他缩进穆尔的怀中,紧紧的搂住感受对方,这实实在在的温度:
“真暖。”
穆尔将涂山池横着抱起来,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詹克。
眼中的仇恨没有那么容易抹去,而却又比先前多了几分释怀和温和。
他已经有先生了,他答应先生,他的全部都给了先生,至于仇恨什么的,虽不能彻彻底底的忘记,不能彻彻底底的原谅,只能视而不见,暂且将它慢慢藏在最底处,不被扒出。
穆尔:“詹克,你所做的一切,我不是神,也不是圣人,我没有办法释怀,我不会再想让你死了,也不会再想要你偿还,我已经活了过来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复仇的了。”
“但你要依然记住,我还是恨你的,不只有我,还有那些孩子们,他们也恨你,我没办法继续报仇,我也不想继续报仇,但那些孩子们,他们依旧会想要你的命,要你拿命来偿还。”
詹克默默的看着穆尔,他知道自己是个罪人,他不祈求穆尔要原谅自己,也许只有穆尔继续恨着自己,詹克的良心才会有一丝丝好过:
“对不起,穆尔,还有谢谢你……原谅我冒昧,我想祝你和你的先生……祝你们幸福。”
没有回头,穆尔也没有应答詹克接下来的话。
直径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要带先生回家,回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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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赌场】
在一切事情结束后,易游与叶烛也跟着前来。
穆尔将涂山池安置,休息好后,便回应了易游与叶烛。
他一直都知道,易游与叶烛在,转身对着角落的隐秘处道:
“二位先生,这一路上,多谢二位先生的帮助与照顾,在下感情不尽,以后一定会偿还二位。”
易游与叶烛二人现出身形,向其表示不必感谢。
易游:“穆尔,你与涂山先生,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我想太阴那边我不知他会如何?也许他并不会在意你的事情,也许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太阴这个人时难琢磨。”
穆尔淡淡的笑着,他坐在床边看着,过度疲惫躺在床上的涂山池:
“多谢二位关心,我与先生如今能有这样的结局,我已经很满意了,十分抱歉,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带着先生再次参与,这段时原江城区并不太平,我也无法预测它接下来的结局,所以我想带着先生离开。”
叶烛对于穆尔他决定他也表示同意:“原江城区的确不太平,如今涂山先生,断尾过后,伤势仍需时间恢复,留在这里的确不安全。”
易游接着叶烛说话继续朝穆尔说道:“哥哥说的有道理,涂山先生,这段时间的确需要找个地方静养,穆尔你可有想好要去的地方?”
穆尔思虑了一会儿,摇头,以前活着的时候便一直跟着先生,先生离开后便一直跟着公爵家,后来死了,也一直被亡魂们给束缚,若是想寻一个安身的地方,他还真不知该去哪?
“我有一个好提议,不知道二位是否听取。”叶烛向大家抛出一个建议。
在经历过刚才之事后,穆尔你对众人放下了戒心,他完完全全信任了二人:
“叶先生之言,我自当放心,还请先生告知。”
易游对于叶烛口中所说的地方也十分的好奇:“哥哥,你说的是哪?”
“嗯…”紧接着叶烛便双指并拢,对准太阳穴,开始呼叫叫道姜奇志。
很快,对面便接通了,那传来的并不是姜奇志的声音,而是阎封。
阎封:“烛照大人,您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