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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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珩忽的一吼,连身侧的站着的于忠海也被吓得震了震。
“皇上,孟婕妤虽是后妃,可她言行不矩迷惑君王,连皇后都被她逼得割腕自尽,而眼下皇上却竟还向着孟婕妤说话,此等妖妃不适合留在皇上身边,时间长了定会迷惑圣上无心朝政,这便是臣等说的不利于朝堂之事。”
“皇上应当早些远离此妖妃,他日回宫切不可再带她回去,否则迟早会祸害的后宫及朝堂无宁日啊。”
第163章 动杀心
赵君珩沉沉低笑看着两人,他们说的极为认真,可赵君珩却觉得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笑话。
见他如此,两人对视皆有些面颤。
他们也拿不准赵君珩的心思,只觉得他笑的让人害怕,可话都已经说出了口,便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上。
“皇上,臣等所言皆为社稷,望皇上千万要重视啊。”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堂堂国母竟落得个在嫔妃面前自尽的下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要如何被世人嗤笑,又会有多少人以此为借口而学着行宠妾灭妻之举,皇上身为君王自当应为天下人做好表率啊。”
边上三位军机处的大臣冷眼打量着他们,满脸不屑。
其中一人,忍不住发了言。
“表率?表什么率?坐拥一国,为君为王的表率?南邕国的男人都应该像皇上一样做个帝王,拥有三宫六院,底下侍奉之人上千,文武百官满朝?人人都要学皇上,人人都要当皇帝?”
“这……”
“这什么这。”那军机处大臣冷哼别过头,抱拳向着赵君珩又道:“皇上英明神武,宅心仁厚,登基三年,内、减免百姓赋税,修建长江堤坝防止灾患,罢贪官,惩污吏还百姓安居乐业。外、开疆扩土,收复失地,重拾我南邕曾丢失的尊严,重重伟迹自有后人夸赞。”
“尔等言臣心系朝堂社稷是好事,却想错了方向,言臣言的是什么,言的该是百姓之苦难,应当为百姓言,为不公言,为欺上瞒下受压迫的民众言,为徇私舞弊,作奸犯科等等之举言。而不是成天盯着皇上后宫,盯着今日哪个妃嫔得宠,明日哪个妃嫔失宠,对后宫之事如此感兴趣,不如斩断命根做个太监,进了宫日日都能……”
“你!”陶在省气的吹胡子,好好的说着说着怎还被侮辱了人格。
这军机处的段跃崇不愧为武夫出身,说话粗鄙不堪,叫人想要唾弃。
段跃崇眼神轻蔑,只用余光看着他,问:“我什么我,我如何?”
“你简直……”
“行了!”赵君珩含笑多看了段跃崇几眼,他说的那些话甚是在理,尤其最后那句,话虽糙了些,但的确就是这么个理。
这些个言官吃饱了没事干,真正该他们操心的事,不见他们有何有反馈,成天盯着后宫,盯着他,说到底还是这言官太好当了些。
“陶卿聂卿,可还有事要奏?”
听他的意思,许是不准备再讨论这个事了,陶在省两人便又急了。
“皇上是要揭过此事不谈吗,妖妃不除,众臣难安呐皇上。”
“你放肆!”赵君珩蹭的起身,终是难以再忍。
方才他是为了孟娴湘才多加忍耐,就怕惹恼了这些言官会让他们更加针对孟娴湘,到时候外头反对孟娴湘的声音越来越多,他不愿让她受伤。心里本就憋闷,这会儿又听面前之人越说越过分,实属难以再忍。
他动了怒,五位朝臣皆受震慑,跪了下去。
“方才还只是说让孟婕妤留在行宫,这会便直接扬言要将她给除掉了?”他从桌案后走出来,站在两位言官面前。
孟娴湘昨夜才经历过生死,他眼下尚且还未从那险些失去她的彻骨之痛中走出来,这两人就不知死活的到他面前让他除了孟娴湘。
真是该死!
“朕多宠孟婕妤一些,你们便说她迷惑君心,说她是个妖妃,要朕除掉她。那好,那朕问你们,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没有证据便空口污人清白,逼人致死,如此德行,又是否配为中宫皇后?缘何你们不一视同仁,要求一并废掉皇后,而单单只针对孟婕妤?”
跪在他脚下的两人,忽的沉默没有接话。
许被说的理亏,无颜面开口了。
“不要告诉朕说你们其实不知道皇后究竟先做错了什么,又为的什么而要割腕自尽,只捕风捉影听说了她割腕的消息便自以为是为后宫除害,从而跑到朕面前来要求朕除掉孟婕妤。”
“若是这样,那便也是你们的失职,你们空口攀咬与皇后又有什么两样,朕的朝堂里不需要这种不明是非,不辩真理的朝臣。”
“皇…皇上,即便皇后有错,可她终究也是皇后呀。”
陶在省自知理亏,竟开始胡搅蛮缠。
赵君珩惊叹,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皇后终究是皇后,不可过于苛责,那朕还是天子,你们为何又为何的来苛责朕宠爱哪个妃嫔?此事因皇后而起,你们没有进言弹劾皇后也属实叫朕费解,却反过来要朕除掉受害者。”
“今日朕可以除去孟婕妤,但明日还会再有别的妃嫔因皇后污蔑降罪而再发生类似事情。照此看来,理应皇后才是那个危及后宫安宁的最大祸根,你们却对皇后之错视若无睹,朕不得不怀疑你们是否暗中与皇后有所勾结?”
“不不不!”陶在省慌忙摆手,蜡黄的老脸都被吓白了。
聂平也是急急辩解,勾结后妃是重罪,要抄家的。
因为言行惹赵君珩生气尚且还好说,但若被扣上这项罪名,那事可就大了。
“皇上圣明,臣等与皇后娘娘绝无任何牵连啊皇上,臣等未曾查明真相便急着进言让皇上发落孟婕妤,是臣等失职,臣有罪。”
“陶爱卿!”
赵君珩似笑非笑,双手负于身后,携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说你不顾你妻子的反对,强行带了个烟花女子回府做妾,如此行事与方才愤慨斥朕庄宠后妃的你不符啊,难道说你那般宠妾灭妻也是跟朕学的?”
听完这话,陶在省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他旁边的聂平亦是羞愧的低了头,他们自己尚且还在外头拈花惹草惹的家中后宅不宁,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
一旁的段跃崇倒是听爽了,在偷偷嗤笑。
最后,赵君珩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只让他们退下。
然赵君珩回身时那个眼神,还是叫于忠海惊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赵君珩动了杀心了,但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这会儿那俩言臣若出了事势必会将舆论放大,波及孟娴湘会害她被世人的唾沫淹死,真就坐实她祸国妖妃的罪名了。
等这阵风头过了……
第164章 晦气,没孩子缘
沁香院。
素兰正端着茶杯喂孟娴湘喝水,她伤了右手,做什么都不方便。
喝水用膳,全都得旁人一口一口的喂。
“主子,茵荷院那边的庄昭仪早上听说了您的事,闹着要过来看您,齐婕妤在那儿守了一夜,有她在这才将昭仪给拦下的。”
“守了一夜?”
“是啊,齐婕妤也真是有心了,患难见真情,她与昭仪之间的情谊也的确叫人感动。”
听着素兰说这些,孟娴湘眼里闪过几分不自然。
“怎么了主子?”
“没事。”
“主子。”冬霜从外屋进来,通报说:“宋昭容来了说要看望您,主子要请她进来吗,奴婢怕您睡着呢所以没直接让她进来。”
孟娴湘与素兰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计量。
“不见她,怕是会惹她怀疑。”素兰轻声道。
孟娴湘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冬霜,你请她进来吧。”
“哎,奴婢这就去。”
冬霜转身出去,素兰又继续开口说:“今儿应该是见不了庄昭仪的,即便宋昭容再想在您身上动手脚也不怕,但奴婢想她今日应该也只是为了是探主子的,不会做其他的。但明日,后日就不一定了,咱们也不可能永远不去见庄昭仪。”
“是啊,所以咱们得尽快做计划。”
随之很快就见宋昭容进来了,她带着一份药膏,说是对愈合伤口有用,给皇后也送了一份过去的。
“妹妹呀,你往后可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昨儿听说消息后,我都吓坏了。早就要来的,但是路上听说皇上正在你那儿责罚皇后,我便不敢去了,怕被说是去看皇后笑话的。”
“嫔妾明白的,昨夜那个场面太混乱了又极为血腥,嫔妾也怕吓到昭容姐姐。其实嫔妾心里是很感昭容姐姐的,因为昭容姐姐愿意信任嫔妾,姐姐不知道那份信任对于嫔妾而言有多重要,嫔妾……”
孟娴湘说着,眼睛发红,抬了左手去掩着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哎呀妹妹,你别哭呀。”
宋昭容急急起身,拍着她的肩头去安抚她,双眼却浮出亮光极为满意孟娴湘此刻的模样,孟娴湘没怀疑她,反而感激起她来,她当然松了口气,可以回去与皇后交差了。
“你瞧你,我来看你一趟还把你惹哭了,皇上要是知道了会怪我的,快别哭了妹妹,你身上还有伤呢,哭多了伤身呐。”
“嗯,嫔妾不哭,嫔妾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宋昭容陪着笑,心里则暗暗嫌弃,她从心底里就不喜欢孟娴湘,一个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人,却如此受赵君珩宠爱,她不服。
“主子。”
冬霜再次从外头进来,通报又道:“宜嫔娘娘来了。”
听是宜嫔,孟娴湘坐起了些,神情郑重。
昨儿宜嫔不顾脏污血腥帮忙的事,她已经知道了,除却尽力为她医治的徐太医,旁人她最真心感谢的便就是宜嫔。
“宜嫔娘娘昨夜费心费力帮你的事,我也都听说了,妹妹定也有许多感谢的话要同娘娘说,那我也不便多留,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妹妹。”
孟娴湘作势要起身送她,她也客气的让她坐床上不用起来。
待她出去,孟娴湘又让素兰扶自己起来。
素兰不愿,说宜嫔娘娘不会介怀的,可她也肯,非要亲自起来去迎。
左右她伤的是手腕,又不是腿。
没走出去几步,宜嫔便进来了,她见状福身要去行礼但被快步走来的宜挽住。
“你起来坐什么,方才明明听冬霜说你坐在床上的。”
尽管宜嫔拦了,但孟娴湘还是要行礼。
怕用力了弄伤她,宜嫔也只好随她去了。
孟娴湘再起身时,有两行泪落下。
她倒是经常哭,却没多少次是真心的,宜嫔的情谊是让她真心真意无法控制想要为之落泪的,宜嫔的情回回都能直击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正要开口,宜嫔却挥手拦下示意她不必说什么感谢的话。
“本宫来也不是为了要听你说什么感恩的话,就是想来看看你,怕你心情不好,昨夜的事情……”
正说一半,冬霜又进来了。
孟娴湘拧眉,这回又是谁?
“主子,贤妃娘娘来了。”
孟娴湘下意识去看宜嫔,宜嫔与贤妃素来不合,贤妃口无遮拦总喜欢中伤别人,尤其总爱拿宜嫔丧子的痛来打击她。
“不必顾忌我,只管叫她进来吧。”
“娘娘,嫔妾……”
“无碍,本宫来了却不让她进来,她定要不高兴,本宫倒是不要紧,只怕牵连你叫你被她记恨上,将来少不了要受她的气。”
回头,她又替孟娴湘做主对冬霜道:“请贤妃进来。”
宜嫔总是无所谓的态度,但孟娴湘却无法不在意。
她不忍心看宜嫔被贤妃数落。
外头上了茶,宜嫔在梨花木椅上坐下,端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许是她身子凉的缘故,即使在夏日里,她也喜欢喝热茶。可她身子单薄,茶水之气浮上来,像层纱浮在她的面前,让她看起来越发的脆弱。
“呦,宜嫔也在呢。”
贤妃笑中带讽的腔调无人能学,一进来便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宜嫔,便像见了生死大敌,连孟娴湘向她行礼都不顾了。
宜嫔放下茶杯,慢慢起身,又缓缓行礼而下。
“臣妾见过贤妃娘娘。”
说完,又径自起来,扭头看着孟娴湘并扶起她再道:“你还有伤呢,快起来吧,贤妃娘娘定会谅解,不会要你守这些虚礼的。”
“是啊。”
贤妃立即接话,去搀了孟娴湘挤开宜嫔。
“孟婕妤有伤在身,不必顾这些虚礼了,你眼下得好好的歇着,早些把手伤养好,天儿热容易的炎症,可得好好的养护呢。身边伺候的人也得谨慎小心些,以免哪些个晦气东西错了主意,在你的药里下了什么东西,你这手可就废了,往日里来往的人也都多主意一些。”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表面上与你关系亲厚,背地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贤妃扶着孟娴湘在床上坐下,侧目去看了眼宜嫔。
她这话,就是在点宜嫔呢。
而宜嫔气定神闲,只坐在椅子上继续喝茶。
宜嫔越是淡然,她就越是不忿。
她就是最讨厌宜嫔这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不管她说了什么,宜嫔总是连眉头都不皱,好似永远都只有她自己在演独角戏,自个儿跳脚跳的欢。
“孟婕妤,你可千万要担心些,晦气这东西也会传染的。那些没孩子缘的人,往后都少与她来往,免得自己将来也变成那样。”
第165章 吐朕手里
“贤妃娘娘说的极是,嫔妾也是这样想的。”
孟娴湘点头,笑望着贤妃,面色真挚。
瞧她这模样,贤妃也笑了,觉得她还挺识趣儿,她要是帮着宜嫔说话,那自己对她也不会嘴下留情的。
“孟婕妤就是通透,难怪皇上喜欢你。”
只瞧孟娴湘笑意更甚,左手抓起贤妃的手,亲昵道:“往后,嫔妾定要多与贤妃娘娘来往,娘娘是如今宫里唯一有皇子的,多与娘娘在一起便也能多沾沾福气,来日嫔妾定能多多生子。”
“宫里其他姐妹也该多去贤妃娘娘那儿多走走,沾了贤妃娘娘的福气,说不准多怀龙嗣为皇上开枝散叶呢。”
正端着杯子抿茶的宜嫔,噗嗤轻笑。
她微微侧目去看贤妃,贤妃果然反应极大,只瞧果断抽走了被孟娴湘握着的手并往后退了一步。
宫里头母凭子贵,膝下皇子多福气自然也比旁人多。
来日……指望也比旁人多几分。
但宫里皇子多也意味着竞争更大,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前途更好,若别人生下的皇子比自己的聪慧优秀,势必也会叫人眼红嫉妒。
贤妃巴不得宫里别的女人都生不出皇子呢!
“娘娘?”
孟娴湘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欲再去抓贤妃的手,而贤妃尴尬一笑抬手摸向自己发间的珠花,没看到似的刻意避开。
她才不愿意让别人沾走她的福气,她自己还想再生个皇子呢。
孟娴湘笑着垂眸去瞧了一眼宜嫔,双双对视皆觉得好笑。
贤妃方才还让她远离那些无子的妃嫔,免得被沾上晦气,听着多好心呀,反过来自己说要沾沾她的福气时,她却又小心眼不肯了,真有意思。
“孟婕妤,你这么年轻又是刚入宫,怕什么,孩子迟早会有的。”
“可太医说……”孟娴湘亦是后退几步,低了头很是失落的样子,“太医说嫔妾的身子寒症极重,恐难有孕。所以,娘娘往后还是不要与嫔妾走的太近了,嫔妾不愿意将晦气传给娘娘。”
贤妃张了口,然嘴上毒辣如她竟也有被噎的说不出话的时候。
孟娴湘说完,又再次后退两步。
贤妃吃瘪说不出她有哪里不对,毕竟方才她亲口说了晦气会传人的话