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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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都是被吓到了。
陌生的环境,父母亲人又不在身边,一旦哭起来就不可收拾了。小栓子急忙去哄,可他一张嘴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小孩,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我不是瑶瑶,我是清清,阿娘说我叫卓燕清。”
小女孩儿趴身子太小,力气也小,被抱着趴在太后肩上动弹不了,这才没一会儿,整张脸就都被哭湿了。
“母后。”赵君珩俯身,轻声建议道:“孩子太小会被吓坏的,母后先让人把带她去偏殿休息,让她缓一缓。朕这便让人去宫外请她父母进来,今晚让他们在宫里住下,母后若是喜欢,让她在宫里多待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太后紧闭了眼,深深呼气。
耳边此起彼伏的哭声,让她皱眉也让她自责,的确是她吓到这些孩子了。
半晌,她睁了眼,慢慢松手。
刚要再摸一摸卓燕清的脸,卓燕清却已经迅速从她怀里出来,迈着小步子跑到小栓子身后去了,宫里这些人,她只和小栓子较为相熟。
太后伸出的手,在空中怔了半晌。
看着躲在小栓子后面,只敢伸出脑袋、哭的满脸是泪的那张脸,她又心痛的抿紧嘴,收手站了起来,背过了身。
赵君珩的话也是在提醒她,卓清燕只是卓清燕,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明白,她当然明白。
毕竟她的亲生女儿,是她亲眼看着死在自己的怀里的。
她看着醉的站不稳的孟娴湘,眼神复杂。
良久,再回头对小栓子道:“你先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照看着,通知他们的家人来领回去,孩子们的表演,哀家甚是喜欢,全都有赏,重重有赏。”
随后又望向自己身边的贴身的崔嬷嬷,让她一同陪着去。
此举,自然是为了卓燕清。
有自己信任人照看着,她才更加放心。
崔嬷嬷与小栓子带着人下去,哭闹的声音这下停歇了下来。
“那孩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太后问孟娴湘。
“回太后娘娘,她父亲是晏京城内一家书塾的教书先生,母亲是个绣娘。”
孟娴湘还没醉到混沌,方才孩子们的哭声也惊得她清醒了些许,还是能够回话的。
太后闻言,点了头。
“教书先生好,能教孩子明事理……”
话还未说完,座位上的廖羽柠忽然站了起来,只见她面色略有焦急,歉疚道:“皇上恕罪,太后恕罪,嫔妾身子不适,想先回宫叫黄太医过来瞧瞧。”
听她说身子不舒服,太后即使再气她也不能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龙嗣要紧,既是身子不舒服就赶紧先回去,太医看完了叫他过来回话。”
“是,嫔妾明白了,嫔妾告退。”
廖羽柠慢慢走出位子,由宫女沫莲搀着走出金莲台。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在廖羽柠离去的背影上,却没有人注意到孟娴湘及赵君珩晦涩的眼神,孟娴湘藏得更好些,低着头,垂着眸,眸子里藏着隐隐跳动的兴奋。
廖羽柠这不是身子不适,而是再不动手就要来不及了吧?她可以等,但随时要爆的烟花等不了。
“罢了,那孩子的事,哀家回头再同你说,寿宴继续。”太后转身,抬了抬下巴往前走,皇后也已经到了她身边,正搀着她回到席位上坐下。
这会儿的太后,俨然已经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没因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感到惭愧,反而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比最初的假笑好看了许多。
第88章 廖昭仪没怀龙胎
寿宴继续,贤妃等人开始献礼祝寿。
她起身时,垂着眼皮的眼角往孟娴湘及庄芊芊这边瞟过,妒恨的意思极度明显。她知道,现下不论她送了什么名贵的寿礼,都已经比不上庄芊芊和孟娴湘的两场表演来的震撼人心。
风头,全被她们出尽了。
贤妃在心里冷哼,还是出了位置走到中央去。
“皇……”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听远处一声“砰”响。
听着还是烟花的炸响的声音,众人疑惑,难不成贤妃的寿礼也与烟花有关?
而紧随着烟花声响起的,是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主子——!”
尖叫声与宫女的喊声是从金莲池对面传来的,就是孟娴湘方才的烟花燃放的位置。
“主子您没事吧?”
“主子你流血了,主子流血了,来人,快来人啊!”
席位上的人纷纷起身去看,太后亦是再次大步走出了位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走了两步腿脚便开始发软,所幸被皇后急急扶住。
“救命啊,廖昭仪流血了,快来人!”
离开金莲台,的确是得绕过前面那座金莲池,听到宫女喊廖昭仪流血了,大家心里大概都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许是烟花筒爆炸,炸到廖羽柠,或是惊到廖羽柠,致使她流血恐要小产。
只是离得远,从这边看不清楚。
“叫太医!”太后因为心急,气血上涌身子发虚越发站不稳,“快叫太医,叫黄太医!”
话音刚落,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凑巧,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提着灯笼过来,打头的人中便有黄太医的身影,与他一同过来的是皇宫里巡夜的侍卫,便是卫临安一干人等。
他们从倒地的廖羽柠身边经过,个个儿都像没看见她在痛苦挣扎似的。
“黄太医!”沫莲上前抓着黄太医的袖子,焦急道:“黄太医你快过来瞧瞧,我们主子不好了,主子刚才被烟花惊到,许是动了胎气都流血了。”
正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廖羽柠,亦是抬眸看了过去。
却看见黄太医冲沫莲摇头,甚至一把抽走了自己被拉着的袖子,垂头丧气的背过身,准备继续往前去。
廖羽柠愣了,连叫喊都忘了。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黄太医是她的人,今夜小产这一出是他们共同计划好的,而且黄太医不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呀,他理应是得等她出事了之后派人去请他,他才来的。
何况现在,他见她倒地,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慌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黄太医……”她装出虚弱的样子,望着黄太医的背影,“救救我,黄太医快救救我肚子里的龙嗣,黄……”
黄太医背着身,用力甩了甩袖子。
他并未回头,只短暂停了一瞬,又听他重重“唉”了一声,便再次迈开步子。
廖羽柠就这么躺着,脑中一片空白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过头。
“沫、沫莲。”
“主子。”沫莲亦是惊慌,跑回来在廖羽柠身边蹲下,“主子这怎么办呀,黄太医他们往宴席上去了,黄太医为什么不管我们呀?卫统领还跟着他在一块儿,难不成是余美人的死被发现了?”
“你闭嘴!”
廖羽柠呵斥她不要乱说,实则她比沫莲更加害怕。
“谁、谁、谁说黄太医和卫统领在一起就是因为余美人的事被发现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说被查到就被查到呢。”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而后抬手道:“扶我过去,我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主子,您现在对外是宣称流血小产了,不应该还能走路才对。”
“别废话,我裙子上不是有血吗,这些血便是我小产的证明。”
在她的威逼下,沫莲只能将她扶起来。
此时对面,黄太医与卫临安已经到了金莲台中,黄太医一进去便径直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太后愠怒,怒喝起来,“廖昭仪倒在那里痛不欲生,你不去看她,来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她肚子里的龙胎一直都是你来照顾的,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哀家饶不了你!”
可黄太医跪着不动,丧气的埋着头不说话。
黄太医心如死灰,可孟娴湘却心中雀跃不已,暗道终于来了,今晚最重要的戏总算是要开场了。站在席位后的赵君珩,亦是眼神透着愉悦光彩,他背着手,站的笔直,望向远处被宫女搀着一瘸一拐的往这儿来的廖羽柠,暗暗扬眉显着兴奋。
“哀家问你呢!”
太后甩开皇后,气冲冲走到黄太医面前又道:“哀家命你马上去给廖昭仪诊治听到没有,务必要保住她肚子的龙胎,若龙胎不保,哀家要你偿命!”
气氛凝重,大家都秉着呼吸不敢出声。
“回太后。”黄太医死气沉沉的开口,深深低着头,“微臣有罪,微臣该死,微臣辜负了太后的信任,微臣真的该死。”
“你的确该死,可你死之前也得去把……”
太后手指着对面并看了过去,谁料正看见廖羽柠虚弱的往这边走来,而她身下淡黄色的衣裙上,沾染着一大片血迹。
“柠儿……”
太后被吓得身子发软,眼看着就要往后倒。
众人纷纷起身,赵君珩也作势往外冲,却见太后连退了好几步后径自站稳。
“太后,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皇后向来会演,面带忧愁,红着眼睛扶上了太后的胳膊。
太后依旧耍开她,快步去迎廖羽柠。
她失过孩子,也喜爱孩子,廖羽柠肚子里的不仅是皇帝的孩子,也是廖家的孩子,她自然是很看重的。急急奔去,却在就要踏出金莲台时,听见黄太医高声大喊。
“太后娘娘不必担忧会失去龙胎,因为廖昭仪压根儿就没有怀上龙胎!”
只瞧太后猛地顿住,一点一点的收回踏出去的那只脚。
什么?
“你说什么?!”她回头,历声质问。
同时,听到有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是廖羽柠。
这次,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被吓得身子疲软,魂儿都飞了。
第89章 朕信她
“太后,不是的太后。”
廖羽柠挣扎着爬起来并跪在地上,脸发白,竟还真生了几分失血过多的虚弱感,更说明她也是真的被吓得狠了。
“太后,黄太医他说谎,他是冤枉我的,太后您一定要相信我。”
嘴上说着被冤枉,然脸上神色却好笑的显着心虚惊慌。
尤其见太后只是盯着她却没再说话,她更是焦急,指着里面的人又喊:“是他们害我,是黄太医害我,是孟美人害我,谋害皇嗣是死罪,太后您赶快把他们抓起来打入天牢。”
醉的撑在桌上的孟娴湘,眸色一闪,继而露出无辜状。
然后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出位置,冲着太后的背影跪下,哽咽分辨道:“请太后娘娘明察,嫔妾的确不知道那个烟花为何会爆炸,而且就算嫔妾知道它会炸开,可嫔妾算不了那么准确,嫔妾怎么能未卜先知的猜到廖昭仪会正好在那个时候经过烟花旁边呢?”
“此言有理。”赵君珩走了出来,站到孟娴湘身侧。
他低头看她,对上她那双泛红噙着泪的双眼,心中只觉怜惜,为了今夜这出戏,他已经等了很久,终于到了该落幕的时候,他无意连累孟娴湘。
“起来吧,朕信此事与你无关。”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素兰,素兰便立马意会的快步上前将孟娴湘给扶了起来。而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太医,再抬眼去打量跪在金莲台外的廖羽柠。
“昭仪说是孟美人害你,所以你的意思是,烟花爆炸是孟美人动了手脚所致?”
“是…是的皇上,若非她动手脚要害嫔妾,嫔妾怎么会……”她还在演戏,捂着肚子做出痛苦的表情,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撑,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假孕,这个罪责,即便她是太后的亲侄女的这个身份,也无法成为她的免死金牌。
“好。”赵君珩点了头,却并非是信她的意思。
他双目含冰,其中蕴着杀意,饶是太后见了也不由的心头一跳。
她看着,想着,慢慢回神,最后恍然大悟。
这会儿即使不用廖羽柠亲口招认,她也已经从赵君珩的眼里看的明白了,明白廖羽柠或许的确没有怀胎,而赵君珩从始至终也都是知道这个事的。
于是,渐渐泄了气。
她这个侄女,算是完了!
接着,只听赵君珩继续又问:“可你又怎么知道孟美人要害的人是你,而不是害别人?”
“她害别人做什么?”廖羽柠像是只迷失方向的鹿,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猎人设好的陷阱,“她肯定是要害嫔妾的呀,她怨恨嫉妒嫔妾有孕,也是为了报上次在嫔妾宫门前淋雨的仇。”
听着像是有道理的,可赵君珩接下来一番话却让她哑口。
“那朕也真是奇怪,就像孟美人方才说的,她怎么能未卜先知预料到你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一处,难不成你们之间提前商量过,是她让你一定在那个时辰离开宴席的?”
“还是说,她孟美人本就是个能掐会算的神仙?”
“朕倒觉得是你言行古怪,似刻意算着时辰离席,为的就是赶在烟花爆炸之前去到那里一般。若那爆炸的烟花真是孟美人做的,可她怎么能确定是谁会在席间突然离开,她就不怕伤到别的无辜之人,如若是朕呢?这个意外的风险太大,谁都无法准确计量,可见你对孟美人的指认不真,算不得数。”
“皇上,或许孟美人并非针对嫔妾,可嫔妾也的确是因为她的烟花爆炸而受伤流血的呀。”廖羽柠眼中的泪滚滚而下,连太后也背着身不再看她,她真的好害怕。
可其实,今夜之事原本无需验证那个烟花究竟是不是孟娴湘动的手脚来害她小产的。
只要她的确是因为烟花爆炸而导致小产,有这个结果就行。
目的,只是为了圆她说怀了龙胎的谎。
想象中的结果,理应是她因为受惊倒下,再有黄太医的配合证实她的确小产,那时太后在震怒之下说不准就会重罚孟娴湘,而结果即便像此刻一样无法证明孟娴湘有错也不要紧,只要龙胎的事情能够解决就可以了。
说到底,都怪黄太医那儿出了问题。
“黄太医!”她大声喊。
“我的龙胎一直都是你在照看的,你怎么敢污蔑我没有怀胎,满口胡言你就不怕连累你的家人吗?!”
这是,准备拿黄太医的家人来威胁他了?
孟娴湘听着,往素兰身上靠了靠,因为酒性又上来致使她身子发软。
“你回去坐着。”赵君珩很快发现她站不稳。
她轻轻一福身,表达感激,随后慢慢回了位子上。
“你别怕。”刚坐下,庄芊芊就凑了过来,“皇上是圣明的,廖羽柠她冤枉不了你。”
孟娴湘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轻轻回:“多谢。”
外面,廖羽柠持续大喊:“黄太医你说话啊,你这么做会有报应的!”
正喊着,又见她身后出现一人,是个穿着正四品官服的年轻男人,随着他走近可以发现他长得竟和卫临安有些像。他越过廖羽柠,径直走到赵君珩跟前,手里除了提着的灯笼,还几卷黄纸。
“微臣刑部侍郎卫临淮,参见太后。”
他先是冲太后行了礼,而后再转向赵君珩,继续又道:“皇上恕罪,今夜乃太后寿辰之喜,臣理应不该如此冒失不经宣召便擅自入宫,但臣所要禀报之事,实在事关重大,臣有职责在身,一刻也不敢耽搁,于是连夜入宫将事情禀明皇上,以免酿成更大的错误。”
听卫临淮这个名字,便可断定他是卫临安的兄长,难怪长得像。
只是刑部的人都来了的话,看来赵君珩今夜是准备要彻底斩草除根!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一直没再说话的黄太医彻底绝望似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卫侍郎有何事要禀?”赵君珩问。
卫临淮垂首,放下灯笼,又将那几卷黄纸双手奉了上去道:“臣要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